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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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江行墨嗓子還沒好:“嗯?” 夏楚道:“有空嗎,見個面。” 江行墨有空,但得“化妝”,于是道:“十分鐘后我去找你。” 夏楚道:“不用,我去東停車場等你。” 江行墨道:“行。”東停車場在他倆辦公室的中間線上,而且基本沒別人會去。 見到江粽,夏楚也沒浪費時間,直接說道:“我想和你商量下離婚的事。” 江行墨:“……” 夏楚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很不妥當,趕緊解釋道:“不是咱倆離婚的事,咱倆不用商量,一年后我直接走人。” 她這解釋沒安慰道老江同志,反而更戳心了。 夏楚把高晴和王瑞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雖然一見面就被捅刀子,但江行墨還是幫她拿了主意:“離婚,搞垮王瑞鑫,收購他手里的股份,讓高晴單干。” 簡單粗暴、干脆利落。 夏楚忽然有些怵,深深感覺到自己這名義上的丈夫不是個好惹的人。 ☆、第39章 chapter 39 chapter 39 按著江行墨的句式, 夏楚把人名換了下…… “離婚, 搞垮夏楚,收購她的股份, 江行墨單干。” 夏楚:“……”她才不是王瑞鑫那個渣男!換人名也不該是這么換! 江行墨又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好。” 夏楚并不放心, 她謹慎問道:“要怎么搞垮王瑞鑫?”她補充道, “我擔心影響到連情公司。” 連情就是王瑞鑫注冊的主營erp的企業,他造勢稱這名字是向妻子告白,源自“戀晴”,更暗指他和高晴的戀情。 如今聽了他那翻說辭再看這個名字就覺得很惡心了。 連怕是取自連線,至于情,他恐怕更想和連線有點兒感情。 夏楚的擔心不無理由,既然要收購他的股份, 讓高晴單干, 那就不能影響到公司,尤其這種做erp的,比較注重形象,有了糟糕的□□, 會讓客戶猶豫,進而影響銷量。 ——誰都不想維持經營的核心erp出自一個隨時會出事的公司。 但不影響公司, 又怎么搞垮王瑞鑫?他又怎么肯放開手中的股份?這似乎很無解。 她都能想到,江行墨自然早就心里有數。 其實他很少對人解釋, 因為他奉行一句話:不解釋就弄不懂的事, 就意味著怎么解釋也弄不懂。 這話是來自一部文學作品, 作者是個日本人,這句話當時還是夏楚念給他聽的。 在明確聽到這句話前,江行墨早已如此行事: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費盡口舌也是浪費時間,人和人之間從來都豎著無數高挺且厚實的墻壁。 也不知是哪個時候,也許是做完一個項目后緩口氣的時候,他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夏楚坐在他身邊,捧著本略厚的書,念了這句話。 江行墨瞇著眼睛道:“說的對,傻子永遠是傻子。” “才不是。”夏楚反駁道,“村上老師這句話的意思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江行墨把手里的魔方丟給她,“復原它。” 這見鬼的十三階魔方,是說復原就復原的嘛! 夏楚把魔方扔回給他:“我不會魔方,但我不是傻子。” 江行墨薄唇微揚,瞇著眼把玩著手里的魔方。 夏楚合上書本,對他說:“懂不懂和知不知道是不一樣的,而解釋的用處在于讓人知道;不解釋的話,不僅不懂還會不知道。” 江行墨干脆閉上眼睛,要不是手指還在轉動著魔方,他簡直像睡著了。 夏楚又說道:“就像生孩子這種事,沒經歷過的話,不管別人怎樣解釋都不會確切的體會。這就是‘不解釋就弄不懂,而解釋了也不會懂’的事。” 夏楚補充道:“但你不能否定‘解釋’這個過程,倘若因此而不解釋,那男人豈不永遠不會知道母親生育子女的痛苦?” 江行墨不出聲,夏楚還在說著:“的確解釋了也不能懂,可解釋是一種溝通。哪怕溝通了也不會徹底理解對方,卻可以有所了解。” 她說:“人與人之間有著不可攀越的高墻,但誰說一定要翻越高墻?” 她問他:“只是在墻上開扇門不行嗎?” 江行墨掀起眼皮看她:“門沒開,耳朵生繭了。” 夏楚抱著書起身,沒好氣道:“不吵你了。” 她走了,他耳朵清凈了,心里卻空蕩蕩的。 ——開扇門,說的輕巧,誰知那是扇門還是個填不滿的洞。 “江行墨?”夏楚的聲音把江行墨從記憶中喚了回來。 他斂神,在手機上打字給她解釋:“從王瑞鑫的個人作風下手,爆出丑聞,搞垮他的個人形象。這對公司自然是有影響的,等連情出事,市值下跌,我會安排其他人與他接觸,收購他手中的股份。” “他對連情沒多少感情,原本成立的動機就很有問題,一和高晴離婚,只怕他頭一件事想的就是甩掉連情。” 