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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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霽卿看在眼里,不免想起方才樓上所見林西閑所做所為,極度震驚之下,幾乎不知說什么好。 蘇霽卿定了定神:“你可傷著了?” 林西閑望著他關切的雙眼,搖頭,蘇霽卿又問:“可能走動?” 其實林西閑的雙腿此刻還在偷偷戰(zhàn)栗,只勉強支撐而已:“使得。蘇哥哥不必擔心,只看燕meimei好不好?” 蘇霽卿道:“她沒事,不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雖然林西閑并不訴苦,蘇霽卿卻也看出她亦受了大驚恐,恐怕支撐不住,當即喚了一輛馬車來,先送了蘇舒燕上車,又親自扶著林西閑,送了她登車。 到了就近的醫(yī)館,大夫給蘇舒燕看過,只說受驚過度導致暈厥,便給她扎了幾針。不多時,蘇舒燕果然幽幽醒來。 蘇霽卿望著妹子驚悸的臉色,又愛又恨,點頭道:“今日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了,以后可還胡鬧不胡鬧了?自己搭進去不說,還差點連累了林家meimei。” 蘇舒燕回過神來,突然沒頭沒腦地叫道:“都怪那只臭獅子,害我沒有看見鎮(zhèn)北王。” 蘇霽卿氣的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甲:“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聽見了!”蘇舒燕捂著額頭,轉頭看向林西閑,伸手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幸虧那臭獅子沒傷著你,不然哥哥以后可要恨死我了。” 林西閑一怔,蘇霽卿微微紅了臉,咳嗽了聲喝道:“又胡言亂語些什么!照我說,那獅子該把你的舌頭咬去,這樣你才能學乖。” 蘇舒燕捂住嘴,又笑道:“那也不打緊,至少留著我的嘴,能吃東西就行。” 蘇霽卿恨的又要彈她的額頭。 林西閑在旁邊看著他們兄妹和睦,心中不由升起羨慕之意,突然又想起他們已經出來了大半天,只怕家里已經開始找人了,于是忙同蘇霽卿說了。 蘇三哥安撫了幾句,親送了他們兩個回到林府,一路上,蘇舒燕百般央告兩人,叫別把今日遇險的事說出去。 林西閑自然沒有這樣多嘴,何況這本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傳出去,雖然出去看熱鬧不是她起的頭,她卻必然得落極大的不是。 此后,一切風平浪靜。 只是有近一個月不見蘇舒燕,倒是讓林西閑心里不免七上八下,只是向來也不曾聽說蘇家有何事,于是暫且安心。 因朝廷未發(fā)俸祿,林家又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應吃穿用度開銷不小,于青青很是頭疼,算計的時候便每每拿林西閑生日請客說事,又催逼林西閑快些趕些女紅出來。 連日來林西閑沒日沒夜的做活,熬得神倦力微,楊夫人心疼女兒,便也幫著她,母女兩人十分辛苦。 忽一日,于青青喜滋滋地從外而來,還沒進門,便一疊聲地叫嚷道:“大喜事,大喜事!” 她很少這樣春風滿面地說話,倒是讓人莫名。 楊夫人便停了手上活計問道:“什么喜事?” 于氏道:“外頭來了個媒人,要為meimei說親的,夫人看,可是不是大喜事呢?” 林西閑的心咯噔一聲,不便插嘴,便起身入內。 楊夫人目送她進了里間,問道:“是誰家說親?” “meimei還害羞呢,”于氏笑道:“我也還不知道,這會兒老爺不在家,幸而她哥哥在,正在廳上說話,橫豎待會兒就知道了。” 過不多時,林家大爺林東來送了媒人,進內向楊夫人稟告。 跟于青青一樣,東來也面有得色,笑對楊夫人說道:“來人是為戶部曹老爺公子提親的,這曹老爺在戶部任郎中一職,家境十分之好,不過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先應付了那來人,想看看母親跟父親的意思。” 