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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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個意外,江行墨大概會認同這句話。 這樣的婚姻值得維持嗎? 他放過她,她也放過他。 讓八年的相知相識化作一場夢,醒了,也就走進真實了。 即便殘酷,但真實始終在那兒,你不走過去,它也會走過來。 只是現(xiàn)在夏楚什么都忘了,江行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明白自己心底的奢望。 這次他走在了前頭……也許會改變,也許是個機會。 為此,他不惜踐踏自己的尊嚴。 “給我些時間考慮。”江行墨回復她。 夏楚很想問他:值得考慮嗎?分居半年,半年不聯(lián)系,兩人關系僵冷得連陌生人都不如…… 算了,夏楚不想逼太緊,今天的談話已經是巨大的突破! 兩人停下話題時,剛好傳來了敲門聲,是菜做好了。 豐盛的四菜一湯,葷素搭配,瞧著很是美味。 夏楚心情不錯,胃口也相應好多了,她道:“我們吃飯吧。” 江行墨卻沒什么胃口,當讓他不會表現(xiàn)出來:“嗯。” 吃飽喝足,夏楚起身準備離開,江行墨問她:“明天去趟醫(yī)院吧?” 夏楚抬頭看他:“醫(yī)院?” 江行墨道:“你這樣了……還是仔細檢查下比較好。” 夏楚很想說:我沒事,什么事都沒有,我只是從十年前來到這個身體而已。 當然她也清楚江行墨的顧慮,她應下來道:“行,沒問題。” 第二天,兩人在東停車場見面,又坐上了那輛有著漂亮鷹翼門的model x。 江行墨身為病號,自然是不會開車的。 他問夏楚:“沒有駕照對嗎?” 夏楚道:“我高中恨不得做題到凌晨,哪有時間考駕照。” 江行墨道:“我認識你時,你是有駕照的。” 夏楚道:“那看來是大學時考的。” 說完她又嘆息道,“說來也很可惜,十年駕齡一朝歸零。” 還挺押韻,她還有點兒作詩的天賦嘛。 江行墨道:“沒事,以后也許就不需要駕照了。” 說也奇怪,他只不過這么提了句,夏楚便想到了:“無人駕駛嗎?” 江行墨沒用手機打字,到是扯著破鑼嗓子問她:“感興趣嗎?” “誰會不好奇?只不過這還很遙遠吧……技術問題難以突破,倫理問題也是障礙,更不要說現(xiàn)在的交通法根本不適應無人駕駛。“ “你這可只不是好奇,你的確是感興趣。”只是好奇的話,哪里會查這么多東西。 夏楚默了默,糾正道:“只是有一點點感興趣。” 江行墨問她:“那你知道無人駕駛的好處嗎?” 夏楚說:“當然,解放了車子的空間,也解放了人的身體和時間。到時候“在路上”將不會是件枯燥乏味的事,可以用來休息、娛樂、甚至是工作。而且堵車啊停車苦難的問題都會得到緩解,至于酒駕更是不會存在,畢竟機器不喝酒嘛。” 說完這一連串,夏楚又有些后悔,她好像不是只有一點點感興趣了,她這明顯是很感興趣…… 江行墨沒拆穿他,只是埋頭在手機上打了很長時間。 夏楚意識到他要說一大段話,但也沒想到會說這么多——裹著紗布,手速還這么快,不愧是整天霹靂巴拉敲代碼的人。 “根據世界衛(wèi)生組織提供的信息,17年全世界因車禍而死亡的人約有125萬,也就是全球每天有3500人為此喪生,而這其中百分之九十的事故是人為失誤導致,如果無人駕駛的技術成熟推廣,這個事故率將會降低為現(xiàn)在的百分之一。” “更不提這其中節(jié)省下的資源,摩根士丹利在“無人駕駛汽車”的研究報告中指出:僅在美國每年就可以節(jié)省1.3萬億美元。” 夏楚呆了呆:“1.3萬億美元?” 江行墨道:“包含節(jié)省下來的燃料、昂貴的堵車費用還有交通事故帶來的醫(yī)療和保險,更有一大部分是衍生自工作效率的提高。” 如此清晰的數(shù)據擺在眼前,夏楚才真正意識到無人駕駛給這個社會帶來的將是什么。 “可是無人駕駛還很難實現(xiàn)吧……”夏楚忍不住這樣說。 江行墨道:“沒你想象中那么遠,更別用現(xiàn)有的規(guī)則去定義未來。” 就像蒸汽機剛發(fā)明時,人們還規(guī)定必須有人在前面“領著”它走。 