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工做皇帝養我啊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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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奕歡竟然不顧及會被齊貴妃責怪,真的對自己動手。 這人今天失心瘋了?他不是應該最怕被齊家的人討厭嗎? 一股寒意從心底油然而生,齊塒不再敢說話了。 但蘭奕歡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示意手下的人把一包東西扔到了齊塒的面前,又問:“為什么要去我的店鋪里惡意挑釁,砸毀器物,還打傷我的人?” 包袱散開,里面裝的正是被齊塒打碎的杯盤碎片。 齊塒砸得時候痛快,這時卻慌了神:“這、這,我,其實是他們無禮在先……” “啪——啊!” 那包碎片被砸在了齊塒的頭上,令他不由驚呼了一聲,隨即又被一個耳光打歪了嘴。 崇安冷笑道:“還敢當著我家殿下的面撒謊,看你還得再挨十個嘴巴!” 這回,打到第九下的時候,蘭奕歡突然說了句“停”。 崇安立刻停下。 蘭奕歡轉頭對跟著自己過來的酒店伙計順子說:“這最后一巴掌,要不要你來打?” 順子頓時愣住,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我怎么配打、打貴人。” 蘭奕歡笑道:“不敢了?方才這幫人打了你,你不是很生氣來著嗎?” 他這笑容雖然很淡,甚至還帶著幾分殺氣,但順子看著就又暈了,他剛聽見蘭奕歡竟然是皇上的兒子,皇上的兒子竟然長這么好看…… 不是,皇上的兒子竟然讓他出氣。 出,那死也得出! 于是順子走上前去,鉚足了全身力氣,掄圓手臂,給了齊塒一個大耳光。 然后他緊張地說道:“這、這下扯平了。” 齊塒差點氣暈過去。 他被這三十個耳光打得昏頭漲腦,其他人在旁邊看著,也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誰也沒有想到,七皇子平時看著總笑嘻嘻的,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人又生得漂亮,竟然還有這么狠辣的一面。 果然皇家沒有真正的善人。 齊塒挨完揍之后,崇安就把他揪起來扔到一邊,又在齊塒的主位上鋪了軟墊,蘭奕歡便走過去坐下,舒展雙腿,隨意地往座位上一靠。 他一雙眼睛笑吟吟掃過席上的人,美目顧盼流波,接觸到蘭奕歡目光的人卻紛紛低下了頭去。 美人是好看,可是這一個卻不能亂看,看多了就得挨大嘴巴子。 蘭奕歡道:“你們都是跟齊塒去砸店的人吧。怎么,對我有意見,想給他出氣?” 一時鴉雀無聲。 蘭奕歡隨意地撣了撣袍袖:“現在我就在這里坐著,誰還要出氣,來吧。” 還是沒有人動彈,蘭奕歡不禁仰頭笑了一聲,道:“懦夫。” 齊塒有個遠房的表哥喝多了,正醉醺醺趴在那里,這時剛好醒過來,就聽蘭奕歡這一句“懦夫”。 他也忘了自己的身份,立即借著酒勁站起來,大聲道:“哪來的小子在這里耍威風,我跟你拼了!” 他說完之后,揮著拳就向蘭奕歡打去。 其他人都是一驚,蘭奕歡的侍衛正要過去阻攔,便見蘭奕歡一偏頭,已輕描淡寫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腕。 那人比蘭奕歡大了五六歲,生的又高又壯,揮拳的時候更是手臂肌rou青筋一同暴起,蘭奕歡修長白皙的手指握在他的腕上,看起來仿佛立即就會被崩斷。 有人擔心地叫了一聲:“殿下!” 但下一刻,蘭奕歡手臂猛然往下一沉,那人便覺得一股大力從腕上傳來,帶著自己的整個身體往下一壓。 隨即,他雙膝便不由自主地在這種沉重的壓力下彎曲起來,“砰”一聲重重跪倒在地上。 “啊!!!” 蘭奕歡緊接著當胸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靴子順勢下落,踩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做這件事的時候,他甚至都是一直坐著的,此時優雅的姿態,就像腳下多了一塊人rou軟墊。 “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呢。” 蘭奕歡淡淡地說:“砸吧。” 侍衛們應道:“是!” 齊塒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害怕,但還是沒忍住,小聲道:“砸……什么?” 下一刻,他就見崇安擋在蘭奕歡跟前,抬手把那一桌宴席給掀了。 其他的侍衛們叮叮當當,也把周圍的桌椅擺件,甚至門窗器具,能砸的都給砸了個干凈。 齊塒看得幾乎心都要碎了,渾身發著抖說:“蘭奕歡,你太過分了!你,你不過仗著你自己是皇子!” 蘭奕歡奇道:“那不然呢?我當然仗著我自己是皇子了。我父親是大雍的皇帝,我就是生來尊貴,高人一等,誰敢不服?” 他笑睨著齊塒,姿態傲慢,氣質尊貴:“你如此不敬,怎么,難道齊家想謀反了,才會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蘭奕歡的話正中要害,對于齊塒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扎心的了。 第49章 曾許水共魚 在這些人當中, 只有齊塒自己才清楚,坐在那里的蘭奕歡明明就是個冒牌貨,明明真正的皇子是他齊塒才對。 這個人搶走了他的一切, 又用他的身份把他踩在腳底, 肆意折辱,偏生他還什么都說不得。 