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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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個和事業并沖突。 姜彤就記下兩個目標,也是她準備要做的事。 一,弄出童生試的復習資料,練習試卷。 二,成為瓊花詩社社員。 關于,瓊花社的具體事宜,一本小冊子了解還是粗略了些,里面有些具體的東西都寫,這個姜彤還要去問問書肆老板。 姜彤在書房里呆了將近兩個時辰,考慮的自己肚里還揣著個小的,才沒當拼命三郎。 放下書本紙筆,走出房門,活動四肢。 其實喜兒中途已經叫她她一次了,只是姜彤正在看興頭上只讓她添了一壺茶,就打發出去了。 “小姐最近都埋頭在書房里,什么書竟這么好看。”喜兒一邊給姜彤捏肩,一邊抱怨。 姜彤心想,我在什么都不做,大家一起坐吃山空,就真餓死了。 用了賀云珍的嫁妝錢買了宅子,還讓劉太太私下貼補,下人和各類家具都是劉太太安排的,繞是如此,姜彤也沒剩下幾個錢。 最近用在買書方面的錢也不少,花得快,沒有收入,是一件可怕的事。 所以姜彤才這么急。 *** 另一邊,陳桂香自把信件寄給盧景程之后,心中就要安定不少。 她甚至想,自己吃了這么大的虧,賀云珍明白著不敬婆母,兒子興許會休了賀云珍。 這樣一想,陳桂香心中就滿意不少,不過眼里流露出些許遺憾之色,可惜了賀云珍的那些嫁妝,她在盧家住了那么久的日子,竟一點也沒貢獻出來。 這讓陳桂香想想都不得勁。 不過好在她那拔步床還在,怎么著也能買幾個錢吧,陳桂香琢磨著。 兒子學里忙,或許不會親自回來一趟,但不回來也能有一封書信,說不準就會附帶一封休妻書,陳桂香這樣想,便也讓阿貴留意著,如果羅家的小子送信來了,趕緊拿給她。 阿貴這些日子很忐忑,安靜得很,聞言還是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奶奶不會來了么……”阿貴覺得奶奶很好,之前經常讓喜兒拿零嘴給他吃,出門買了東西還會給自己買一份。 就是那天自己挨了巴掌,后來奶奶還來給他道歉,說牽連了他,然后給他一盒藥膏讓他涂臉,還賞了個銀角子,讓他買些吃的。 所以,他不是很想賀云珍離開盧家。 誰知陳桂香聽了這話,卻是大大呸了一聲,尖聲厲氣道:“不許叫奶奶,她算你哪門子的奶奶!不走還留在這里把我氣死不成?!” 阿貴被訓得垂頭喪腦,他嘴笨口拙,吶吶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吃里扒外的東西!吃了她點零嘴兒倒把養活你的人忘了!想來以后就是個白眼狼的料,我看干脆趁早走了干凈!” 陳桂香插著腰,在院子里恨恨大聲罵。 阿貴縮著不敢做聲了。 躲在門廊后頭的順兒暗暗撇嘴,心中嘲笑阿貴就是個愚蠢的。 眼色都不會看,活該挨打挨罵。 只等陳桂香罵舒坦了,才揮手趕阿貴:“傻站著干嘛,當太爺等我伺候呢,前頭不要做生意了!” 阿貴一溜跑走了。 陳桂香正算著那封信什么時候能到兒子手上,她什么時候能收到回信。 卻不料,第二日,盧景程回來了! 第二十四章 盧景程突然回來,對陳桂香來說就是猝不及防,她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 午時方過一點兒,天最熱的時候。 馬車就停在盧家小院門口,盧景程從馬車中走了下來。 是阿貴最先看見的,連忙喊了陳桂香。 盧景程這次不是和別人一起坐羅達家的車回來,而是專門雇了一輛車。 他原本就是請假而歸,時間并不多。 陳桂香看見盧景程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景程你怎么回來了?” 她趕緊迎了上去,拉著兒子上看下看。 心中嘟囔算時間好像不對啊,她這剛把信送出去,這才多點功夫?怎么兒子就回來了? 羅達家的馬車尚且還沒回來呢。 心里疑惑,陳桂香便開口問:“娘給你的信你收到啦?” 盧景程縱使一身風塵仆仆,不過模樣依舊清俊。 些許頹勢不掩他的風姿。 也的確是趕路太快,一路上幾乎沒怎么休息。 陳桂香此時還不知道盧景程已經知道了姜彤回娘家的事。 