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媳婦兒,開開門啊,我快凍死了。” 周寒在外面拍窗戶,孟勤勤悠閑地泡了泡面,邊吃邊看春晚重播。 “媳婦兒,快開門啊,我沒穿外套,好冷。”周寒說著話,像模像樣地打了個噴嚏。 孟勤勤愣一下,放下泡面,過去開了門,轉(zhuǎn)身又走了。 “媳婦兒……” 周寒巴巴跟在屁股后頭,孟勤勤看都不看他,自己坐下繼續(xù)吃泡面。 他坐在旁邊,大金毛似的蹭了蹭孟勤勤,“媳婦兒,我都還沒吃飯呢,好餓。” “餓死活該!”孟勤勤把叉子扔過去,終于肯看他了,“我為了你,兩天都沒吃飯了,不然我爸能把我放出來?我拼命往這邊趕,聽到的就是你要跟我分手?周寒,你還是不是人!你到底愛不愛我?” 孟勤勤有些激動,伸手去打他。周寒把她摟進(jìn)懷里,他的波斯貓又怒了,小爪子張開,撓人,更撓心。 “我愛你愛的命都不要,精、盡人亡,金盡人亡,都可以。就是太愛你,才怕害了你。孟勤勤,如果我跟你換一個位置,我非追著你去天涯海角,去刀山火海。可現(xiàn)實是,我會帶你去刀山火海。” 孟勤勤狠錘他一下,推開他,抬頭氣勢洶洶地盯他:“瞧不起誰呢?你是覺得我不敢跟著你去刀山火海?” “我舍不得。”他親她一下,挺無賴地笑了,“孟勤勤,你是不是特別稀罕我?” 孟勤勤漲紅了臉,踢他:“你怎么那么臉大呢?神經(jīng)病才喜歡你!” 周寒抓住她的腳,憋著笑,嚴(yán)肅道:“媳婦兒,我不準(zhǔn)你這么說自己!” 孟勤勤往回抽了抽腳,卻被他緊緊握著揣進(jìn)懷里。 “腳怎么這么涼?”周寒說著話,干脆抓住孟勤勤的兩只腳,掀開衣服,放在了肚子上。 “干嘛?” “腳太涼了。” “還不是被你氣的!”孟勤勤很不滿意地踢他肚子,腹肌跟鋼板似的,孟勤勤疼得擰了一下眉。 周寒一邊心疼地替她揉腳,一邊耍流氓:“做點運動,暖和一下?” “不要!”孟勤勤雙腳踩他肚子上,腳趾頭不停抓撓。 周寒僵一下,沉了臉:“別鬧。” 孟勤勤嘻嘻笑。 周寒心里癢得難受,抓住她腳彎,把她拖進(jìn)了懷里。 “你故意的?” 他去吻她,孟勤勤趕緊躲開。 “我要吃飯,我兩天都沒吃飯了。” 她可憐巴巴的,周寒忍不住擰她鼻子,勾唇笑了起來,“我媳婦兒怎么跟個叫花子似的。” 孟勤勤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 大概是天冷的緣故,飯店里人特別多。 飯店是家重慶火鍋店,空氣里飄散著辣椒和花椒的氣味,嗆得周寒打了個噴嚏。 他低頭,看見一臉得逞的孟勤勤,忍不住輕笑。這點小心眼兒,就以惡整他為樂趣。 兩人坐下,孟勤勤點了鴛鴦鍋,然后對周寒說:“點鴛鴦鍋,是我對你最大的愛了。” “謝謝女王。” 周寒本不愛吃火鍋,這些年自己一個人,基本都在俱樂部吃訓(xùn)練餐,胃口全都壞了,除了吃孟勤勤,吃什么都無所謂了。 菜品很快上來。 孟勤勤大快朵頤,周寒偶爾吃一口,然后看著她一鼓一鼓的臉頰輕笑。 他撿起一片生蘿卜放嘴里嚼,孟勤勤突然抬起頭,夾著一筷子菜,遞到他嘴邊,“張嘴。” “我吃飽了。” “乖點。” 周寒苦著臉,張嘴吃下那筷子菜。 辛辣瞬間充滿口腔,頂上鼻梁,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大爺!周寒在心里狂喊,表面還要波瀾不驚,細(xì)嚼慢咽,十分優(yōu)雅地吃了那口菜。 周寒抿著嘴,唇瓣紅亮,一副隱忍的模樣。 孟勤勤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周寒,笑嘻嘻說:“寒哥,你流汗了。” “孟勤勤,我今天非收拾你不行。”他拿過紙巾,狠狠抹了下汗。 兩人吃完飯,去附近逛商場。一樓首飾專柜正在搞活動,新年促銷。兩人隨意看了一眼,孟勤勤看中一條手鏈,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有一屁股債,就什么也沒說,默默走開了。 