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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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張冠廷道,“這樣很好。” 他這樣說,夏楚倒是明白了,原來“治療”早就開始了。 雖然沒提失憶或是來自十年前這個問題,但張冠廷已經切實掌握了夏楚的狀態。 夏楚道:“我覺得我心情挺好的。” 張冠廷說:“心情不等于心理。” 夏楚道:“可我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張冠廷問她:“介意我對你進行一定程度的催眠嗎?” “催眠?”夏楚一愣,有些驚訝。 張冠廷道:“放心,對你構不成傷害,也不是電影中演得那樣,你想醒來隨時可以醒來,我只是給予你一定的引導,幫你面對一些你不愿意面對的事。” 夏楚坦蕩蕩的,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不能面對的事,她道:“可以。” 懷揣著一絲好奇,夏楚看到了一些自己完全沒印象的東西。 陽光極盛的地方,騎著單車在校園里穿行的學生,她站在翠綠的草坪前,等著一個人。 太陽很大,氣候極好,這簡直是個沒有冬季的地方。 她等了好一會兒,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頭發亂糟糟的,穿著純黑的t恤和牛仔褲,踢著一雙人字拖,嘴里還叼著根煙,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副打扮這個姿態,實在糟蹋了那張臉。 這么好看的臉因為全是不耐煩而讓人望而生畏。 夏楚卻不怕他,她還嫌棄道:“校園里不許抽煙。” 男人掀掀眼皮看她,當沒聽見。 夏楚雖然沒跳上去奪他的煙,但干的事也不比這個強多少,只聽她碎碎念道:“你自己抽煙把肺給熏黑了不要緊,我呢?我憑什么跟你抽二手煙?你知不知道二手煙的危害有多大?你知不知道肺癌的發病率有多高?我還想活著等奇點臨近呢!” 男人越發不耐煩,眉頭緊皺著,模樣兇得不行,路過的人瞧著了估計會以為他要欺負女孩,然而他卻只是老實地掐滅了煙,把剩下的一大截丟盡了垃圾桶。 夏楚笑了,心情特別好。 男人開口,本該清冽的嗓音因為熬夜和香煙而略顯沙啞:“你要回國?” 夏楚:“畢業了不回國干嘛?” 男人道:“不讀博?” 夏楚搖頭道:“不,” 男人又道:“硅谷那么多公司給你發了offer,不去?” 夏楚還是搖頭:“想家了。” “呵,”男人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兒女情長。 夏楚并未在意,她問他:“你呢,有什么打算?” 男人沒看她,反倒是抬頭看向了天空。 漆黑的發,白皙的肌膚,還有一雙黑眸,他似乎在向著刺眼的陽光對抗。 他說:“我們的高材生都要回去報效祖國了,我還留這做什么。” 夏楚一愣,手指不受控的握拳:“你也要回國嗎?” 男人道:“嗯,該回去了。” 透過金子般耀眼的光芒,夏楚看到了他。 修長的眉、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帶著點兒弧度,滿是譏諷的薄唇。 “dante……”夏楚換出這個名字,迎來了鉆心的痛。 無法想象的劇痛蔓延全身,好像骨頭被敲碎了重組一般,是讓人無法承受的痛。 夏楚動不了,甚至發不出聲音,她像是被囚禁在一個深深的牢籠中,四肢被穿透,身體被擠壓,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 下一瞬,她睜開了眼。 冰冷的眸子,毫無表情的面龐,精致小巧的五官被襯出了霜雪般的冰寒。 張冠廷微怔。 她看向他,眼睫微垂,視線極具穿透性,是久居高位常年歷練而出的審視目光。 “megan。”張冠廷凝聲道。 隨著他最后一個音節落地,夏楚睡了過去。 張冠廷頓了下,起身出了治療室。 …… 江行墨微怔,問他:“封閉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張冠廷道:“對,不過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你可以確認一下。” “嘗試?”江行墨沒太聽明白這話的意思。 張冠廷道:“你是她的丈夫,你可以合法追求她,看看她是否能愛上你。” 江行墨:“……” 這瞬間,江粽覺得自己遇到“庸醫”了! 張冠廷道:“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再做深入檢查,現在她的狀態不適合繼續治療。” 夏楚并未睡太久,她醒來時覺得挺莫名其妙的,這就是催眠?睡一覺完事了?怕不是個庸醫哦。 她出來,同張冠廷道別,和江行墨一起離開。 路上夏楚道:“現在信了吧,我真從十年前來的,我心理很健康,完全沒問題。” 江行墨沒出聲。 夏楚問他:“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她問的是一年約的事。 江行墨的確在思考,很認真地思考。 醫生的話是要配合的。他本來也要追求夏楚,想和她有一段真正的開始。 那么問題來了,該怎么追去? 裹成粽子追得到她嗎? 不裹粽子還有機會靠近她嗎? 用dante的身份? 他為什么要自己給戴綠帽! ☆、第36章 chapter 36 chapter 36 “江行墨?”夏楚叫他。 江行墨收回思緒, 回她:“兩年。” 夏楚似是沒明白。 江行墨補充道:“兩年時間, 你留在連線,之后……” 夏楚火了:“兩年?江行墨你講點兒道理, 我都二十八了,再過兩年就三十了!三十啊!太可怕了!” 說者無心——三十歲對于十七八的少女來說的確挺可怕的, 聽者有意——三十二的江“老頭”深感扎心。 江行墨又道:“這兩年你是自由的,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可以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夏楚搖頭道:“不,這種自由不叫自由。” 說著她又干脆利落道:“一年,否則我明天就去辭職。”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要不是顧忌自家爸媽的心情,才懶得和江行墨“談”。 “一年也可以,”江行墨退而求其次:“我有個要求。” 他還有要求?這人…… 江行墨說的很快:“這一年, 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提前離開。” 聽他這么說, 夏楚松了口氣,要求并不過分,她道:“我承諾了一年,那肯定就是一年。” 江行墨重復道:“無論發生什么事。” 夏楚狐疑地看向他:“會發生什么事?” 江行墨打了個比方:“比如你喜歡上別人了, 想要離開。” 夏楚笑道:“放心放心,我不會搞婚外情, 我又不是渣男。” 江總很清白卻莫名有中了一箭的感覺:“我也沒有婚外情。” “我又沒說你。”夏楚很不在乎道,“當然也沒關系, 你出軌也無所謂, 畢竟從事實角度來講, 十八歲的我根本沒和你結婚。” 很好,又中一箭。 這話題不好,江行墨轉開道:“再比如我做了惹你生氣的事,你也不能離開。” 夏楚一副了然的模樣:“好啦,都說你可以隨便出軌了,嗯……別說出軌了,出柜都行!” 江行墨:“……”三箭戳在胸口的滋味有人了解嗎? “我不會出軌也不會出柜,”江行墨解釋完便繼續自己的話,“我指的是我可能在某些……情況下做了欺騙你的事。” 夏楚盯他:“你騙我什么了?” 江行墨薄唇動了下。 夏楚眼睛一彎,笑道:“沒事啦,我很有契約精神的,你只要別做觸及道德底線的事,我都能接受。” 披著馬甲和她相處了一個多月算不算觸及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