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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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馮夜白還真就不稀罕這個王爺?shù)木裘?,他在這兒被人捧著,回了汝南一樣有人捧著,有錢就是爺,他這家產(chǎn),夠他當(dāng)幾十輩子大爺不跌份兒的了。 沉央問他舍不舍得,自然是舍得的,他除了舍不得她,這世間,沒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皇帝派法師過去就是給后頭的恩旨鋪條路,馮夜白是人精中的人精,想要往他身邊兒安排人,得做到不動聲色,明著把人指過去肯定不成,勢必得曲折一番,正好他不是纏綿病榻久病不起嗎?太醫(yī)都沒轍,那就只能請法師去看了,甭管什么災(zāi)什么禍,拿喜一沖,什么病好不了? 第日晌午指婚的恩旨就下來了。 挑了五六個姑娘,有承恩公家的二小姐,遠(yuǎn)征將軍的妹子,兵部侍郎的小女兒,翰林院大學(xué)士的千金,大理寺卿家豆蔻正好的小侄女,還有兵部尚書蔣煒的閨女――蔣納玉! 李德景揚了揚手里的拂塵,笑的分外諂媚,“昨兒個法師回去說了,您吶,是邪祟入體,這邪祟不難除,難的是往后的事,這王府自打宿王殿下離京后就沒住過人,了無生氣的,宅子恐怕是被什么鬼怪給占了,這鬼怪啊,就怕人氣兒,您住進(jìn)來了,它沒處躲,可不得往人身體里鉆嘛!不過沒事兒辦場喜事沖一沖就好了,這辦喜事呢,一來是為了沖喜,二來……也是看您后院單薄,就權(quán)當(dāng)給王妃找個伴兒了,這幾位都是皇上跟太后精心挑選的,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好,才情學(xué)問,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您挑挑,看的順眼都娶了也不妨事,不想一下娶那么多,挑幾個順眼的也就是了?!?/br> 馮夜白這樣沒法兒跪地領(lǐng)旨謝恩,如今怎么,連他的婚事都cao心起來了?一王府的眼線還不夠,還想再送他一個枕邊人?自己裝病,反倒給他鉆了空子? 他故意咳兩聲,虛弱的抬起眼皮兒看李德景,“本王如今……咳咳,如今連下榻都難……沒得再委屈了各位大人的千金,只怕是……咳咳咳咳怕是娶回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耽擱了人家姑娘一輩子?!?/br> 李德景訕訕道,“能嫁給王爺是她們的福氣,王爺是人上人,談何耽擱人家姑娘一輩子,伺候王爺是她們祖上積了陰德了,您是善性,可這個時候還得為自己個兒考慮,還有王妃,多個人作伴兒也高興不是?!?/br> 好??!這是一點兒退路都沒打算給他留啊,行,真行,直接一道恩旨發(fā)落在他腦袋頂上,抗旨不尊等同于蔑視皇恩,讓皇帝跌面兒,況且還是打著為他好的名頭,哪容得他說個不字? “還請皇上容微臣考慮考慮,畢竟是娶個人回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需得同內(nèi)子商量商量?!?/br> 第三百二十章他沒有三妻四妾才不正常 反正皇帝圣旨都下了,他還能怎么著?挑唄!挑是得花點兒時間,不過好歹是沒犟著說不要。 李德景把圣旨交給曹德綸,眉開眼笑道,“成,那您先挑挑,挑好了打發(fā)人來宮里說一聲,皇上這邊兒就下旨賜婚了?!?/br> 挑好了就賜婚,皇帝這急躁的性子還真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一成不變吶! 