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書迷正在閱讀:寧先生,別來無恙(一染成癮)、小祖宗,到我懷里來、醫等狂兵、被心機夫君套路后、無限戀綜指南、重回十七歲、一不小心撩到你、[快穿]綠茶修煉手冊、[穿書]女妖魔成年后超兇、[無限]釣系男友通關攻略
舞臺前的燈光將整座放映廳切割成明暗兩個色塊,這群神色各異的“人”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面朝光亮,后背和大半個身子卻都陷在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他們就是今天這場話劇的觀眾。 他們就是這個病毒世界里,所謂的“參與者”。 司予冷淡地勾了勾嘴角,突然偏頭對身后的眾人低聲道:“記得把身份牌放在顯眼的地方,一會兒我可能要借用一下。” 眾人不明就里,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他又將目光投向趙呈,很有禮貌地問:“趙先生,可以和我交換一下/身份牌嗎?” 大概因為劉寸帶來的心理陰影,趙呈猶豫了一下。司予很坦然地將自己的身份牌遞到他面前,只松松捏著一角,那是一個毫無保留的動作。 趙呈頓了兩秒,最終還是將身份牌遞了上去。 司予接過那張寫著“女人”的身份牌,溫和地彎了彎眼:“放心,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他們剛換好身份牌,就聽到一旁傳來黑裙女人沙啞的聲音:“各位見證者們都準備好了嗎?那么,我們的演出,正式開始——” - 舞臺上的幕布緩緩拉開,好似深淵底下的魑魅魍魎終于脫掉人皮,現出了丑陋怪誕的原形。 眾人跟在司予身后,戰戰兢兢地上了臺。 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曾有過一場大戲,于無聲處拉開序幕,最后湮沒在荒誕不經的黑白顛倒中。 司予面朝觀眾席,頗為正式地鞠了一躬,舞臺慘白的光線照在他身上,像籠了一層冰冷的薄雪。 隨后他站直身子,緩緩開口道:“我叫溫楚良,女,32歲,是本起案件的目擊證人。我以人格和生命起誓,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絕對真實,能夠作為本起案件的呈堂證供。” 第17章 愛與憎,血與火 在陳桂茶的兩個孩子還在世的時候,她還不是現在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 兩個孩子是一對雙胞胎,哥哥叫王歲息,弟弟叫王歲闌,兄弟倆的父親很早就過世了,由陳桂茶一個人靠做點小本生意養大。 雖然條件并不富裕,但兄弟倆都還算爭氣,大學畢業后,哥哥面上了一家招標機構,弟弟也進了一家待遇不錯的大公司,日子漸漸有了盼頭。 陳桂茶還記得王歲闌成功入職的那天,她難得地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三口聚在一起,裝滿啤酒的杯子相互碰撞,兄弟二人的笑容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媽,我現在這份工作薪水還不錯,以后您有什么喜歡的東西直接告訴我,別老舍不得花錢,咱們現在出息了,買得起。” “媽,昨天我們領導夸我辦事效率高呢!您等我攢攢錢,今年過年的時候,帶您和哥出國旅游去!咱們也出去漲漲見識!” 夜色下窗外萬家燈火通明,她笑著一一應下,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時他們用盡力氣握住了手里為數不多的東西,只是誰都不曾想到命運對他們如此吝嗇,那些美好的愿景還來不及實現,厄運便已悄然降臨。 王歲息到任后的被派去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審查機構的招標對象。 這事兒換做別人來干,是件能從中撈取不少油水的大好事,但陳桂茶知道,她家歲息是個死心眼兒的孩子,干不來這種事。 學校的建設容不得馬虎,他發現問題后,當即就把查到的東西都報了上去。 機構的領導說他工作干得好,要給他辦個慶功宴。他去了,然后就在那場酒局之后,不明不白地吊死在了辦公室里。 弟弟王歲闌堅信哥哥的死有蹊蹺,他辭了工作,晝夜不休地調查案件的疑點,四處搜集線索,花了大半年的時間,終于找到了證據。 他決意帶著證據上/訪,絕不能讓他的親哥哥這樣枉死——緊接著一場“恰到好處”的車禍,證據全都被毀,王歲闌當場死亡。 然而總有人能一手遮天,總有人用幕布一蓋,就聽不見尸骸之下的血淚與嚎哭。 在竣榮集團那只幕后之手的cao縱下,監控記錄被篡改,蓄意謀殺被指作受害者未遵守交規,司機剎車不及。 車禍現場的目擊者溫楚良出庭作假證。 貨車司機被當庭無罪釋放。 像是一把突如其來的巨斧從天而降,將這個原本幸福知足的家庭劈得粉碎,也將四處求告無門的陳桂茶所有的希望與盼頭劈得粉碎。 她哭腫了眼睛,熬垮了身體,在無數哽咽難眠的夜里,向著頭頂的神明一遍遍禱告。 神啊,我愿意用我自己的命,去換我兩個孩子的命,如果你非要收,就把我收走吧。 我從沒求過孩子大富大貴,從沒求過他們多有出息,我只想讓他們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能不能求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啊。 …… 可是“神明”閉目不視,充耳不聞。 那些沾著人血吃饅頭的人,總是志得意滿地揚長而去,從未遭到過應有的報應。 苦難永遠落在他們這些螻蟻般的凡人身上。 再后來,在千百個日夜前的某一天,那個走投無路、一無所有的母親遇到了sos病毒的“病原體”。 她被病毒感染成為了宿者,惡意爆發,將一個又一個的人拉入她的病毒世界。事發當天路口的綠色信號燈、施害者手中沾著鮮血的繩子、曾經裝過證據的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