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她慌得一批、嫁給反派小叔子(穿書)、物理超度,刀刀瘋神[無限]、寧先生,別來無恙(一染成癮)、小祖宗,到我懷里來、醫等狂兵、被心機夫君套路后、無限戀綜指南、重回十七歲、一不小心撩到你
回去路上,沉央一直藏著自己受傷的那只手,時不時小心覷他一眼,等他看過來了,她又很快低下頭,一副做錯事怕被罵的表情。 “手受傷的時候哭了嗎?”他眼角瞥見她狠擰著兩條眉毛,無官疼的都皺巴到一塊兒,心軟化了,可聲音還僵持著,不親不熱的,“怎么也不知道喊人呢?嘴長著是只會吃嗎?” 沉央搖搖頭,“我不哭,哭也沒用?!蓖nD了好久才接他下半句回答,“我叫了,可是手太疼了,要忍著不能哭,然后我就扇她巴掌,她就放開我了,然后那個江jiejie來了,她給我包扎傷口,最后你也來了?!?/br> 他聽見她那會兒說的驚喜,想這丫頭莫非是開竅了?可香粉又是個什么說頭?左右想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只好搓著好脾氣問她,“那你原本要給我的驚喜是什么?” 她說,“就是香粉?!?/br> 拿姑娘家的東西送他,可見用是用心了,但心用錯了地方,“男人用不著香粉,送人東西都不會送?!?/br> 沉央張張嘴,想解釋給他聽,但一想到胖海說的,如果她告訴夫君,那胖海以后就不能來給她變戲法了,她一想到這里就不再說下去了,要是胖海也不能陪她玩兒了,她該怎么辦? 馮夜白對沉央,嘴上罵歸罵,可心里卻是實打實的疼,看來以后還是得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才能帶她出去,像這么一眼看不見就出事的情況,再來一兩次,他可真要瘋了。 大夫又重新給她包扎了傷口,晚飯也是他伺候著喂她的,吃了飯,未過戌時他就把她安置睡下了,手上那么多深深淺淺的傷口,估摸著還是疼的厲害,睡覺都松不開眉毛,又不知是做了什么夢,開始哼哼唧唧的哭,就這么折騰了半夜,人才終于安靜下來。 馮夜白是睡不著了,怎么個說法呢?他跟沉央既已成了親,那就是一根繩上栓著的兩個人,此生再難分開了,他不懂這叫不叫愛,也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是不是能愛上一個人,可是既然他們倆綁在了一塊兒,那不管她今后是一直這么傻下去,還是能治好像常人那樣,他是一定都會守在她身邊的,也不說一定,他怕的是這個“不一定”,這一趟保不齊就得他親自進宮復命,他也想過帶著她一塊兒去,可現在在這兒,他一眼看不住她就傷了碰了的,更何況進了宮,人人都揣著心眼兒,他的手再長也是鞭長莫及,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值不值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離交差的日子,眼看就沒幾天了,他就是愁,到時候他走了,這個家她是一定待不下去的,那就得把她送回她爹那兒去交給朱大嫂照顧,本來她心就不在他這兒,回去再待個一段時間,就更不想回來了。 他跟她還不是真正的夫妻,不是他不想,就是無從下手,就像上回,稍微弄疼她一點,就嚷著他是要打她,這上面是個難處,總得想法兒克服了,倆人做了真夫妻,興許也就沒那么多問題了。 第七十三章自己媳婦都保護不好 馮夜白給沉央下了禁足令,除了她自己的院子,哪兒都不能去,沉央不同意,被馮夜白一眼瞪回來再不敢噤聲,憤憤的用另一只好手捶墻,馮夜白走兩步又折回來,點著她腦門兒警告,“給我好好兒在家待著,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饒不了你?!?