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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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男女敦倫之事之書,就是白話說的小黃書。 食色性也,這個不奇怪,大概不管在哪個時代這種東西都是有的,和社會先進與否沒有太大關系。 姜彤猜測這家書肆有固定寫話本的先生,所以時不時會有新作出來。 不過她確實是不怎么看。 于是也不跟老板打官腔,直接問:“老板,上回從你這借走的冊子已經閱完了,遂拿過來交還。”說吧,從手中的布袋子把東西拿出來,還給對方。 老板一下子笑了,“小姐太客氣,這遠就是一本舊書,放在我這里也無用,放在這里吃灰,送給你也無妨。”這是真話,這本關于介紹瓊花詩社的冊子很還是很早之前刊印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暗角,很長時間后整理書柜的時候發現,已經舊了卷了邊,于是老板干脆一直丟在柜臺下面。 上次跟姜彤說起瓊花詩社的事,他就順手做人情送了出去,反正留著也沒什么用。 姜彤只是笑笑,人家的舊書說是不要,但借給她看,該還還是得還。卻不能當做理所當然。 姜彤再次道了謝,然后把話題引到瓊花詩社上來,問:“我都看完了,大致上了解了,但有些問題還是不清楚。老板,這瓊花詩社不是在京城嗎,那咱們外地的女子想要加入,是怎么加入的呢?或說通過怎樣的方式參與?” 老板愣了下,但并不覺得姜彤打聽瓊花詩社,想加入其中成為社員就是異想天開。 這事他見的多了,一點不覺得奇怪,瓊花詩社的名頭有多大?那是當今圣上都認可了的,女子若真能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不夸大的說,那便是在京城揚了名,誰不幻想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富貴人家的女子不例外,平民女子只會更加羨慕渴望。毫不夸張地說,這對于普通女子這無異于一條通天路。 所以賀姑娘感興趣一點都不奇怪。 也不看之前瓊花詩社這小冊本剛售賣的時候,不知道買得多好。怕是只要是能識得字的女子都人手一本了吧。 是以老板并未鄙視,而是非常仔細跟姜彤說了起來:“這卻是不難,因為每個郡都有瓊花詩社的分部,咱們青陽郡也不例外,想要成為初等會員很簡單。每個郡的分部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征稿活動,不拘是詩詞還是賦,人人都能去投稿,只需要交一兩銀子報名費,一個月后通知結果,如果五篇中有四篇判定通過,就可以成為瓊花詩社的會員了。初等會員沒有瓊花玉牌,因為這只是一個門檻,若以后升上了低等社員,才會再發。” 姜彤認真聽著,適時問道:“只要交五篇稿子上去就可以了?別的都不管?” 老板點點頭,知道姜彤在疑惑什么,道:“對,其實這個不必擔心有人會作弊,初等社員只是一個門檻,屬于人數最多的,就算有人買詩詞作弊,成了初等社員也不妨事,初等社員嚴格說并不是正式社員,沒有代表瓊花詩社的玉牌,且每年都要交一定的費用,只成了低等社員后才無需再繳納,但成了低等社員自然又有了新的評等方法,只會更加難,幾乎沒有作弊的可能。再者,你想想看,大家想成為詩社社員,可都是是為了名譽地位,然雖然瓊花舍有可以隱姓埋名不漏底細的規矩,但事實上,真這樣做的人很少。更多人都是再有了點名聲之后,積極參加各種詩社活動,鞏固地位,若倒是真的是草莽一個,腹中空空,還能一直瞞下去不成?又當怎么解釋?” 姜彤了然,沉吟道:“原來是這樣。” 如此可見瓊花詩社的制度其實還是挺嚴謹的,外人可能知道還要少一點,只有入了其中才能更清楚吧。 不過倒是初等入門社員每年要繳納詩社五兩銀子的費用,讓她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并非是覺得貴什么的,而是覺得能有這種想法,這瓊花詩社后頭的幕后大老板還挺有頭腦的。 “姑娘若也想參加,只等下著月中旬,準備好五首詩作然后去投稿,然后再家等結果即可,我就在這里先預祝姑娘心想事成了。”老板面帶笑容從善如流說道。 姜彤彎著眼睛笑了笑,沒說自己去也沒有不去,只是真誠地向老板道謝,然后又挑了兩本書,結賬離開了。 