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延禧攻略在線閱讀 - 第115節

第115節

    納蘭淳雪死死盯著魏瓔珞手腕上纏著的絲帕,絲帕雪白,卻被血染成半紅,她一字一句道:“你用鮮血抄經文?”

    因失血之故,魏瓔珞的笑容有些蒼白:“《大智度論》云,若實愛法,當以汝皮為紙,以身骨為筆,以血書之,方才顯得誠心實意。”

    納蘭淳雪咬牙切齒,雞蛋里挑骨頭道:“這紙如此尋常,令妃為太后抄經,未免太敷衍了吧?”

    魏瓔珞神態自若道:“舒嬪用的是磁青紙,紙色深藍,流光溢彩,自不是尋常紙張能比,畢竟這一張,便要費銀一兩,可供尋常百姓人家,買 80 升大米,或 50 斤鮮魚了?!?/br>
    太后一聽,眉頭皺起,不悅道:“舒嬪,抄經本是修身養心,如此奢侈浪費,反倒不美,從今以后,你不必再碰了!”

    說完,轉又看向魏瓔珞,眉頭一舒,笑容慈祥:“難為你如此虔誠,自明日起,陪我一道去英華殿禮佛吧。”

    魏瓔珞低頭:“謝太后恩典?!?/br>
    之后,太后又拉著她說話,將其他人全晾在了一邊,納蘭淳雪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太后休息了,一群人從壽康宮里出來,再也忍不住,對身旁的陸晚晚狠狠抱怨道:“好一個魏瓔珞,眼瞅著皇上這兒沒指望,轉眼巴上了太后!我費盡心思準備了磁青紙,倒成了罪過!”

    陸晚晚好言相勸:“納蘭jiejie,太后篤信佛理,宮妃們便也時常抄寫經文去討好,可你見誰敢用鮮血抄經。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華嚴經整整八十一卷,要抄上十數年,且跟太后承諾了,就再也不能停了?!?/br>
    “呵,只怕用不上十年?!奔{蘭淳雪惡毒一笑,“說不定三年兩年的,她就已經血盡而亡了!”

    “血盡而亡?”

    納蘭淳雪跟陸晚晚飛快轉身,只見魏瓔珞不知何時竟來到了她們身后。

    “令妃娘娘。”陸晚晚忙向她見禮,身旁的納蘭淳雪卻有些不情不愿,仗著自己如今正受寵,不肯向眼前這個“廢妃”行禮。

    于是下一刻——啪!

    納蘭淳雪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你……”

    “舒嬪。”魏瓔珞扇了扇有些發紅的手,對她嫣然一笑,“本宮再落魄,位分遠在你之上,下次再敢僭越,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br>
    眾人之所以敢欺負延禧宮的人,無非是覺得延禧宮沒了靠山。

    如今有了太后這樣一座靠山在,誰敢再隨便對延禧宮的人出手,對延禧宮的人不敬——這納蘭淳雪便是榜樣。

    魏瓔珞領著小全子,緩緩自納蘭淳雪身旁走過,納蘭淳雪此刻也想明白了過來,無論心里頭怎么想,至少面上再不敢對她不敬,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似恭送魏瓔珞離開。

    小全子興奮的臉也紅了,回宮之后,特地去小廚房里弄了盤紅燒rou來慶祝,可魏瓔珞只看了一眼,就用筷子在上頭一點:“這道菜你拿下去,跟明玉他們分了吧。”

    “主子……”小全子楞道,“可是這道菜不合您口味?”

    魏瓔珞搖搖頭,撫著手腕上的帕子,喃喃道:“太后那原有一部血經,只是時間久了,顏色變烏發黑,太后時常感嘆,道只有茹素吃齋的高僧親筆抄的血經,才能保持血色不污,甚至字字淺金……”

    小全子愕然看著她。

    魏瓔珞抬頭,對他蒼白一笑道:“從今兒開始,本宮也要吃齋了?!?/br>
    以血為經,換一座靠山,換……太后對你們的保護。

    壽康宮內,佛香似檀。

    劉姑姑將第一卷血經供在佛前,然后回了太后身旁:“太后,您為何要抬舉令妃呢?”

