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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開掛模式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他忽然頓住聲音,笑了一聲。

    “以為什么?”沈采采聽出他話里有話,這便反問了一句。

    皇帝抬步上了床榻,順手扯了扯那被人熏暖的錦被,隨口應道:“朕還以為你是覬覦朕的美色呢。”說著,他終于拉起錦被,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閉著眼的沈采采卻是被皇帝這厚顏無恥的話給氣得說不出話來:覬覦他的美色?天啦,他有個屁的美色?!

    氣死她了!今晚上怕是不用睡了!

    沈采采攥著被子,忍不住又翻了個身,拿背對著皇帝,感覺有這么個人和自己一個屋子,今晚怕是真睡不著了。

    不過,待得熄了燈,她靠著那柔軟的枕頭,躺在靜謐的黑暗中,終于還是漸漸的醞釀出了些許的睡意。

    就這樣,她躺在與皇帝只隔了一尺之隔的小榻上,悶著一口氣,竟也睡過去了,居然也睡得頗香。甚至,因為臨睡前心情起伏的緣故她又做了個夢,或者說她又夢見了原主的一段回憶。

    最先出現在夢里的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他身上穿著銀白甲衣,騎在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拿著長.槍。這是個極高大,極英武的男人,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也依舊猶如山巒一般的沉穩,甚至還帶著一種凌厲且一往無前的氣勢,令人不由望而生畏。

    而在夢里,男人正微微仰著頭,似是正望著天邊的落日。看不見面容,更是看不出神態,只是夕陽的如血的余暉照在他那身銀白甲衣上,好似濺上了滾熱的鮮血。

    這還是沈采采第一次在回憶里看見除了皇帝之外的人,對于這人的身份十分好奇,心里不禁生出些許的急迫來,想要對方轉過頭,想要早些看到對方的面容。

    就在她心生此念時,夢境的畫面果然也跟著一轉,那馬上的男人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手上的韁繩微微一動,這便調轉著馬頭轉過身來。

    他的整張臉背對著光,依舊還有些模糊,但沈采采現下已經能夠看個大概了。

    那是一張熟悉并且陌生的臉容。

    然而,只是看著他略有些模糊的面龐,沈采采便覺得心上好似生出一種既酸楚又孺慕的感情來,幾乎便要落下淚了,隱隱的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在夢里,那騎在馬上的男人像是看見了什么人,忽然翻身從馬上下來,然后快步走了幾步。隨著他的步伐,沈采采也很快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抱著個小女孩的老嬤嬤。

    因為先前已夢見過原主小時候的模樣,沈采采只一眼便認出來了:此時穿著大紅襖子被人抱在懷里的小女孩便是原主。

    果然,那男人哈哈一笑,長臂一伸將人摟入懷里,這便含笑叫了一聲:“采采。”

    而小女孩的反應也確定了沈采采心中另一個猜測——

    那穿著大紅羽紗襖子的女孩生得粉雕玉琢,此時正乖乖的伏在男人的懷里,甚至都不嫌棄對方甲衣硌人,反倒把頭在人肩頭蹭了蹭,甜滋滋又脆生生的叫了一聲:“爹爹。”

    果然,這男人就是原主懿元皇后的生父——大將軍沈鈞。

    沈鈞拿著自己還有青色胡茬的面龐在女兒柔嫩的頰邊蹭了蹭,面上雖是笑著,可嘴里卻還是道:“上回我是怎么說的?讓你好好呆在侯府里,怎的還敢慫恿竇嬤嬤帶你出來?”

    女孩嘟了嘟嘴,面頰粉嘟嘟的,看上去還帶著些許的天真稚氣。她眨巴了一下黑葡萄似的眸子,哼哼著道:“可是,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了,爹爹你說了要陪我的!”

    沈鈞不由又笑了笑,伸手點了點她小小的鼻尖,道:“你這小機靈鬼。”他順勢把女兒舉起來,叫她騎在自己肩頭。

    沈采采并不是天真無知的孩童,從她的角度來看反倒能夠清晰的發現沈鈞爽朗笑容下那隱約的憂色——看原主這個模樣,似乎第一段回憶里相差不大,雖然現在看著好像十分安寧,不過應該很快便到北胡壓境的時候了吧?

    就在沈采采琢磨著這段回憶正處于什么時間段的時候,沈鈞忽然開口與肩頭的女兒說道:“可是爹爹晚上就要清點人馬去前線了,這可怎么辦呀?”

    小女孩大約是被人寵慣了的,突然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神態有些懵然。隨即,她便又委屈又氣悶的控訴道:“你說了要陪我過生辰的.....”

    話聲還未落下,她明亮的杏眸里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細長的眼睫跟著垂下來,就像是蔫了的小奶貓,看上去又委屈又可憐。

    她癟癟嘴,哼哧著道:“爹爹騙子!”

    沈鈞被女兒罵作騙子卻也不惱,反倒很有些歉疚,連忙又哄她道:“是爹爹不好,這樣,等爹爹回來就.......”他稍微頓了一下,像是不知該說什么,待得眼角余光瞥見不遠處的那匹馬,便順嘴接著哄人道,“等爹爹回來就教你騎馬,好不好?”

