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顧玖垂眸,聲線溫柔:“這么晚了,還在外面坐著干嘛?” 還任性睡著了,九月夜里,萬一感冒著涼了怎么辦? “等你。”簡單闔著眼眸,聲線細糯。 顧玖步子一頓,身體有些僵硬,就這樣抱著簡單站在大門口,遲遲沒有推門進去—— 良久,顧玖才沉聲問道:“你,想問什么嗎?” 簡單睜開了雙眸,看著顧玖身上的西裝外套,淡淡地出聲說道:“沒什么想知道的了。” 顧玖抿唇,沉默著。 簡單繼續(xù)出聲說道:“如果說,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訂婚宴上,我還是會選擇跟傅聆江走!” 她不后悔丟了顧家的顏面,甚至是傷了誰的心。 她一向自私, 如果當時不跟傅聆江走,顧玖怕是一輩子都會瞞著她..... 不,或許,瞞不了一輩子。 “抱歉簡單,我確實隱瞞欺騙了你。我?guī)е鴥e幸,只要我不碰酒,這輩子或許就這樣平安無事。還有點怕......” 顧玖低聲說著,聲線中充滿了小心翼翼。 他怕,怕簡單知道后會不要他了。 顧玖話還沒有說完,簡單伸手抱著顧玖的脖頸,微微使勁借力,將自己的溫軟印在了他的唇瓣上—— 只是輕輕一吻,簡單離開,輕聲說道:“不管你是貧窮還是疾病,我都會陪伴著你,終身到老,不離不棄。” 簡單這一番由衷的愛意讓顧玖放心下來,抬腳輕踢了大門,抱著簡單進屋—— 一樓的房間有倆間,一間是簡兮住的,一間是之前保姆住的。 保姆早就辭退了,現(xiàn)在那間屋子還亮著光亮,今天晚上讓陳清民暫住著...... 簡單的房間在二樓,上樓梯時,顧玖刻意放輕了聲音,不打擾到誰。 還沒走幾步臺階,簡單想到什么就問:“顧玖,你說,我媽只是傷到膝蓋不能行走,房事不影響啊!為什么陳叔叔還和我媽分房睡?” 顧玖:“......” 這個是長輩的私事,他這個做晚輩的,怎么好去議論猜想。 不過簡單一直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應(yīng),他也就只好壓低了聲線:“額.....老一輩都比較潔身自好,傳統(tǒng)觀念比較重吧! 簡單楞了倆秒,微瞇了雙眸,出聲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比較開放浪蕩?” 顧玖嘴角輕挽,發(fā)出一聲輕笑,矢口否認:“我可沒這么說。” 簡單眉梢輕揚,“等明天回國之后,我們馬上回部隊!” 顧玖眉頭頓時一蹙,有些不樂意:“訂婚不補辦嗎?” “你如果想二度被拋棄逃婚,你盡管去折騰!”簡單無所謂地出聲說道。 “......” 心好累,人生中難得一次訂婚宴,媒體全國怎么議論他不要緊,重要的是,他怎么跟別人介紹她是他的未婚妻......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顧玖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房間,將簡單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后,出聲問道: “要不要上洗手間?你有更換的衛(wèi)生棉嗎?” 簡單指了一下床頭柜的抽屜,出聲指使道:“幫我拿一片夜用的。” 話音一落,顧玖照做,拿出夜用的那一包,從中抽取了一片遞給了簡單。 ☆、第四百零五章:我好想你 簡單接過剛想要起身去房間的衛(wèi)生間,還沒走倆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身來認真看著顧玖,出聲問道: “秦涼怎么樣了?” 顧玖云淡風(fēng)輕地出聲回應(yīng)道:“沒事了,明天洛倫去接他。” 簡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老頭留下的遺產(chǎn)我都捐了出去,只留了試驗所,你要是放心的話,把秦涼送到哪去吧!” 顧玖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反正簡單已經(jīng)知道他身體的事,再瞞下去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倒不如借助霍爾·羅斯巴什的實驗室,包括醫(yī)學(xué)人才,看能不能在藥物治療上再進一步…… “你…。不問問贖金的內(nèi)容嗎?”顧玖試探性地出聲問道,他想知道,傅聆江有沒有跟她說spade—k的事。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楞了一下,輕抿了唇瓣,有些支吾:“這個……多少?” 顧玖挑眉,淡然回應(yīng):“十二億左右,還有新加坡那邊的地產(chǎn)合作,他估計還會分個八九千萬去這樣。” 