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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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走動,薄暮似乎從腳尖緩緩退去,一如潮汐。 青年所到之處,盡是無雙月華。 初暮的清晨,兩個同樣俊美,不遑多讓的年輕人隔一眾護院相望。 這一霎那,陡生刀光劍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四千字算大章。 嚶嚶,明天周末多更一些。 繼續求營養液哇,月底了要清零的哦,小天使們別忘了! 第184章 明珠歸位 息重月是頭一回見秦野, 但卻不是第一次才曉得他。 作為天才畫師秦崢的兒子, 秦野還是畫師的時候,息重月就已經從那幫宮廷畫師嘴里聽說過了。 后來,誰都沒想到, 秦野竟會放棄一片光明的畫師前途, 棄筆從武,成了豫州上都護伍昆身邊的紅人。 更令人意外的, 還是小小年紀頭一回帶兵前往邊城,就立下了讓人刮目相看的戰功。 秦野, 在人還沒來京城之時, 名聲早就已經在京城世勛權貴圈里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年輕,有手段, 還很有城府, 宛如鋒芒畢露的一把神兵,誰若能把控住, 那將無往而不利。 反之, 無法把控的, 便會被這把神兵給傷著,輕則斷臂流血,重則丟掉性命。 對這樣的年輕人, 誰都不敢小覷。 更勿論他這個息家少家主,早在云府復選會之時,便注意到了這個兇獸一般的少年。 此時親見,息重月皺起了眉頭。 桀驁難馴, 陰鷙狠厲,不是個好相與的。 這樣的人,他很難想象會拿自個的真心出去交付。 在息重月打量秦野的同時,秦野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對方。 息重月,息家這一輩最為出色的子弟,不出意外,待到他成親,就會成為息家家主。 大夏頂級門閥世家,少說也有幾百年的底蘊,可等息重月做家主,息家如無意外,至少還能興盛兩百年。 由此可見,這人頗有卓然才華,是真正有氣度的世家子弟,非那等紈绔草包。 “讓息九顏出來!”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目下姜媃的下落要緊。 秦野半點都不避讓,縱使他現在麾下勢力比之息家稍有不如,但鬧個魚死網破,息家也落不到好去。 是以,興許旁人會忌憚一個息姓,但在秦野眼里,也就那樣了。 總歸,他除卻姜媃,什么都不在乎。 少年這樣的決心,隱約從狹長的鳳眸流瀉出來,還未迭起就化為鋒利兵刃,割人肌骨。 息重月思忖幾息,擺手揮退護院:“你跟我來。” 護院退去,秦野信步上前,流朱指間扣著不起眼的繡花針,隨后跟著。 三人進了息重月書房,黑梨花木的書案上,那柄繪著姜媃的美人扇還沒收起來。 息重月伸手虛引:“坐。” 秦野目光微凝,并未落座,而是直接問:“我嫂嫂在何處?” 息重月索性也開門見山:“我弟弟息九顏做事魯莽欠考慮,我代他道歉,興許秦畫師你還不知,你嘴里的嫂嫂姜媃,很大可能是我息家大房多年前被偷走的唯一嫡女。” 這話一落,流朱震驚,然秦野只冷嗤一聲:“不會,你息家丟的姑娘,不會是我嫂嫂。” 他這話說的來很是篤定,讓息重月挑眉:“此話如何說?” 秦野卻是不說了,他屈指輕敲案幾,再次逼問:“我嫂嫂在哪?” 息重月頓了頓,定定看了秦野一會,才道:“她此前風邪入體,你們可知?我府上有老御醫,已經用她看過開了方子了,我覺得此時,不宜挪動她。” “不必!”秦野一口回絕,“我自有靈丹妙藥讓她藥到病除。” 息重月不好再勸說,只得帶著秦野去了明珠閣。 明珠閣里,息念念被吵了起來,她不敢在息重月面前表露不滿,見他過來,還急切的道:“大哥,姜姑娘不大好了,她反復燒了起來,漣漪也是沒辦法了……” 這話未完,秦野神色一凜。 他三兩步上前,推開擋路的息念念,一個箭步沖進客房。 “嫂嫂?”床榻上,小姑娘面頰帶不正常的潮紅,發絲被汗打濕,沾在鬢角,因著一身里衣都被汗濕了,又沒人管,此時被窩里頭冰冷一片。 秦野抱起姜媃,趁其他人還沒進來之前,右手一翻,一不屬于大夏的針管就出現在他手里,那針管里頭還有透明的液體。 他似乎毫不猶豫,也根本不用看,只手一摸,那針管隔著潮氣的里褲,就扎進小姑娘后腰下一點,粉臀上一點的位置。 “人怎么樣了?”息重月是第二個進來的。 秦野已經將針劑悉數都推進了姜媃皮下組織里,針管也被系統及時回收,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眼見小姑娘似乎更嚴重了,息重月趕緊道:“再找杏老過來!” 