恢復身份的欲望從來沒有任何一刻比此時更加強烈。 齊塒暗暗地想, 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他們兩人的身份對調過來, 他一定要把蘭奕歡碎尸萬段才能解恨, 一定要讓他跪在地上苦苦磕頭求饒才能報今日之仇! 蘭奕歡把齊塒房里的東西都砸了個干干凈凈, 然后又令人把剛才腳下踩著的那人扔到了池塘里面醒酒。 “噗通”一聲響, 水花四濺,其他人噤若寒蟬,都戰戰兢兢地靠著墻站成一排,再不敢造次。 蘭奕歡看了一圈, 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 道:“沒意思。” 說完之后,他一抬手,道:“走吧。” 蘭奕歡這邊剛剛起身走到門口, 忽然外面也步入一人, 默不作聲地擋在了蘭奕歡跟前。 蘭奕歡抬眼一看。 發現來的人是齊塒的父親, 他的大舅齊弼。 之前齊延死的時候, 齊弼遠在邊境, 并未回來, 也正是因為他當時的戰功, 才使得齊家沒有因為齊延的罪過而受到牽累,等到齊延死后, 他便調任回京,封鎮威侯,保留將軍職務,直到如今。 跟齊延齊塒都不同,蘭奕歡知道,他這個大舅一向是個聰明人。 上輩子他作為五皇子的支持者,無論是蘭奕歡登基,還是后來幾乎與齊太后和五皇子鬧翻,齊弼都始終不露聲色,兢兢業業,恪守君臣之道,仿佛做每一件事的出發點都是“我為你好”。 但實際上,他才是齊太后與五皇子最大的依仗,甚至是,主導者。 蘭奕歡露出了一個冷淡的笑容,道:“齊大將軍。” “殿下。” 齊弼恭恭敬敬地對他行了禮,這才問道:“不知道臣犯了什么錯,讓殿下如此惱怒,不僅親自上門來教訓犬子,更是摘下了臣家中的匾額呢?” 蘭奕歡淡淡道:“你教子不嚴,不敬皇室。我不信齊塒的作為你半點不知,何必故作糊涂。” 齊弼沉默了一會,低聲說:“殿下,臣知道您是皇子,身份尊貴,但不管怎么說,臣也是殿下的舅舅。齊塒有什么錯,您說了,我一定會罰他,您今天這番舉動,若是傳出去,影響您自己的名聲,也影響貴妃娘娘和五殿下的名聲啊。” 蘭奕歡仰頭笑了一聲:“奇怪!我從小在東宮長大,不知何為舅父,也跟貴妃娘娘和五皇子從來不熟,將軍這話,真是莫名其妙!” 齊弼搖了搖頭,嘆息道:“你錯了。你雖然是由太子撫養長大,但他終究不是你的親兄長,他是君,你是臣,你們又何嘗沒有上下尊卑之分?若你真的自以為在東宮長大就高人一等,遲早要被厭棄的,殿下應該時時記得本分,可千萬不能如此任性啊!” 他這副口吻,這副神情,讓蘭奕歡一下子想起了前世在朝上的時候,齊弼當眾站出來,也是這般假仁假義地教育他: “陛下,您該尊重太后,常去探望才是。若一國之君不守孝道,豈非國不成國,家不成家?為江山社稷,為陛下的名聲,都萬不可如此,臣沒死以告!” 于是,他們黨派中的一群人就那般在自己面前跪了下來,聲音傳出老遠:“請陛下謹守孝道,禮重太后!” 當時,他坐在高處冷眼看著,卻只覺得胃里翻騰,無比惡心。 眼下,亦有同感。 此時齊夫人也聽聞消息跑來了,一進門就尖叫著去看齊塒的情況。 眼見齊塒鼻青臉腫,半死不活,她心疼極了,一邊流淚,一邊接著齊弼的話憤憤罵道:“什么在東宮長大,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是在天宮里長大,也是我們的外甥,晚輩!” 她猛地轉過頭去,盯著蘭奕歡:“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無情無義啊!怪不得你娘從小就不待見你,現在連太子都容不下你了,你才成天的往宮外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我們塒兒!” 蘭奕歡的侍衛們都氣的臉色變了,崇安怒斥一聲:“胡說什么!”就要上前。 蘭奕歡抬手一按他肩膀,將他拽住,正要開口。 這時,便聽得一個冷淡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誰說孤容不下七弟了?” 隨即,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就已經推門而進。 是蘭奕臻。 夕陽的幾縷余暉照在他冷肅而俊美的面容上,卻半分不添暖意,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沉靜如海,帶著獨屬于王者的威嚴。 蘭奕臻顯然是剛剛議事出來,身上還穿著杏黃色的太子袍服,看起來和他的氣質極為相宜——格外的不近人情。 沒想到竟會在此處見到他,在場之人臉色頓變:“太子殿下,您、您怎么……” 齊弼已經立即沖著齊夫人使了個眼色,單膝跪地行禮道:“臣參見太子殿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紛紛行禮:“參見殿下!” 滿屋子的人,只剩蘭奕歡一個還站著。 蘭奕臻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也沒讓起來,而是徑直朝前走去。 經過蘭奕歡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沒停,蘭奕歡卻覺得手中一暖,低頭一看,是蘭奕臻快速而有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這個動作的幅度很小,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蘭奕臻的身上,就看得分明了。 齊塒那腫的老高的臉上本來剛因父母來給自己撐腰而露出了些微得意之色,此時又一下子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