其實他完全可以立時就選上幾個的,娶進(jìn)門,頂多也就是養(yǎng)幾個閑人在家里,他不碰她們,好吃好喝的把她們供養(yǎng)在宅子里,照舊跟沉央你儂我儂,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可沉央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她沒有心眼子,從頭到尾對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很吃味來,他不大確定,自己在她心里究竟占據(jù)著怎樣的位置。 說白了就是怕她生氣,甭管是做戲還是為掩人耳目,畢竟是娶女人回家她作為正妻,女主人,怎么都得告訴她才說的過去。 甩脫了先前那副病懨懨的模樣,他一臉陰晴不定的站起來,屋里踱了幾個來回,全都在想一會兒該如何開口。 曹德綸見他這樣,還當(dāng)他是愁皇帝的意圖,躬身上前一步道,“王爺,奴才去查查這幾位的底細(xì),查明了,回來告訴您,如若真是帶著皇上的旨意來的,圣旨不好違抗,咱們多個心眼兒,小心防范著也就是了。” 馮夜白擺擺手道,“用不著,皇帝這點兒心思猜都不用猜?!彼挚戳搜凼ブ忌系拿?,嘴里喃喃念著,“納玉,蔣納玉?居然有她。” 納玉倒是個不錯的姑娘,很合他胃口,聰明,但是不耍心眼兒,端莊大方,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也知道閉嘴,是個識大體的好姑娘,要說省心的話,她得是首選,他對她印象一直挺不錯,可這種女人,若是被皇帝利用,拿來對付他,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曹德綸一心想為君分憂,怎奈馮夜白心思太過深沉,自己這點心眼子在他面前使不上勁兒,唯有站在一邊兒靜靜侍立。 皇帝給馮夜白賜婚的事,進(jìn)了尚梅尚香的耳朵,那兩張褲腰子嘴是肯定守不住事兒的,回去就跟沉央說了,沉央揉貓的時候一不留神就下了大勁兒,貓被揉疼了,喵嗚一聲就賞了她兩爪子。 尚梅道,“皇上身邊的大總管李德景來傳的旨,奴婢在門口偷聽見的,說要賜婚給王爺沖沖喜,什么兵部侍郎家的小姐,將軍的妹子,大理寺卿的侄女,統(tǒng)共五六個呢,都要娶回府里來?!?/br> 尚香一面給沉央涂藥一面糾正,“沒說全部,說挑幾個順眼的娶回來就行了……說正好給您作伴兒!” 尚梅嘟囔道,“這幾位千金個個兒都是花容月貌,挑幾個順眼的,哪有不順眼的啊,指定就全娶回來了,到時候,府里可有的熱鬧了?!?/br> 沉央心里咯噔一下,說不上是哪兒難受,就是覺著憋悶的慌,男人么,三妻四妾太正常了,馮夜白也是一樣,他要是沒有三妻四妾,別人才覺得不正常吧! 第三百二十一章你給我挑,挑中哪個娶哪個 沉央收斂起一身的不痛快,心里頭不知何故就開始翻江倒海,但臉上卻不動聲色,皇帝不也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嗎?皇后作為正妻,不一樣年年給皇帝娶新老婆?皇后是母儀天下的典范,沉央雖然難受,可這是皇帝下旨給他指婚,他也沒法兒違抗圣旨吧?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叫他為難了。 她如鯁在喉,平復(fù)了半天才嘟囔了句,“你們偷聽壁角,就不怕夫君知道了把你們皮扒了?” 尚梅尚香互看一眼道,“奴婢們這不是擔(dān)心您嗎?您想啊,等那些狐貍精進(jìn)了王府,王爺一準(zhǔn)兒會被他們把魂兒勾了去,到時候,您可就失寵了,王爺要是再不來您這兒了可怎么辦?好東西都留給那幫狐貍精,由著她們騎到您的頭上來,多大的委屈都沒出申訴!” 