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出魔入佛、藻衣、海貝、重生九六:當學霸撩男神、叔,你命中缺我、六零福運小嬌女、撞鹿、啊?我的墳被人刨了、懷孕后我和影帝離婚了、窈窕世無雙
第30章 鎮(zhèn)北王在耳畔低語間, 許是因那股香氣的蠱惑, 竟湊過來, 輕輕含住了西閑的耳垂。 西閑猛地一抖, 本能地想縮起身子,卻并不能夠。 正在無處可逃的時候,卻聽得外頭有女子的聲音響起,道:“你們可看見王爺回來了沒有?” 聽聲音, 正是章令公主。因趙宗冕是悄悄回來的,這院子里伺候的眾人卻都不知道, 聽公主詢問, 紛紛搖頭。 章令公主卻并不是個等閑之輩, 眼睛看著屋內(nèi)笑道:“好好的在席上忽然就逃了,總不能是喝醉了吧。五弟, 你跟我鬧著玩兒是不是?” 屋內(nèi),趙宗冕原本聽見章令公主的聲音, 暗叫不好,又聽她不知自己是否回來,便悄無聲息的, 指望著蒙混過去。 豈料章令公主又笑著說道:“你若是在就趕緊出來, 別叫我進去掀你們的被子。” 趙宗冕嘆了聲,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坐起, 下床的時候回頭對西閑道:“我打發(fā)了她, 即刻就回來。” 西閑抓了被子遮住, 一聲不響地轉(zhuǎn)過身去。 趙宗冕向她一笑, 把衣裳稍微整理了一下往門口走去,那邊章令公主卻說到做到似的,將走到了門口,才要敲門,趙宗冕已經(jīng)將門打開。 兩人面面相覷,鎮(zhèn)北王道:“皇姐,我已經(jīng)睡下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吧。” 章令公主定了定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我還不知道你?明兒一大早你就得走了,你若真能在這里留個三天五日的,我也不趕在這時侯了。” 說著又道:“你是怎么了,放著我費心尋來的美人不喜歡?還是……”她探頭往屋內(nèi)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是因為才娶了,還新鮮親熱地揭不開呢?” 趙宗冕見她并無退意,這才又走了出來,兩人離開院子。趙宗冕道:“皇姐,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只不過我改吃素了,消受不了那些鮮鲊肥膩大湯大水的,美人就給別人吃去吧。” 章令公主噗嗤一笑,上下又看他半晌:“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吃素的?” 趙宗冕摸著下頜不回答,章令公主道:“總不會是遇上這位林側(cè)妃之后……怎么,看著像是個安安靜靜的人,難道還是個會轄制你的厲害人物?” 趙宗冕笑道:“她倒不管我這些,再說,她也不敢管。” 章令公主道:“既然如此,貓兒怎么就不吃腥了?” 趙宗冕道:“說了我膩煩罷了。皇姐,這天兒也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早點歇息吧,別替我cao心了。” 章令公主見他似吃了秤砣鐵了心,才說道:“那好吧,牛不喝水強按頭不成?你不想受用美人也就罷了,只是我還有一件正經(jīng)的事要跟你說,你可一定要答應我。” 趙宗冕道:“但凡是我能的,不會推辭。” 兩人這會兒立在院外,院門口自有侍衛(wèi),里頭亦有下人,章令公主便拉著趙宗冕走了出去,到了一處僻靜地方,才說道:“先前你也見過阿潛了,你覺著他怎么樣?” 趙宗冕皺皺眉:“看著像是個不錯的孩子,怎么?” 章令公主正色道:“宗冕,我想讓阿潛跟著你去雁北。” “什么?”趙宗冕大為意外,“這是怎么說,他好好地留在桃城當他的小公爺何其安適,跟著我去雁北干什么?我可沒工夫養(yǎng)這么個金貴的少爺。” 章令公主嗤地又笑,繼而道:“正是呢。國公爺去的早,我原本因疼愛阿潛,不免嬌慣了他,他雖是個聰明的孩子,卻給我耽誤了,若是總留在這里,就如你所說,只會成了個沒出息的紈绔,倒不如跟著你去歷練歷練。” 趙宗冕急得要拒絕,章令公主握住他的手道:“宗冕,阿潛就是我的命,我這輩子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你答應皇姐好不好?” 