    小女孩卻不買賬,哼哼著把頭別過去,鼓著白嫩嫩的面頰,嘟嘴道:“我才不學呢,這么累!”

    沈鈞既好笑又好氣,只好接著哄她:“其實騎馬很有意思的,爹爹帶你去馬上跑一圈好不好?”

    他說到做到,這便先把小女孩抱上了馬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將人摟在自己的懷里,摟緊了后才低頭與女兒道:“這事墨驪,是爹爹的好朋友,你和它打聲招呼好不好?”

    小女孩在沈鈞鼓勵的目光下,試探著伸出手,用自己花瓣似的小手在駿馬的頭頂小心的摸了一下然后又觸電般的收回手。她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故作鎮定的道:“墨驪,你好啊,我是采采。”

    沈鈞看著女兒稚嫩的面龐,不禁又露出笑容,隨即逗她道:“墨驪跑起來特別快,你來和它說說話,叫它帶我們跑一圈吧?”

    小女孩愣了愣,然后在沈鈞的示意下又拿自己的小手拍了拍墨驪的頭頂。她歪了歪頭,像是再想著要怎么和墨驪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小聲的道:“墨驪,你跑一下好不好......”

    沈鈞垂眼看著懷里的女兒,趁她喃喃說話間,忽然悄悄的夾了一下馬肚子。

    墨驪立時便領會了主人的用意,撒開馬蹄跑了起來。

    小女孩被這忽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隨即咯咯的笑出聲來,忍不住摟住沈鈞的脖子,激動的道:“爹爹,爹爹,它跑了!墨驪它跑起來了.......”

    那確實是一匹極神駿的駿馬,一跑起來便是速度極快,風馳電擊一般。甚至連小女孩的歡呼聲都被帶動的風吹得遠遠的,散了開去。

    然而,沒等這一對聚少離多的父女高高興興的來個來回,便聽到遠遠的有一隊兵士策馬往這里趕來,領頭的兵士聲音急促又焦急,嗓音便像是馬上就要被扯碎了的破布:

    “將軍,將軍!”那兵士用慌急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喊著話,“前線告急,怕是不日便要失守!軍情如火,侯爺令您即刻出發!”

    沈鈞聽到這話,驀然拉住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因為這馬聽得太倉促,小女孩險些因為慣性的緣故被甩出去。她又驚又慌的去抓沈鈞的衣襟,小聲叫他:“爹爹!”

    沈鈞的面容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峻,就連他那總是含笑的眸里也似乎藏著一柄雪亮的刀刃。聽到女兒的呼叫聲,他很快又回過神來,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什么。他只停頓了一瞬,然后便俯下身,輕輕的在女兒光潔白皙的額上落下一吻。

    他壓低聲音,哄著懷里的女孩兒:“爹爹有事要走了,等辦完了事情再給你補過生辰好不好?”

    小女孩還是有些委屈,蹙著秀氣的眉頭,鼓著雙頰,氣哼哼的瞪他。

    沈鈞卻是不舍的看著她,仔仔細細的把她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像是想把女兒的模樣都印在心上。隨即,他收緊手臂,將女兒整個兒的摟到自己懷里——他戎馬一生,至今也只得了這一個女兒,自是視若寶珠。

    這是上天賜予他的珍寶,獨一無二,珍貴無比。

    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往下說道:“等等讓竇嬤嬤送你侯府,可別再亂跑了.....等爹爹這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去侯府接你。”他勉強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語聲不覺低了下去,歉疚又低沉,“到時候爹爹再給你補過生辰。爹爹還教你騎馬,帶你騎著墨驪跑一大圈,你說好不好?”

    小女孩的思想簡單,思緒不知不覺間便被沈鈞的帶開了,不覺又開始考慮起學騎馬的事情來了。其實,她適才在墨驪馬背上也玩得很是高興,倒也不像是開始那般一口拒絕了,只是別別扭扭的和沈鈞道:“可是,可是騎馬很累的。”

    沈鈞哄她:“有爹爹在,不累的。”

    小女孩皺著鼻子想了一回,然后才道:“那好吧。”

    她像是個小小的女王,揚著下巴看著沈鈞,一副你很榮幸的模樣:“等爹爹回來,爹爹你就教我騎馬吧。”

    沈鈞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哈哈笑起來:“嗯,那我們說定了。”

    小女孩看著他英氣勃發的笑顏,也情不自禁的笑起來:“說定了,我們拉鉤。”

    ........