沉央還沒糊涂到聽她們?nèi)詢烧Z就對人家沒見過面兒的人憎恨上,皇帝指婚,誰都無能為力,況且,人家是嫁給馮夜白,又不是嫁給她,只要臉面上過得去就行,往后能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不見面唄,馮夜白就算是看在他已經(jīng)故去的爹的份兒上,往后膩了她,也不會不管她吧? 這么一想還有些傷感,忽然要來一個甚至幾個女人分走馮夜白對她的寵愛,不難受是假的,不舍是假的,不生氣也是假的,可她能怎么著?天生就是一副不會與人爭搶的性子,是她的,誰跟她搶她跟誰急,不是她的,搶來了也沒用,遲早還會走。 就是這么個性子,把馮夜白氣的心肝都跟著顫,這么說,她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他了? “你自己看?!瘪T夜白把圣旨扔在她面前,“你給我挑,挑中哪個娶哪個?!?/br> 他自己娶媳婦兒還讓她給他挑,沉央鼻子一酸,眼前一層朦朧水霧模糊視線,她倔強(qiáng)的把委屈憋回去,真的就開始對著圣旨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選起來。 “大理寺卿的侄女是不是很會斷案?把她娶回來,就不用擔(dān)心府里有手腳不干凈的人了。” “遠(yuǎn)征大將軍的meimei,那武功一定很高吧,萬一有個什么危險她還能保護(hù)你。” “翰林院大學(xué)士的女兒,學(xué)問肯定很好,沒事的時候你可以跟她下下棋寫寫詩,也挺好的?!?/br> “兵部侍郎家的……這個應(yīng)該很厲害吧!不過不打緊厲害的能管家?!?/br> “還有……納玉?這個好這個好,納玉你見過啊,又漂亮又端莊,還是個百曉生,溫溫柔柔氣質(zhì)好,嗯……就沒有不好的,我也喜歡她,納玉一定要娶?!?/br> “然后其他的……”她挑花了眼,皺著眉頭在幾個名字上指來指去,最后居然想不出一個可以舍棄的,好像除了她,這幾個女人跟馮夜白都跟般配??! 最后她在圣旨上很大方的一圈,“要不把她們都娶回來吧,都跟好,反正我是挑不出什么毛病?!?/br> 馮夜白咬著牙道,“太多了,都取回來太鬧騰,受不了。” “那就……”她又重新劃個圈,“娶這三個吧!” 第三百二十二章任由別的女人跟你搶男人 馮夜白往她手指的方向看,第一個是納玉,第二個是翰林院大學(xué)士的千金,最后一個是大理寺卿的侄女。 挑完之后她還抱怨,“是你娶媳婦兒又不是我娶,你自己也挑啊,萬一我挑的你不喜歡呢?” 她上一次這么認(rèn)真且盡心盡力做一件事的時候,是剛嫁進(jìn)來,為了零嘴兒,努力討好他讓他高興換親親的時候,而這一次,她這么做,卻是為了把他往外推。 等她挑完了,馮夜白問她,“那你呢?你怎么辦?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把她們?nèi)⒒貋恚齻儠驯驹搶儆谀愕膶檺鄯肿?,吃的喝的,還有錢,都得分走一半,你愿意看見這種事情發(fā)生嗎?”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她在心里大聲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疼,正從她的四肢百骸逐漸往心上聚攏,真疼?。∷亲樱褯_到眼眶的眼淚憋回去,還要佯裝大方,“你娶了她們,那些都是她們應(yīng)得的,我覺得……我覺得我應(yīng)該可以跟她們相處好的?!?/br> 他苦澀的掀掀唇,“衛(wèi)沉央,你就這么不在乎我嗎?你真的就大方到可以任由別的女人跟你搶男人嗎?你是不是一點底也不愛我?” 她搖搖頭,“不是?!