而書肆老板雖然嘴上那樣說,其實對姜彤并不看好,這姑娘他是看在眼里的,自她在他這里買書起,他就沒見對方買過一本詩詞詩經方面的書籍。 怕只是一時被瓊花詩社名頭吸引,卻不知里頭的深淺,別看瓊花詩社的初等會員人數是最大的,好似很容易進一樣,卻也不想想大周朝有多大,又有多少人,有選出這么些人,具是有一定基礎的。 如若不是真的在喜好詩詞賦,過在上面鉆研過的,想碰運氣過,卻不容易。 而姜彤是否真的像書肆老板說得那樣,僅僅是想去碰一碰運氣呢? 當然不是。 她不是從來不看詩經詩集,不是對這些不屑一顧。 姜彤苦笑,是因為她上輩子學過二十多年的詩詞文學。 從五歲開始,她就已經開始學訓蒙駢句,笠翁對韻,聲律啟蒙這些。家中有一古文先生,姜彤作為唯一的一個孩子,從小就被爺爺帶著學,還不會認字的時候就會背誦了。她學了那么多年,獲得了那么多獎,幾乎是超額完成爺爺對她的要求和期待。 一直到后來爺爺去世,姜彤才漸漸放下了這個,工作后的幾年里都沒有再碰過。 穿到了這個世界之后,即使要了解這個時空的歷史,她也隨著自己的心意,沒有在第一時間去翻閱那些東西。 所以她不但不是不懂,反而,這是她學的最長久曾經被人吹捧過最多的一門才學。 姜彤嘆息的是,原以為打算從此撇開的東西,竟成了這世界的金手指。 現在已經是月尾,還有二十幾天時間,準備五首詩詞并不難,甚至說不好聽點,姜彤前世作過多少首,她大可以拿來用。 而要去一趟青陽郡,她大著肚子,一個人肯定是不方便,帶著喜兒也是兩個女流之輩,自上次知道賀家的小廝在路上遇害,姜彤對這時代出門的安全問題就不大放心。 姜彤剛回到自己的宅子,卻見劉太太過來了。 “娘?你怎么有空過來?”這沒事沒節的,也沒打發人來通知,不像她娘平時的做派,故此姜彤才有次一問。 劉太太扶著丫鬟的手,先是對著姜彤道:“珍兒你大著肚子怎么出門不帶個丫鬟?可是要讓人擔心死。” 姜彤好笑,她肚子也才剛顯懷一點,哪有那么夸張。 好在劉太太沒有在這個事上過多糾結,立馬說起了她今日過來的目的。 “珍兒,女婿回來了!”劉太太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帶笑。 第二十六章 彤愣了下,隨后立馬道:“盧景程回來了?他書院放假了?”不可能啊,現在放的什么假。 但是賀家之后也沒有派人去通知他。 那盧景程何故回來了,怎么回事? “可不是,終于回來了!”劉太太和姜彤的想法不一樣,她一心想的是盧景程回來了,就能給女兒一個公道,如此自然高興得很,“今兒個一早就去了賀家,我們都愣了,也不知道怎么會回來,不過你爹沒出面,我讓你大哥出去把他轟走了,哪里就那么容易,欺負了人就來說兩句軟話,莫非我家就這么好欺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成?”劉太太挺直了腰板哼哼兩聲。 顯然盧景程的做法正合了她的心意,讓她能做出姿態來,所謂的拿橋不過如此了。 早先在陳桂香那里窩一肚子過,如今盧景程上門賠禮道歉,總算有了出氣的機會,雖然不會讓女兒和他和離,但表面上肯定不會就這么輕易饒過。 姜彤聽了哭笑不得,但她現在卻沒時間弄這些事,不過也并不擔心,反正自己既然搬出來了,定是不會再搬回盧家去,說破天去,他盧景程只不過是回來呆兩天而已,難道還能一直管著母親老婆不成,那既然不能解決矛盾,就沒理由讓她回去。 甚至他真是有本事的人,這些話都不該說出來! 姜彤心內輕嗤,然后對著劉夫人說道:“ 娘,你們為難為難他可以,但莫多言什么,等過幾天,如果他還堅持上門,你就把我在外另置宅子事告訴他,讓他來找我。” 劉太太很是不贊同,狐疑地打量了女兒好半天,遲疑道:“告訴女婿你在外面?恐怕不太好吧。”她原是打著等盧景程回來替女兒出了口氣,好好說道一番之后,再順理成章讓女兒回去,臺階也有了面子也有了。若讓女婿知道女兒在外買了宅子出來住,還不知會不會生出齟齬。 “不妥不妥。”低頭想了想,怎么都覺得不合適,劉太太一時沒有答應。 姜彤反而笑了挑眉:“哪里不妥了,娘你自不必擔心,只需按我說的做,把我這的地址告訴盧景程,讓他過來,我自有辦法和他說清楚明白。”如果盧經常是個聰明的人,他就一定會同意。 姜彤心思清明自有主意,對此并不慌亂。 反倒是劉夫人對女兒的心思越發捉摸不透。不過她微嘆了幾口氣之后也不強求了,知道自從女兒出了嫁,整個人都立了起來,行事有章有法,再不同以往那般軟弱,嬌憨天真,事事有自己的主意想法,說一不二。 特別是出了此次事情之后,變得格外強勢。 對此劉夫人是欣慰的,立得住強勢總比被人拿捏欺負強。 