/br> 她委屈的想哭,鼓著腮幫子把話憋嘴里,等他走遠了才很難過的抱怨,“夫君是壞人?!?/br> 春玲和夏枝照舊給她布置好吃喝就坐在院子里嘮閑嗑,只是說歸說玩兒歸玩兒,那眼睛一直沒離開門口,有了血的教訓,前車之鑒,她們要時刻擦亮眼睛,不可能再叫人跑出去了。 胖海這回是從后窗戶溜進去的,其實昨天他一直跟著沉央,繡坊里的事他瞧的一清二楚,粉末被瑛子一揚,全灑在了龍袍鳳褂上,不過那粉末碾的碎,又摻了別的東西在里面,落在衣服上,幾乎看不出來,這東西可厲害著呢,包管叫他馮夜白人頭落地。 沉央這廂正兀自惆悵呢,胖海繞到她身后,在她肩頭輕輕拍了下,她一回頭,高興了,胖海沖她“噓”了聲,眼睛落在她抱著紗布的左手上,“還疼嗎?” “還有一點兒疼?!彼夭蛔⌒δ槪娏怂H切的不行,“你終于來了,夫君不準我出門了,我就盼著你來呢?!?/br> 她怎么受的傷他全看在眼里,那會兒恨不能就沖出去把瑛子給殺了,好歹這丫頭不笨,知道還手,但這民間鄉坊的藥又怎么比得上宮里頭的,他在閆不離身邊卸了差就緊趕著拿著金瘡藥過來看她來了,“什么叫還有一點兒,疼就說疼,別忍著?!?/br> 沉央猶疑片刻,點點頭。 胖海啐了句,“這馮夜白可真夠本事的啊,連自個兒媳婦兒都保護不好?!?/br> 沉央小聲替馮夜白辯解,“不怪夫君,他昨天幫我出氣了?!?/br> “怎么出氣的?” “他說要把那個女人的手剁下來?!?/br> 胖海纏開她手上的紗布問,“那剁了沒有?” 最后一層黏著rou,揭開的時候皮rou都帶起來,等于再受一回傷,沉央掉了兩滴淚,央求胖海,“別揭了,好疼啊,大夫說,要過兩天才能揭呢。” 胖海一狠心,使勁一撕,又眼疾手快趕在沉央叫之前捂住她的嘴,“忍著別哭,聽那個大夫的,你這只手八輩子才能好,這可是好東西,我從宮里帶出來的,宮里的皇上娘娘受了傷,涂了這個,兩天就能好?!?/br> 她伸手抹眼淚,不哭出聲,就直掉淚,“昨天大夫給我上藥的時候我的手很疼?!?/br> “放心,這個一點兒也不疼。”他把藥粉倒在她傷口上,還真是不疼,非但不疼,手上灑了藥的地方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胖海又憑空變出個糖栗子給她,“你看,我說了,不疼吧!” 沉央一只手剝不開栗子皮,胖海給她把手包好,又從懷里拿出了一大包糖栗子,里面都是剝好的,根本用不著她費勁,“買的時候是剛炒的,但我一個個剝完就涼了,你湊合吃,就當嗑零嘴玩兒了。” 第七十四章魂兒被人勾走了 沉央現在覺著,連胖海都比馮夜白好了,至少胖海說到做到,他說會陪她玩兒就一定會來,還總給她帶好些她沒吃過的東西,跟胖海在一起很開心,如果能天天在一起就更開心了。 胖海算了算日子,他們在汝南待不了多久了,閆不離那兒又時時得要他在跟前兒聽吩咐,再來也來不了幾趟了,便覷著空,趁她吃的正開心的時候道,“沉央,我往后可能就不能常常來看你了?!?/br> 她舔一口嘴上的渣,不大能接受的問,“為什么?” “我有事要去做,所以不能天天陪你玩兒了?!?/br> 沉央也不吃了,依依不舍的攥住他袖子,“那你什么時候還能再來???” 這難分難舍的樣兒,他一恍惚總覺著自己才該是跟她在一塊兒的人,這個念頭蹦出來嚇他一跳,瞎肖想什么呢?人家有家有室的,他這么橫插一腳不是太不地道了?可再一想,他什么時候地道過?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這一身的本事準得歇菜,“你放心,我只要一得空就來看你,若是有機會,還得帶你出去玩兒呢。”就這么敷衍了兩句,到末了也沒給她個準信兒,把藥留下給她,心里說不上是個什么感覺,空落落的,像丟了魂兒似的。 