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阿東皺著一張臉,真說了,他不得是往死路上走嗎。 秦明樹嘆了一口氣,摸了一把臉:“我的臉有這么讓人害怕嗎?” 阿東強子:“沒有沒有。” 偶爾陰沉起來怪可怖的。 秦明樹:“我有打過你們?” 阿東強子:“沒有沒有?!?/br> 也就是隔三差五的說要切磋一下,是他們技不如人。 秦明樹:“我覺得我挺平易近人的啊?!?/br> 阿東強子習慣性點頭:“沒有沒有,”意識到說錯話了:“啊,不是不是,是是是?!?/br> 一人賞了一個栗子后,秦明樹坐在了門檻上。 臉上也堆了一些懊悔。 “你們說,我該怎么辦?” 阿東看了下他的臉色:“等她消氣后再說?” 強子:“等大學生消氣了估計秦哥也涼了?!?/br> 秦明樹看向強子:“你有辦法?” 強子故作高深的瞇了一下眼:“嗯,這個嘛,我覺得......”很快的,頭上又被拍了一下。 秦明樹嘖了一聲:“有屁快放!” 強子委屈:“道歉吧。你就直接和她說你錯了啊。女人都心軟,你誠懇一點她就不氣了。” 秦明樹:“有用?” 強子:“根據我的經驗,有用?!?/br> 秦明樹:“你談過?” 會心一擊的強子:“.......沒有。” 秦明樹:“那你有個屁經驗!” 秦明樹雖然覺得強子不靠譜,但是這個主意聽上去還算可以,況且現在他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一頭懵。 而這看著還算靠譜的主意就像是一扇突然向他打開的窗戶一樣,讓他迫不及待的飛了出去。 他開始細細的琢磨了起來。 * 時瑤下了班去集市的時候讓陳家老大等她十分鐘去選個布。 集市的布品類還算豐富,但是她現在手頭上的錢也不敢花的太奢侈,她挑挑選選,選了個一塊純白色的亞麻布和粉底小碎花的棉布。 打算先做兩條自己最喜歡的長裙子,時瑤在心里構想了一下款式和細節,又去買了花邊面料作為點綴。 買完了材料,心滿意足的抱著布和陳家老大集合。 今天他們生意很好,運來的rou都賣的七七八八了。 很直白的把喜悅之情都寫在了他們臉上。 “阿菊,今晚給兒子買只雞架吃吃吧?!标惣依洗笫持阜抛炖镎戳它c唾沫,快速的數著錢,數了一遍不夠,又喜滋滋的開始數第二遍。 “嗯,你別數錢了,錢不外露你不知道嗎?” 陳家老大憨憨的笑了一下:“行,聽你的?!?/br> 他把錢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個紅色塑料袋里,又轉過身把袋子塞進了自己褲子里面自己縫的一個口袋。 拍拍鼓鼓囊囊的褲子口袋,在心里盤算了下照今天這速度再有個兩年就能籌夠擴大豬圈的錢了。 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看著遠遠走過來的時瑤,他伸長了手臂吆喝了一聲。 時瑤小跑著過來替他們一起收拾了攤位。 陳菊笑瞇瞇的看著時瑤:“時瑤有對象了不?”一般她這個年紀,又長的這么漂亮,應該是有很多選擇的。 時瑤一楞,躲開了她媽,竟然這里也有催婚大隊,真是防不勝防。 “沒呢,不急?!?/br> 陳菊:“怎么能不急呢,好男人你不先捂著,都被別人搶走了怎么辦。” 時瑤:“能被人搶走的男人我捂著也沒用啊,到后來還不得被人搶走?” 陳菊:“那你不找,好男人也不會自動送上門來啊?!?/br> 時瑤頭疼:“那......什么是好男人啊?” 陳菊:“踏實,勤勞,負責,最重要的是對老婆好的男人啊,”她突然湊近了時瑤道:“我和你說,就咱們村的秦明樹你可千萬不能被他的樣子騙了?!?/br> 時瑤:“他怎么了?” 陳菊:“他這張臉太招小姑娘稀罕了,聽咱們村的人說他在外有可多小姑娘追著他了。你可千萬不能看上他啊?!?/br> 時瑤被陳菊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放心,嬸,我不會的。”