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后一個使徒、總有刁民想睡朕(女尊基建NP)、霸總和他對象都拿了總攻劇本、暴君的白月光肥啾[穿書]、我超嬌弱的、我怎么還沒死、玄學(xué)少女、盛世帝王妃、硝煙里的軍人、七零年代致富手冊
斐濟(jì)端了碗溫奶過來,放到蘇芩面前。 蘇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間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這奶香味讓蘇芩不停的想起寶兒。 “拿開。”小姑娘把頭埋進(jìn)膝蓋里,聲音悶悶的從里頭傳出來。 斐濟(jì)撩袍上榻,端著那碗被嫌棄的溫奶一飲而盡。 屋子里很靜,只有男人吃奶的聲音。 蘇芩咽了咽喉嚨,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頭,看到男人正巧將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小幾上。 蘇芩的喉嚨又干又澀,她想吃水。 看出小姑娘的意圖,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過來,放在她面前,“怎么不出水了?我拿這水,與你換。” 男人湊上來,貼著蘇芩的耳畔,聲音低啞暗沉,透著邪性。 蘇芩瞪他一眼,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奶貓似得。明明爪子軟綿綿的沒點子力氣,還一定要亮出來嚇唬人。哪里知道這人沒有被嚇到,反倒將敵人撩撥的不能自己。 “我來嘗嘗。”男人腆著臉湊上來。想著大半夜的能有這等艷福,實在是不吃白不吃。 蘇芩嬌哼一聲,矮著身子往榻內(nèi)挪了挪,卻不防摸到一樣濕漉漉的東西。她從榻上的被褥內(nèi)拎出一條綢褲。那綢褲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間襠部的濡濕痕跡便格外明顯。 鼻息間鉆進(jìn)一股濃郁的膻腥氣,蘇芩一瞬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東西,立時嫌棄的扔給斐濟(jì),然后使勁擦著手,直將一雙小嫩手都給搓紅了。 “嫌棄什么,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單手拿住那條綢褲,拋到木施上,毫無廉恥之心。 綢褲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穩(wěn)的掛在木施上,擋住榻旁的大片燈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來,氣氛陡然曖昧。 蘇芩看一眼越湊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臉往旁邊掰,“我不想瞧見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蘇芩的手捏在掌心,輕輕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見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過來找我呢,嗯?” 蘇芩被問的一陣氣噎,她梗著小脖子道:“誰來找你了?我是被你搶進(jìn)來的。你這個劫匪!” 斐濟(jì)低笑一聲,那笑聲從喉嚨里滾出來,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搶了美人做壓寨夫人,日日春宵……” 蘇芩被這廝的不要臉驚到了,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真的是項城郡王世子嗎?” 男人低哼一聲,繼續(xù)擺弄蘇芩的手,不置可否。 小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節(jié)處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里,柔弱無骨,軟綿綿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還要軟和。