沉默了一會兒,夏楚道:“這是你的工作,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江行墨打字道:“我和你分享我在做的事,你是不是也可向我分享你將要做的事?” 就知道他是要套她話!夏楚扭過頭看窗外。 反正江行墨不會用合成音的,畢竟前頭還坐著司機。 沒多久便到了醫(yī)院,因為早就預約好,又因為身份問題,他們走得是特殊通道。 檢查很快,結果出得更快。 醫(yī)生姓劉,穿著工整的白大衣,留著整齊的短發(fā),面容修整得很干凈,年過四十的模樣瞧著倒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 他聲音很溫和,充滿了耐心:“從目前的各項檢查來看,megan的身體狀態(tài)都還不錯,只是要少熬夜,注重飲食,改善下貧血的問題。” 夏楚明顯松了口氣,看向江行墨,一副“你看,我就說我身體沒事吧”的表情。 江行墨又問:“那這只是心理因素?” “這樣吧。”劉醫(yī)生道,“我提前幫你們約了張博士,你們方便的話,可以直接去見見他。” 夏楚小聲道:“我真的……” 江行墨已經應了下來:“麻煩劉主任了。” 劉醫(yī)生道:“別客氣,我們還等著和你們合作呢。” 江行墨和他聊了些“專業(yè)問題”,夏楚聽得一知半解,她只知道自己要去見心理醫(yī)生了,可問題是她的心理很健康,完全沒毛病。 離開醫(yī)院,又去了一個類似研究所的地方。 見到這位張博士時,夏楚愣了愣。 不怪她,她沒想到張博士會這么年輕,重點是這么帥! 江行墨扯著嗓子道:“好看?” 夏楚回神,趕緊收回視線,自己這樣盯著人看也太不禮貌了。 張博士乍看似乎有些遙遠,但一開口便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我能單獨和夏小姐聊聊嗎?” 江行墨應道:“請。” 他們進了里面的診療室,江行墨等在外頭。 約莫半小時后,張冠廷一個人出來了。 江行墨問道:“張博士,她怎么樣?” “睡著了。”張冠廷道,“讓她休息會兒吧。” 江行墨還欲再問,張冠廷已經說道:“可以確定是心因性失憶,她本人對這十年的記憶十分抗拒,我對她進行了喚醒式催眠,她產生了強烈的抵觸反應,并且再度失憶。” 張冠廷又道:“忘記這十年對她來說也許是好事。” 江行墨沒出聲,只是細細地品著這句話。 “不過這潛藏著一個危機。” 江行墨驀地抬頭看他:“怎么說?” 張冠廷道:“她封閉這十年,同時也封閉愛上一個人的能力。” ☆、第35章 chapter 35 chapter 35 對于心理醫(yī)生, 夏楚其實挺抗拒的。 不管有沒有問題, 恐怕大多數(shù)人對于走進這里都是抵觸的。 有病的覺得自己沒病,沒病的更覺得沒病, 偏激點還會覺得自己走進來再走出去不管之前是什么樣,出來就有病了。 夏楚當然沒有這種偏見, 可單獨和一個陌生人同居一室, 難免有些緊張。 診療室布置的很溫暖,寬闊的落地窗,暖黃色的窗簾閑閑地攏在一旁,似乎外頭的風一吹,它就要掙脫夾扣跟著搖擺。屋子不大,東西卻不少:靠前是淡棕色的書櫥,擺滿了書, 書不是嶄新的, 這種被翻閱的感覺帶給人一種安定感;書桌上有電腦、翻開的書、一本黑色筆記還有一只蘸水筆,全都擺得很隨意,像一個備受主人關愛的書房。 看到這些,夏楚緊張的心淡了很多。 長毛地毯上有兩把相對的單人沙發(fā), 淺灰色,皮面微皺, 墊著倆花朵形狀的坐墊。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張冠廷道:“是一位客人送給我的, 她親手做的。” 夏楚驚訝道:“手好巧。” “很不容易的, ”張冠廷道, “她做了一個暑假。” 夏楚愣了下:“她是學生?” 張冠廷道:“剛剛高考結束。” 這對夏楚來說,無疑是極好的切入點,她不知不覺就和張冠廷聊了起來。 忙碌單調的高中生活,學生間簡單的小煩惱,還有迎接高考的壓力,想要考上心目中的院校的渴望,以及走近考場時激動又意外平靜了的心情。 直到最后的塵埃落定。 不知不覺就聊了許久,夏楚回神時才不好意思道:“我說了很多,耽誤您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