流朱快步到床邊,一摸小姑娘脖子,冷汗涔涔的甚是燙手。 她當即大怒:“好個息九顏,我家少夫人何時得罪你們了?你們這樣草菅人命!” 息重月皺起眉頭,正要開口解釋,他身邊的息念念上前半步,厲聲道:“你是何人?這里是息家,不容你放肆!” “哼!”秦野冷笑,他寬袖一拂,扯過搭在架子上的姜媃的衣裳,飛快將人裹了抱起來:“息家這茬,我秦野記下了!” 字字狠厲,句句帶殺氣,真真讓人膽寒。 息念念心頭一緊,嬌喝道:“你們簡直恩將仇報,我大哥找了杏老看了好幾次了,還親自胃藥,又還親自守了大晚上,姜姑娘病的嚴重,和我大哥七哥又有什么關系?” 秦野鳳眸一瞇,凌厲地落在息念念身上,他薄唇一啟:“流朱!” 流朱唱喏:“是!” 眾人只聽她譏笑一聲:“還沒進屋,我就嗅到一股子藥味。” 她這樣說著,腳尖一點,翻到窗牖外頭。 息念念心頭一慌,她看了漣漪一眼。 婢女漣漪連忙沖到窗牖邊,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息家容不得你們亂來!” 幾句話間,息重月品出端倪:“閉嘴!” 漣漪面色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待流朱重新窗牖重新翻進房間,她手里已經捧著一大堆的濕潤的泥土,并一撮矮叢。 她將這兩樣東西摔息重月面前,拍著手道:“你們是要吃下去么?” 那堆土,呈一眾深褐色,同正常的黑土顏色并不太一樣,且還散發著nongnong的苦澀湯藥味。 另那撮矮叢枝葉上,還有明顯的藥漬。 一應都再明顯不過,息重月并不是蠢人,相反他胸有溝壑的同時,還很明白內宅門道。 只一眼,他心里就有數了。 “不是我,姑娘不是婢子……”漣漪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下。 息念念反應不可謂不快,她表情一厲,揚手就甩了漣漪耳刮子。 “賤婢!我七哥將姜姑娘托付給我,那是千叮嚀完囑咐,我同是怎么吩咐的?你竟然欺上瞞下,是瞧著我心善么?” 她這樣說著,當著眾人的面,似憤怒異常,又狠狠給了漣漪第二耳光。 漣漪被她抽到地上,面頰紅腫,爬不起來,只一個勁的磕頭討饒:“大公子饒命,念姑娘饒命,婢子只是一時偷懶,瞧著姜姑娘昏迷不醒,不好喂藥,適才粗心了,求公子姑娘饒過婢子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息念念手都在抖,她抽漣漪的兩耳光那是實打實的,這會手心都是紅的。 她轉頭,勉強扯起嘴角,努力朝息重月露出個淺笑:“大哥,都是我不好,我該親自照料姜姑娘。” 息重月眼神幽深,深的像里頭潛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息念念心頭一突,不自覺捏緊了手。 “就這樣?”秦野面若冰霜,那張俊美的臉上氣勢盛得讓人沒法正視,“從來沒有人欺了我的人后,才能活著。” 最后一字音甫落,不帶秦野吩咐,流朱一個閃逝出現在漣漪身后。 “住手!”息重月心頭一驚。 可是流朱根本不聽他的,她五指往漣漪脖子上繞一圈,然后雙手用力一拽。 “咳咳咳……”漣漪睜大了眸子,眼珠都快凸出來,她臉色從漲紅到青白,一點一點的感受到窒息。 漣漪死死看著息念念的方向,朝她伸手試圖求救。 “啊!”息念念尖叫一聲,臉色難看地躲到了息重月背后。 流朱看了漣漪眼,又盯著息念念一字一句的說:“你們該慶幸,是我出手,而不是我家五少爺。” 若是秦野出手,只怕漣漪更是生不如死。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流朱雙手用力,徹底了斷漣漪最后一口氣。 漣漪就那般睜著吐出來的眼睛,望著息念念的方向,軟趴趴地倒在地上,卻是頃刻就死了,還是死不瞑目那種。 秦野心頭怒火稍解,他緊著懷里逐漸退燒了的小姑娘,盯著息重月:“莫說我嫂嫂不是你們息家人,就算她是,可在這之前,她先是我秦家人!” 宣告了所有權,秦野冷著臉,從息重月面前直接躍過去。 流朱轉了轉五根手指頭,隱約可見手指間似乎有蛛絲一般細的絲線纏繞在一起。 她瞅著息念念,將對方那點小心思盡數看在眼里。 老江湖流朱輕笑一聲:“我家少夫人哪,不屑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除卻五少爺,她誰都不在意,但若惹了她,你們不會想知道后果的。” 在豫州之時,她可是親眼看著,小姑娘一個人就將幾大勢力合縱連橫,把伍昆逼到陌路,讓秦野不費吹灰之力,名正言順地就摘了伍昆頭顱。 厲致遠和龔清等人,約莫都還以為是自個占了便宜,可誰又知道,最大的贏家卻是她和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