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不見人間兩清歡(628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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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他夢到王柳萱還活著,宇文死了以后她就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一個人走遍了大江南北,她的新事跡基本上隔一段時間就會再傳到人們的耳朵里。 但是醒來以后他擦干了一身的汗反應過來王柳萱真的沒了,結局卻是宇文長慶還活著。 這個世界上誰沒了誰都能活,但是無非是活著的時候想見這個人,這個人死了的時候會想這個人以前的事。 敖澈這個人李承很久沒見過了,李承也很久沒見過唐哲修了。 敖澈跟他說過用他的妖丹可以在復活宇文長慶的時候盡可能保住王柳萱,只要她身體不是那么虛弱。 但是自從王柳萱沒了以后,他也不見了。 唐哲修和南宮讓cao辦完王柳萱的后事以后一個失魂落魄的說再也不回來了,一個說要完成她的遺愿好好活著為祖國培養棟梁。 但是太傅的位置還是給了南宮讓虛坐。 畢竟他是自己親封的永安公主的父親。 看著那個喜歡吐奶泡泡的小姑娘一點點長大,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人時像會說話,他也有點明白為什么南宮讓提前把她成年時取的字都早點取好了叫婉妍。 她還是更喜歡南宮玞瑤這個名字說什么別的小伙伴一堆叫婉婉妍妍的,就玞這個字輩她都沒看有人用過,獨一無二…… 李承感覺她越長大就有種越來越像王柳萱的感覺,無論是那種要和別人不一樣比別人更優秀的性格還是長相。 他放過了楊復給了他一道免死金牌,她就天天跑上山跟楊復學怎么射箭和看鬼鬼祟祟的人。 甚至碰上山上的盜墓賊都會在暗處看他們怎么工作然后跑去黑水鎮實踐。 再然后她就碰到那個總是抓著兔子研究各種吃法的白發怪人。 他站在墓地前抱著一壇骨酒身上白色的衣服弄的烏黑。 一雙眼睛像很迷茫一樣看著南宮玞瑤。 嚇得這位平時哪里亂跑哪里的小公主一下子拔腿就跑。 然后的然后就是她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連馬都沒有碰到就被人抱住。 那人烤了兔子給她吃還開了骨酒問她喝不喝。 把她整個人都整蒙了。 回來把這件事跟自己父親說了,那位平時一直很溫柔的教書先生難得的愣住了臉上的笑消失了然后跟她說了少去那幾個地方,那個人是瘋子,失去了很多記憶醒來后把救活了自己的人分尸了,就是那個你皇帝干爹當初直接關進了天牢的重犯。 接著某吐吐開始詢問起來了這么忘恩負義的人是怎么被放出來的。 南宮讓笑了笑哄著她去洗個澡睡一覺。 看著自己女兒跟故去的妻子相似的臉,他總不能說你母親這么多年一直想救也救了的人最后親自把她的尸體徒手撕的拼回來都不完整了。 每次在一群人氣的你快死了你還不能發脾氣還要聽他們假惺惺的說什么陛下請千萬保重龍體的時候看到家里的小寶貝來了,李承準備摔東西的手馬上就收了回來。 南宮玞瑤也是那群小宮女小太監的小寶貝,每次她一來,陛下的心情都會很好,他們也能暫時輕松一會兒。 