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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不許兇我![重生]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他們看見聞湉時是不以為意的,聞家的小公子他們也聽說過,就是個軟和天真的少年人,但聞名不如見面,他們覺得,聞家公子,未必就跟傳言里說的一樣。

    如果說他們之前是偏向聞博禮的,那見過聞湉之后,他們心里傾斜的那桿秤,就漸漸的歪了回來。

    老謀深算的聞博禮跟初生毛犢的聞湉,選哪一個對他們的利益更大,他們自然有一桿秤。

    達成了暫時的共識,聞湉從福喜樓出來,揉了揉發僵的臉,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找那幾個鄉老做什么?”

    聞湉回頭,就看見楚向天雙手抱懷靠在廊柱上看著他。

    垂下眼睛,聞湉輕聲給他解釋:“聞博禮跟他們走的很近。”

    楚向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少爺這是怕聞博禮聯合官府的人欺壓他們,提前來疏通關系了。

    “放心吧。”楚向天走到他面前,伸手揉揉他的頭,“他們蹦噠不了幾天了。”

    第22章

    “你怎么知道?”聞湉狐疑的看著他, 神情明顯寫著不信。

    楚向天勾唇,朝他邪氣的笑笑, “想知道?”

    聞湉老實的點頭,雖然他覺得楚向天一個土匪不會知道官府的事情, 但是聽一聽又不會少塊rou。

    誰知道楚向天伸手拍拍他的頭, 笑瞇瞇的說道:“以后再告訴你。”

    “……”

    聞湉氣憤的睜大眼睛,又看見土匪頭子臉上愉悅的笑,使勁磨了磨牙,很想撲上去咬他。

    但是根本打不過,目光落在男人壯實的胸膛上, 聞湉用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氣鼓鼓的甩袖子走了。

    周傳青從廂房轉出來, 看的直牙疼,“你好好的總戲弄人家干嘛?”

    “你不覺他瞪人的時候很可愛嗎?”楚向天摸摸下巴, 回想起小少爺睜圓了眼睛瞪他樣子,臉頰微微鼓起來, 眼尾往上挑, 瞳仁又黑又亮, 就差一雙筆直豎起來的長耳朵了。

    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楚向天滿臉都是不能直視的笑意。

    周傳青:“……”

    聞湉甩著袖子氣呼呼的往家走, 經過一家書鋪時, 看見門口擺著的書, 怒氣沖沖的步子頓了頓, 一轉頭就進了書鋪。

    掌柜的笑容滿面的迎上來, 問他要找什么書。

    書鋪里的書很多,三面墻都是書架,上面擺了滿滿當當的書,新的舊的都有。

    聞湉隨便掃了兩眼,只覺得晃的眼暈,但想到心里的那點小小的不甘心,手指在衣袖里握緊,低聲問掌柜的參加院試要買什么書。

    掌柜也是頭一回被人這么問,他神情有些怪異,這位一看就是沒有苦學過的富家少爺,他試探問道:“四書五經公子都通讀過嗎?”

    聞湉不確定的點頭,“夫子教過一些。”

    傅家有私塾,但是他從小不愛看書,年幼時候又貪玩,去了幾年后就死活不愿意去了,傅有琴不愿勉強他,就干脆請了夫子來家里教,聞湉沒有聽進去多少,倒是一起跟著聽課的聞書月學進去了,成了遠近聞名的才女。

    想到以前被荒廢的日子,聞湉有些后悔沒有好好聽夫子講課,現在重新撿起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從花朝節那天見過聞則明之后,他就有參加院試的想法,不為別的,只是想為母親爭一口氣。

    他到現在都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上一世聞則明考上了秀才之后,聞家大擺了三天流水宴,誰見到都要夸一聲聞家公子后生可畏,白瑞荷甚至親自過來給母親送了請帖,得意洋洋的請他們去吃酒。

    他們落難艱難求存,鳩占鵲巢的聞則明卻步步高升,將他們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甚至碾進了泥里。

    那種恥辱的感覺他畢生難忘。

    不是沒有恨過世道不公,但是冷靜下來,聞湉也明白,是他自己的無能才導致了后來的悲劇。但凡他自己爭氣一點,都可以帶著母親跟jiejie遠走他鄉,不說榮華富貴,最少可以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在一起。

