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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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奕歡原先一直是在宮里住,但他滿了十八歲后,外面也建了府邸,這陣子就是在那處下榻,沒想到宮里的人倒是找了過去。 蘭奕歡問道:“什么事?” 韓直說:“說是陛下身體突然不適,太子殿下又不在宮中,便讓您入宮侍疾。他們已經問清楚了您在這處酒樓,馬上也要過來,我是抄近路前來報信的!” 戚竣一聽,便微微皺起眉頭,說道:“七殿下又不是御醫,他能侍什么疾呢?此事來得蹊蹺,我覺得不能輕舉妄動。” 戴元之也說:“殿下,要不您現在立即走吧!” 蘭奕歡卻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是圣旨宣召,如何能躲得過去?更何況母后她們可還都在宮中呢。我不去,萬一有點什么事,她們怎么辦?再者,也說不定父皇是真的病了。” 他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其他人不好再勸,心中卻是十分放心不下。 蘭奕歡對戚竣說:“大表兄,麻煩你現在立刻回家去,聯絡戚家的幾位將軍以及高中丞等人,讓他們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還要派人出城看一看,太子那邊現在情況到底如何了。一切拜托!” 戚竣已經知道,蘭奕歡心中必定有所籌謀,于是不再多言,鄭重地行了一禮,說道:“殿下放心。” 蘭奕歡又對韓直他們說:“你們也先回家去,別撞上那些人,隨時等著我這邊的消息,一旦事情有變,立即按照之前的布置行事。” 將身邊的人都遣走之后,蘭奕歡一整衣服重新坐下,竟是神態自若,繼續自斟自飲起來。 不多時,果然如韓直所說,宮里的人來了。 來的人是正平帝跟前的周公公,隨行還帶了兩名侍衛。 一般來說,除非是大型的封賞或者鎖拿,宣召皇子的排場也就是這般了,如果再帶更多的人,未免顯得不正常。 但蘭奕歡有心注意,還是看出來周公公所帶的那兩名侍衛目光中精光湛湛,絕對是兩名極其厲害的高手,大概他不愿意領命,就要被強行給架去了。 蘭奕歡只是不動聲色,笑著起身,對周公公說道:“走吧。” 一路上,周公公看上去一臉惶惶不安的神色,兩名侍衛則全程板臉沉默,四個人中只有蘭奕歡一直在說話。 他邊走邊說,滔滔不絕,詢問著正平帝此時的情況如何,是昏過去了還是清醒的,用沒用藥,昏倒之前吃了什么,見了什么人,中間夾雜著一些關于養生之道的閑聊。 他問的簡直事無巨細,把周公公問的直擦冷汗,說道:“七殿下您放心就是,陛下的情況并不嚴重,只大概也是惦念您了。” 蘭奕歡道:“不過,我就是這么招人喜歡,連父皇都不免思念成疾。” 周公公:“……” 還沒等他接上話來,就見這個祖宗突然往路邊一看,接著轉身跑了。 蘭奕歡這突然一跑,可把兩個本來已經聽他說話聽煩了的侍衛嚇了一跳,當時便差點喊了出來,立即追上。 結果卻見蘭奕歡根本不是要逃跑,而是在一處路邊的小攤邊停了下來,瞧著上面的玉器,戀戀不舍地說:“哎呦,這可來了不少新貨,可惜我今日有事,沒工夫好好挑揀了。” 目光簡單掃了掃,蘭奕歡隨意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柄玉尺,說道:“這東西做的倒是挺精致。” 