趙宗冕只得說道:“如果是為了他好,我答應你無妨,但是跟著我去雁北,我怕他受不了那個苦,或許有個三長兩短……皇姐,你自個兒的孩子,自己個兒看著最放心,我又不是那種會養(yǎng)孩子的人……” 章令公主搖頭苦笑:“別說這些胡話,誰讓你把他當作孩子看待了?你就把他當作你手下的一個兵就是了。要還想讓他嬌生慣養(yǎng),我何必要求你呢?” 趙宗冕仍是皺眉:“皇姐,好好的怎么忽然讓他跟我走,他走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你怎么過?” 章令公主笑道:“這個你就不用cao心了。五弟,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呢?” 章令公主雖嫁了安國公,但從來花名在外,自打國公去世后,明里暗里不知有過多少的入幕之賓,只是礙于是公主之尊所以無人敢言罷了。 趙宗冕也知道這情,無奈道:“如果你真打定了主意,那孩子也同意的話,我也沒什么可說的。” 章令公主大喜,又笑道:“要皇姐怎么謝你呢?” 趙宗冕道:“這會兒你趕緊回去別再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章令公主嘆道:“真看不出,你這么戀著這位側(cè)妃,你可要留神,別對她太好了,小心回到雁北后……” 趙宗冕正聽著,章令公主卻不說了,他便問:“回到雁北后怎么樣?” 章令公主眼波閃爍,只是笑說:“沒什么,只是你那些侍妾之類的……看你格外愛她,難免爭風吃醋。” 趙宗冕才說道:“我以為你要說什么呢,放心就是了,小閑不會吃虧的,她連皇上都敢懟,還怕別的?” 章令公主吃了一驚:“你說什么?” 趙宗冕因為得意才說了這句,說完之后又后悔起來,果然,章令公主好奇心起,硬是拉著不肯放他,非得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趙宗冕自討苦吃,只得把金鑾殿上的情形跟章令公主說了一遍。 章令公主聽完,尋思了半晌,才喃喃道:“果然是個機變聰慧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趙宗冕正打哈欠,聞言忙問。 “可惜怎么只是個側(cè)妃,不是你的正室。”章令公主笑吟吟地看著他。 趙宗冕道:“正室怎么,側(cè)妃又怎么,我仍是疼她的。” “你呀,哪里懂這些。”章令公主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你知道怎么行軍打仗,內(nèi)宅的事兒,你差遠了。” 兩人說完了此事,各自回房,這會兒子時已過,趙宗冕匆匆回到臥房,卻見西閑裹著一床被子,竟是已經(jīng)睡著了。 趙宗冕湊過去,輕喚了幾聲,西閑卻因為太過勞累,已經(jīng)沉沉入睡,暗淡的燈光中,西閑的睡容里透出了無法掩飾的疲憊。 鎮(zhèn)北王打量了半晌,漸漸地把心里那團火平了下去,只是身體仍還蠢蠢欲動的,好像要不受控制。 趙宗冕低頭,突然嗅到自己身上殘留著酒氣,索性起身出外,叫了人來準備洗澡水,洗一洗身子順便降一降火,算是一舉兩得。 次日果然天不亮就再度啟程,西閑雖然睡了一覺,但她之前從未出過遠門,這整天連夜的車馬勞頓哪里能這么快恢復過來,只覺著身上的骨節(jié)更加疼的無法忍耐,少不得咬著牙撐著起身梳洗了。 還未出門,就見章令公主春風滿面而來,西閑還要起身行禮,公主見她神情虛弱,臉色發(fā)白,仿佛是站立不穩(wěn)的樣兒,便捂著嘴笑,顯然是誤解了。 西閑不明白她的表情為何如此怪異,章令公主笑瞇瞇道:“五弟他畢竟年青,不知節(jié)制也是有的。”又湊過來在西閑耳畔道:“我那里有秘造的上好藥膏,待會兒叫人拿兩瓶過來,涂上一涂是最好的。” 西閑莫名其妙,本還以為章令公主是體恤她顛簸之苦,但又說什么“不知節(jié)制”,想來是說鎮(zhèn)北王勇于驅(qū)馳,行軍不知休息之類。 人家且是一團好意,西閑便不失禮數(shù)地微笑欠身道:“多謝公主。” 章令公主見她泰然自若,便笑道:“橫豎都是自家人。不用謝,我還要拜托你以后幫著多照顧阿潛呢。” 說話間,就見小公爺關(guān)潛走了過來,他的身形略有些纖細,雖然清秀,神情卻有些郁郁的。 章令公主道:“潛兒,再拜見林妃娘娘。”又對西閑道:“宗冕已經(jīng)答應帶他去雁北了,以后弟妹且也看在自家人面上,幫著我多照看他些。” 關(guān)潛走上前來,舉手欠身。 西閑這才明白:“公主托付,自然遵命。” 