所以最后劉夫人不反駁了,只說道:“既如此,你卻要跟女婿好好說話,莫要生橫耍脾氣,弄得烏眉黑眼,我料女婿此次是特特請了假回來,他跟他娘不同,是個好孩子,你不好太糾結,點到即止,耽誤了他讀書的時間,反是我們的過錯了。” 姜彤認真聽著劉太太的話,一一只點頭答應,順著她來,這事就算說開了。 “我都聽娘的。” 劉太太滿意,之后又隨著姜彤在院子里四處看了看,特別是廚房,發現都打掃得干干凈凈的,食材都是新鮮的,才放心下來。 她是怕女兒一個住,下人欺她人小臉嫩,做出些糊弄主子的事來。 目下看來倒都還好。 又略坐了一會兒,劉太太便要回去了。 姜彤蹙了蹙眉,拉著她娘的手,親昵道:“娘不留下用午食嗎,才來就要走,是何道理。” 劉太太笑著揪了一下女兒的臉蛋,笑道:“我一早出門,家里面還有一攤子人事,肯更要回去的。得了,也莫要虛留,娘得了空再來看你。”這倒是真話,現下姜彤住在外面,劉太太想要看望女兒可是再方便不過,這一點她尤其滿意。 劉太太回去后,姜彤一個人吃了午飯,又在院子里消了會兒食。 喜兒趁著也些日子,撿著清涼透氣的錦緞給姜彤做了好幾身方寬了腰身的衣裳。 想著以后小姐肚子再大了起來,她得更留心思服侍,肯更沒那么多閑工夫,還有小孩子的衣服也要準備,喜兒心里計劃著,現在家中清閑,沒什么事,她有時間就要拿拿針線。 姜彤每天除了吃飯鍛煉身體的時間之外,就不是空閑著的。 忙得很。 已經打算好了要去瓊花詩社投稿,計劃取得一個初等名額。 她便在書房里鋪紙研磨,準備起來。 一手捋著袖子,一手一圈一圈研墨,腦子里飛快思索準備五首什么題材的詩詞。 想了一會兒,待石墨研磨開,姜彤已經考慮好了,拿鎮紙壓住紙張,筆尖沾濕浸入漆黑的墨汁。 略沉吟半秒,而后,提出揮灑,一蹴而就。 姜彤上輩子作的詩詞沒有成千也有上百首,現在,她沒準備重新去費腦子費時間去臨時作五首出來,卻是決定從她以前的東西里選幾首出。 也算是取個巧走了捷徑,姜彤自嘲一笑。 一邊回憶一邊下筆,全寫出來之后,看哪里不對再三修改,通篇流暢通順之后,一眼掃下來并無什么大問題,重新謄寫一遍,這詩算是準備好了。 等墨晾干之后,姜彤才將這五張合在一起收起來放在一邊。 這邊準備好之后,姜彤又姜日前沒沒看完的那一冊正數拿了出來,繼續做閱讀整理做筆記,她每天要看的書籍和資料太多了,壓根沒有時間歇息太多。 好在姜彤收集資料以及學習能力一流,通常都能事半功倍。要做出引出試卷習題冊這東西,必然是需要大量意識儲備的,一開始她去了解的就是童生試是怎么樣考的,試卷中分別都是什么樣的題型。 童生試說起來其實挺簡單,并不怎么復雜。 科舉考試考的是四書五經,內容大從中擇取,只是或深或淺的題目,第一回 的縣試考五天,姜彤查閱了下,總結起來考的內容就是貼經墨義,詩賦策論這些。 貼經說白了就是做填空默寫題,都是從四書五經中摘取的內容,要么出一段內容讓你答上下句,要么出個題目讓你默寫內容。 一般只要熟讀四書五經內容的都能答會。 但這問題就出來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答熟讀的所以才有人總也考不上。 越研究姜彤就越發覺得試題冊是個好方向。 墨義大學就相當于現代的閱讀理解題型,考的同樣是經書里頭的東西,這個比上一門要難上一點,詩經內容這么多,隨便選取一段,讓你做閱讀理解,萬一不走運,考的就是你沒看過的內容,那完全就只能兩眼蒙圈了,詩經策論就不用說,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別看考很多門好像好難一樣,其實考試范疇就沒脫離過四書五經,更別提這是最初級的現實,出的題大多粗淺,并不會有太多復雜的東西。 姜彤支著下巴笑了笑,好像古代是科舉考試真的對文科生很友好啊。 她自己上學的時候就是學的文科,沒別的原因,就是可能更適合文科,有的人就是有自己特別擅長的一方面。 詩賦就不說了,是姜彤從小學到大的東西,閱讀理解,不怕夸大其詞,倒也是她的強項。說得俗氣一點,好像就是有這一根筋,天生對這些東西敏銳敏感,學習起來就不怎么費勁。 姜彤自己了解個了大概,初步的構想是從縣試做起。 弄出十幾套試題來,就像現代的學生,考試前刷題,試卷一打一打的做,做的都是常考題目,一個重復的學習記憶過程,到最后,你一看題,腦子里就出來了清晰的做題思路。這就是因為過程中無意鞏固收獲了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