笨珊竺嬉痪渫暾摹拔以诤酰覜]那么大方,我不是不愛你”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是他親口承認(rèn)的,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如果她把剩下的那句話說出來了,他卻很快就厭煩她了,那今天的衛(wèi)沉央就成了一個笑話。 她除了說不是,什么也說不了。 馮夜白猛升的驚喜瞬間煙消云散,就這樣?就一句“不是”回復(fù)他?她可以愛她爹,可以為了瀛洲來討好他,對沒見過多少次的梁無玥都能因為他和蔚敏之間的感情波折生出同情心來,可為什么就是不肯分一部分愛出來給他呢? 她只要說一句“我不想你娶別人”就這么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這圣旨,他大可找理由推了,再沖她發(fā)個“此生絕不再娶”的毒誓,所有的難處都留給他來解決,他只想要她好好兒的愛他。 情情愛愛最磨人的就是,你永遠(yuǎn)也猜不透對方心里是怎么想,因此不敢貿(mào)貿(mào)然主動示好,分明心里的愛已經(jīng)快把心都抻裂了,可嘴上還要克制,甚至是刻薄,愛的越深越害怕,愛的越久越不敢輕易說出口。 他最后也只是咬咬牙說,“好,既然是你為我挑的,那我就聽你的,把她們都娶回來?!?/br> 當(dāng)晚曹德綸就回宮復(fù)命了,皇帝問選了誰,胖海道,“三個,一個是大理寺卿的侄女兒,一個是翰林院大學(xué)士的閨女,還有就是納玉了,如此看來納玉也不算毫無用處,至少前頭鋪襯了那么長時間馮夜白對她,總會有所不同吧?!?/br> 皇帝唔了聲,“明兒把這三個叫進(jìn)宮給太后瞧瞧,做戲得做全,別讓馮夜白瞧出什么端倪來,納玉那頭有什么說法沒有?” 胖海道,“這姑娘心狠著呢,蔣煒的大兒子就是她借刀殺人害死的,蔣煒鬧著要殺她被奴才給攔下了,奴才估摸著這倆人遲早得論個死活?!?/br> 第三百二十三章拱手相讓 皇帝蹙眉道,“蔣煒這個蠢材,你給朕牢牢盯緊他,他要是敢壞事,立馬給朕宰了!” 胖海一疊聲應(yīng)個是退下來。 第日一早,賜婚的恩旨就到了諸位小姐家里,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喜的自然是納玉,只不過她是喜在心里,愁在臉上,剩下那兩位,哭哭啼啼,哀哀泣泣,那位王爺若是個好的倒罷了,可偏偏是個臥病在床的,都說他是邪祟入體,人看著已經(jīng)是快不行的了,這時候把她們嫁過去沖喜,不是讓她們往火坑里跳嗎? 可圣旨都下了,再不愿能怎么著?不想被砍腦袋就得硬著頭皮上,各家給姑娘打扮好了,送上馬車,叮囑一番,進(jìn)宮去了。 成婚之前,得先去被太后敲打敲打,無非就是提點她們進(jìn)了王府之后要事事以王爺為重,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臨了提到了沉央,嘆口氣又道,“你們都是端莊識大體的好姑娘,日后誰要是做得好,這王府正妃的位置也不是無法取代,單看你們有沒有上進(jìn)心了,若是做得好,哀家親自晉升你們?!?/br> 其他兩個興趣不高,因為壓根兒連嫁都不愿意嫁,可納玉不同,她挺上心的,能做正妃自然再好不過了,只是沉央……罷了,往后的事往后再想吧! 王府里頭也熱鬧,婚期定在三天后,府里已經(jīng)開始布置了,三位昭儀院子里的東西樣樣兒都要換成新的,王府里的人一下就全忙了起來,沉央往外頭走一遭,幾乎人人都行色匆匆,腳下生風(fēng),從里到外全換成了喜慶的紅色,連她的房里也被貼上了大紅的“囍”字。 尚梅尚香從外面跑進(jìn)來,一面用手揚著風(fēng)高熱一面道,“納玉姑娘的院子跟王爺挨著呢。”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沉央聽的。 沉央支棱起耳朵聽尚香道,“可不是,拐個彎兒就到了,往后來往可方便多了。” 