見他扔下塊銀子,買了東西之后,自己又走了回來,兩名侍衛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卻不知,他們的神色變化,都被看似吊兒郎當的蘭奕歡看在眼里。 蘭奕歡也已經確定了,這些人找他,就是來者不善。 那么,他難道要隨著對方的節奏而行動嗎? 當然不。 蘭奕歡隨著三人進了宮,看他們的方向倒確實是帶著自己往皇上的丹房走去,心中反倒微沉。 因為這很有可能就說明,正平帝是真的被控制了。 不能再拖了。 隨著一步步往丹房接近,蘭奕歡心中緊張的情緒也到達了極點。 兩名侍衛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就像押送著他一樣,蘭奕歡的手伸進袖子里,悄悄握緊了剛才在道邊隨便買的那把玉尺。 他只覺得自己滿把的汗,可是在暗自使力之中,玉尺還是發出了極輕微的碎裂聲。 蘭奕歡突然腳下一絆,“哎呀”一聲,向后摔去。 蘭奕歡摔倒的方向,正是其中一名侍衛的身上。 那人下意識地便抬手扶住了蘭奕歡,只覺得懷里的身軀挺拔清瘦,一股隱約的淡香縈滿鼻端,低下頭去,只能看見一截微垂下的白皙后頸,肌膚瑩然如新雪。 這位七皇子的相貌,是超越任何男女性別的界限都會讓人不由心生贊嘆的美麗,饒是這侍衛鐵石心腸,此時此刻也不禁稍一晃神。 他正要說話,忽然感到胸前一涼。 侍衛的眼睛豁然睜大,喉嚨里喀喀響了兩聲,卻無力發出任何的吶喊。 生命中最后一刻所見到的,是這個一路上都好似沒心沒肺的少年抬起頭來,容色如霜雪,眼眸似冷月,那張鏡花水月般的美麗容顏上不染半分人間溫度,盡是冷然殺機! ——他將剛剛在道邊買下的那柄玉尺折斷,尖端生生一舉捅入了侍衛的心臟! 蘭奕歡這一擊不能有毫厘之差,否則讓對方發出聲音,被前面的侍衛察覺到就該糟糕了,好在他經驗豐富,成功令對方斃命。 侍衛軟倒下來之后,蘭奕歡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他胸前的血跡,故作不耐煩地呵斥道:“愣著干什么?讓你扶我起來,你倒是用勁啊!” 他這樣一說,前面的周公公和另一名侍衛都回過了頭。 看見兩人半坐半跪在地上,另一名侍衛說句:“怎么了?”走了過來。 蘭奕歡道:“這個廢物,連扶人都不會,正好,你來搭把手。” 這侍衛不疑有他,走上前去。 他接近的一刻,蘭奕歡形狀優美的眼睛微微一瞇,瞬間抬手。 這一下堪稱電光石火,斷裂的玉尺從剛才那侍衛的胸前拔出,一股尚且溫熱的血箭同時噴濺出來,蘭奕歡滿手是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艷色的弧光,轉眼已經割開了第二名侍衛的喉嚨! 但這到底是玉尺不是兵刃,雖然一端已經被蘭奕歡用內勁掰碎,依然不夠鋒利。 剛才他捅入侍衛胸膛憑的是一股慣性的沖勁,第二名侍衛的距離稍遠,雖然脖頸上立即血流如注,卻沒有立刻斷氣。 他一把捂住傷口,迅速轉身便跑,要去叫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蘭奕歡自然是不能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他迅速一抬眼,旁邊的周公公已經面如土色,癱倒在地,被蘭奕歡的目光一逼視,喉嚨里顫巍巍地擠出了一句“殿下”,竟硬是沒敢大聲叫喊。 蘭奕歡也沒空搭理他,向著受傷的侍衛追去。 兩人此時完全相當于搏命,一追一逃,速度都極快。 那侍衛受了傷,蘭奕歡眼看就要追上他了,卻見對方在疾奔中突然腳步一停,飛身踩上了旁邊的大樹樹干。 然后他扭腰一轉,雙手持刀,竟凌空向著蘭奕歡當頭劈了下來! 