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為什么?” “你真是不了解勤勤,”許達皺起眉,很嫌棄的樣子,“如果你說了,看見我和她在一起,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跟你說我的事,她覺得這是我的隱私,說出來會傷害我。而且這事涉及到我,她肯定也不會來跟我哭訴了,這事最后也就是她自己委屈巴巴的吞了這個苦果,躲在角落里自己哭。” 周寒愣了一下,“你比我這個男朋友還重要?” 許達挺得瑟,“畢竟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了。” “□□大爺!”周寒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許達喊他:“你去哪兒?” “我去看勤勤。”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說達達是同性戀的,趕緊出來,舉手,你就是陳獨秀,我要給你發紅包!!! 第27章 孟勤勤醒的時候, 正是傍晚,夕陽的余暉灑進病房,滿室橙光。她腦子還不清醒,昏昏沉沉, 看著滿眼余暉, 恍如隔世。 “勤勤,勤勤?你醒了?”許達立刻跳起來摁鈴。 醫生和護士過來了, 給孟勤勤檢查, 一切正常。孟勤勤還在發懵,不知道怎么了。 醫生檢查完, 囑咐許達:“沒有什么問題了, 明天可以辦理出院,不過還要來醫院輸液兩天。這幾天注意吃流食, 別吃油膩。” 許達忙不迭答應。 送走醫生,許達立刻跑到孟勤勤身邊問長問短。 “你可算醒了,急死我了!” 孟勤勤嘴動了動, 聲音干啞難聽,“我想喝水。” 她睡了不到兩天,周寒一直守在她身邊,過一會兒就用溫水給她擦拭嘴唇,所以雖然在暖氣房里睡了兩天,嘴唇也沒有干裂。 許達慢慢將她扶起來,急忙給她接溫水。 孟勤勤端著水杯,慢慢喝, 她能感覺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流進胃里,胃里開始反酸,有點難受。她把水杯放下,慢慢平復。 “難受嗎?” “嗯,一點點。” “慢點,別著急啊。” “我怎么來醫院了?” “你還好意思問!”許達開始著急,“自己一個人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你真是長本事了啊!” 孟勤勤低著頭,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勤勤,你怎么哭了?怎么了?” 孟勤勤抬起頭,滿臉的淚,“達達,周寒他……” “別哭,那個孫子不敢不要你。” 孟勤勤愣一下,“你打他了?” 許達支吾半天,心虛道:“沒有,我哪兒打得過他。” “那他……” “他守了兩天,我讓他回去洗澡去了,一會兒就來。”許達頓一下,想起什么,“那個,勤勤你自己呆會兒,我去上個廁所啊。有事叫我啊!” 許達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他跑到走廊那端,打通了周寒的電話。 “周寒,帶碗粥回來。那個,買兩個創可貼,把你眼角和嘴角貼上,省的勤勤看了心煩。” “勤勤醒了?” “嗯。” “我馬上來!”周寒立馬掛斷了電話。 許達回到病房,有點心虛,周寒眼角被他打裂了,嘴角也打淤青了。 孟勤勤還是有些忐忑,一直皺著眉,“那個,周寒他怎么會來?” 他怎么突然又肯理她了?孟勤勤心里一直打鼓,搞不清怎么回事,又不知道從哪里問。 “他回心轉意了。”許達想了會兒,問她,“勤勤,如果周寒想跟你復合,你同意嗎?” 孟勤勤驚了一下,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許達生氣了,幸好他沒說周寒去江縣的事,不然孟勤勤立馬撲過去心疼他,就白被他欺負一頓了。 “我……”孟勤勤猶猶豫豫。 “不跟他睡,他就不要你,這種渣男你還要?” 孟勤勤不說話了,緊抿著唇。 許達繼續游說:“一會兒不管他怎么說,你都不要理他。” 周寒這么對孟勤勤許達不虐他一頓,心里這口氣消不了。 孟勤勤低著頭,還在思考,外面傳來了奔跑聲,和護士的訓斥。 很快,周寒一道風似的刮了進來。 “勤勤,我來了。” 他一口氣跑到床前,孟勤勤垂著眼,不看他。 “我給你買粥了。”周寒把東西放下,他想摸摸孟勤勤,手僵了一會兒,最終不敢。 孟勤勤把頭轉向另一邊,根本不看他,“我不餓。” 周寒急了,去抓她的手,“媳婦兒你罵我吧,我混蛋,我錯了。” 孟勤勤終于側過臉看他,他好像一下子瘦了很多,眼里全是紅血絲,眼角和嘴角都有傷,貼了創可貼,遮不住,更加欲蓋彌彰。他的嘴唇和下巴冒出了短短胡渣,很落魄的樣子,像個極度失意的男人,完全看不出是正值青春的高中生。 孟勤勤心里微微有些難過,她撇開眼,看向一邊,冷著臉說:“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不同意!”周寒下意識就喊了起來。 “你說了好。” “我是在賭氣,勤勤你聽我說……” “達達,”孟勤勤喊一邊的許達,打斷了周寒的話,“我困了。” 許達立刻跑過去,扶著她,讓她慢慢躺下。周寒在一邊伸出手想扶她,被她冷冷瞥了一眼,“你能出去嗎?” “勤勤……” 孟勤勤躺下,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周寒還想賴著,許達拉著他出去了。 許達坐在凳子上,周寒在走廊里焦躁地走來走去。 “你特么能不能停了?晃得我眼都暈了。” 周寒停了下來,掏出煙和打火機,去吸煙區抽煙去了。許達遛遛達達跟過去,很不要臉地自覺拿周寒的煙和打火機,自己點了支煙。 周寒咬著煙跟咬著仇人似的,面目猙獰。 “cao,怎么辦?她要一直不理我,我就在她面前以死謝罪。” 許達愣一下,把嘴上的煙拿下來,瞇著眼,認真建議:“哥們兒,能不能不要這么血腥,會嚇到勤勤,你干脆悄沒聲地投河得了,然后給她發一條臨終遺言就行。” “你特么能不能別貧了?急得我頭發都快掉了。” 許達慢悠悠抽一口煙,又慢悠悠把煙拿下來,“勤勤剛醒那會兒,說想吃山子糕點家的麻糬。” “我去買。”周寒說完就要跑。 許達涼涼加一句,“她只喜歡山子家的。” 周寒停下來,掏出手機擺弄了一下,“八點半有火車,我馬上去。”他說完,又跑了,剛跑幾步,停下來,回頭,威脅許達,“看好她了,她要有什么事,咱倆必須死一個。” 許達:“呵呵!” 他在心里吐槽:老子守著她八年都沒事,你個兔崽子一出來,就差點把她弄死,哪來的臉說我? 看著周寒一股風似地跑下樓,許達摁了煙,哼著小曲,溜達著回病房了。 孟勤勤躺在病床上,聽見開門聲,立刻抬起頭看過去,是許達。 許達走到床邊,給她倒了水喝。 孟勤勤握著杯子,猶豫了好久,才問:“他走了?放棄了?” “誰?” “周寒。” “你怎么還惦記那個兔崽子?”許達怒其不爭,“他滾去江縣了!” 孟勤勤驚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水差點灑出來。 “他去干什么?” “鬼知道他抽什么風,說要給你買麻糬。” 孟勤勤的心抽痛一下,握緊了杯子,自言自語道:“現在買不到車票了吧?” “站著唄,他自己要去。” “十個小時呢,還得來回。” “小天使,你變了,我也是站票回s市的,你也不心疼我。”許達一副要哭的樣子。 孟勤勤忍不住笑了,“達達,謝謝你,這次沒你,我估計就完蛋了。” 許達想了一下,實在沒那么厚的臉皮領周寒的功,他老實交代:“是周寒去學校找你,把你送到醫院來的。我第二天早上才到,他守了你一晚。你又睡了兩晚,也是他守著的。” 孟勤勤愣一下,眼淚就出來了,“他想干什么!不是不要我了嗎?現在又獻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