夏楚跟上了他的思路:“嗯,他本來就是想借著高晴和連線搭線。” “線沒搭上,得罪了你,他自然會想脫身。” 夏楚皺眉:“可這還是影響了連情。” 江行墨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不是有你嗎?” 夏楚沒反應過來。 江行墨道:“王瑞鑫離開連情,高晴單干,你隨便讓媒體“偷拍”到你倆逛街的照片就可以了。” □□是王瑞鑫的,而王瑞鑫已經和連情脫離關系,高晴背后又有連線這顆大樹,連情只怕比以前還要前程無量。 夏楚恍然大悟:“對哦!” 江行墨又給她耐心解釋道:“以前高晴為了避嫌、你也忙,所以很少一起出去,當然一起出去媒體也不會拍你們,不過這些都是可cao作的,你不用擔心。” 夏楚差不多明白了,她由衷地說道:“拜托你了。” “不用和我客氣。” “還是要客氣一下的。”夏楚誠實道,“這事不在合約內。” 江行墨心一塞,說道:“無論你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幫你。” 夏楚覺得江行墨挺有合作精神,她感激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當傀儡,對了……”她又慷慨大度道,“這一年你可以自由戀愛,我不會打擾你。” 江行墨:“……” 夏楚道:“事實上我們并沒有婚姻關系,所以你也不算出軌,一年時間挺長的,你可以……” “事實上,”江行墨打斷她:“我們就是合法夫妻。” 夏楚道:“別這么死板,結婚證不過是一張紙。”說著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說起來,我怎么連我們的結婚證都沒有?” 雖然早就清楚,但江行墨還是被扎心了,果然連結婚證都扔了嗎…… 夏楚道:“那個……你還留著我們的結婚證嗎?我能看看不?”她真的好奇江行墨的長相。 江行墨“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她:“不。” “我就確認一下。” “不用確認,”江行墨道,“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認定的合法夫妻。” 夏楚還想再說,江行墨意識到繼續這個話題只是自我折磨,生硬地轉移話題:“你提前幫高晴做好心理準備,接手一個公司不是輕松的事。” 這倒是,夏楚順利被轉移視線,她憂心忡忡問:“她能行嗎?” 江行墨說道:“為什么不行?當然也要看她的個人意愿,不想接手可以賣掉。” 夏楚想想高晴的性子,覺得沒問題,她鄭重道:“我相信她可以的。” 甩開渣男,高晴一定會過得很好。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與其把心思花在別人身上,不如做點兒更有意義的事。 在這事上,夏楚由衷地感激江行墨,她又道:“你真的可以自由戀……” 天都被她聊死了,江行墨推開車門,下車走人。 夏楚小聲嘟囔:“好心被當驢肝肺。” 虧了江行墨沒聽到,要不又得挨上一箭。 江粽辦事效率極高,在高晴和王瑞鑫辦完離婚手續后,王瑞鑫出軌小三懷孕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王瑞鑫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互聯網這個圈很奇妙,說大很大,說小又真小,而且媒體還對他們都挺“熱情”的,畢竟有話題嘛,都是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再加上江行墨背后的推波助瀾,整個事情發酵得極快,王瑞鑫被搞得焦頭爛額。 這種危機時刻,有人以“公道價”收購連情,他難免會考慮。 中途高晴找過夏楚,她比較擔心的是:“這事對你沒影響吧?” 夏楚當然不能說是江行墨在cao縱,她道:“能有什么影響?是王瑞鑫咎由自取。” 高晴道:“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夏楚道:“你再見外,我真要生氣了。” “這不是見外不見外的問題,”高晴難道正經道,“我不想我們之間……”她沒說完,但夏楚明白她想說什么。 朋友都是好朋友,尤其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更是心貼著心,可為什么有很多朋友最后反目成仇? 因為有利益牽扯。 利益這東西十分可怕,別說是朋友了,血脈至親都能反目。 高晴不肯“幫”王瑞鑫,一來是瞧不上他這行徑,二來是不想為這些事傷了和夏楚的感情。 她開口,夏楚一定會幫,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她都會幫,可這種幫忙消耗的是她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