況且昨天那個事后,這個男人在她心里已經被貼上喜怒無常神經病的標簽了。 她才不會湊上去找罪受呢。 陳菊看著還有點不放心,勸了又勸。 這么水嫩嫩又招人疼的小姑娘,她可不舍得讓壞男人糟蹋了。 時瑤這一張人畜無害又俏生生的模樣,很招長輩的疼愛。 不自覺的想去揉一揉她的臉。 要不是自家兒子還太小,陳菊真想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呢。 在心底嘆一口氣,開始埋怨自己生兒子生的太遲了些。 這么想著,卻是拿眼珠瞪了一眼陳家老大。 喜滋滋拍著褲腰口袋的陳家老大一哆嗦:“.......” 今天也許是回家心切,陳家老大開的格外快了一些,時瑤一手抓著欄桿,一手把不停吹進嘴里的頭發撩出來。 然后并沒有什么用,她破罐子破摔的背向了風來的方向,頭發都直直的吹向了后面。 吹了大半個小時,所有的頭發都幾乎粘了在臉上,陳菊看著直發笑,幫著時瑤把頭發一根根的從臉上拿下來。 “嬸,你們先走吧,我和以前一樣自己走進去?!?/br> “行,明天早上見啊。” 今天早上的事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王玉不知道后來有沒有再受婆婆和丈夫的欺負了。 時瑤想著,嫁給這般沒用的男人那還不如不嫁,自己一個人生活不看任何人臉色反倒更自在一些。 出神的邊走邊想著,連一直跟在她后面只有不足兩米的秦明樹也沒發現。 秦明樹委屈的耷拉著臉。 自己存在感已經弱到這個地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看到這里的小可愛喲~~ ☆、第20章 時瑤想的入迷,布也是隨手的擱在了臂彎里。 像她mama能找到她爸爸那樣的好男人是多么偶然的一件事。 她媽從小到大沒受過什么苦,沒經歷過什么黑暗。 嬌生慣養,小時候被爸媽疼,長大了被老公疼,理所當然且天真的以為好男人遍地開花。 不可否認的是,時瑤還是有些羨慕的,她有時候和她爸媽在一起,都有種【他們是相愛的,她是意外的】錯覺。 愛情這東西雖說是飲水各人飽的東西,但旁人或多或少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畢竟眼神這東西騙不了人。 所以她媽以自己生活的幸福為基準,每天給她灌輸【一個人很幸福,兩個人幸福加倍】的觀念時, 她真想把她身邊的那些個渣男隨手甩到面前讓她mama看看,如果遇上了這種男人,那么就是【一個人很幸福,兩個人很地獄】了。 不過,即使她mama是個傻白甜,她也很想她了。 臂彎松了松,手里卷著的布掉了下去,時瑤一時不察,往前走了幾步,步掉落了一半在地上。 冷不丁的,時瑤前進的步伐被滯住了,像是被誰拉住了手臂,臂彎也徹底松開了,手里的布全都掉落在了地上,染上了一層黃土灰。 她沿著布的滾落方向往后看了過去。 干凈的白色亞麻布上踩著一只腳。 “......” 這只腳最近真的和她有仇。 秦明樹也是一臉懵的看著腳下突然出現的布,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跟著時瑤在走,布滾落的速度太快,他沒來的及收住踩出去的腳。 “......” “......”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十幾秒。 “你還不把你的腳挪開?”時瑤氣上頭。 秦明樹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動作飛快的抬起了腳,白色布上清晰的留下了一個四十二碼半的腳印。 還是黃褐色的。 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