    彌漫開來的檀香氣中,太后跪在金色蒲團上,緩緩睜開眼,一邊撥弄著手中念珠,一邊慈眉善目地笑道:“吳書來當年是我提拔上來的,皇后迫不及待把人給換了,顯見野心勃勃。紫禁城若無令妃……更是皇后一人的天下了?!?/br>
    第一百六十章 催命符

    納蘭淳雪到底不甘心,從壽康宮里出來,徑自去了一趟承乾宮,找繼后哭訴。繼后卻只是安慰了她幾句,并不打算為她做主。

    待納蘭淳雪含恨而去,袁春望才從屏風后轉出來,淡淡道:“令妃今日之舉,不過是狐假虎威,借太后聲勢,敲打舒嬪,震懾后宮。從今往后,縱延禧宮主不得圣寵,也無人敢輕易欺凌,畢竟她的身后,還站著太后?!?/br>
    繼后靠在椅內,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太后是鐵了心要與本宮為難了……袁春望?!?/br>
    “奴才在。”袁春望上前。

    繼后:“吳書來說的事,調查得如何?”

    袁春望彎下腰,一條烏黑長辮自他肩上垂下,如同劍上垂下的劍穗,他朱紅色的唇貼在繼后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聽完,繼后臉上慢慢綻放出銳利如劍的笑容:“辦得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真是妙極了!”

    袁春望:“要不要……”

    “不,這封信不能你去送。”繼后卻搖了搖頭,“本宮有更好的人選?!?/br>
    幾日后,弘晝入宮憑吊裕太妃。

    人去樓空,壽康宮偏殿,裕太妃曾經的居處,如今只留了一兩個舊人掃灑,弘晝來時,碰巧見著了其中之一,是個年邁太監,正捧著一只包裹要走。

    “這是什么?”弘晝看著他懷里的包裹。

    太監道:“回王爺的話,都是裕太妃的舊物,內務府另辟了靜安堂收存。”

    弘晝:“既然是母妃的舊物,我會稟明皇上,全部帶回王府,也算留作紀念,放下吧?!?/br>
    太監本有些猶豫,但被他一瞪,便乖乖將東西都放下了。

    得了包袱,弘晝卻沒急著走,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撫摸著屋中一桌一椅,眼中充滿懷念之色。

    “王爺?!彪S他一同進宮的小童子察言觀色,“要不,把其他舊物也收一收?”

    “……也好。”弘晝點點頭,“從前我無差一身輕,還能常常來憑吊,如今常出京辦差,一走數月,身邊也無額娘舊物,不若全都收拾了帶走,免得每次來都生閑氣?!?/br>
    小童子賠笑道:“誰敢給王爺氣受?”

    “自然是令妃那賤人!”弘晝沉聲道,“從前將皇上哄得找不著北,如今又處處奉承太后,偏偏此人花樣繁多,實難收拾,不如眼不見為凈!”

    說到恨處,他忍不住用手捶了一下桌子,偏巧包袱就擱在桌子上,上頭的結打得很松,一下子就跳落在地,里頭的東西漏了出來。

    放在最上頭的——是一封信。

    弘晝一楞,低頭撿起,打開一看,臉色大變。

    小童子湊過來:“王爺,這是……”

    弘晝迅速合上信,冷笑道:“真沒想到,額娘多年來受太后欺壓,卻給自己留下了一道保命符!”

    小童子:“保命符?”

    弘晝想了想,笑著改口道:“不,是太后的催命符!”

    小童子:“什么?”

    將信收入袖中,弘晝飛快朝門外走去。

    “王爺,王爺等等奴才?!毙⊥舆B地上的包裹都來不及收拾,一邊追一邊喊,“您急著去哪呀?”

