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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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姑娘軟綿綿的調(diào)子又響起。 男人一口氣又提起來。 “什么,什么?”鳳陽縣主興奮道。 “我們蘇府隔壁的楊府又生了一窩小奶狗,你自個兒花錢,去抱幾只回來。” “真的嗎?”鳳陽縣主大喜,樂顛顛的趕緊讓丫鬟備銀兩,準備去楊府買狗。 男人抽了抽眉眼,端起桃花酒一飲而盡,終于開口道:“不準。你若是養(yǎng)狗,我就把你扔出去跟狗一起睡大街。” 鳳陽縣主噘嘴,“為什么呀?” “因為丑。”斐濟面無表情的吐出這三個字,那原本被蘇芩抱在懷里的阿狗突然一躍而起,跳上了石桌。 石桌上置著的碗碟早膳都被阿狗拱了下去,摔了一地。蹄子、蒸餅等物糊著粳米栗子果仁梅桂白糖粥,像流水似得傾瀉下來,淌了男人滿身。 “啊……”陳穎蘭拽著郴王的寬袖直往后退,斐濟硬生生逼著自己坐在那里,跟狗臉對臉,面對面。 “瞧。”蘇芩邁步過來,單手搭在石桌邊緣,斜斜倚著身子,就是不將狗抱下去。 小姑娘未施粉黛的面容上顯出一抹嬌笑來,我見猶憐的很。“阿狗跟世子爺多有緣分呢。” 斐濟瞪著一雙眼,滿臉狠戾,就差跟狗面對面的吠。 阿狗吐著舌頭,左右歪了歪頭,覺得這男主人頗為奇怪,往日里不是還要跟它追著玩跑的嗎?今日怎么不動呢?難道是它表達的不夠清晰?想到這里,阿狗又蹦跶了兩下,狗爪子濺起無數(shù)粥漬,直灑了男人滿頭滿臉。 鳳陽縣主湊過來,繼續(xù)擼狗,“蘇三呀,你這狗為什么要叫阿狗啊?本縣主聽人家的狗都叫阿福,阿旺什么的,你這名字取的,頗為俗氣了些。” 蘇芩單手托著下顎,露出半張柳媚面容,她看一眼幾乎要將酒杯攥爛的男人,白膩面容上笑意更甚。 “這狗叫賤名呀,好養(yǎng)活,省的日后有出息了,不認主子了。”說完,蘇芩轉(zhuǎn)身,摸了摸阿狗的大腦袋,語氣嬌憨,軟綿綿的就跟那被阿狗踩在狗爪子下頭的糯蹄子一樣,“是不是呀,阿狗?” 男人滾了滾喉結(jié),差點應(yīng)聲。 “汪汪汪……”阿狗積極應(yīng)和。 “姀,姀姀……”郴王顯然也是被嚇得不輕,但好在他自覺穩(wěn)住了氣勢,“你這狗還是不要上桌的好。” “郴王殿下何出此言?”小姑娘瞪圓了一雙眼,滿是驚詫,“阿狗是好狗,你怎么能不讓他上桌呢?是不是呀,世子爺?” 被突然點名,斐濟回神,下意識怔怔點了點頭,然后覺出不對,面色一僵,霍然起身。 陳穎蘭驚道:“世子爺,您的衣裳都臟了。”話是喊的,因為陳穎蘭根本就不敢過去。 “我去換身衣裳。”斐濟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蘇芩撇了撇嘴,讓阿狗從石桌上下來,然后重新扣上鏈子,栓在石墩子上。 這回,陳穎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她踮腳瞧了瞧斐濟離開的地方,整理了一下裝束,偷摸摸的跟上去。 蘇芩自然看到了陳穎蘭的小動作,她彎腰,將阿狗脖子上的鏈子又解了。 阿狗歡騰的在中庭內(nèi)撲騰,使得原本想尋蘇芩說話的郴王殿下止步不前。 蘇芩擦了擦自己被濺到裙衫,與鳳陽縣主道:“麻煩縣主替我備身干凈衣裳。” “好嘞。”鳳陽縣主喚來自己的貼身女婢,“安鸞,你帶蘇三去我的屋子里頭換身衣裳。” “是。”安鸞領(lǐng)命,引著蘇芩往鳳陽縣主的屋子方向帶。 驛站很大,安鸞左拐右拐的繞,蘇芩故意落后,趁人不注意,一側(cè)身往一條岔路上去。