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瘦馬阿福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蘇治嘉抱著繼續打探女兒上學情況的信念,堅強地進了周家的大門。

    周老先生直接帶了蘇治嘉去他藏墨的書房,把所有藏品都搬出來給蘇治嘉品評。

    “這是我花了重金從一落魄讀書人手里買的李廷珪松煙墨,小友看如何?”周老先生有點緊張。買下這塊墨之后,他怕自己看走了眼,還請了幾個好友幫忙掌眼,結果說真的也有說是假的也有。

    “是假的,”蘇治嘉只看了一眼就確鑿地道。

    周老先生驚愕,“你再看看?”有人能只看一眼就辨真偽了?

    “這塊翰林風月在我家,”蘇治嘉如是說。他能肯定妻子的陪嫁是真品,這塊自然就是贗品了。

    “不過,”蘇治嘉伸手摸了摸墨,又掂了惦重量,補充道,“這墨雖是仿制,但是應當出自行家之手,也是難得的好墨了。”

    得了個安慰,周老先生平常心了,墨好就行。

    蘇治嘉欣賞著周老先生的藏墨,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蘇墨也在其中,甚至有他秋韻的秋日十景一整套,他那秋日十景分明是當作貢品送進宮了啊。

    “先生,你這秋韻是假的啊,”蘇治嘉說著拿起來,但是一上手就知道這還真是他的墨。

    “怎么可能是假的?”周老先生這就不樂意了,是他女學生送的,燕王府出來的,怎么可能是假貨。

    蘇治嘉覺得臉有點痛,“秋韻本該在宮中,是以我以為是假的。”

    真是,自己都不認得自己做的墨。周老先生吹了吹胡子。

    蘇治嘉為了避免尷尬,假裝拿著墨看,忽然他連連搖頭,“不對,這墨不對,有人動了我的墨。”

    他聞了聞墨香,把十塊墨錠都檢查過去,最后肯定道:“這些墨都被人動了手腳。”

    “可,這墨是女學生送我的,”周老先生說著與聽見女學生三字就立刻提起精神的蘇治嘉雙目相對,兩人都想到了一處去。

    王府內院太臟了,竟然有人想要害他乖乖巧巧的女學生!

    王府內院太臟了,竟然有人想要害他香香軟軟的乖女兒!

    周老先生需要蘇治嘉當證人,蘇治嘉也需要周老先生的墨當證據,兩人達成共識,走,去找燕王告狀去!

    燕王府的門房很稀罕地看著八竿子打不著的長興伯和徐夫人的教書先生居然攜手來了。

    通報進去,更稀罕的是王府大太監總管王公公親自來接了。

    兩人心里存著大事,沒有羅嗦,抬著一匣子墨就走。

    王承恩就納悶了,長興伯怎么有空來,聽說宮里好些娘娘都給蘇小姐送了生辰禮,長興伯不該是在長興伯府候著么?還抬了一個看起來就很重的匣子,王承恩忙叫人幫兩人抬匣子。

    結果被兩人異口同聲地拒絕了,“這東西貴重,要親手交給王爺才放心。”

    多看一眼,王承恩就覺得眼熟了,那不是王爺拿給徐夫人練字,徐夫人又送給了周老先生的蘇墨嗎?

    王爺危險了,未來岳父居然親自上門幫別人退禮物了,莫不是對婚事不滿?王承恩想得有點多。

    等見到了燕王,兩人重重地把匣子往地上一放,這個三尺來長的匣子砸在地上,似乎把地上的金磚都砸了個坑。

    “這是?”燕王不解地看著地上的匣子,他也認出來裝的是那套秋韻了。本來一日給阿福發了三封信,一封回信都收不到,已經很郁悶了,又看見岳父大人一臉嚴肅地來還墨,燕王覺得今天的天氣不太好。

    “王爺,這墨被人動過手腳,”蘇治嘉打開匣子,“雖是我親手所制,這墨上的香氣卻變了。”

    周老先生跟著補充,“徐夫人把墨送給老夫后,老夫就收藏著,沒有用過。”頂多拿出來摸摸,聞聞墨香。

    話說到這份上,燕王立刻就明白了,讓王承恩去把劉良醫請了來。

    劉良醫來了以后,折騰了半晌,在三個人炯炯的目光下,說出了結論:“這墨被人摻進去了一種苗疆毒蟲的毒液,此毒微微有些異香,不易被人察覺,若是長期用這墨,日久月深,身體就會漸漸虛弱,最后體虛而亡。”

    “太歹毒了,”蘇治嘉怒而拍桌,這是要害她女兒喪命啊,若不是阿福尊師重道,把墨給了周老先生,日日用墨練字的乖女兒豈不是要中毒!