后來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客棧,蔚敏堵在門口攔他,見他這遲登熬可的樣兒,一巴掌拍在他腦袋頂上,“張八樣兒的,魂兒叫人給勾走了?” 胖?;剡^神來打個千兒笑道,“奴才見過郡主……您怎么在這兒站著,這外頭人來人往的,別再沖撞了您?!?/br> 蔚敏哼哼兩聲,提了一邊唇,沖他冷笑,“你出去干什么了?” “沒干什么?就瞎晃悠,順帶著給我干爹買點兒補身子的藥?!彼位问掷锏至嘀膸變刹菟幗o蔚敏看,就是怕她在這兒堵著他,到時候沒個由頭不好回話,裝樣兒也得裝全乎了不是。 蔚敏拿眼掃瞪他,“閆不離倒是收了個孝敬兒子,就是不知道這兒子是真孝敬還是掉腰子的細滑頭?!?/br> 胖海想了幾天也想明白了,蔚敏是皇帝的心頭rou萬萬動不得的,非但不能動,做事還不能叫皇帝為難,皇帝要是為難,沒有好日子的還是他們底下伺候的宦官,所以要想升發得從郡主這兒下鉤子,下了鉤子得下鉺啊,那就不能站錯位置,她恨誰,他就賣個情給她幫她把人給拿了,表忠心他還能不會嗎?想腳踩兩條船是不能夠了,先站穩腳跟兒再說吧。 “奴才既然認了閆總管做干爸爸,他提攜我,我孝敬他,那是該當的,奴才之心日月可鑒,對著主子絕無二心,郡主放心,誰是主子誰是奴才,該聽誰的不該聽誰的奴才心里有數,奴才知道這趟皇差是郡主督辦的,朝圣大會上咱也不能丟了臉,您擎好吧,出不了岔子的。” 胖海比閆不離聰明,閆不離聰明在世故上,他聰明在做人上,兩頭勢力,他站一邊兒就得與另一邊為敵,還不能叫另一邊兒的察覺了,這才是真聰明。 第七十五章又不是你親爹 閆不離這個大總管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不過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到時候他帥甩甩袖子走的兩袖清風無處詬病,留下一地爛攤子給他收拾那可不成,他得罪了那些么些人,他又是他的干兒子,到時候帳一并算在他的頭上,這不跟把他脖頸子架在鍘刀下一樣嗎。所以干脆就叫他留下吧,讓他把自己的這些個業障清完,那等他順位的時候也少些麻煩。 閆不離等著胖海回來回話,煙桿子始終不離手,朦朦朧朧煙霧中抬起眼皮兒看他,“吩咐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胖海呵著腰道,“干爹,兒子做事您放心,我親眼看見的,繡坊的那個小丫頭跟衛沉央去搶瓶子,里頭的東西全都灑在龍袍上了,瓶子也被摔碎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干干凈凈,即便想查也無從查起,再者,就算他們懷疑,拿不出證據一樣是死路一條?!?/br> 閆不離點點頭,“嗯,這就好,不過馮夜白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這件事務必要慎之又慎。” 胖海應了聲,覷一眼閆不離又道,“干爹,郡主已經有所察覺了,才剛還堵著兒子問兒子去哪兒了呢,還好兒子機靈,拿幾包藥給糊弄過去了,可若是出了事,郡主一定會懷疑到干爹的頭上,到時候回去再在皇上面前說您的不是,兒子擔心會對您不利。” 閆不離重重咳兩聲,聲音啞的像揉了一把沙子,“一個小丫頭片子,皇上縱使再寵她,恨的始終是他馮夜白,馮夜白一日不死,皇上就一日不得心安,咱們這么做是皇上授意的,郡主要真是去皇上那兒告黑狀,只會惹得皇上不高興,這么點事,皇上心里清楚著呢。” 胖海心里有底了,探得了口風,心里自又多了一番計較,馮夜白就是皇帝胸口的一塊兒壓心石,他活著一日,皇帝就一日不得安生,就得時時刻刻想法子要置馮夜白于死地,照這么看來,馮夜白現在就不能死,他就是他升發的一塊兒敲門磚,寶貝疙瘩,就算是死,也不能現在就死。 