    沈采采從夢中驚醒過來,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那或許就是懿元皇后與父親沈鈞最后一次的見面。

    他們在那里分開,沈鈞令軍令前往前線抵御北胡。然而,他遇上的是一統草原十八部落的草原雄鷹——頡利可汗。頡利可汗野心勃勃,劍指中原,他領軍所過之處焦土寸寸,血流成河,幾乎無可抵擋。

    最后,是沈鈞親自率領一眾死士,以命換命,冒死截殺了頡利可汗,這才引得北胡內亂,提早結束了這一場可怖的戰爭。

    沈鈞以自己的性命守住了他從軍時的諾言,以自己的血rou守住了那片土地與土地上的人。

    可是,他終究還是對自己女兒失諾了。

    他終究還是沒能回來,終究還是沒能給女兒補過五歲生辰,終究還是沒能回來教女兒騎馬。

    此時此刻,沈采采似乎也有些明白原主這種將門之女為什么不會騎馬了:或許,她并不是想自己這樣懶得學,而是一直一直的記著父親當初的承諾,哪怕是知道當初那個說了要教她騎馬的父親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她也依舊想要等下去......

    沈采采咬著唇,想起夢中那個將女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輕聲細語的哄著女兒的沈鈞,忽然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好似被戳破了,激烈的情緒似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她忽然很想哭。

    那種感覺就像是又細針扎著眼皮,又酸又澀,又熱又辣,眼淚冷不丁的就往下流。

    沈采采開始還是抓著被角,把頭抵著枕邊流淚,可是哭著哭著,心里那酸澀悲傷反倒越涌越多,使得她的眼淚越流越多,就連那低低的哽咽聲都有些壓不住了。

    她在這埋頭哭,這動靜自是很快便驚動了邊上床榻上躺著的皇帝。

    皇帝睡得雖沉可心里仍舊惦記著沈采采這頭,多少有些警醒,聽到聲響便稍稍醒過神來,待得發現哭聲是從沈采采那頭傳來的,自是立刻便起了身。

    他抬手掀開被子,甚至都沒來得及給自己披上外衣,這便匆匆的往沈采采這頭來,伸手握住沈采采微微發顫的肩頭,試探般的叫了一聲:“采采.......”

    沈采采也不知有沒有聽見,猶自嗚咽著。

    她的眼睛仍舊閉著,烏黑的長睫濕漉漉的,軟軟的搭在奶白色的肌膚上,guntang的眼淚止不住的從緊閉的眼里流下去。大約是不想發出太大的聲響,她大半張臉都埋在柔軟的枕頭上,極力的壓住哽咽聲,連錦被下的身子都跟著發顫。

    皇帝見她哭得這樣厲害,已是吃了一驚,那握著沈采采肩頭的手掌往下探了探,順勢將人半摟到懷里。

    懷里的人現下卻是少見的脆弱,乖順的出奇,不僅沒有用力掙扎,反倒順勢往他懷里縮了縮。

    就像是被暴風雨嚇傻了的幼獸,本能的朝著干燥溫暖的懷抱鉆去。

    皇帝的手掌按在她纖細柔弱的脊背上,力道輕柔的撫了撫,極力緩和她的情緒:“是做噩夢了?別怕,夢里都是假的......”

    他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試探著伸出手去探她的面頰。指腹才觸到她臉上便先沾著了冰涼的淚水,她的面頰像極了沾著雨露的花瓣——嬌嫩易碎,濕漉漉的。

    也不知她這樣蒙著頭哭了多久.....

    皇帝動作輕柔的替她擦了頰邊的淚水,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垂頭低聲問道:“.....你是夢到了什么?”他的聲音也有些緊繃,似是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緊張與復雜。

    沈采采卻并不想要與他說這些,只哽咽著搖了搖頭。

    皇帝卻像是聯想起了某種不大好的回憶。他勉強按捺住心下的煩躁,用指尖捏了捏自己的眉間,開口道:“要不然,我叫人進來,先替你擦個臉,醒醒神?”

    沈采采把頭埋在他的懷里,下意識的蹭了一下,然后才點了點頭。

    皇帝安慰似的撫了撫她的脊背,不知怎的忽然又嘆了口氣。

    床榻邊的燭光昏昏,皇帝的黑眸映著那暈黃的光,神色深深。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記憶會一點一點的回來,許多事也會慢慢講清楚的。

    ps.先提前說下好了,這是甜文,所以男主女主沒啥不可調節的深仇大恨,沈鈞的死也沒什么陰謀。大家可以放心~

    第41章 山中(一)

    在皇帝叫人進殿前, 哭得黑天昏地的沈采采倒是先緩了一口氣。

    那些如同針刺一般疼痛, 如浪潮一般激烈的情緒終于緩緩退了下去, 而她的理智也因此漸漸回來了。

    就是此時, 她才發現自己現下半個身體都伏在皇帝的懷里。

    比較尷尬的是, 大約是因為起身的時候太過匆忙的緣故, 皇帝本人甚至都沒來得及披上外袍.......

    更更尷尬的是,沈采采本人哭得兩眼發黑, 腦子迷糊的時候還在皇帝懷里蹭了好幾下, 估計還蹭了不少眼淚上去。

    皇帝適才沒推開她、沒掐死她也是很了不起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沈采采更是連哭都顧不上哭了。她慌慌張張的從皇帝的懷里掙脫開來,徑自擦了擦眼淚,反倒催促起了沒穿外袍的皇帝:“陛下還是先披件外袍吧?要不然叫人進來看見了, 豈不是有失人君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