這一下著實太過出其不意,刀光霍霍,又帶著從半空中落下來的沖力,可以說是凌厲無匹。 那鋒刃上的寒芒映入蘭奕歡漆黑的眼底。 他已無路可退。 時間在此刻仿佛已完全停滯,鮮血彌漫的味道,風吹樹林的聲響,旁邊周公公因為過度緊張而粗重的呼吸……似乎都化作了凝固的背景。 那一刻,蘭奕歡沒有躲閃,而是猛然抬起手來,一把,用力地合握住對方持刀的手腕。 然后他順著那股力道仰倒下來,將頭一偏,重重地躺倒在地。 面對這突兀而必殺一招,蘭奕歡沒有硬抗,而是選擇了最冒險卻也是最聰明的辦法博取一絲生機。 他完全順應著對方的力道,被那名侍衛壓制在身下,但雙手控制了最關鍵的刀子的位置,拼力不讓對方刀鋒轉向。 “噗——” 隨著蘭奕歡將頭盡可能的側開,下一刻,刀鋒重重刺入了他耳畔的泥土里。 不過毫厘之差。 侍衛沒想到蘭奕歡反應如此之快,連這必殺的一招都會失手,驚駭之間,蘭奕歡已經屈起右腿,在他胯骨處一蹬,同時猛然翻身,將對方反過來壓制在了身下。 侍衛猛然瞪大了雙眼,受傷的喉嚨里發出破碎的聲音:“你……” 蘭奕歡白皙清俊的面龐上沾染了幾滴血跡,在侍衛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已經干脆利落地拔起了他釘入泥土的長刀,一刀斬斷了他的頭顱。 鮮血,染紅了地上的泥土與草葉。 蘭奕歡拄著刀,半伏在對方身上,劇烈地喘息著。 至此,兩名精挑細選的大內侍衛就全部被原本手無寸鐵的蘭奕歡給解決了。 蘭奕歡將染了血的刀子扔下,轉了轉手腕,感覺剛才搏命的那一下也有點挫傷了他的腕骨。 不過現在也不是關心那些末節的時候了,他一轉頭,看見了縮在一邊嚇得面如土色的周公公。 蘭奕歡看了他片刻,竟然慢慢地笑了起來:“還有你呢。” 周公公在他的注視下抖如篩糠,嘴里喃喃地說著:“不、不要殺我。” “公公方才沒有大喊把人引過來,也算有功,殺你干什么?” 蘭奕歡隨手用袖子蹭了下臉上的血,招手道:“過來。” 周公公猶豫著挪到了他的跟前。 蘭奕歡用沾著血的手拍了拍周公公的臉,下巴對著尸體示意了一下,說道:“拖到那口井邊,扔下去。” 周公公自然不敢不從。 趁著他干活的時候,蘭奕歡坐在旁邊的大樹下,脊背靠著樹干,短暫地歇了一會。 他的手心也被玉尺的碎渣劃破了,有不少渣子硌在傷口里,稍稍一動就疼。 蘭奕歡沒空好好處理,隨手把表面的碎渣拂去,心想,他不能耽擱太久,還是得去見正平帝。 否則,對方籌謀了那樣久的計劃,不可能因為他這樣躲著就善罷甘休,只怕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若他不去,其他人還得倒霉。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打算能夠躲過,只是……不能按照對方的節奏來進行罷了。 最起碼在此之前,他得先通知其他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心中計議已定,眼看周公公把尸體扔到井里了,血跡也處理干凈了,蘭奕歡便笑著走到他身邊,說道:“公公,辛苦你了。” 周公公受寵若驚,正要說話,蘭奕歡已經手起掌落,一下子把他劈暈在地: “那就趕緊歇歇吧啊。” 將周公公全身的衣服都剝干凈了,堵上嘴塞進旁邊的假山里,蘭奕歡迅速趕到了戚皇后那里。 從小到大,他對戚皇后的這座宮殿也已經十分熟悉了,輕車熟路地避開守衛潛了進去。 蘭奕歡一直到了內殿,戚皇后正坐在那里看書,大宮女凝霜輕輕為她捶著肩,蘭奕歡便從窗戶處跳了進去,跟著回手迅速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