而且小公主總是給人一種很溫柔很親切的感覺會讓人很舒服,據說當年連續幾年奪得秋收滿魁的王柳萱也是這樣的。 這種感覺如果真的要說就是人畜無害,如沐春風。 連基本上只待在立政殿的王皇后都很喜歡小公主。 畢竟禮貌的孩子誰都會喜歡。 又是一個中秋,圓月高掛。 平時的月亮也會有時候很圓,只是沒什么人會去注意。 小公主南宮玞瑤今天吃完了皇后娘娘做的月餅早早的回去陪自己爹爹過節了。 李承今天也難得坐在立政殿啃了幾個月餅。 快走的時候小福子發現皇后娘娘還是像往常一樣抱著那幅畫卷坐在軟榻上冥思。 “早些休息吧,他也不希望看著你現在一天天瘦下去。”李承道。 其實他也沒什么話可以說,那場變故改變了太多人。 王清漣點了點頭,小心翼翼放下畫卷行了個禮和身邊的人一起恭送他離開。 他娶妻只能娶官員子女里王姓的姑娘,這是欽天監跟他父皇講的,也是他想的。 但是那個王姓姑娘不是他喜歡的,是他父皇逼著自己的表妹改從母姓。 他拆散了自己表妹和一個宮廷畫師。 這也算是不娶王姓女,禍其親族吧。 他唯一沒整死的皇弟李佑從他成婚起就一直渾渾噩噩的。 不知道是不是灼光晃了眼睛,他覺得眼睛有些疼 揉了揉,偌大的長生殿里他總是能看到王柳萱在他眼前晃,在他獨處的時候。 她有時候還會問問他吐吐怎么樣,阿佑怎么樣,唯獨沒關心過她的四哥哥怎么樣,也許是她能看見他吧,看得著放心。 也可能是他瘋魔了。 總之他總是安慰著她明天去看看吐吐或者阿佑再來告訴她。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嘆息聲。 但是啃完月餅睡了一覺上完早朝的李承第二天難得光臨了一下淮南王府。 那個以前就跟米蟲一樣的人在京城又混了幾年日子了。 他還沒走到那個關緊了大門的宅子就聞到了很濃的酒香味。 身邊的小福子敲了敲門,開門的侍從問他們有事嗎沒預約就下次再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門關上了…… 然后小福子再敲了一次門,李承亮出了自己金燦燦的牌子。 那人嗤之以鼻的哼了聲什么假東西還敢往外面秀。 然后他們再次被關在門外。 就在李承快氣的發火的時候,他聽到有人軟軟的喊了一聲:皇爹爹。” 他轉身看見自家小公主在喧鬧的人群中像一只閃蝶似的跑來撲進他的懷里。 李承的表情也rou眼可見的溫和了下來。 緊接著叁個人就被迎了進門,永安公主就輕車熟路的帶李承在一個擺滿了酒壇子的院子里找到了她正在貼酒封的大佑子。 緊接著抱著小公主不放的大胡子男人把自家的侍從開了一批以后接受著自己兄長的批評教育。 這種事情自小公主生母去了以后經常發生。 但是沒啥子卵用,五皇子李佑還是憑著自己的實力開出了京城第一酒肆。 應證了那句有才藝的人不讀書靠不學無術都能混吃等死。 雖然他砸了一千兩剛開始學做各種酒的時候全部砸進了水里血本無歸。 后面他研究好了再改進再做完時間對比以后再上市然后限量銷售,全程除了有個教他釀酒的師父,其他的都是他自己在做。 說了他半天,李承覺得自己口干舌燥,接過小福子遞過來的杯子喝完了,回味無窮,不想說話了。 牽了南宮玞瑤的手走了。 他該對他說的正事在幾年前就說完了。 都是他沒腦子連突厥話都不會多少,他們怎么生活只了解個大概,他們的東西也吃不習慣就相信了自己是突厥人把帥印什么的全部給了他們那邊去振奮軍心給了先皇一個治王柳萱罪的機會,本來就沒什么女人為將的先例,他給她求來的機會為以后女子為將開了個不好的頭。 如果不是當初他想害…… 我們都是幫兇。 看著除了隨處可見的酒壇基本上沒什么了的淮南王府,李承是這么想的。 