兩人去負(fù)一層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就準(zhǔn)備回橫街。 憋了一天的雨,下了起來,不算大,淅淅瀝瀝的,冷風(fēng)一陣接著一陣。 汽車開到巷子口,周寒停下車,把傘遞給孟勤勤,“寶貝,你先回去,我找地方停車。” 孟勤勤拿過傘,點點頭,她側(cè)過頭,剛開門,就聽見周寒叫她。 “勤勤。” 她回頭,入眼是個打開的首飾盒,里面放了條鏈子,正是她喜歡的那條手鏈。 她有些驚訝,瞪大了眼。 “喜歡,對嗎?”周寒很溫柔地笑。 “你怎么知道?”在商場,她絕對沒有說過一句喜歡這條鏈子,她甚至沒有多看它一眼。 “我能認(rèn)出你喜歡的眼神,你就是那樣看我的。” 孟勤勤微愣,覺得是個套。 “什么眼神?” “你看我的時候,就是那種眼神,”周寒用舌頭抵抵臉頰,挺壞地笑了,然后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 他說完,低頭吻她。 窗外,雨越下越大,整個世界都變得朦朧起來。 孟勤勤腦子里也朦朧起來,抓著周寒的衣服,水汪汪的眼望著他。 “寶貝,我們回屋,這里人多,你的聲音太大。” 孟勤勤腦子轟一下就炸了,這人怎么什么話都能說出口,簡直不要臉。 周寒抱著她,兩人冒雨沖了回去。 進(jìn)了屋,周寒放下她,把她抵在門板上,兩人都濕透了,有些狼狽。 他給她整理額前被雨淋濕的頭發(fā),給她擦擦臉,低頭,問她:“刀山火海,怕嗎?” 孟勤勤輕笑,“不怕,很爽。” 周寒愣一下,挑眉,壞笑:“媳婦兒這么野?一會兒更爽。” 屋外雨越下越大,屋里兩人越來越激烈…… 轟隆一聲巨響,驚雷劈過—— 哐當(dāng)一聲巨響,床搖塌了—— “臥槽,真搖塌了,橫街小霸王也是挺厲害的。” 兩人哐嘰摔地上,周寒笑瞇瞇,還挺得意。 孟勤勤嚇了一跳,下意識抱緊周寒,考拉似的,手腳并用抱住他。 “呃……寶貝,你放松點……” 周寒意有所指,孟勤勤臉一紅,更加緊張。 “你……放松……” 周寒吸了口氣,擰著眉,表情隱忍。 孟勤勤死死攀住周寒肩膀,只怕自己看摔下去。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擊聲在屋里響起。 孟勤勤瞪著水蒙蒙的眼看周寒,有些不明所以。 周寒勾著唇壞笑,“樓下拿棍子敲天花板呢,估計嫌我們動靜太大。” 孟勤勤羞紅了臉,埋在他肩頭,掐了他一把。 周寒完全不在意,樂呵呵把她抱起來,讓她掛在自己身上,滿屋子溜達(dá),不時用力。 孟勤勤雙手用力攀住他的脖子,害怕掉下去,忍不住叫出聲。 周寒這種時候顯得特壞,故意更用力,然后湊孟勤勤耳邊,逗她:“寶寶,你故意的?聲音這么大,隔壁的要敲墻壁了。” 孟勤勤又羞又難耐,低下頭,一口咬在周寒肩膀上,堵著溢出口的呻、吟…… 第59章 仿古辦公室, 典雅幽靜,一應(yīng)家具全是紅木。 正中矮幾上放著精致茶具,茶盤里臥了只三角金蟾,養(yǎng)了多年, 色澤溫潤, 極其漂亮。辦公室里正對著門,放了一尊半人多高的關(guān)二爺, 架在高臺上, 比人還高出幾分。 周寒站在門口,看著三金哥背對著自己, 向著關(guān)二爺拜了拜, 上了柱香。他看著那道瘦弱的背影,舔了舔臉頰, 瞇起了眼。 三金哥轉(zhuǎn)過身,笑一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周寒沒遲疑, 直接坐了過去。 三金哥是紅鷹俱樂部的老板,原名叫徐鑫,早些年混野路子出身。當(dāng)小弟的時候,大家都逗樂,叫他三金子。現(xiàn)在他混得風(fēng)生水起,誰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金爺,最低也得叫一聲三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