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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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摟著他頭,撫摸著他臉,周靜雅伸出手,放在她肚子上,兩人笑著閉上眼。 去民政局辦了手續(xù),他們是上午最后一對。辦完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打車回家,何美蕓已經(jīng)在做午飯,一開口喜氣洋洋。下午周靜雅睡了一下午的覺,彌補了一下這數(shù)月來的焦慮和失眠。王卉不睡,就在床上陪著他,抱著他,看著他的睡臉發(fā)笑。下午四點多,周靜雅睡醒了,兩人躺在床上又接吻親熱。臥室的門關著,何美蕓在外面一邊弄晚飯一邊哼歌,一會叫一聲:“小卉,靜雅醒了嗎?你們兩個還不出來呢,晚上想吃什么?”王卉一邊高聲敷衍mama,說想吃土豆泥,想吃辣子雞。何美蕓說:“吃什么辣子雞,我給你燉雞湯吧。我還買了點新鮮的牛rou,給你們燉番茄牛腩。” 兩人抱著,親熱了一會,周靜雅赤著上身,抱著她腰,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笑說:“mama一個人煮飯,咱們兩個都窩在床上,要不要去幫幫忙啊?” 王卉笑說:“一會再幫她洗碗嘛。你今天剛回來,mama會體諒的。” 周靜雅說:“結婚證拿了,咱們婚禮要怎么辦呀?我的婚假請了,就這個月了。” 王卉笑:“靜雅,我下午在想。其實我不想請什么客,太費事了,又沒什么意思。我想的是請自家人聚一聚吃個飯就好了,也不用弄慶典。把這些時間省下來,我們兩個自己度蜜月去。” 周靜雅說:“嗯,要是你覺得現(xiàn)在不方便,那就先像你說的這樣,以后想辦了再補也來得及。你現(xiàn)在懷孕,我也怕累著你。” 王卉笑著說:“嗯。我現(xiàn)在不想去敷衍那些,就想跟你一起,好好享受一下假期。” 周靜雅親了親她的臉:“我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其實我這個月突然想通了,以后不想再飛了,我想申請轉業(yè),找個離你近一點的單位,每天可以正常上下班,每天可以回家。我覺得在部隊里好孤單,我想呆在你身邊。” 王卉說:“可以轉業(yè)嗎?會不會不讓轉啊?” 周靜雅說:“可以的,我想辦法混個病號。飛行員只要身體出了一點問題就不能飛了,要轉業(yè)還是容易。” 楊卉說:“我看你。你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你要是實在什么都不想做,還可以去mama那幫忙呢。其實mama那現(xiàn)在很忙,都靠我舅媽在幫她,但舅媽畢竟是外人。我就想著要是我身體好了就去幫她。mama年紀大了,我不想看她這么累。我一直想勸她把公司賣了算了,本來就是個小公司,又沒啥前途,趁著現(xiàn)在盈利還好,賣個好價,自己拿一筆錢養(yǎng)老,她又不舍得,把自己耗里邊。現(xiàn)在服裝行業(yè)不景氣,好多同類型的公司都在虧損,去年倒閉了不少。我生怕萬一后面虧損起來,弄成個空殼子,她這心血白費了,她肯定受不了。她前不久說想投資什么健身房,又說想做基金理財什么的,我都沒說話。她不太懂,就是看哪兒熱鬧就想往哪兒湊。我說這年頭做生意,你還不如去瞅瞅哪兒不限購趕緊多買兩套房子。反正她也挺愁的。” 周靜雅說:“嗯,等度假回來,我們一起給她琢磨琢磨。實在不行就把公司賣了算了,手里留點現(xiàn)錢,再作別的打算。” 王卉說:“嗯。” 吃飯的時候,王卉把婚禮的打算告訴何美蕓,何美蕓隨他們,于是便定下了。吃完飯王卉幫著何美蕓洗碗,何美蕓叮囑她:“你這段日子跟靜雅還是分開睡吧,你現(xiàn)在懷孕,不能同房。”王卉說:“沒事的啦mama,我會小心的。你讓我跟他分開睡,我們怎么睡得著啊。” 何美蕓就笑她:“不害臊。” 王卉擦了擦手上的水,伸手抱住水槽邊的何美蕓,說:“mama,謝謝你,謝謝你把我和靜雅養(yǎng)大,謝謝你把靜雅留在我身邊。以后我們一家人永遠住在一起,我和靜雅會好好孝順mama的。” 何美蕓笑了罵她:“你快省省吧。老娘才四十多歲,要錢有錢要身體有身體,買的衣服包包比你還貴,踩著高跟鞋能走五地里,老娘這么大本事用得著你孝順。你以為我七老八十了呢?” 王卉幸福地抱著她,說:“我真高興,我長大了,mama還年輕。我真想跟mama一起變老,要死一起死。” 何美蕓說:“呸呸呸,快吐了,說什么蠢話?咒我呢?你老娘可不想死,你老娘還想再活五百年,要死你自己死去。” 王卉苦了臉,說:“媽,你真的好愛說粗話啊,你都把我教壞了。” 何美蕓說:“我的粗話,都是以前罵你爸練的。那孫子欠罵,我三天兩頭忍不住。” 王卉跟周靜雅聽他提起王菲,王菲怎么討厭,怎么惡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王卉也跟著回憶起來,說:“我爸他以前老兇了,每次考試考得不好就讓我罰跪,頭上頂一碗水,跪給全校的同學看。靜雅你還記得吧?媽你記不記得有次我來省城找你,小姨給我買了好多的衣服,他全給我扔了。哭死我了。” 周靜雅笑,點頭表示記得,也說了幾句。 王卉跟何美蕓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王菲,很多了不少故事。已經(jīng)過去的人了,隨口提起,或笑或罵,誰也不往心里去。是真的忘卻,或者說不在意了。 周靜雅面帶微笑,聽著耳邊的閑言碎語,心想,他和王卉都很幸運。成長給了他們多少的傷疤,最終都被愛浸染消毒,被歲月的流沙撫平。多少童年舊事成為了凡人一生的隱秘傷痕,而他和王卉現(xiàn)在能夠當做尋常小事提及,這是幸運。或許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定是完美的,都有著許許多多的缺憾。許多人的命運生來就是夭折的,許多人的終生活在勞碌和痛苦中,那其中少數(shù)的幸運兒,雖然也遭受過水與火,苦與痛,然而終于能夠忘卻,能夠擁有幸福,未嘗不是一種團圓。比不得命里抽簽的大幸運,只能叫弄拙成巧小團圓。然而小團圓也夠了,天上無有,人世難得。 他笑著,用毛巾抹去了廚房大理石上的最后一點水漬。雪白的臺面,雪白的瓷磚,雪白的抹布,銀光閃閃的不銹鋼擱物架,一塵不染的抽油煙機。他把抹布平鋪在窗口的小臺子上,感覺這屋子里明亮整潔,一切正合我意。順心如意的感覺,像駕駛著戰(zhàn)機在天空中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