章令公主看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心中一轉(zhuǎn),便笑道:“宗冕的正妃我是見過的,是個極心思縝密行事周全滴水不漏的人,這多年來有她在,雁北王府里鶯鶯燕燕雖多,卻一點亂子都沒出過……弟妹你此去,可跟她好好相處。” 西閑心頭一動,仿佛聽出了章令公主似有言外之意,隱隱地仿佛是提醒,于是西閑也不動聲色地答了一聲“是”。 章令公主跟桃城縣令等仍是送出城去,公主惦記兒子,一直送了五里開外才終于打住。 隊伍曉行夜宿,不知不覺又走了三天。 西閑略有些適應了這種車馬顛簸,但另一方面,卻越來越無法適應趙宗冕。 因為連日來都是在野外搭帳露宿,帳子自然是不能隔音的,加上又看西閑神情疲憊,他也體恤地并沒有強迫西閑,只是動手動腳卻免不了,且有變本加厲之勢。 西閑起初還言語制止,后來漸漸無可奈何,她也知道像是這樣,遲早一日勢不可免。 這天,隊伍在山谷中休整,重新啟程的時候,杞子跟奶娘卻并未上車,西閑詫異,才要掀開簾子詢問,忽地車門打開,竟是趙宗冕跳了上來。 他的雙眼里仿佛有火光,看著她,像是餓久了的人瞧見盛宴。 西閑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圖,而趙宗冕接下來的所做也正印證了她的想法。 西閑不敢用力掙扎,一來是渾身骨頭疼,二來只隔著一層車窗,有什么動靜,外頭只要稍微用心,便都會聽的清清楚楚。 這人不要臉面,她卻還是要的。 趙宗冕手忙腳亂地匆匆解衣。從當初街頭驚鴻一瞥開始,他就惦記上了這個人,這輩子只怕也沒這樣長情過,而且還一直求而不得,偏偏也不喜歡尋別的什么人,心頭的火跟腹內(nèi)那股火滾滾燃燒,最終合在一起,叫他再也難以忍受。 此刻無法按捺,也顧不得是不是在馬車上,又到底適不適宜了。 見西閑不再掙扎,趙宗冕定了定神,低喘著在西閑耳畔道:“小閑……你就、疼一疼你家王爺吧,為你……忍的要瘋了。” 煎熬的汗珠顫巍巍地從他濃黑的眉峰滴落,打在西閑的腮邊,順著蜿蜒滑入頸間。 第31章 小公爺關(guān)潛冷眼瞄著西閑所乘坐的馬車。 自打離開桃城, 關(guān)潛一直跟隨在鎮(zhèn)北王身邊。 對于這位傳奇王爺, 關(guān)潛跟其他人一樣, 奉若高高在上的神明般, 又是好奇,又是敬佩。 可趙宗冕卻不是很想理會他,對他始終淡淡懶懶的,要不就隨意指使他去做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關(guān)潛在桃城的時候, 有公主疼愛,且給人眾星捧月似的哄著, 突然遭遇如此冷遇, 心中不高興, 只是因鎮(zhèn)北王身份特殊,又是他所敬慕的人, 所以也只乖乖的。 趙宗冕撇開眾人突然上車,他也是早看在眼里的, 后忽然發(fā)現(xiàn)馬車奇異地晃了起來。 關(guān)潛先是一怔,繼而眉頭緊皺,眼中依稀透出幾分不耐煩之色。 正在他滿面不悅的時候, 馬車突然又很快停止了晃動, 快的叫人不可思議。 關(guān)潛愣住,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馬車看了半晌, 無法置信。 他心中狐疑, 回看身邊眾人以及那車輛周圍的侍衛(wèi), 卻并沒有人像是他一樣緊盯著林妃所乘坐的馬車瞧, 也無人面有異色。 關(guān)潛遲疑著,思忖片刻,終于悄悄地一抖韁繩,馬兒乖乖地轉(zhuǎn)了個方向,不多時已經(jīng)靠近了那輛馬車。 車邊雖有侍衛(wèi),可因知道關(guān)潛是公主托付給鎮(zhèn)北王的,便并未如何。關(guān)潛盡量不動聲色,假裝不經(jīng)意地,在馬上微微傾身向著馬車的方向湊近,耳朵豎起,想聽聽是何動靜。 隨車的侍衛(wèi)是趙宗冕的親衛(wèi),早看出關(guān)潛舉止有異,只是不便喝破,如今見他如此,便笑道:“小公爺,可是找王爺有事?” 關(guān)潛正歪著身子偷聽,驀地受驚,整個人在馬上晃了兩下,幾乎滑下馬鞍。 他忙拉住韁繩,訕訕道:“沒、沒事。” 就在這時候,車門猛地給推開,鎮(zhèn)北王黑著一張俊臉跳了下來。 關(guān)潛見他臉色不對,心頭的狐疑更重,一時卻不敢出聲。 趙宗冕的親衛(wèi)將他的馬兒拉了過來,鎮(zhèn)北王卻并不上馬,臉色很是怪異,難以形容。 一轉(zhuǎn)頭,突然對上關(guān)潛注視自己的目光,趙宗冕越發(fā)沒有好氣兒地喝道:“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