楊夫人聽說是郎中之子,也覺訝異。于青青不待她開口,已經搶著叫了起來:“了不得!戶部的官兒可都富得流油,這曹老爺是京城本地人,還也是外官呢?” 東來道:“哦,他是京內人士。” 于青青越發(fā)興奮:“這更加妥當了!京城土著,又是官宦之家,怎么不得有幾套房舍的?這輩子的吃穿是不愁了!照我看,這門親事萬無一失,既然是送上門來的天賜良緣,就該早早定下才好,夫人,這還想個什么?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姻緣呀!” 楊夫人雖聽著對方的家境來歷是好的,只不知曹公子人品如何。便道:“若真是天賜良緣,難道怕他跑了?不急,等老爺回來,我再問問他的意思再說。” 于是把東來夫婦打發(fā)了,楊夫人才來到里間,問林西閑:“方才外頭的話你都聽見了?” 西閑點點頭。 楊夫人道:“你覺著這曹家怎么樣?” 西閑仍是不言語。 楊夫人笑道:“我的兒,你不必怕羞,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好歹得有個意思。” 西閑低著頭,仍不做聲,楊夫人才又要說,外頭道:“蘇家小姐來了。” 一別許久,再見蘇舒燕,卻見她竟比先前又清減了好些。 楊夫人識趣,略說幾句,安排了幾樣簡單茶果便去了,留他們小姊妹說話。 兩人桌邊坐了,林西閑笑道:“怎么這許久你沒有來,在家里忙個什么呢?” 這本是簡單的一句話,誰知蘇舒燕突然滿面緋紅。 林西閑看的詫異:“怎么了?難不成……家里真的有什么事?” 蘇舒燕一點頭,一改往日的活潑外向,流露幾分小女兒的忸怩。 林西閑驚疑之極:“你今兒是怎么了,吃了啞巴藥來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你卻是說呀。” 蘇舒燕給她講的忍俊不禁,又被林西閑推搡了兩把,才終于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我可能要訂親了。” “什么?”林西閑失聲,突然想起方才上門提親那件事,忙又問:“是誰家?” 蘇舒燕更低了頭:“是、是王府。”竟是聲如蚊訥。 “王府?”林西閑震驚的無以言喻,“是、是哪個王府?” 蘇舒燕含羞帶嗔地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傻了,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還有哪個王府?” 林西閑呆了呆,遲疑著問:“難不成是鎮(zhèn)北王府?” 蘇舒燕掩口一笑,卻掩不住滿面的歡喜:“除了鎮(zhèn)北王,還有誰。” 林西閑看著蘇舒燕喜悅外露的樣子,終于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微微蹙眉道:“可是你難道忘了?王爺已經有了王妃了,難不成你要當側妃?” “能嫁給鎮(zhèn)北王,當側妃又有什么不可以?”蘇舒燕早就心花怒放,口沒遮攔地說:“只要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林西閑瞠目結舌,內心滋味莫可名狀。 又過了半天,林西閑才又想起一件事:“可是,好端端地……怎么想到嫁去王府?之前沒聽過你們家有這種打算。” “以前哪里想的到嘛。”蘇舒燕笑道,“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 “那怎么突然又……” 蘇舒燕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不是我們家起意的,聽說,是王爺自己起意的。” 林西閑呆怔:“鎮(zhèn)北王起意?” 蘇舒燕點頭:“也不知王爺哪里見過我,竟對我念念不忘……是哥哥跟母親說了后我才知道。小賢,這一定是老天有眼,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才……” 林西閑也覺著這件事古怪,同時又覺著鎮(zhèn)北王已有了王妃不說,且還是個帶兵的將軍,聽說殺人如麻,這種皇族只有敬而遠之才好,也只有蘇舒燕才慧眼獨具地對他戀戀不忘。 