簡單呆滯張了小嘴,隨即猛然反應(yīng)過來,眉頭一皺,臉上滿是心疼地撲進顧玖的懷里,揚起那委屈的小臉,出聲商量道: “顧玖,要不然,我們就把秦涼給他吧!” 這小傻子也太值錢了吧! 十二億九千萬啊! 我的天,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多錢!什么概念啊!說送人就送人了! 顧玖眸中滿是無奈和寵溺,輕捧著簡單那張心疼皺起了八字眉的臉,慶幸道:“還好你逃出來了,要不然,可就不只是這十二億的事了!” 繞是顧玖這樣說,簡單心頭的陰郁還是未能緩解,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想辦法把那小傻子也救出來的! 十二億啊! 哎喲,心好痛—— 簡單突然漲紅了一張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好像有些呼吸不上來的樣子。 顧玖連忙松開了懷中的簡單,將她扶到床上去坐著,有些無措的安撫道: “你別急,對我和顧氏來說損失不大,別急,你放輕松!” 他怕簡單別就這樣給急的一口氣沒過去…… 簡單胸口一起一伏的,還不忘伸手拍了一下顧玖的頭,“損失不大?十幾億啊大哥!” “那你千萬的美元都捐出去了,你不挺瀟灑大氣的嗎!” 顧玖有點委屈,十幾億對于顧氏集團或者spade—k來說只是每一餐上少了一塊rou,損失確實不大。 “我特么這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那千萬就不是我的錢,老頭子就想用這遺產(chǎn)來逼我每年清明給他上墳?zāi)罱?jīng),他想得美!”簡單氣得呼吸越加急促了,胸口仿佛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進不去,也不出來。 她起身站起來,作勢就要往門口走去—— 顧玖伸手拉住,“你去干嘛?” 簡單一只手捂著胸口,狠狠一個深呼吸,一副恨鐵不成鋼地出聲說道:“我要去皇后會所,那傅賤人明顯宰你,我特么要去要回來!” 這也太貪心了吧!直接就要十二億九千萬,好歹也搞搞價啊! 顧玖有些無奈好笑,抓著簡單手腕的手用了些勁兒,將她拉回懷中,聲線磁性地醉人: “別心疼,顧氏不到幾個月就能賺回來了,你好歹是千億豪門的兒媳,能不能大方點?” 簡單抬眸,發(fā)出一聲嘖嘖聲,陰陽怪氣地出聲說道:“難怪這大部分的人都有仇富心理呢!” 對于有錢人來說,錢,只不過是紙張和數(shù)字而已。 可對于那些活在基層的人來說,錢比氧氣還要重要,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好了,去上個衛(wèi)生間,我下去給你泡杯牛奶,喝完我們睡覺,明天回國。” 顧玖大掌搭在簡單的頭上,揉亂了她的頭發(fā),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顧玖心不在焉地一層一層邁下樓梯,嘴角微微輕挽,眸中竟然有些光亮。 他以為,以為簡單知道他是個精神病后,會不要他了…… 還好。 她還是她,還是他的簡單。 …… 一樓廚房,一個身影站著櫥柜前,盯著燒水壺有些發(fā)愣出神。 顧玖看了一會那背影,隨即試探性地出聲叫道: “陳校長?” 陳清民回過神來,回頭看向身后的顧玖,牽強扯出一笑,出聲問道:“這么晚了,還不睡啊!” “我下來拿杯牛奶。” “家里很久沒住人了,冰箱的東西都過去了,我燒了開水,等會你拿一杯上去吧!” 顧玖淡淡應(yīng)了一聲,坐在餐廳,等著陳清民跟前的水壺?zé)_。 片刻,陳清民突然走了過來,支吾地出聲說道:“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嗯?”顧玖眸中有些疑惑。 陳清民張嘴剛想要說些什么,好似又有什么顧忌,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牽強笑著說了句沒事,隨即轉(zhuǎn)身繼續(xù)去看著那快要燒開的茶壺了。 他本來想讓顧玖跟簡單說說,問問簡兮對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但想想,還是不要給孩子添麻煩了。 隨后,陳清民倒了大半杯的開水遞給了顧玖,顧玖淡淡道了一聲謝后,拿上了樓—— 簡單臉朝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顧玖將開水放在床頭,不說分由的壓了上去,大掌開始肆意…… 簡單差點沒被捂死,抬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偏頭看著背后暗了雙眸的顧玖,一臉嫌棄: “你想謀殺啊?” 顧玖低垂了雙眸,輕輕吸允著她身上的香味,聲線低啞了:“我好想你。” 簡單楞了一下,對于顧玖這樣的示弱,真的沒有半分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