    重生之后事情一茬接著一茬,這些念頭都被壓在了心底,直到那天見到聞則明,壓抑在心底的恥辱跟不甘又冒出了頭。

    聞則明能做到的事,他不信自己做不到。

    雙手緊握成拳,聞湉深吸了一口氣,把面子拋開不要,虛心的請教掌柜該買什么書。

    掌柜本來以為他就是湊個熱鬧,但見他態度實在誠懇,還是認真的給他挑了幾本書,“這些都是基礎的,公子可以先看看,要是能看透了,就再來這里,老朽給你挑別的書。”

    隨隨便便拿的幾本書,摞起來的高度都能遮住聞湉的臉,他付了錢,艱難的抱著書回家。

    沒有驚動其他人,聞湉從偏門抱著書偷偷溜回了院子,雖然下決心要好好讀書考個功名,但是他其實對自己沒什么把握,要是驚動了家里人,最后又沒考上,就實在太丟人了。

    聞湉心里啪啪的打著小算盤,不如自己先看著,等到參加院試的時候,就再跟母親jiejie說。

    把落灰的書房打掃出來,聞湉在家沒事干,整天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看書。

    沉下心來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十天時間轉眼過去,這天聞湉又在書房看書時,代福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報信,說聞博禮回來了。

    聞博禮回來的比預計的時間早了幾天,放下看到一半的書,聞湉起身,“走,去前面看看。”

    ******

    聞博禮下了馬車,就感覺府里的氣氛不太對,家里的下人都在偷偷的打量著他,視線掃了一圈,他在府里的心腹一個也沒看見,今天過來伺候他的,是兩個不認識的生面孔。

    眉頭不悅的皺起,聞博禮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夫人跟少爺呢?”

    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答:“夫人去鋪子里了,少爺在東院。”

    聽到這里,聞博禮心里怪異的感覺更重,傅有琴這么些年來,從來沒有插手過家里的生意,現在好好的去鋪子做什么?

    背起雙手往內院走,聞博禮壓下心底一絲不安,吩咐道:“把少爺叫到書房來。”

    他急匆匆的從弘法寺趕回來,其實也跟聞湉有關系。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到莊子上去住半個月陪陪聞則明母子,白瑞荷跟他是青梅竹馬,兩人早就私下互許終生,只是后來他遇見了傅有琴,傅有琴才貌俱全,身后還有個傅家,而他那時候只是個父母雙亡、連束脩都差點交不起的窮書生,為了前途,他忍痛跟白瑞荷分開,入贅到傅家。

    本來以為自此就跟青梅老死不相見,沒想到白瑞荷竟然對他一片癡心,不僅不怪他,甚至還愿意不嫁人等著他。聞則明大受觸動,他偷偷找了個地方將白瑞荷安置起來,還出于彌補的心理,讓她先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他在傅家忍辱負重過了十幾年,取得傅家兩老還有傅有琴的信任,但實際上他早就厭惡了這種做戲的生活,對總是端著的傅有琴更是心生厭惡,要不是為了傅家的家產,他早就將白瑞荷娶進了門。

    白瑞荷貼心懂事,事事都能想到他心坎里去,更何況還給他生了個爭氣的兒子。想到聞則明的出息,再對比一下聞湉的嬌氣跋扈,聞博禮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又迅速的隱藏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白瑞荷跟郡守夫人交好,郡守夫人向郡守舉薦了他,只要他能得到郡守的賞識,謀個一官半職,就沒必要再陪著他們做戲了。

    聞湉聽到下人匯報,說聞博禮叫他去書房就知道準沒好事,果然到了書房,就看見聞博禮的面色不愉的看向他。

    敷衍的行了個禮,聞湉甚至連父親都沒叫,直接問:“找我有事?”

    看見他一副敷衍的樣子,聞博禮神情更加難看,心里對他的不滿也更多,“你這是什么態度?”

    “教你的詩書禮儀都白教了?!”

    他怒氣沖沖的一拍桌子,“難怪我才回鎮上,就聽人說你跟著那幾個紈绔子四處惹是生非!”

    聞湉低著頭,眼珠轉了轉,幾乎立刻想明白了原因,多半是是聞則明回去告狀了,聞博禮這是來替好兒子來找自己問罪的?

    想通了前因后果,聞湉不僅沒覺得生氣,甚至還覺得荒誕的想笑。

    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誰又在背后嚼舌根了?李慶年他們雖然愛玩,但也還是有分寸的,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聞博禮被他不以為意的神情激怒,連慈父形象也顧不上維持,大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賞花宴上做的好事?!”

    “賞花宴?”聞湉故作疑惑,“賞花宴怎么了,我們就喝個酒賞個花也犯了王法了?”

    “你!”

    聞博禮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撫著胸口呼哧喘氣,半晌才繼續道:“你跟那幾個紈绔子仗著家里的勢欺辱平民百姓,以為能捂得住?”

