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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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誒!!! 在沒神經方面,是我輸了。 我蹙眉,決定不和他扯些沒用的話,而是速戰速決:“……還有位和我一起來的朋友,他好像也變成了動物,所以我認不出來它是誰;如果等他恢復過來,請你們告訴他我……” “是梟?”他金色的眼眸繞得人恍惚,“我在你身上聞到他的味道了;不太喜歡,那群家伙很討厭的,和他們做朋友、” “老大——人家不知道什么是‘梟’的。”有人聽不下去,半蹲在附近,聞言,就伸手戳了戳他。 “嘩啦啦……” 一盞琉璃燈突然從天花板掉了下來,我被驚了一跳,就見哥斯拉老大隨意地勾勾手指,那盞破碎的螢燈,就忽然消失在了這個空間內,連碎片也不見蹤影。 ……我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不尊敬了?現在彌補還來得及吧……? “也對。”他頓了頓,便自然地繼續剛才的話題,“梟,就是隔壁辦公室、特別調查局的一群鳥人,有幾個好像是異類幻獸人來著,我忘了。反正味道不喜歡,吃了必然會拉肚子的,離他們遠點吧。” 我:“呃……” 吃是那個吃的意思?……那我有點想知道:他說‘鳥人’這個詞兒的時候,是知道這是罵人的話,還是說—— “小甜心~~你和我們先回去,我們不會送你去解剖的哦。” 或許是不忍心再看我被他們的大boss繼續折磨,剛才那個和我第二個搭話的金發青年,和其他的人互換眼色后,突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被人重力加速度拋出、卻顯得精神抖擻,毫發無損的他俯身,帶著金色戒指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剛才,通過你的姓名、相關信息、我們也了解到啦~市民薄上有記錄的嘛;不要緊張,我們知道你是無辜良民,老大他也知道;是吧,老大?”他轉身問道,輕快的語氣又變得正經起來。 “…啊?哦,嗯,我知道的。”正支著頭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噢原來她不是罪犯啊”的表情,非常冷靜地頷首。 “你看~我們的天然呆……”金發青年突然壓低了聲音,然后又若無其事地揚聲:“—老大也知道的。小甜心,像你的這種情況雖然很特殊,但也不是沒有啦;別慌別慌,休斯說你的腎上腺素有點高得不健康了……啊,他在那里~”我順著他手指的視線,看到一個正朝我揮手、笑得很僵硬,看起來比我還緊張的男人沖我點頭,手里拿著個黑匣子模樣的玩意,“等解決這邊的事后,你乖乖的,我們會帶你去登記——那里有專門的人負責介紹……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好嗎?”他笑嘻嘻地說了堆我仍然不明白的話,但我知道,這些人已經盡力了。 首先,他們的大boss,嗯,就足夠別具特色;再從其他人來看—— 這位被派來的,應該是口才最好、又最有親和力的;我不該再強求了。 于是我配合揚起頭,“我懂了,謝謝你。” “真乖——”他制止身邊想開口說話的上司,又笑咪咪地摸了摸我的頭。 “謝什么謝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兀地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 我感到右肩一沉,偏過頭,就看到一只頸羽雪白、體型標準接近于黑翅鳶的鷹科飛禽,落在了我的肩上。 好重! 乍一失去重心,我差點跌了跤;踉蹌后退幾步,只能堪堪扶住這只罪魁禍首的大鳥。 …… 雖說它長得很像黑翅鳶,鳥首也是淡淡的深白色,羽如錦絲,摸上去手感細膩;喙卻相當的精致,仿佛匠工親手雕鑿,羽毛也和翅鳶鳥有著不小的差別。 那對大尾羽,是我見過最長的鳥類尾巴! 甚至還有幾根落在了地上,比雀尾還要華麗;連眼珠都是碧綠的。 好歹是猛禽……為什么這只黑翅鳶的眼珠子一點也不兇悍,反而透露著絲絲甜意? 見我睜大了眼看著它,它像是有些得意地用翅膀挨了挨我的側臉,親密地開口道:“傻瓜小可愛,要不是我醒的及時,待會說不定你就被這些臭烘烘的家伙帶到哪里去了。”它有點委屈地蹭蹭我,“……但你剛才也很過分,你居然推開了我………人家明明才恢復一點神智就去找你的~” 見我不解,這只鳥半掩住翅膀,做了個啃咬的動作,“我是那只小刺猬呀~很可愛對不對?人家特意先變成小號的迷你動物,想著不會嚇到你,結果你卻更喜歡那只蠢浣熊……”它嘰里咕嚕地說了起來。 我:“……” 鳥張口說話了,我麻木地想。 第21章 整理一下劇情。 我穿越了, 人變成了動物, 然后動物會說話了。 mmp。 看著這只碧眼的黑翅鳶, 我想了半天,伸手,捏住它一張一合的鳥喙:“貴姓?” 它用黑白交織的羽毛輕輕拂開我的手, 然后像是宮廷的貴婦人一樣遮住了臉, 把自己的翅尖當作扇子, 聞言,頗有些羞澀地說:“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干嘛啦。” 而且,不光是眼神曖昧;它的語氣…… 也好賤。 雖然這鳥……鷹?長得挺漂亮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 看著就很欠扁! 我真的莫名就好想揍它一頓呢。 “我是剛才保護你的人啊, 小可愛~還記得我不?”見我一直在不做聲地思考, 不接它的話,它便歡快地答道。 剛才……? 剛才除了我自己,還有誰保護過我? 我怎么就不記得呢! 我盯著它張合的嘴, 思考這只鳥……鷹的喉嚨無論如何,也肯定是沒辦法像人類似的發音, 又不是鸚鵡——明明沒有那個聲帶條件,撐死了嗶嗶幾句就很不得了, 甚至還會被人類拍下來上傳到網——那它的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不記得我了?” 我不理他, 它就一副“傷心”的模樣, 用雙翅刻意捂住臉, 那雙翡色的鳥眸,卻從羽毛的細縫之間刻意露了出來,展示給我瞧:“再好好看看,嗯?” emmmm…… 對不住,光從這鳥樣,我還真看不出來。 說是(加粗)自認為(加粗)幫過我——那…… 難不成是奧索恩先生? 想到面具一號,還有剛才的動物變成人類,我便頗為認真地問:“呃,你就是方才那個強行把我拽到那群綁匪中間擋槍的亞爾德奧索恩先生么?” 它的眼睛在我說第一句話時還微微閃著光,似乎很高興我答對了;可聽到末尾,卻用力地晃著腦袋,頭上不科學的羽冠蹭過我的手背,“……我當然不是奧索恩那家伙~” 黑翅鳶跳到我的腿間,用右翅撥拉了一下我不平整的裙子,然后矜持地抖抖經典黑白色的羽毛,高翹著頭,溫熱的爪子有力地勾在了上面:“咳,鄭重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謝菲。” 它行了個自覺很紳士,但在我看來就很搞笑的禮儀:“女士,很榮幸能和你在此相會。” ……裙子是雪紡的,鳥類的爪爪這么尖,不會被勾破吧? 于是我正襟危坐,一動不動,生怕它動到哪里,我的新裙子就廢了。 謝菲的聲音,很像朝露滴落在翠葉上的感覺,是清澈和緩的男中音,也挺好聽的。雖然放在此情此景,真的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都他媽古怪的讓人想要以頭撞墻,但父母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禮貌;當別人和你好好打招呼的時候,你也必須禮貌地回答他—— 哪怕它只是只鳥。 于是我點頭,再次捏住它的喙:“你好,我是觀佑佑。” “佑佑……別捏我的嘴巴啦。”