但雖然對于這門看似不大對頭的姻緣心存懷疑,可是望著蘇舒燕興高采烈的樣子,林西閑也不忍在這個關頭給小姑娘潑冷水,于是也強打精神說道:“若真是天注定的姻緣,那我倒要先恭喜你啦,以后見了,是不是得下跪,叫一聲千歲娘娘呀?” 蘇舒燕嗤地一笑,卻又故意板著臉道:“免禮,平身。”說罷卻又忍俊不禁,捂著臉羞的大笑。 林西閑也給她引得笑了出來,轉念一想,因低頭輕聲道:“只是將來你進了王府,咱們見面的機緣就更少了。” 蘇舒燕聽了這句,便斂了笑,握住林西閑的手:“不要這樣說,可知我不是個無心的人,也一直記掛著你的事呢,如今索性跟你挑明了,我三哥一向很心儀你……你覺著他如何?” 林西閑沒想到她話鋒大轉,突然提起自己的事,不禁也有些赧顏,便低下頭道:“呸,好端端地做什么又說我?” 蘇舒燕笑道:“我們兩個之間有什么說不得的?不瞞你說,原先我也隱約跟母親透過這個意思,等我進了王府,越發(fā)能說話了,我三哥的為人你也知道,你嫁了他……也不至于就辱沒了你,至少三哥一定會對你很好的。你覺著是不是?” 林西閑聞聽,一陣恍惚:相比較那個什么素未謀面不知深淺的曹公子,倒的確是蘇霽卿更加的知根知底…… 一念至此,蘇霽卿清俊的眉眼突然自心底躍起,林西閑的臉上便有些不自在。 蘇舒燕打量著林西閑的神情,見狀忖度道:“不過你也不用為難,你若覺著三哥不好,大不了我再給你細細地看顧著,找到更好的再說不遲。” 林西閑早也紅了臉,甩開她的手:“越發(fā)信口胡說了。倒是三公子說的對,你那舌頭很該就給獅子咬去,那樣才省事呢!” 蘇舒燕咯咯地笑的歡快,又搖頭晃腦地說:“幸好沒有咬去,不然可怎么給你說親呢。” 林西閑惱紅著臉,咬牙搓手道:“看我怎么撕你的嘴!” 蘇舒燕人逢喜事精神爽,并不反抗,心甘情愿地投了降,又抱住林西閑的手臂:“好jiejie,你別總怪我欺負你,我今兒讓你欺負回來……且我還大人不計小人過,另有好東西孝敬你呢。” 林西閑聽她說的古怪:“什么好東西?只怕又是唬人。” “誰唬你誰是小狗,”蘇舒燕坐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事,“你瞧瞧這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就問你們想不想看三更啊~~ 第3章 兩人并肩在床邊坐了,蘇舒燕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淡粉色錦囊荷包。 西閑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別急。”蘇舒燕把荷包打開,從內倒出兩顆明亮的海珠,“你只先瞧瞧看好不好?” 林西閑接了過來,在掌中細細看去,原來這是兩枚鑲嵌珍珠的耳珰,珠子并不算大,可渾圓無瑕,光澤婉轉,潔白如雪,叫人愛不釋手。 西閑雖有幾樣首飾,卻都是楊夫人昔日的舊物,很少新添的,如今見了這兩樣精致東西,不由看呆了。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這是怎么說?給我的?” 蘇舒燕笑道:“說了孝敬嘛,自然是給你的。” 西閑忙推了回來:“好好的,給我這樣名貴的東西做什么,我不能要。” 蘇舒燕見她如此,才湊在耳畔低低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個不是我要給你的。是有人給你的。” 林西閑一愣:“又說什么鬼話?” 蘇舒燕嘻嘻笑道:“哪里是鬼話了,明明是好話,人家費心著力地給你買了這好東西來,你卻不領情不成?” 西閑畢竟不笨,略微一想,垂下眼皮問道:“這、這莫非是三哥哥……” “果然是心有靈犀,我說你們兩個很相襯的,如何?”蘇舒燕不等她說完,便拍手喜笑顏開。 西閑忙捂住她的嘴,斥道:“你要死了,只管嚷嚷,叫人家聽見了像是什么。” 蘇舒燕吐舌,便也悄悄地笑道:“不叫我說,那你怎么就想起是我三哥給你的呢?若不是心里記掛又怎能想到,哼,你這是只需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西閑想辯白,轉念一想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