大米跳到沉央身上,討好的叫兩聲,打個哈欠睡著了。 沉央了無生氣道,“你們倆不用拐彎兒抹角的給我上眼藥,我都知道。” 尚梅尚香道聲不敢,瞧見她懨懨的,尚梅又過去勸,“您就不該這么大度量,去王爺跟前兒,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上一鬧,讓王爺拒絕了不就行了。” 沉央靠在窗邊發(fā)呆,“我又不是潑婦,再說了,皇上親下的圣旨,是我哭哭鬧鬧就能讓他抗旨不遵的?到時候把皇帝惹惱了,咱們都得完蛋?!?/br> 尚梅又道,“那您就多去王爺那兒走動走動,多討王爺開心,王爺開心了,自然就多您多疼愛一些,到時候您的日子也好過些不是。” 她又開始自怨自艾,“他有了新歡哪兒還會記得我,何苦自討沒趣,我還是偏安一隅過我的日子吧,不管他們?!?/br> 昨晚上才蒙在被子里哭了一通,又委屈又難過,早上起來,兩個腫眼泡子嚇人的很,她自己從“凌陰”里拿了冰塊兒用布包著敷在眼睛上,才不至于讓尚梅尚香瞧出不對勁兒來。 第三百二十四章一樣的倒霉蛋兒 梁無玥趁蔚敏進(jìn)宮,偷摸出來找馮夜白,他才跟蔚敏保證過馮夜白對衛(wèi)沉央的愛絕對是天上地下獨一份兒的恩寵,永遠(yuǎn)不會變心的,這才過了多久,就被活打臉了。 “我是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真膩煩沉央了?”他自己還一屁股爛賬沒算清呢,卻來管他的閑事,兄弟做到這份兒上,還有什么話說。 馮夜白望著屋里的紅色帳簾怔怔失神,過了好半晌才道,“你懂個屁,我們之間的問題,在她不在我,她就是塊兒捂不化的冰,你對她再好,她不往心里去都白搭,就這幾個,還是她給我挑的呢,我有時候真想把她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結(jié)一層捂不化的冰!” “你多大了?你過了年二十九了,而立之年,十四歲就學(xué)會包粉頭了,你玩兒女人的時候她娘還沒懷上她呢,人家一個小姑娘,在這方面遲鈍些情有可原,你指望她跟你那些粉頭似的,你挑挑眉就知道往你身上掛,不能夠,她要真那樣了,到時候你就該哭了。” 這話說的在理,可馮夜白心里還是有疙瘩,“她就是個木頭,我都明白問她是不是不愛我了,她就一句“不是”就把我打發(fā)了,這算什么?不是什么?榆木疙瘩,話都不會說!” 梁無玥開解他,“女孩兒家的面皮薄,你非逼著她說干什么呢?情到濃時自然醒,等她自己回過味兒來了,明白了,你還愁她不會說嗎?” “她到現(xiàn)在都沒來問過我一句成親的事,人家天天吃的好睡得好,就我一個人跟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你瞧瞧,就這還讓我循序漸進(jìn),都多長時間了,她暖化了嗎?沒有!倒成了我一廂情愿!” 這是憋屈狠了,不然也不能這么痛心疾首的跟他倒苦水,可不嘛,他們哥倆兒是難兄難弟,情路上沒一個順暢的,坎坎坷坷走到現(xiàn)在,要不是那一腔子的愛,早不是撒開手了。 “沒法子,又不是帶兵打仗,除了耗著沒別的法子,要么你就撒開手去,兩下里都安生,省的互相折磨,成天要死不活的?!?/br> 馮夜白一拍桌子站起來,“不可能,放手?做夢!” 這句做夢不知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沉央。 梁無玥了然的笑笑,“你瞧,讓你放手你又不肯,總不能真的互相折磨過一輩子吧,慢慢兒熬吧,熬出頭就好了,她還小,等再大幾年,心里頭明白了,你也就熬出頭了。” “小?多大算大?太后十五歲的時候我都會走了,她還???都是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