胖海從閆不離那兒斟酌了個大概,出了門就去找蔚敏,見面打個千兒,笑出了一臉的花兒,“奴才給郡主請安了。” 蔚敏擺擺手叫他起,“行了,你也別跟本郡主這兒裝模作樣了,方才你說的那話可有半句是哄我的?若是敢跟本郡主這兒打秋風,本郡主可饒不了你。” “奴才不敢。”他呵腰往前走幾步道,“可是這叫我做兒子的出賣自己的爹,這是大逆不道,傳出去別人指不定怎么戳奴才的脊梁骨說奴才不孝呢!” 這個講條件的法子真叫人眼前一亮,蔚敏聽罷冷笑道,“又不是你親爹,你還想等他百年之后給他披麻戴孝不成?別當本郡主是傻子,你不也早就覬覦閆不離的位子許久了嗎?這件事辦好了,本郡主去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御前總管的位子就先讓你頂上,你放心,跟著本郡主只有吃rou的份兒,虧待不了你。” 第七十六章萬歲爺肚里能撐船 蔚敏給胖海吃了顆定心丸,胖海心里有了穩固,這才肯跟她抖落實話,“不瞞郡主,干爹此行確實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實話也得說一半留一半,不能把皇帝撂出來,不然傷了跟郡主的感情,別說賞了,有命沒有都得另說,遂故意隱去了那一茬兒,“其實不過是眼紅馮公子這趟皇差的油水,原本跟馮公子說說從里頭撈一點兒倒也無妨,可馮公子是什么樣兒的人您最清楚,一定是不肯的,所以就起了害人之心,想等馮公子死后,霸占他的一方家產?!?/br> 蔚敏氣的拍案而起,“好個閆不離,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在本郡主眼皮子底下耍心眼兒,我看他是閹人坐久了沒了命根子連膽子也吃肥了,真無法無天當沒人能管得了他了嗎?” 說完冷靜下來又一想,閆不離就是生了十膽九心,又怎么敢在皇差上動手腳,事關國體,被查出來了,他也得跟著掉腦袋,又坐回去,上下打量著胖海道,“真的是閆不離一個人的主意?沒人在背后指使?比如說……像皇上什么的?” 胖海緊忙跪下磕倒在地,“郡主嘴下留神,咱們萬歲爺那是真爺們兒大丈夫,怎么可能做出這么損人不利己的事來呢?萬歲爺肚里能撐船,絕對有容人的雅量,這事,反正奴才知道的就是閆總管一人謀劃的。” “嘖嘖嘖,這么快就叫上總管了,不認干爹了?”蔚敏抬手叫他起,“還知道什么今兒一并給我吐干凈了,否則你看我可饒你。” 胖海應聲是,傻笑著站起來,“人命關天的大事,關鍵時刻也得大義滅親不是,干爹再大也大不過主子,奴才對主子可是忠心耿耿,別說是干爹了,就是自個兒親爹,犯了錯兒,奴才一樣把他送進大獄去?!?/br> 蔚敏扭頭對侍立的子寧道,“看看這忠心表的……行了,問你話你就說,后頭怎么算計了?!?/br> “閆總管給了奴才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讓奴才把這玩意兒倒在龍袍鳳褂上,奴才打開聞了下,怪香的,就問總管這是什么,總管嫌我多話,也沒告訴我就把我打發走了,可奴才一想,這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奴才怎么能干這種缺德事兒呢,可后頭有總管派的眼睛盯著,奴才要是不去,總管可不會念著這份干親的情分饒了我,后來奴才就找了繡坊的一個小丫頭,叫瑛子,給了她點兒銀子,讓她去做,奴才這心里有愧啊,又怎么能助紂為虐呢,所以,趁現在為時未晚,就趕緊來告訴郡主了。” 蔚敏道,“那瓶子里裝的是什么?” 胖海小心看了眼蔚敏的臉色,回道,“奴才看著像是……磷粉?!?/br> 磷粉?他不止想害死馮夜白,還想連皇帝也一起殺了不成?