岔路很窄,行到盡頭是個石亭。蘇芩提裙,跨上那窄窄石階,進到石亭內(nèi)。石亭不高,但遠目眺望,正巧能將大片園子景色收入眼中。 蘇芩能清楚的看到不遠處,陳穎蘭正撅著屁股站在一道槅扇前抻著脖子往里看。 她蹙眉,提裙下石亭,往那方向走去。 這是一間三進院落,跨過垂花門,繞過影壁,就能看到房廊下蹲站著的陳穎蘭,正扒著槅扇,看的兩眼冒精光,那副又羞又要看的模樣,真是不知里頭到底有什么好物。 “陳姑娘在瞧什么呢?”蘇芩掂著腳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突然出聲。 陳穎蘭被唬了一跳,直接跌坐在地上,一張臉又白又紅的仰面看向蘇芩,然后驚叫一聲,趕緊奔逃出了院子。 蘇芩伸手撫了撫臉。自個兒長的有這么可怕? 屋子里頭傳來水聲,蘇芩側(cè)眸看去。只見一扇素娟屏風后,隱隱綽綽顯出一個男子身形。寬肩窄腰的帶著水珠,青絲披散在肩頭,露出一雙大長腿,踩著木凳,正在往身上舀水。 姿勢豪放,引人側(cè)目。 “嘩啦啦”一陣,水聲落地,濺起無數(shù)珍珠玉滴,將原本就半濕的素娟屏風染的更濕。 蘇芩跟著心尖一顫,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素娟屏風很薄,沾了水后,更輕易的顯出男人身形來。男人似乎是嫌那頭長發(fā)礙事,便隨意挽起來斜扎到了腦后,露出一顆圓形的髻發(fā)來。男人的身上沒有穿衣服,側(cè)身時,蘇芩能清楚的看到那物事。甩著水兒,讓人不自禁聯(lián)想到一些其余的事。 “咳,咳咳咳……”蘇芩被自個兒的口水嗆到,一張白膩面容一如方才陳穎蘭般又紅又白。 外頭動靜太大,男人隨意披了一件衣裳,繞過素娟屏風,邁步跨出來。 蘇芩趕緊蹲下身子,躲在槅扇下頭。 男人在槅扇前站定,垂眸看到那蜷縮著身子躲在那處的蘇芩,勾唇輕笑了笑。真是掩耳盜鈴的可愛。 “蘇三姑娘何故在此?”男人慢吞吞的開口。 蘇芩漲紅了一張臉,不肯回頭,小嗓子顫巍巍的帶著糯意。“本想著去鳳陽縣主那處換身衣裳,卻不防跟安鸞那丫鬟走散了。” 說起來,安鸞比蘇芩還要大一歲,蘇芩這般端著架子說話時那副一本正經(jīng)又面紅耳臊的樣子,實在是讓斐濟看的心癢難耐。 男人伸手點了點槅扇邊緣。胡桃木色的槅扇上出現(xiàn)滴滴水珠,順著那紋理往下滑,滴到小姑娘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子里頭。 水是涼的,蘇芩哆嗦了一下身子,霍然抬眸。 眼前壓下一片暗影,男人的臉在她面前急速放大,就似六月的黑云,鋪天蓋地的壓下來,直把蘇芩壓的喘不過氣。 “唔……”細薄唇瓣貼上那粉唇,急切的往里去。男人的手沾著水,箍住小姑娘尖細白皙的下顎往上抬。蘇芩被迫抻起脖子,雙手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腦袋,指尖插入那頭濕漉青絲中。 蔻色的指甲,黑油的長發(fā),兩人緊貼在一處的雙唇。 男人身上尚在滴水,那水順著槅扇蔓延,在蘇芩身下聚集起小小一圈水漬。 小姑娘纖細的背脊伸直,拱成月弧狀,那頭束起的青絲被男人拆開。順滑如綢緞般的黑發(fā)披散而下,飄飄忽忽的隨清風糾纏,帶著桂花香。 男人大半身子從槅扇內(nèi)探出來,他身上只披一件薄衫,下頭隨意扎著一條綢褲,濕漉漉的滴著水,貼在肌膚紋理上,顯出勁瘦身形。 “進來……”男人喘著氣,單手撫上蘇芩那戴著珍珠耳珰的白玉小耳,輕捻。 蘇芩霍然清醒,一把推開男人,然后起身抹了一把嘴,笑道:“世子爺隨意輕薄陌生女子,這話傳出去,可會大損名聲。”小姑娘的小嘴被親的紅腫,嬌艷欲滴似紅櫻桃。那小嗓子軟綿綿的說著話,一張一合露出粉嫩舌尖。 