斐濟(jì)想著,若能如往常般,按上來一次,那…… “如果是世子,那為什么要離開項城,到皇城來?”而且還像個乞丐似得被祖父領(lǐng)了回去。 臆想被打斷,男人沒有說話,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臉上突兀顯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靜來,眸色黑的深不見底,就跟黑云壓頂似得難看。 蘇芩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她沒有強求,只道:“我想睡了。” “一起睡。”男人立即脫衣上榻。 蘇芩怒氣沖沖的看著一改方才陰沉黯淡面容的男人,氣得連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到底為什么會鬼使神差進(jìn)了這狼窩的!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斐狗狗離家出走的事,原因是…… 斐狗狗:不要二胎,拒絕二胎,抵制二胎。 鳳陽縣主:…… 然后一走就是十多年……執(zhí)拗的狗子啊…… 第76章 被斐濟(jì)sao擾一夜, 直到天明,蘇芩才堪堪睡去。 她這一覺睡得很沉, 沉到蘇芩有些不想醒。她仿佛回到小時,千嬌百寵, 眾人寵愛,要什么有什么。直到那一日,蘇蒲出生了。 “姀姀, 快看, 這是你meimei。” 小蘇芩噘嘴,不喜歡這個meimei。因為自秦氏有了孕, 便不再抱她了, 只讓奶娘帶她。 “姀姀,你看,這是你弟弟,叫寶兒。” 長大的蘇芩蹙眉,不喜歡這個弟弟, 因為秦氏要給弟弟辦滿月酒, 卻不給她辦生辰宴。 屋內(nèi), 晨曦初顯, 朝霞如霧。小姑娘著昨日的裙衫躺在榻上,白嫩小腳蜷縮在被褥內(nèi), 青絲披散,黑油的長發(fā)如山河般逶迤在榻上,顯出一段纖細(xì)腰臀。粉頸下墊著被褥, 原來的那個硬枕被踢到了榻尾。 因為小姑娘不喜歡這硬邦邦的枕頭,而昨日太晚,斐濟(jì)這處沒有多余的軟枕,所以便只能將被褥疊起來給她當(dāng)軟枕用了。 “怎么哭了?”男人伏在蘇芩身上,身上帶著洗漱過后的皂角香。 早上的男人血氣方剛,小姑娘卻偏不給他碰。無奈之下,斐濟(jì)只得去了中庭練武,以解這一身血氣,卻不防練完武,收拾干凈一身臭汗后回來,就見那蜷縮在榻上的小姑娘皺著一張臉,在夢中都委屈的直哼哼。 真是嬌氣。 “不要,不……”小姑娘皺著眉眼,粉唇輕動,迷迷糊糊的哼。 斐濟(jì)輕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他可都沒碰她呢,不要什么,難不成是做夢夢著他了? 想到這里,男人的臉上顯出笑來,他稍稍俯身,細(xì)薄唇瓣觸上小姑娘的唇,輕啄,但還沒來得及一品香澤,就聽到小姑娘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字,“丑。” 男人動作一頓,下意識伸手撫了撫臉。 哪里丑了?阿鳳才丑呢。 小姑娘哭的更兇,那眼淚珠子“噼里啪啦”的順著眼尾往青絲鬢角淌,一抽一抽的看的人心疼。 斐濟(jì)無奈扶額,壓下自個兒的心思,安慰道:“好好好,我丑,我丑。”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似乎真是被安慰到了,一噘嘴,又睡過去。 男人伸手點了點那通紅的眼尾。小姑娘下意識顫了顫眼睫,肌膚白膩膩的染著香。他俯身,唇舌輕觸,舔去那點淚漬,卷入舌尖,帶著香甜。 “噠噠噠……”中庭外的青石板磚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斐濟(jì)皺眉,眸色狠厲的往半開的槅扇外看去。 外頭日頭正好,中庭內(nèi)的梨花淡白如雪,春風(fēng)拂過,滿地梨花香。房廊上,果然見鳳陽縣主戴著垂珠步搖,顛顛的奔過來。那副步搖是今年鳳陽縣主的生辰禮。以黃金為鳳,下有邸,前有笄,綴白玉珠以垂下,行則動搖,亦步亦搖,顫顫而響。 鳳陽縣主年十三,一年得一副步搖,如今已滿十三副。