這奴才心眼子活泛,就是塊兒滾刀rou,蔚敏也不確定他的話究竟能信多少,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管,伸手一直胖海道,“你跟本郡主過去瞧瞧。” 第七十七章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 且說馮夜白,越到快要交差的時候就越覺得不對勁,閆不離到現在還沒有所動作,他倒不是怕他來,就是怕他不來,他要是攢著勁在交差的前一晚給他整點兒事兒出來,到時候來不及補救,一定是死路一條,可眼下的情況是,風平浪靜,不單止靜,是太靜了,甚至靜的有些不平靜。 蔚敏頭一回來繡坊,門外的人不認識她,攔著不讓進。胖海喝句大膽,郡主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來個梁無玥來,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勁頭,恨不能上去就扯了她的手一訴相思解相思。 蔚敏懶得搭理他,“出事兒了,我來找馮夜白。” 她這么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很少見,梁無玥收了笑正經起來,“他在里邊兒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去把繡坊里一個叫瑛子的女人給我押過來?!?/br> 梁無玥一頭霧水,“不是,到底怎么了?” “你把她帶過來不就知道了?那么多廢話呢?”蔚敏翻個白眼送他,跟著引路的丫鬟找到了正在跟江辭檢查繡樣線頭的馮夜白。 乍一看,這兩人郎才女貌,人在一處,手在一處,時不時有個觸碰,那也像往人心頭灑了一把蜜似的,蔚敏肚里一陣窩火,好個馮夜白,她對他的事處處上心,吃不好也睡不好,就怕他那邊出個什么事,他倒好,美人在側,做起事來得心應手,完全不帶擔心的,還真是夠寬心的。 胖海機靈,見狀不妙,便高聲唱道,“郡主到!” 馮夜白倒沒什么,只江辭聞言,趕緊撒了手,跪下見禮,“見過郡主。” 蔚敏沒叫起,蹙眉看馮夜白,好聲氣兒全散了,“挺自在啊你……馮夜白,你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你知不知道?” 馮夜白乜斜她一眼,“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還當你有多聰明呢,人家都禍害到你頭上了,你還不知道呢!” 正說著,梁無玥把瑛子帶來了,蔚敏捏著瑛子的臉,指甲刮著她一副細皮嫩rou,“把你做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別想著為自己開脫,人證我都帶來了?!?/br> 胖海站出來,苦口婆心的勸,”你就跟郡主招了吧,你說了,沒準還能保住一條命,不說,那就是死路一條。” 瑛子哭著搖頭,“我……我都不認識你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沒干,我……我不知道說什么?!?/br> 江辭被搞得一頭霧水,自己站起來,指著瑛子問蔚敏,“敢問郡主,我這個徒弟犯了什么錯?” 蔚敏往胖海那兒看一眼,胖海會意,面帶愧疚道,“馮公子,這丫頭收了閆總管的好處,在皇上要穿的龍袍上灑了磷粉,不止龍袍,太后和皇后的行頭上也都動了手腳,為的就是讓你交不了差,讓皇上砍你腦袋呢!” 這罪名可大了,誅九族的大罪,瑛子聽了,怎么能依,“不是我……我沒做過,我都不認識什么閆總管,我也沒有灑過什么磷粉,我沒有!” 第七十八章是馮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