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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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作者摳出鍵盤按鍵啪啪砸她頭上,邊砸邊說:“黑屋o囚o禁py我反派兒子最喜歡了,還有龜o背縛,蠟油可樂冰水兩重天,我要全部寫一遍,哈哈哈哈哈……” 跟著又是原身化為厲鬼,掐著她喉嚨吼:“你還我身體,還我身體,你這個無恥的小偷!” 無論她怎么跑,就是跑不了,好不容易掙脫原身,眨眼就看見秦野握著匕首在她面前晃。 “啊!”姜媃一個激靈睜眼,人還沒清醒,視野一陣晃動,身體一陣顛簸。 “啪嘰”摔地上了。 姜媃茫茫然抬頭,愣愣看著面前一雙玄色緞面軟靴,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臟!”帶著冰碴的聲音落地,緊接著張淺灰素紋的帕子飄下來。 姜媃頭繼續往上抬,白中泛黃的喪服,袍擺上有一大團可疑的水跡,正正在腿o根中間,很引人遐想。 要死了! 姜媃爬起來,捂臉蹲地上,沒臉看秦野。 她有時候太累,或者睡得很不安穩,就會習慣流點口水,這習慣她也想改,可就是改不了。 而且,她是什么時候睡到秦野身上的? 最為關鍵,對這樣的冒犯,大佬竟然沒一刀抹她脖子,真是難以置信。 她記得在里,秦野可是有潔癖的,不是不能容忍臟污,而是不能忍受有人和他肢體接觸的那種潔癖。 劫后余生的姜媃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準備跟秦野解釋一二。 然而等她猶猶豫豫抬起頭來,靈堂里哪還有什么人,秦野不知何時走掉了。 姜媃長舒了口氣,揉把揉把小臉,起身伸了個懶腰抓了抓發髻,轉身又給秦昭燒了一堆紙錢。 這會正是卯時末,天際大亮,府上仆從已經開始來往勞作了。 姜媃端正跪坐在草蒲團上,旁人遠遠看去,只看到她認真又專注地守著靈堂。 殊不知,她盯著面前那張淺灰素紋的帕子良久。 帕子無疑是秦野的,擦過她的口水,大佬嫌棄也是正常的。 她盯了半晌,都沒下決心要不要收起來洗干凈了再還給秦野。 思忖無果,姜媃索性兩根指頭捻起那帕子,邊往火盆里扔邊說:“秦昭,燒你一張你弟弟的帕子做紀念,往后有事無事別給我托夢。” “少夫人,您是在跟三少爺說話嗎?”恰此刻,婢女流火提著食盒進來。 姜媃想也不想,飛快將那帕子塞進袖子里藏起來。 流火擺出白粥和腌菜:“從前,少夫人都不怎么敢和三少爺說話的,現在竟然還能說上幾句了。” 姜媃摸了摸鼻尖,莫名有點做賊心虛。 她敷衍應了聲,端起白粥也不計較,三兩下就用了。 流火臉上流露出心疼:“這些時日辛苦少夫人了,守喪期間都不能大魚大rou,少夫人再忍忍。” 姜媃表示不在意,她從前在孤兒院什么苦沒吃過,只要能填飽肚子就成。 待她用了早膳,不多時大房那邊就有人來換守。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羅氏大兒子、秦家長子秦笏。 秦笏年約二十三四,身形挺拔,器宇軒昂,他早已成婚,如今膝下長子都五歲了。 甫一進門,他便對姜媃拱手道:“三弟妹快些去休息,昭兒這里我守著就好。” 姜媃覺得很有意思,大房那邊秦老大整日神龍見尾不見首,羅氏跋扈刻薄,四少爺秦樞就是個蠢莽憨,但是這秦笏卻是人模狗樣的。 姜媃從來都堅信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歹竹出不了好筍。 所以,秦笏現在跟她裝模作樣,真是虛偽! 姜媃心里冷笑著,嬌嬌小臉上卻帶出軟包子式的怯懦表情。 “多謝大哥,大哥記得回魂燈不能熄,香燭不能斷,不然我怕三少爺找不著路回來。”她聲音小小的,疲憊又悲傷。 秦笏點頭:“我省的,你不用擔心。” 姜媃朝他扯了扯嘴角,真真就是個膽小軟弱的十歲小姑娘。 她跟流火出了靈堂,外頭多日來的連綿陰雨終于停歇了,烏云散盡,露出一點明媚春陽,薄霧朦朦,連空氣都是清新干凈的。 姜媃心頭沉甸甸的,忽然穿書過來,她根本不知道是為的什么。 從原身的立場來看,應當是想她護持秦野,再往深了想,估計最好能避免秦野最后的反派悲慘結局。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結局是怎么樣的,但身為一個反派,男女主的踏腳石,想也不會太好。 