牽著小寶貝軟軟的小手回宮了。 一回長生殿趕了人關上門把桌子上那幾本參淮南王的折子全部點了岸上的燭火丟在一旁的盆子里。 “他過得挺好的,吐吐也挺好,我們都很好,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他聽見自己對著空蕩蕩的身側是這么說的。 他平了她的冤,但自己的心好像永遠都平復不了了。 南宮玞瑤十歲那年被李承知道了她上田里種地去了叫到宮里來,這么多年第一次在她面前砸東西,沒往她身上扔,往自己腳邊扔。 那個人那邊都沒什么反應,他已經快氣瘋了。 在那個自己一點點看著長大什么好東西都往她身邊送的孩子跪在自己面前時,他是左手抓右手才沒讓自己去扶她起來。 她現在長大了,可以跟那群大臣一樣總是突然一下就可以把他氣著了。 小時候總是跟著他后面皇爹爹皇爹爹的人叫的人好像突然一下子換了人。 “你最近缺錢了?”他試著讓自己的聲音更溫和一些。 “沒有,只是想體驗一下生活,見見世面。”她跪在地上,端端正正。 他用左手把右手抓緊,忍下去想打人的沖動。 精心照顧了這么多年的白菜,想去過苦日子了?僅僅就是因為沒見過世面??? 大江南北能去的地方能見的人他哪里沒帶她去,外國使臣哪個沒讓她見? 她這是腦子抽著了? 這么多年山珍海味把人吃傻了要來碗夜明砂治治眼睛還是來碗當歸玄參湯治治情志失調? 她娘去的早也塞不回肚子里重造啊。 南宮玞瑤跪了半晌,身邊的小福子都一臉心疼想要求情的時候李四扶了扶頭讓小福子扶她起來到那邊坐著阿,他親自去拿點東西。 不多時拿了一副雙面繡鳳凰在她面前打開。 上面那只鳳凰的眼睛栩栩如生,在有孔的布料上。 “你要是能閉著眼睛手上沒力氣做到這個程度,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你。”他是這么說的。 “父皇……您這是在為難我。”南宮玞瑤癟了癟嘴。 “這是你母親彌留前最后一幅作品。”剩下的他也沒說了。 不用多說了,都是聰明人。 他想了很久,突然氣消了,因為不是他自己的孩子,氣久了劃不來,而且當初她就是這樣的。 他把最好的李四捧到她面前,只留下李承來面對各種虛情假意,只是她不要。 錢萬叁給她東西她也會還一個更好的東西。 但是如果感情真的她不接受也要還的話,怕是她永遠都還不了的東西。 李四看著手里涼了的茶,心里有些唏噓。 從小到大他哪不是被人捧著的? 他從小身邊的人就爭先恐后對他好說他是未來的皇帝,連那些大家小姐都各種找機會到他面前出幺蛾子。 可他唯獨對不認識自己的王柳萱表露了真心,對她女兒好。 可他就算贏了自己所有兄弟,登上了這個位置,但還是覺得不高興。 一年后當南宮玞瑤將自己努力的成功擺在他面前時。 嗯,不管了,他也累了,管她做什么,愛做什么做什么,南宮讓都不管她了,反正她是個大孩子了。 再過了一年,她已經到了金釵之年。 和她母親當年一樣不靠才華靠臉驚艷了京城。 那雙眼睛給了人一眼萬年發感覺。 但她偏偏對錢萬叁那個繼承了大半家產的干兒子有點特殊。 主要是可以不要錢跟著茅山世家出身的人學茅山術法,走市場也可以通過錢萬叁的關系容易些。 他想要親近她,可以,她也想通過他得到什么。 這個交易很沒問題,但是李承突然覺得她有些太聰明了,對人總有些尖銳。 直到南宮玞瑤突然覺得錢家公子施咒的時候比平時好看多了,她的畫風就有些變了。 本來她是那種我沒有找到那個我可以付出真心為其去死的人的,但我也不跟多余的人搞曖昧。 