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 看著185的大高個大喇喇的劈著腿坐地上,朝她擠眉弄眼,嘴里平鋪直敘毫無感情的叫著這些話,連語調都是平的。 時瑤覺得,她穿的不是1982年,是科幻世界吧。 聞大媽很敬業,喊的聲情并茂,還逼出了幾行淚。反觀秦明樹,這演技,一看就是假的。 時瑤這是今天第二次被圍觀了。 她覺得有點........丟臉了。 默默的往外挪了點腳步,想假裝自己是個圍觀群眾。 然后又被秦明樹的大長手拉住了裙角拽了進來。 時瑤:“.............” 秦明樹叫嚷的同時朝時瑤做了個表情——休想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他就這么一手拽著時瑤,一邊不帶標點符號的叫著。 時瑤覺得耳朵有點痛。 秦明樹這小青年,像個小流氓一樣,成天游手好閑的四處游蕩。 但實在礙不住長的太好看,村里看上他的小姑娘可以從村頭排到村尾。 村里大伯大媽們都怕自家姑娘看上他。 這小青年一看就是個花心的主啊,誰家敢把自家閨女嫁給他? 但是,明眼人都看見,村長董建國對他有些討好。所以他們全村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他,事事都給他幾分薄面。 能讓村長這樣的,保不齊家里有什么背景。 但是,秦明樹在村里蕩了這么多年,也沒看出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村長的不同外,其他地方都沒看出什么不同,住的房子也和他們一樣,吃穿用度也沒什么兩樣。 他們問村長,村長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諱莫如深的樣子,村里人更疑惑了。 但到底這么多年沒看出他有什么不一樣的,總也有些人不懼怕他的,比如,如今坐在地上的聞大媽。 聞大媽被秦明樹這一打岔,一時楞了神,忘了喊,呆呆地看著秦明樹表演。 作者有話要說: 秦哥哥:呵呵,想和我比無賴,你怕是嫩了點~~~ 我們的男主不是正統的男主,但人家以后會改變的呀~~ ☆、第5章 “不表演了嗎?”秦明樹看著聞大媽問。 聞大媽一僵,醞釀了下表情想要接著喊,秦明樹只是笑瞇瞇的盯著她看,卻無端端的盯的聞大媽背后發毛。 她張了下嘴,眼淚還掛著,囁嚅著嘴,毫無氛圍。 .........演技還需要再磨練磨練啊,時瑤想。 想她那年代的演員,哭戲說來就來,都不帶喘氣的。 “不演了就起來吧,真累人。”秦明樹拍拍屁股的泥土,跺了幾下腳,剛剛坐下去的動作太猛,腿有點麻了。 圍觀群眾都沒看懂這情景,兩人這是比賽誰聲音大嗎? 聞大媽有些不服氣,她靠著這一招對付村里人,對付兒子兒媳,對付自己的老伴,無往不利,就沒有失手過一次。 她還想再喊上幾句,但有些干巴巴已經沒人注意她了。 ..........所以說無賴對無賴,只能比比誰更無賴了。 顯然,聞大媽的功力和秦明樹比還欠缺了點。 秦明樹這人,本來就沒臉沒皮的,你在他身上能討到好,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想和你計較,懶得搭理你,但他一旦想要較真了,再兇悍的聞大媽也只能干瞪眼。 但時瑤畢竟不像秦明樹那樣臉皮厚,她被秦明樹牢牢的拽著裙角走不得,在人群中央局促的站著,眼睛都不知該往哪里瞟。 聞大媽無奈的起了身,咬著牙瞪著秦明樹,好似要隨時上去抽他的筋一般。 聞大媽:“你一個大老爺們,欺負我一個老太婆,你要不要臉?!” 秦明樹:“大媽,我不是都和你學的嗎?你以前表演的時候,我都觀摩好幾次了,你說我這次學的有幾分像。”說著還像個哥們一樣想把手搭上聞大媽肩膀。 聞大媽一驚:“你這個臭流氓,看看有誰家敢把自己閨女嫁給你。” 秦明樹嘻嘻一笑:“可是她們都追著我跑,你說我能咋辦。”一臉我受歡迎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聞大媽:“你!!” 秦明樹笑瞇瞇:“我?我很帥?” 聞大媽:“你個小畜生!!你給我等著!” 氣急敗壞地轉身往屋內拿來了耙谷粒的耙子,對著秦明樹和時瑤就開始打:“你們快給我滾遠點!走走走!!” 一下子,圍觀群眾全都作鳥獸散,唯恐被打到,秦明樹本能的護著時瑤背對著聞大媽,背上挨了好幾下。 “媽你在干嘛,快放下!!”一聲男人的聲音急急的傳來,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來人正是聞大媽的大兒子,劉大成。 