男人咽了咽喉嚨,耳朵里頭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么,只想狠狠將人按在身下好好教訓(xùn)一頓。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蘇芩的寬袖,猛地一下將人拉回來。 “姀姀怕是還不了解斐濟,他可是一只,比陸霽斐還要瘋的狗。”男人呲著牙,輕啃了啃近在咫尺的粉頸。“就是我在這處將姀姀辦了,姀姀又能怎么辦呢,嗯?” 蘇芩仰著脖子,后背處被迫咯到槅扇上。男人俯身,將臉埋入她的粉頸內(nèi),細細嗅著。 跟狗一樣…… 蘇芩伸手,推開男人的腦袋,滿手濡濕。 “不能怎么辦。”小姑娘懶洋洋道:“奴等怎能和堂堂項城郡王世子比。” “呵。”男人啞著嗓子,低笑一聲,拱著濕漉漉的腦袋,一副根本沒被喂飽的樣子。他伸出雙臂,圈住蘇芩的細腰,攬在懷里,輕輕的晃。“姀姀怎么又瘦了,嗯?” “奴可不識得世子爺。”蘇芩伸手,搭住斐濟圈在她腰肢上的手,往下一推,纖細身子一滑,泥鰍似得脫身出來。 懷中溫香軟玉一瞬空蕩,斐濟有些悵然若失。他下意識伸手一抓,拿住那塊香帕。 香帕上繡著蒹葭,迎風搖展的模樣婀娜多姿,就似小姑娘那窈窕纖媚的身段。 蘇芩的身影已走遠,小腳上沾著水漬,在鋪著青石磚塊的房廊上留下一排溜的小小腳印。 男人將那香帕覆在鼻尖,深深的嗅。夢中千百次的場景再次回籠。那纖媚面容帶著風情紅暈,在他身下綻放。 男人想的身下有些疼,他翻身從槅扇內(nèi)出來,垂眸看到地上的水漬腳印,略一思索后,男人赤著腳,往前邁一步,然后又往前邁一步。 房廊上有些臟,但男人卻渾不在意。他敞著衣襟,一手拿香帕,一手撫著自己的唇,暗舔了舔。 真香。 房廊蜿蜒幽深,青石磚面上,那兩瓣腳印,一淺一深,一大一小,就像兩瓣并在一起的花,更像一顆大小不一的心。 …… 那頭,蘇芩出了院子,靠在影壁上喘氣。 她捂著“砰砰”亂跳的心,默不作聲的蹲下來。裙裾如花般散開,鋪在青石磚面上,帶著清淺水漬。 日頭已半斜,陰霞遠岫,陽景逐流,白云如飛珠。不遠處的芭蕉樹青翠欲滴,其后掩著一棵櫻桃,已有果子小小結(jié)成。紅櫻桃,綠芭蕉,飛霞流云,美的像一幅畫。 蘇芩仰頭,癡癡的盯著看了半響。 她已經(jīng)騙不了自己,蘇芩知道,她對那只瘋狗上心了。 “這云,怎么跟長著玩似得。”蘇芩嘟囔一句,拍了拍寬袖,起身走遠。 作者有話要說: 阿狗:今日我的戲份頗多。 陸阿狗:呵。 陸瘋狗改名叫斐狗狗了(肥狗狗???) 第73章 晨曦初顯, 紅杏鬧枝,竹外桃花, 春江水暖。 錦帳羅榻內(nèi),女子扶著身子蜷縮在被褥內(nèi), 露出一雙細白小腿,生嫩如初露淤泥的嫩藕,帶著香汗, 搭在沉香色被褥上。粉嫩腳趾圓潤可愛, 微微蜷縮著蠕動,蹭起綢褲, 襯出一截纖細腳踝。 青絲披散, 小臉燥紅,秀眉微微蹙起,粉嫩唇瓣輕抿,帶著清淺咬痕。蘇芩翻了個身,喉嚨里頭散出旎儂的嬌哼聲, 小腿一蹬, 踢掉了被褥, 露出銀紅色的緞面綢褲。 上身一件銀紅色小衣, 系著緞帶,頸后腰間勒著白rou, 細細出痕。 小姑娘似是夢到了什么事,一味的仰著尖細下顎蹙眉,面頰又潮又紅的帶著嫵媚風情。那微汗的青絲貼在面頰上, 香汗細膩,肌膚如桃花瓣般從里到外散出嫩粉。 “啊……”霍然一聲嬌呼,蘇芩猛地一下起身。她瞪著一雙眼,愣愣坐在羅榻上,錦帳上掛著的銀勾被震的顫顫,與玉佩相觸,發(fā)出清靈空響,又急又快,一如蘇芩激蕩不已的心緒。 捂著心口,蘇芩臊紅著一張臉,還在回想夢中的場景。 她這是……做了春夢? 一把攥住自己的綢褲,蘇芩往下一看。襠部有些稠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