    “你母親平時就是這么教你的?!”

    聞湉臉色一沉,“那你現在是為了那個野種來問我的罪么?”聞博禮說他他可以不當回事,但是敢說母親一個字,他絕不答應。

    “野種”兩個字就像一根刺,死死的扎在聞博禮胸口,他想起白瑞荷抱著兒子痛哭的模樣,想起聞則明明明難堪屈辱卻一聲不吭的模樣,一股怒火從胸口燒起,拿起手邊的茶盞狠狠的擲向聞湉。

    “你說誰是野種?!”

    聞湉敏捷的躲開,不怒反笑,“我說聞則明是野種,你生這么大氣做什么?有娘生沒爹養的,可不就是野種么?”

    聞博禮哆嗦著手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閉了閉眼睛,朝外面大吼道:“聞吉,給我請家法!”

    他紅著眼睛看向聞湉,怒火讓他沒有理智去思考聞湉忽然的叛逆是為什么,此時此刻,他只想讓這個不聽話的兒子長點教訓。

    聞吉應聲從外面走進來,卻沒有如聞博禮的意思請出家法,而是朝聞湉一福身,然后以一種護衛的姿態靜靜的立在了一邊。

    在他身后,傅有琴從門口大步走進來,上前將聞湉擋在身后,分毫不讓的對上聞博禮,“動家法?”

    她嗤笑一聲,指了指周圍傲然道:“我倒是要看看誰敢!”

    “目無法紀、頂撞長輩……這都是你寵出來的好兒子!”聞博禮怒道:“都說慈母多敗兒!就這樣你還要護著他?”

    “我傅有琴的兒子,就算翻出天去,我也能擔著,”傅有琴冷冷道:“倒是你,為了那個野種特意回來興師問罪,卻連個名分都不敢給吧?”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傅有琴原本以為聞博禮就算變了心,好歹有多年的情分在,不必鬧得太過難看。夫妻本來就講究緣分,合則來不合則散,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外面的野種回來向聞湉問罪。

    兩個孩子是她的逆鱗,她雖然這些年養尊處優脾氣好了不少,卻也不是能任人欺辱的。

    “聞吉,把人帶上來。”傅有琴領著聞湉坐下,身后的侍女沏了茶,卻獨獨繞開了聞博禮。

    聞博禮神思恍惚的看著慢條斯理喝茶的妻子,傅有琴剛才的一番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他藏了十幾年年的情人庶子,妻子已經知道了。

    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他們是怎么發現的,聞博禮下意識往前一步,“琴娘,你聽我說……”

    “你們放開我娘!”一道年輕的男聲打斷了他的話,聞則明被反綁著雙手,被下人押了上來,白瑞荷的處境稍微好一些,但也有兩個粗壯婆子按著她的肩膀,將人一起押進來。

    看見被迫跪在地上的母子,聞博禮本來就不算清醒的腦子“嘭”的一下就炸了。

    “你、你們……”

    他看看穩坐上首的傅有琴,再看看跪在書房地上默默流淚的白瑞荷,臉色漲的通紅,卻又因為理虧聲音都透著心虛氣短,“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趕緊將人放了?!”

    抓人的下人垂手立在兩邊,沒有一個人應聲。

    跪坐在地上的白瑞荷抬起流淚的臉,凄凄切切的喊了一聲“聞哥”,又默默的垂下頭暗自流淚。

    聞博禮覺得胸腔一口氣堵得上不來,他哆嗦了半晌,努力的平復了翻涌的心緒,對傅有琴道:“琴娘,你要是有氣沖著我來,何必做這種跌了身份的事情?”

    “況且明兒到底也是聞家的公子,你這么做傷的是整個聞家的臉面。”

    “這么說你是承認這是你養的外室了?”將茶盞放下,杯蓋在杯壁上撞擊處清脆的響聲,傅有琴指指垂著頭的母子倆。

    聞博禮深吸一口氣,沒有否認。

    “我跟你成親二十余年,也就收了瑞荷一個,他們母子甚至連聞家家門都沒進,你何必生這么大氣?”

    傅有琴輕笑一聲,眼神陌生的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她溫聲道:“聞博禮,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傅家,不是你聞家!”

    “父親不愿你因為入贅心中有芥蒂,才在臨終前將“傅府”改成“聞府”,佑齡跟書月也隨了你姓,你是不是以為,這整個府里就都是你說的算了?”

    她的臉色陡然沉下來,“以為就算你養外室我也能容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