她現在要跟錢家公子錢玷玦官宣。 搞的兩家人現在開始起草那些成婚的瑣事。 納彩沒那么著急,問名和納吉現在可以著手了。 由于早先南宮讓給自己母親單獨找了個宅子找人伺候,家里唯一的女性就是南宮玞瑤了,這些事情只能他自己cao辦。 他哭笑不得地對南宮玞瑤說:“平時你不是總說自己很能耐嗎?男色當頭這么早就想嫁人了?很能耐自己來cao辦婚事啊。” 小家伙也難得臉一紅把頭沉了下去。 最后還是得李承,錢萬叁,王清漣叁個人湊到一起商量。 反正商量的結果都是雖然兩人名里都帶王,富貴,但是玷玦雖然和玞瑤似玉美玉接近,但一一 玷玦二字一個有污點的玉,一個有殘缺的玉,和自己寶貝有些不合。 南宮讓和李承就不是很贊成。 但是耐不住南宮玞瑤喜歡。 南宮讓也不需要用女兒的婚約做什么。 兩家人很快地遞了庚帖。 京城里那朵京城之花最終是被錢家的義子摘下了。 成婚還要定在及笄之后,今年她還是可以參加秋收的。 她高高興興地坐在李承旁邊聽完了表揚拿完了獎賞送到了心愛的錢玷玦手里。 錢萬叁看了看身邊的干兒子,再看了看那個有幾分像故人的小姑娘,一時間有些意難平。 南宮讓也有些觸動,他們好像都釋懷了。 以前那個抓著宇文長慶歇斯底里喊著我當時暈了你怎么不先把我撕了把她毀了的錢萬叁按照契約把獻祭者的孫子過繼到了自己的名下,大半財產也到了那人名下,終生沒有娶妻。 他也把吐吐養大了。 沒有誰忘不了誰,只不過是先前一個人日子會苦點,但人都是獨居動物,沒有什么同去同歸。 同歸于盡倒是還可。 有沒有一瞬間覺得記憶猶新? 大概是在南宮玞瑤出嫁的那日。 李承看到了一個小丫頭,她脖子上戴著很普通的紅寶石項鏈壓著鎖骨,走路穩穩的,綠色的耳環都不會晃一下。 他從來沒見過她,但她有進宮的令牌,是朝中一個光靠運氣就能解決一切的王姓官員的。 貞觀十二年一月,他說他叫李四,看著沒有帶任何目的接近自己的女孩,成為了她在宮里的第一個朋友。 貞觀十二年六月,在她走近脾氣很差的廚子前拉走了她避免了一場禍事。 貞觀十二年九月,秋收前她臨時抱了下佛腳,所有比賽都奪了魁,在大殿上和自己父皇聊天的她有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重視。 貞觀十叁年四月,他第一次邀她出去玩,放風箏,他背著受傷的她去看安神醫,在背上的她撇了撇嘴,結果安神醫大發雷霆:你背著這個比我還厲害的人來看我老頭子干嘛!回去回去! 貞觀十叁年九月,她再次抱了下佛腳,拿了個滿冠還跟父皇提議多加幾個比賽,這幾個女子比賽不夠她玩的,她都打算考官了。 貞觀十四年二月,他抓到她笑吟吟地牽著叛軍頭子楊復進了城,他想說的話最終變成了轉身就走,躲了她幾個月。 貞觀十四年六月,他聽到宮里很多人說她是個有趣的孩子,心里挺高興的,面無表情站在那里半天,身邊的小福子以為他準備罰人了。 貞觀十四年九月,她一邊數著自家爹爹靠運氣拿的銅板一邊接受著李世民的表彰,舉手投足都是貴氣和漫不經心加上毫不掩飾的無聊。 貞觀十五年二月,這一天黑龍出事了,她急急忙忙地出了城,此后經常不見人影。 貞觀十五年四月,李承帶人巡查京城治安時抓住了一只醉酒的李佑,那時他強吻了自己心愛的姑娘,他李承都沒吻過!特意找了那人打了一頓,但是那之后他心愛的姑娘和他討厭的弟弟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貞觀十五年九月,她坐在前面幾排看著殿下的人,從走上來前就用余光在看,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一盞茶過去了,她的神色有些失望,就像是期待成了空歡喜。 