    弘晝目光雪冷:“養心殿!”

    養心殿書齋,書桌上鋪著一副《春暉圖》。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

    此圖乃禮部侍郎錢正源所獻,其母守寡四十年,奉養公婆終老,將錢正源兄弟二人撫養成人,因家境貧困日夜紡紗,如今已是雙目失明了。今日錢老夫人八十大壽,錢正源獻上此畫,求弘歷為母親題字。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焙霘v緩緩道,他本身就是一個孝子,自不會拒絕另外一個孝子的盡孝請求,提起筆,正要在上頭落字,卻聽李玉一聲:“和親王到?!?/br>
    弘晝快步而入,行禮道:“臣弟恭請皇上圣安。”

    弘歷提筆蘸墨,在《春暉圖》上落了個“清”字。

    “怎么半天不說話?”他頭也不抬地道,“朕的事情可多著呢,沒空陪你打啞謎。”

    弘晝這才開口,只是聲音極壓抑,仿佛沉睡多年驟然醒來的火山:“皇上,臣弟收拾裕太妃遺物之時,無意中發現一封信?!?/br>
    弘歷又寫下一個“芬”字:“什么信?”

    弘晝:“一封溫淑夫人臨終前留下的親筆信。”

    筆尖一頓,弘歷抬頭看著他:“朕的乳母?”

    弘晝:“是?!?/br>
    弘歷擱下筆:“呈上來。”

    李玉上前接過信,呈給弘歷,弘歷正要打開,弘晝突然出聲:“皇上!”

    弘歷望向弘晝。

    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挑釁,弘晝道:“如果打開這封信,會影響您和太后的母子之情,您還會看嗎?”

    弘歷不知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內心只覺此問荒謬。

    “母恩似海,終身難報。世上沒有任何事,會影響朕與太后之間的感情?!彼贿呎f,一邊展開了手里那封信。

    映入眼簾的那行字是:

    “四阿哥生母本嘉興錢氏,鈕祜祿氏殺母奪子,萬望阿哥小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母何人

    “皇上。”海蘭察跪在地上,“奴才已按您的吩咐,查閱了皇室玉牒?!?/br>
    弘歷陰沉著臉坐在桌后,那副母子情深的《春暉圖》,被他粗魯的推到一邊,他沉聲道:“說!”

    海蘭察:“皇室玉牒上清楚地記載著,皇上于康熙五十年辛卯八月十三日,由如今的崇慶皇太后鈕祜祿氏,凌柱之女生于雍和宮。”

    弘歷卻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他道:“皇室子弟出生,三月上報一次,注明生辰與生母,隔十年,據記錄的底稿,添一次玉牒?!?/br>
    海蘭察一楞,忙回道:“皇上,就算十年一添,畢竟有底冊在,不能證明玉牒經過人為修改呀!”

    弘歷心亂如麻,不知道這個結果算好還是不好,但疑心一起,就非得查個水落石出,當即追問:“朕讓你去查先帝實錄卷,所得如何?”

    海蘭察:“實錄卷與玉牒記錄完全一致。上諭禮部,奉皇太后圣母懿旨,側妃年氏,封為貴妃;側妃李氏,封為齊妃;格格鈕祜祿氏,封為熹妃——”

    “……記錄查不出究竟,看來,溫淑夫人所言是真是假,只有一個人能告訴朕!”弘歷豁然起身,丟下養心殿內眾人,徑自朝門外走去。

    壽康宮。

    太后正在禮佛,木魚一聲聲敲著,忽然一陣腳步聲闖了進來,打亂了佛堂中的寧靜。

    “皇上?”太后轉頭,驚訝看著對方,“你怎么了,臉色如此難看。”

    弘歷臉上烏云密布,一揮手:“朕有要事與太后商議,你們全都出去!”

    劉姑姑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朝她點點頭,她這才領著眾人下去。

    房門一關,太后從蒲團上起來,走近他,臉上是慈愛的微笑:“究竟發生了何事,現在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