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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寒川吃了口東西,沒再說話。 對于被排斥這件事,宋宸除了有點兒煩躁之外,倒也不怎么生氣。 一方面,他本來就是被賭鬼老爸賣過來的。在別人眼中,是為了錢能夠出賣自己身體的人。 而另一方面,參加宴會什么的最無聊的,尤其還全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人,他才不愿意去。 昨晚折騰了一夜,沒怎么睡。 吃過晚飯后,宋宸早早地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爬上床睡覺。 可能是因為下午休息的時候,空調溫度開得太低了,他身體出現了感冒的跡象,腦袋昏昏沉沉的。 夜幕降臨,蟋蟀在草叢里鳴唱著。 宋宸迷迷糊糊地睡著,身體發熱的溫度令他有些不太舒服地蹬掉了身上的被子。 涼意襲來,凍得他一個哆嗦。 一只手從旁邊伸開落在他起伏的腰間,用力捏了一把。 宋宸吃痛地睜開眼睛,一張猥瑣的臉在視線中放大。 眼皮猛地一跳,他被那頭枯敗的黃頭發晃得眼睛疼,下意識往后退去。 “沒想到,你腰這么細。”陸立灃搓了搓指尖,似乎在回味剛才抹到的手感。 宋宸聞到了濃郁的酒味兒,被他眼底充斥的貪欲惡心到,裹著被子坐起身來,“出去!” “你是爺爺送給我的,我碰你是你的福氣!別一副清高的模樣,最后還不是得躺在我身下求饒。”陸立灃的視線貪婪地在宋宸身上打量著,“長得還不錯,皮膚也白,勉強還可以接受。” 陸立灃扯了兩把自己的衣領,抬腳就往床上爬。 “你不是早就想讓我碰你了嗎?我今天就成全你!”陸立灃咽了一口唾沫,從衣兜里掏出一瓶rush,“來,聞一下,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欲你麻痹! 宋宸整理好自己翻到腰間的衣服,抓起裹在身上的被子,猛然往陸立灃頭上罩去。 “宋宸,你找死!”陸立灃的怒罵聲從被子里傳出來,宋宸繞過他,往床下跑。 跑得太急,不小心絆了下被子,宋宸的身體晃了一下,腳踝被陸立灃抓住了。 另一只腳剛踩到地面,他來不及穩住身形,膝蓋曲起,重重跪在了地板上。 陸立灃抓住他的腳踝,揭掉罩頭上的被子,用力將人往床上拽,“欲情故縱,你這招玩兒的挺熟練啊。橫豎不過為了錢賣身的,裝什么清高!” 嘴巴里像是啃過糞,各種污言穢語不斷從他的喉嚨里沖出來。 宋宸半截身子虛空懸著,姿勢太過高難度,反抗得比較吃力。 陸立灃用力將他往后拖了一把,宋宸的胯骨撞在床沿,痛得他皺緊眉頭悶哼出聲。 “叫得這么**,早知道你皮膚這么白,我就應該早點兒和你在一起。”陸立灃手指用力,他的腳踝上立馬出現了明顯的瘀痕。 半邊身體懸空著,宋宸胡亂在床頭柜上抓了幾把,舉起摸到的臺燈,毫不猶豫地朝著對方的腦袋砸了下去。 玻璃燈罩破碎的聲音伴隨著慘叫聲回蕩…… 陸寒川聽到聲響過來,讓保鏢踹開門,入眼是一片狼藉的血色。 被子亂糟糟的堆在床上,染了一大灘鮮血。 灰色的地毯上,也飛濺了不少血滴。玻璃殘渣碎了一地,臺燈的殘肢孤零零躺在床腳。 畫面像極了兇案現場。 宋宸握緊的拳頭舉到陸立灃的腦袋頂上,正準備落下去…… 房門被砰得一聲踹開,他下意識轉頭。 目光與陸寒川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上,宋宸眨了下眼睛,嗖得一下將手臂背到身后,還淡定地吹了聲口哨,假裝什么都沒發生。 “那個……其實……我們倆鬧著玩兒呢,他的腦袋不小心磕到臺燈上了,我正在安慰他。”宋宸笑著拍了拍陸立灃的肩膀,“你說是吧?” 他臉上的笑容實在太過詭異,把陸立灃嚇得驚叫出聲,捂著自己流血不斷的額頭,連滾帶爬地往門口沖,“小叔,救命啊,他要殺我!” “我沒有。”宋宸擺了下手掌,發現手指上殘留了鮮血,又趕忙背到身后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殺人是犯法的啊,我怎么會知法犯法呢。” “把二少爺送醫院。”陸寒川吩咐了一句,保鏢腿腳發軟的陸立灃扶起來帶走了。 早知道,剛才應該行動快點兒,多揍幾拳的。 宋宸后悔不已,見陸寒川還杵在門口沒動,歪著腦袋解釋:“我真的沒打他,是他自己撞的。” 沒打死他都是輕的了! 陸寒川滑動輪椅進屋,掃了眼滿地的狼藉,連墻壁上都飛濺了鮮血。 “手伸出來。”他冷聲命令。 宋宸背在身后的手指又用力在衣服上抹了兩下,才伸出去,“剛才你看見的拳頭都是它自己的行為,不關我的事。” 宋宸的手:???主人,你不要我了? 血都被擦到了衣服上,纖細白皙的手指染了些臟污,沒有傷口。 陸寒川確認之后,收回視線,“去把身上的血洗了。” “啊?……哦。”在那雙銳利深眸的注視下,宋宸慫得飛快,“我馬上去洗。” 他飛快地沖進浴室,不僅洗了手,瞬間還沖了個澡,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陸寒川還在。 滿地的狼藉中間,陸寒川坐在輪椅上,宛如綻放在冰川上的雪蓮,讓人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