貞觀十五年十二月,她和李佑醉醺醺地從酒樓出來,李佑唱了段十八摸,她故作風流來了句佑兄好嗓子,然后接上了。李承就在一邊默默地看著。 貞觀十六年四月,她給李佑塞了一堆符,說什么想她就燒一張,難得有一個好兄弟怎么就要很久都見不到了呢。李承在遠處思量著自己總跟父皇說他該去做點實事是不是做錯了。 貞觀十六年六月,他再次看著她給小乞丐塞錢,單手把采花賊暴打一頓,在她眼里好像有錢又可憐可以逛青樓的采花賊就是李佑,沒錢又痞的就是采花賊,她好像也沒和別人有什么區別。 貞觀十六年九月,她無精打采地走了遍流程,然后去了安神醫那里開了點藥,主要是她懶得配。 貞觀十七年一月,碰上了一個衣衫襤褸的算命的,還沒到春天那人穿得太破了李承都以為他是個要飯的,結果他說李承已經碰上了他命定的王姓太子妃,那人叫王柳萱,李承直接把一錠金子塞在他手里沒嫌人臟。 貞觀十七年叁月,她一身血回來了身上沒怎么受傷只是感覺眼睛里什么都沒了,懷里抱著兩只帶著血污的兔子,唐哲修低著頭推著兩個輪子的車跟在她后面,看樣子沒保護好她。 貞觀十七年四月,李承沒有攔著她出城,看著她全副武裝所有兵器還有符咒藥丸都帶上身在馬上丟了個令牌給他出了城的樣子有些落寞,但她把懸賞令上面那些鏟除道士的都接了估計是去為民除害了。 貞觀十七年五月,他從酒樓里把她抱出來。那時他“撿到”落單的她的時候捧著她的臉問她他是誰。她紅著臉哈哈哈哈哈了半天,不像以前那個秋收的時候萬眾矚目之下的王柳萱了,一點都不像了,他是這么想的。 但是王柳萱從來沒有靠在他懷里哭過小聲呢喃什么你替我擋什么刀啊……唐哲修會救我……沒人會救你…… 貞觀十七年六月,他學著云錦鶴,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在京城的屋頂上多走走,宵禁的時候也沒人能看到。 李承看見在白馬寺院子里她和那個叫南宮讓的人在一起,她托著臉看著他。良久聽見她說:“書生,你跟我一一們不一樣,你很干凈,對我而言就像這里佛臺上供奉著的佛,你如果不跟他們一樣的話就算能好好的一輩子努力也買不到京城郊區的房子,甚至不夠平時結交朋友,平時說話也多有忌諱,還不如回鄉教書,但是更多的看你自己,畢竟不能白讀這么多年書,你進京趕考也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別人的話只……”還沒聽完他就離開了。 貞觀十七年九月,他好不容易說服了父皇給他把聘禮準備好,那邊李佑的聘禮已經送過去了,他父皇還順道給云錦鶴準備了一份。最后全部被打發回來了,媒人也吃了閉門羹,除了秋收她就沒出過門,秋收也沒說過話。不過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貞觀十八年一月,這一天挺好的,她嫁人了,不過不是他的太子妃。一切可以用文字表達的東西都太蒼白也太直接,就像是他把那些給自己批過命的人都打了一頓沒解釋一個字。 在李承看來,喜歡不是給對方壓力和打擾,喜歡是你在等我就來見你。 他喜歡的是那個第一次進宮見到他還嚇了一跳的姑娘不是王柳萱這個名字。 真正的喜歡不會敗給現實,也不會隨著時間減淡,但也不會隨著時間瘋狂。 (本章凈628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