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那也是古代,”陸景和沒好氣地說,“在現(xiàn)代等你成年了再說。” “也就還有八個月,很快的!” “……”對某個人來說八個月可是比八年抗戰(zhàn)還長,陸景和不對她這句話作出任何意見。 又閑聊了幾句,想到陸景和還有工作要忙,姜以耳不打擾他了。 走之前,她喊住轉(zhuǎn)身要回辦公室的陸景和:“誒,對了!” 看他回身,姜以耳向他攤開手:“另一個蘋果給我吧。” “……?”陸景和不懂她怎么剛剛不要現(xiàn)在又找他拿,但是很明顯從聽到她說第二個蘋果是給所謂的“未來嫂嫂”時,陸景和早把將蘋果還給她的心思按熄掉。 “你不是說不要?”陸景和皺起眉問。 “我剛才只是沒接啊?!”姜以耳一臉“沒接不代表不要”的理所當然,“而且這個是八卦的產(chǎn)物,景和哥哥你說得對,小孩子是不能八卦的。” 陸景和:“……” 蘋果到最后當然是沒還給姜以耳。 半個小時后,溫戚約了他中午如果有時間一起吃飯。 姜以耳學校雖然是圣誕節(jié)放假,但畢竟有高三學生,只剩下半年時間就要高考,學校不敢怠慢,就算是放假,高三一屆頂多是從周六晚上放到周日上午。 下午兩點半之前要回到學校開始上課。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落在了圣誕節(jié)這天。 算是來得比較晚了,雪稀稀零零地落著,沒過一會兒就密集了起來。 歸于寧思是社會板塊記者,陸景和這段時間休息的時候就會上網(wǎng)查找她做過的采訪,或是關(guān)注她所在新聞網(wǎng)站“社會”一欄的消息。 每看到一篇她負責采訪和撰稿的新聞就收藏起來,手機瀏覽器里的書簽在一個月之內(nèi)被他塞得滿滿。 白雪很快就將眼前的景物鋪了薄薄的一層,整座城市裹上銀裝,突然想起前幾天看到寧思時,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抱胸走在走廊的樣子。 她羽絨服上的領(lǐng)子上有絨毛,白絨絨的將自己抱成一團,抬眼看到他跟他打招呼時,眉眼如燦。 陸景和當時就很想將她摟到懷里。 這么一想到她…… 每年的初雪新聞都會報道,也不知道寧思現(xiàn)在是不是也是趕著出去采訪。 這場雪持續(xù)了好幾個小時才慢慢停下來。 天色漸暗,半空中只余飄零的雪星星點點地散著,陸景和最近養(yǎng)成的習慣,去飯?zhí)们岸紩幠覆》浚烂湓粏栆幌聦幠附裉烨闆r。 今天卻是出乎意料,他來到病房的時候?qū)幩疾辉趫觥?/br> 寧母對于他差不多這個點都會過來已經(jīng)習慣,抬抬眼,很自然地就問:“陸醫(yī)生下班了?” “還沒,先去吃飯而已。” 接近年末,醫(yī)院的工作也開始多起來,他就趁著空檔去吃個飯,然后再回來繼續(xù)處理工作。 像往日那樣詢問了寧母的傷口情況,陸景和舔了舔唇裝作不經(jīng)意問:“寧思還沒下班?” “下了。”寧母的臉色卻一下子不好看起來,眉頭皺得緊,她嘆了一口氣,“回來的時候沒注意到路邊,在路牙那兒拐了一下,剛打過電話來,現(xiàn)在在急診那邊掛了號排著隊。” 陸景和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一開始不過以為,因為今天情況特殊,所以寧思加班,就要晚點過來。 “那嚴重嗎?”陸景和問。 “電話里沒說呢,只說了腳踝那里應(yīng)該扭傷了。” “我下去看看。” “哎哎!”寧母沒有看出來陸景和從剛才擔心地蹙眉到現(xiàn)在主動要過去查看情況的不對勁,只當他無論是對病人還是病人家屬,都這么負責任。 “那麻煩陸醫(yī)生了。” “沒事。” 走到一樓急診科,這邊似乎什么時候都是有人排著隊,尤其是周末,來的人就越多。 陸景和遠遠的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的寧思。 她左腿向前伸直,腳跟輕輕頂著地面,腳尖自然地翹著——受傷的很明顯是左腳腳踝。 陸景和一雙瞳眸里只有寧思的身影,沒注意到她身邊的人和事。 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直至見她昂起頭同她右側(cè)的人說著什么,陸景和才將注意力放到另一個人身上。 對方身姿挺拔,垂在大腿邊上的手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白色物件,肩膀靠著后墻,整個人與墻壁形成小角度。 也在扭頭回應(yīng)著寧思什么,導致他的樣子看不清,只是背影很陌生就是了。 陸景和只當是他是寧思同事,結(jié)果對方說完話正了腦袋,側(cè)臉清晰可見,陸景和才頓住了腳步。 是陳邵。 還在他們一百多米之外的陸醫(yī)生瞬間瞇了瞇眼—— 這個情敵,實在是存在感太低了,讓他不過才半個多月沒見,居然就將他忘得一干二凈。 陸景和啟動防御狀態(tài),垂了眼瞼朝兩人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做我的女主真是太慘了。 宋子錦骨折,慕時發(fā)燒,寧思扭傷。 這么看來,我對帥哥真的是真愛了。 謝謝^o^寶寶的地雷~ 嘻嘻。 ☆、第十六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