它小小地掙扎了下,輕松掙脫,腹腔默念了幾遍我的名字,像是在記憶;最后抬起頭,很文雅地道:“走吧,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家~這幫人,你就不用理他們了。” 誒,還有這等好事? 聞言,我立刻把它的爪子小心地勾出來——還好還好,沒破……我抱著它站了起來,周圍看了一圈,全是盯著我們不動聲色、令人亞歷山大的制服軍官,彼此以沉默對沉默……于是我用和它一樣自若的口吻問:“從哪個門?” “唔,”它捂起嘴,狀作沉思,“你家離西區近還是東區近?” “都差不多。” “那我們就從東區那里走。”黑翅鳶幽綠的眸子,散發出很淡的光彩;像是深藏于危險之中的礦石,卻相當瑰麗:“這會走,還能趕上地鐵呢……” —— 拜托,兩位! 為什么頂著我們老大那么強烈的氣勢,還能說出那么理所當然的話! 手按在攜槍上,剛才還在哄女孩的金發青年有心想要制止,但被兩股強大的力量壓制,根本動彈不得;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如何在這種時刻、還能若無其事地和梟的首領談笑,或許這就是夜鶯的特殊能力——畢竟從前,他對這種稀有生物的了解也相當有限,尤其是幼年夜鶯,能看到的場合不是在珍館影像,就是在特別行動中——就像是今天;他們只需要負責運輸和交管到稀有生物調查與保護總署,由九星的寶匣部門處理便可。 但仍然是今天! 不僅老大出人意料的抽風,做法還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別具一格,獨出心裁,……反反反正絕對不能背地里說老大的壞話,不能背地里說他的壞話……就算是潛意識也不行,他默想;知道了會被吞掉的!但是…… 為什么,連幻寵局的梟首、也以這幅保護人的姿態想要帶走她?! ……行吧,您要帶走、別人反抗不來,反正最后她的歸宿,不出意外也就是那幾個固定的場所……只能說這女孩簡直是太倒霉了,明明剛被發現,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頂多就是被取點樣本,卻不幸到惹到了這兩個根本沒辦法講道理的人,成年夜鶯更加……可是……! 梟老大,您能不能把自己做的事擦干凈了再走? 他頂著精神快要被撕裂的感覺,癱著臉,心想絕對不要在女性的面前丟臉!而且還是這么可愛的女孩子……繼而,當視線轉移到周圍個個臉色發青的同僚們后,他發現,大家都是這么想的。 鷹和蛇,這兩種天生的敵人對抗起來的、荷爾蒙的味道,實在是令人感到絕望得恐怖;以及—— 無法忍受。 就像被澆了一坨芥末醬的辣椒汁,真是令人太無法忍受了!!! …… 我抱著這只大概也需要被解剖、看看腦子有沒有問題的黑翅鳶才走了幾步,就發現面前出現了一雙靴子。 金色的復雜花紋,還帶著細線。 能說實話嗎? ——我覺得有點娘。 我抬起頭,很誠懇地說:“錄口供能趕明天嗎?我這會太累了,需要休息;反正一晚上我也搬不了家的。” 或者說,我不會搬家。別的不論,明知躲得了和尚也躲不了廟,那浪費剩下十幾天白交的租金,不是很可惜嘛。 長發柔順的男人用那雙冷得結冰的金色眸子打量著我……懷里的鳥,等視線從它身上移到我這里后,臉色明顯柔和了些,甚至還帶著些許純真;當然,他嘴里的話,也一如剛才的令人蒙圈。 他問:“你要和它私奔?” 私奔你個頭哇!看清楚,這是只鳥!又不是貓! 我在心里吐槽了句;卻見他說罷,就皺著眉頭,用旁邊的單人餐布遮住了鼻子和眼睛;這個動作絲毫沒有損害他的美貌,讓他看上去仍然像是一位因失明、而更受到世人追捧的神殿祭司:“換一個吧……這個太難聞,已經臭到我無法正常思考了。還是把它拿開點,我們再討論。” 噗……我聽到旁邊的一堆悶笑聲,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看,它就是這么討厭。”縮在我懷里的鷹鳥打了個哈欠;從我懷里飛了出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