可她姜媃又不是原身,不管是在現代還是這里,都該有自己的人生,如何甘心給人做綠葉陪襯? “少夫人,是五少爺。”流火輕輕拉了卡姜媃袖子,示意她往一邊看。 姜媃轉頭,就見秦野站在木柱子面前,拿匕首在上頭刻畫著什么。 “咔咔”尖銳匕首尖刺進柱身里,像是扎在人身上。 偶爾力道太大,匕首打滑,鋒利的刀刃將指腹割出血來,秦野也像沒知覺一樣。 姜媃:“……” 流火急的不行:“少夫人,您快勸勸五少爺。” 這是自虐!心理病啊! 姜媃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她都沒反應過來,就已上前拽住了秦野。 “秦野?秦野你別這樣!”姜媃力氣不大,人沒拽住不說,反而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撞柱子上。 姜媃一急,索性扒拉著秦野一只手臂,死死抱懷里:“秦野,秦野……” 秦野不動了,他喘著粗氣問:“你是不是想走?要跟別人走?” 姜媃愣住,她這不還沒計劃到那么? 她的默認,卻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進秦野天靈蓋,讓他頭痛欲裂,視野都有幾分看不清了。 他另一只手掐住她下頜,表情兇狠,聲音如冰:“休想!” 話落,他解下腰間絞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姜媃給綁了。 嘴里還念叨著:“綁住藏起來,沒人找的到,綁住就不能走了……” 姜媃:“……” 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綁完人后,秦野二話不說,扛起人轉身就跑,流火在后面追都追不上,那架勢是真要找地方將姜媃藏起來。 姜媃心情像嘩了汪一樣一言難盡。 她什么都想過了,但萬萬沒料到,反派大佬竟然患有嚴重的躁郁癥! 這種心理疾病她了解的不多,只是小時候在孤兒院見院長發作過。 平素溫柔慈愛的院長一發病的時候,宛如地獄惡鬼,會打罵人,還會虐待院里小孩兒。 直到后來有個孤兒長大,修成了心理學博士,回到孤兒院費了很大精力才將院長治好。 姜媃想不明白,只有虛歲十一的秦野為何會患上這樣的心理病,一個對世事尚懵懂的少年,該是經歷了什么? “嘭”秦野踹開自己起潮閣房間門牖,大步進去,把姜媃摔床榻上,又折身去關死房門。 姜媃眼冒金星,在錦衾里蠕動半晌也沒坐起來。 秦野進到里間,抱著腦袋焦躁地走來走去,嘴里還不斷念叨著一些姜媃聽不清的話。 姜媃心里咯噔一下,秦野這模樣,不能再受刺激。 她遂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軟下嗓音喊:“秦野,我手疼,你松開我?” 那聲音嬌軟如蜜,攪合起來,還能稠出甜絲。 秦野頓腳,他看著她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 姜媃蹭了蹭錦衾,又說:“小叔,我不走我哪都不去,我手腕真的疼。” 說罷,還使勁眨眼,眨出一點盈盈水光。 秦野抿著薄唇,身上終于有了點孩子氣:“不,我不放你,你對秦勉玦那老豬狗笑,你還跟秦笏說話,你要聽他們,你要走……” 姜媃覺得,心好累。 秦野似乎認定了自個的臆想就是事實,他抹了把臉,擦了一臉一手的鮮血。 “嫂嫂,他們不是好人,真的不是好人……”秦野語無倫次,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開始咬指甲,咔咔的,兇殘的像是要把自個指頭給咬斷。 整個人還停不下來,不斷走來走去,不然就是暴躁的踢踹屏風杌子。 姜媃看了他一會,見他這般折騰,莫名就心軟了。 她嘆息一聲,又輕聲道:“秦野,你過來。” 秦野睜大了鳳眸,茫然無措地望著她,然后躁狂的抱著腦袋跳腳。 “不,不能過去,是嫂嫂,嫂嫂……” 他自個在那念叨,滿屋子亂竄,許是終于受不住了,崩潰喊出來:“嫂嫂,我好疼啊,我頭好疼……” 姜媃面色逐漸凝重,她記得躁郁癥并不會讓人頭疼。 這廂秦野沖地過去,粗暴地拉開床頭暗格,將里頭的東西拿出來就往嘴里塞。 姜媃離得近,恰將那東西看的清清楚楚,曬干的淺棕色表皮,呈橢圓形,多已破碎成片。 她眼瞳驟然緊縮,那東西分明就是——罌o粟o果殼! 作者有話要說: 姜媃:你是不是有病啊? 秦大佬:……你有藥嗎? 姜媃:……你還是棄療,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