他今天和他媳婦王玉就拉著滿滿的一架子車玉米去鎮上賣,賣的差不多了才出發回來,路上的時間就花了兩個多小時,到這個點才到家。 遠遠的就聽見自已屋子前面有媽哭喊的聲音,看見自家門前圍著一群人,忙把架子車扔給了王玉自己先跑了回來,阻止了了他媽拿耙子打人。 劉大成一攔下他媽,剛剛一哄而散的人又三三兩兩的回來了,農村永遠都不缺乏看熱鬧的人群。 “兒啊,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媽被他們欺負的有多慘。”聞大媽對著劉大成訴苦。 劉大成是個實誠人,平常他有什么事不依著他媽,他媽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著他低頭。 “出啥事了啊,媽,先把耙子放下。”劉大成有點無奈,他媽什么德行他也知道。 時瑤這時走了出來:“你家的那臺縫紉機是我的,你媽不愿意還我了。” 劉大成:“媽,咱家什么時候買縫紉機了,平時不都是拿針線縫的嗎?” 聞大媽不樂意了:“我買臺縫紉機還需要經過你們同意了嗎,她的東西為啥要放到我家來,她憑啥說這個是她的?” 時瑤:“我這個縫紉機是蝴蝶牌的,蝴蝶牌下面刻著一個名字,那是我媽的名字。” 眾人驚呼,人群里不時發出些聲音。 “我上次聽我家兒子說,蝴蝶牌的縫紉機可貴了,聽說是進口的呢,上次他在最大的百貨大樓里看到了,要賣100多塊錢呢。” “哇,那這小姑娘說是她的,她咋隨身帶這么貴的東西啊。” 聞大媽一聽這么貴,眼睛都迸出了亮晶晶的光:“我買的也是蝴蝶牌的,你說的這個名字也我是刻的。” 劉大成想開口說話,被聞大媽用力一拉拉到了后面,不許他插嘴。 劉大成性格懦弱,在他媽的瞪眼下不敢說話的站在了一旁。 時瑤:“那你說,刻的是什么字。” 聞大媽:“你管我刻什么字,我想刻什么字就刻什么字。” 時瑤有些頭疼,她從來沒遇到過這么不講道理的人,一根筋的拗到底,軟的硬的都走不通。 時瑤:“刻的是我的名字,時瑤,你身邊有人叫時瑤嗎?” 聞大媽一噎:“我,我,我有個遠方親戚叫時瑤不行嗎?!” 她壓根就忘記了時瑤剛穿來的時候和她說過刻的是她媽名字的事了。 劉大成在一旁看著他媽胡攪蠻纏說瞎話,有些生氣。 “媽,咱家什么時候有個叫時瑤的親戚了!!” “你給我閉嘴!!” 眾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捂著嘴偷著樂。 時瑤:“哦,我記錯了,刻的名字是我媽的名字,林楚惜。怎么,你家還有個親戚剛好也叫林楚惜嗎?” “哈哈哈哈哈哈”圍觀群眾發出一陣哄笑聲。 秦明樹懶洋洋的叉著腰:“聞大媽家親戚遍天下,啥名字的都有。” 被大家這么圍觀著笑話,饒是臉皮最厚的聞大媽也有些惱怒了,手把抓起耙子還打算再哄人。 秦明樹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耙子的桿子:“怎么著,又想再來一次?” “你說你怎么好意思貪這么個小姑娘的便宜啊。”圍觀群眾說。 “就是就是。”眾人指指點點。 秦明樹轉身對著時瑤說:“要不要幫你進去把縫紉機搬走?” 時瑤眼睛一亮,她今天本沒想到可以拿回來的,這個意外之喜是她到這里以來最值得開心的一刻了。 她這小狗似點頭的表情讓秦明樹發笑,有種沖動想給她扔塊骨頭。 秦明樹大搖大擺的跨進門檻,圍觀群眾也紛紛擠進去看熱鬧。 聞大媽扒著門檻哭喊著不讓進,作天作地的想要阻止他們,攤坐在門邊抹著眼淚大聲喊命苦,捶著劉大成的身子,大罵他是個窩囊廢,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不還手。 劉大成沉默的任由聞大媽打罵,臉皮紅紅的。 縫紉機對時瑤來說又大又重,但對于秦明樹來說就像提個小鵪鶉似的,一手伸進下面的桌子里固定在腰上,還能空出一只手對著圍觀群眾擺手致意,這模樣,以為是什么國家領導人來視察了。 時瑤跟在他身后,內心復雜,她以為她會花費很久時間才能拿回縫紉機,沒想到第一天就能拿回來了,還是靠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無賴耍皮,但卻幫助了她。 為什么? 他是個好人?著實不太像。 他對時瑤有所圖?才見了幾小時啊。 她穿到這個年代已經小半天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晚上可以住哪,身無分文,誰能想到目前最熟的竟然是走在最前面,雄赳赳氣昂昂像只大公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