他將自己的東西從馬車上拿下來,交給阿貴拿著,一邊往屋子里走,沒回答陳桂香的話,反是道:“什么信,娘你給我寄信了?” 陳桂香心里稍微哽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 在紙上,她能口述許多賀云珍的不孝之處,一一列舉她的惡行,甚至可以寫滿三大張紙,但現在兒子就問她,看似溫和,實則一雙眼睛滿是明朗,突然叫她說不出話來。 于是陳桂香打著渾,糊弄,“沒啥,先不提這個,你趕路回來辛苦了,快進屋子休息一下,路上想是也沒吃什么,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去。” 兩人一前一后往里頭。 盧景程穿著一身白色斜襟袍子修身玉立,身姿挺拔。 一步一態看似隨意卻處處有章法,眉目疏朗,神情溫朗謙和。 薛紅杏躲在自家門口,拉開一點縫,眼睛朝外,盯著盧景程看。 神色癡迷,滿臉通紅,覺得對方無一處不好。 方才她一聽見外頭有馬車響動的聲音,便拋開手頭的事哧溜跑了出來。 她就猜是不是景程大哥回來了,一看,果真是! 薛紅杏眼里閃爍著一片興奮的光芒,幾乎忍不住沖到人家面前,跟他說話,不過到底最后一絲女兒家的矜持阻止了她。 盧家最近發生的事她是全程看在眼里的,賀云珍不孝不賢惠,沒有丁點女子該有的婦德,被陳桂香攆回娘家去了,并且一直沒有接回來。 薛紅杏又驚喜又幸災樂禍。 賀云珍走了,那她豈不是有機會嫁給盧景程了! 這想法讓她心里振奮得直打顫。 同時忍不住嘲弄賀云珍,她爹是小官又怎么樣,她還不是一個棄婦,被人嫌棄! 一直看著,直等盧景程進屋,瞧不見了,薛紅杏才意猶未盡返回自家屋子去。 薛家大嫂正在井邊洗衣服,把個薛紅杏蕩漾的臉色瞧了個正著,低下頭心里呸了一聲,罵她不止禮義廉恥沒臉沒皮。 她也猜到應該是隔壁家秀才公回來了。 她這小姑可真不自重,想男人發春的心思全掛在臉上了,真是不怕人不知道呢! 人家可是有婦之夫,她這是打量著要去做小的不成! 薛大嫂撇了撇嘴,手下飛快揉搓著衣服。 盧寡婦犯渾想磨搓她那個媳婦,盧景程可不犯渾,他還真的敢把賀云珍休回娘家去? 她嫁過來家有好幾年了,盧景程平日的為人做派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若真是那般混不吝,還能被縣丞看中把女兒低嫁給他? 卻她這個小姑外表看著還好內里卻是個蠢的,看不清,又懶又毒,只想著能過富貴日子,天下間哪有這么好的事! 薛大嫂心里想法打了個轉,面上卻一點不漏,神態如常,洗好了衣裳,自去晾了。 薛紅杏她可絲毫沒把這個大嫂看在眼里,此時滿心滿眼想著盧景程的事,想著是不是跟她娘試探試探口風。 那邊盧景程回了院子后,才緩緩問:“娘,怎么不見珍兒。” 陳桂香腳步停頓了頓,口氣有些不好,道:“她回娘家去了!” 她倒是想把這事全說了,不過總覺得時機不對。 然卻也故意在臉上露出一點不悅的顏色出來,好叫盧景程發覺。 盧景程略偏首,“珍兒回娘家了?”后又點點頭,道:“也好,明日我順道過去接她回來。” 陳桂香心里卻不高興,也就顧不得什么時機。 她差點跳腳,臉也垮了下來,口氣直喇喇刺道:“我看不必接了,她愛回娘家住,你盡管隨她住去!” 話一出,半晌。 只見盧景程臉上淡然溫和的模樣一點點沒了。 臉上凝然,甚至眉心漸漸蹙起。 “娘,你這是何意?”他的聲音都微冷了幾分。 陳桂香也跟著冷冷哼了一下,好像是覺得盧景程要因為賀云珍的事和自己打對臺質問我自己。 她心里就不痛快起來。 便拉下臉,干巴巴道:“你媳婦厲害得很,她要回娘家我還能攔得住。我知道她是千金小姐,看不慣我這沒錢沒勢的婆婆,平日里都是慣會頂撞人,我說什么都不聽,現如今更是,誰惹了她不成?甩手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她了呢!” 陳桂香嘴皮子翻飛,顛倒是非。 盧景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 他沒和陳桂香辯駁,也并沒有怒斥賀云珍的任何不是,但就是這個平淡的神情已經讓陳桂香覺得不是滋味了,認為兒子只想著自己媳婦。 只怪道旁人都說男子有了媳婦忘了娘!這話果真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