斐濟(jì)年二十四,弱冠時用黑麻布材質(zhì)做的緇布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和最后的素冠,都是他自己買的。 男人冷哼一聲,果然只有這個東西才會那么呱噪。 “哥哥。”鳳陽縣主探著腦袋從槅扇處抻進(jìn)半個脖子,聲音細(xì)細(xì)的喊,“哥哥,你起了嗎?” “閉嘴。”誰是你哥哥。 斐濟(jì)從榻上起身,順手打下錦帳,將蘇芩的身影細(xì)細(xì)遮蓋住。 鳳陽縣主奇怪的往里瞧一眼,那稍長開后,與斐濟(jì)越發(fā)相似的眉眼就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哥哥睡覺從來不將錦帳打下來的。 “哥哥,你看,我從楊府買了狗。”鳳陽縣主喜滋滋的把藏在懷里的小奶狗舉起來。 小奶狗擺著四肢,一雙眼濕漉漉的看向斐濟(jì),抖著小耳朵,“嗷嗷”的奶叫。 斐濟(jì)頓在當(dāng)場,面色一瞬黑如炭。 鳳陽縣主道:“哥哥,我給它取了個名,叫阿旺。” “汪汪汪……”小奶狗抖著腿兒,聞到屋子里頭的奶香味,口水直淌的開始掙扎。 鳳陽縣主沒抱住,小奶狗“呲溜”一下摔在地上,哆嗦了一下身子后直挺挺的蹦起來,往斐濟(jì)的方向奔過去。 “滾出去!”斐濟(jì)伸手,指著小奶狗厲聲喊道。 鳳陽縣主被唬了一跳,怔怔的站在槅扇處不敢動彈。 小奶狗停下步子,歪著狗腦袋,蹲下身子看向斐濟(jì),發(fā)出委屈的嗚咽聲。 蘇芩被吵醒,她懶洋洋的起身,撥開錦帳一看,只見外頭斐濟(jì)正跟一只小奶狗對峙,神色緊繃,如臨大敵,場面莫名的搞笑又熟悉。 那時在陸府,若不是瞧見了陸霽斐那副模樣,蘇芩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廝竟會怕狗。不過只一想到這始作俑者是自己,蘇芩便覺有些心虛。 小姑娘撐著下顎,清了清小嗓子,跟鳳陽縣主道:“你哥哥他不喜狗毛,你快些將狗抱出去吧,省得他一個不開心,將這狗做成了狗rou煲,親自喂給你吃。” 鳳陽縣主瞬時回神,趕緊進(jìn)門將小奶狗緊緊抱在懷里,看著斐濟(jì)的眼神就跟在看一個兇殘惡毒的屠夫一樣。 也不知是怕斐濟(jì)將狗做成狗rou煲,還是怕他親自喂給她吃。 “蘇三,你怎么在這里?”鳳陽縣主怔愣著反應(yīng)過來,看向蘇芩。 蘇芩伸手撥了撥青絲長發(fā),身子軟綿綿的帶著懶勁。她趿拉著榻旁的繡鞋,伸手揉了揉哭的有些腫脹的眼睛,小嗓子糯嘰嘰的帶著些沙啞。 “被你親哥搶回來的。” 蘇芩的肌膚本就極細(xì),昨晚上被斐濟(jì)鬧的掐了一身子的紅痕,如今嬌滴滴坐在那里,別說粉頸、皓腕處,就連那腳趾甲上都帶著牙印。 鳳陽縣主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看向斐濟(j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禽獸。 禽獸斐濟(jì)抿唇,面無表情的盯著鳳陽縣主懷里的狗,聲音冷硬道:“滾出去。” 鳳陽縣主點頭,干脆利落的抱著小奶狗出了屋子。 蘇芩伸了個懶腰,松垮垮的襖裙被牽起,露出一截楚腰,纖細(xì)白膩,不盈一握。小小的肚臍眼圓潤可愛,讓斐濟(jì)不禁想起昨日里逗弄時的情景。只要添那處,小姑娘便會笑的身子打顫,那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嬌嫩,銀鈴似得好聽。 斐濟(jì)舔了舔唇,邁著步子上前走兩步。 “哥哥。” “砰”的一聲響,鳳陽縣主又回來了,“方才我抱狗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奶娃娃,背著個小包袱,說要找……” “閉嘴,滾。” “哦。”鳳陽縣主顛顛的又抱著狗出去了,拐進(jìn)房廊一角,看到那個抱著小包袱乖巧坐在美人靠上的小娃娃,道:“我哥哥說不養(yǎng)你,我養(yǎng)你。” 小娃娃點頭,絞著一雙小嫩手,軟綿綿的喊,“姀姀。” “姀姀是誰?”鳳陽縣主歪著腦袋,將懷里的小奶狗遞給蘇蒲。 蘇蒲伸手抱過,喊道:“阿狗。” “不對不對,這是阿旺。”鳳陽縣主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