    周老先生心有戚戚焉地點頭,幸好他阻止女學生用墨,他也從來舍不得用墨。

    這墨,是年初開筆之后,父皇賜給他的。燕王深知這墨在自己院子里不可能被動手腳,那就是從宮中出來就帶毒了,顯然毒害的目標是他。

    阿福差一點就代他受過了。然而看岳父這么生氣,燕王明智的沒有立時說出真相,沉聲道:“長興伯還請放心,我一定會找出真兇,給您一個交代的。”

    蘇治嘉還是很信任燕王的人品的,滿意的點了點頭。

    周老先生有點看不懂了,燕王做什么要給長興伯交代?

    第74章

    送走了長興伯和周老先生, 燕王又讓劉良醫把他書房中御賜的文房四寶都檢查了一遍, 所幸有毒的暫時只有那一套蘇墨。

    “若是用了這墨,多久才會毒發?”燕王站在書房里,想起自己把墨給了阿福就是一陣后怕,若非機緣巧合, 誰會注意到奇香撲鼻的蘇墨上有問題。

    劉良醫略思索片刻,才道:“若是日日都用這毒墨, 一般人也要三五年之后才漸漸顯出體弱衰敗的癥狀來,然一旦顯出癥狀, 就已經藥石罔效了,猶如空中閣樓, 只要尋常一個風寒就能摧垮一個人的身體。”

    原來如此, 燕王漸漸記起夢中最后那一年,他就是一場風寒之后, 身體莫名衰敗下去, 他只以為是默默不得志的原因,原來禍根在此。

    打從他提前尋到了阿福, 一切就與夢中不一樣了。燕王想著遠在郊外的阿福,目光柔軟下來。

    嘖嘖, 劉良醫覺得好稀奇, 剛知道自己被人下毒了, 王爺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不過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確實也該笑。劉良醫點了點頭。

    燕王念著阿福, 就想到了阿福身上的迷心香, “不知先生迷心香的解藥研制得如何了?”紅蓮教的人太過狡猾,聯合了蘇景明的勢力也只抓到了幾個蝦兵蟹腳的角色,對迷心香這種東西,都是聞所未聞。他拿給劉良醫參照的,還是從如意綢緞莊抄來的一爐香灰茶水。

    “已經有些眉目了,”劉良醫顯得很從容。

    “勞煩先生費心了,”燕王一聽劉良醫這話頭,知道劉良醫并非信口開河之輩,他說有些眉目,就是快要制好解藥的意思,臉上就露出了笑意。雖然中了毒的阿福也很有意思,他更擔心這毒會對阿福的身體有影響。

    “王爺客氣了,”劉良醫拱拱手,他素來對這些奇毒異香很是感興趣,留在燕王府就是沖著一個好處,他想要什么藥材,燕王都能眉頭不皺地給他找來。比自己辛辛苦苦四處采藥舒服多了。

    待劉良醫回他的院子繼續折騰藥物去了,曹正淳略有些擔憂地對燕王說,“劉良醫確實神醫,然他來歷成迷,王爺還是防備著些。”

    耿直老實人曹正淳看到劉良醫折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毒物就心里發麻,若是他有異心,恐怕整個王府都能被他不知不覺間藥翻。

    “用不人不疑,”燕王回到書案前坐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劉良醫是他特意從淮安的一個小鎮上請來的,夢中劉良醫此人一舉聞名,是他治好了黃河水患后的河南瘟疫。

    燕王趁著尋阿福的間隙,把這個人找了出來,本以為要等到河南瘟疫才顯出劉良醫的大用,沒想到此人果真有大才。

    “是屬下多慮了,”曹正淳是跟著燕王走的,既然燕王說用人不疑,他就把劉良醫當自己人看。

    “信鴿可曾回來?”燕王處理完政事,得了點空閑準備繼續給阿福寫信。

    王承恩弱弱搖頭,“去了三只,一只都沒有回來。”

    燕王默默放下筆,定然是蘇景明截了他的信。

    ————————

    西郊別莊上,蔣新方抓了三只肥美的信鴿,全都給關在了一個籠子里,閑得時不時拿幾個黃豆去逗鴿子,惹得三只鴿子咕咕咕叫,好不熱鬧。

    蘇景明一回自己的書房,就聽見自己書房里一片鴿子叫,他抬腳進去,就見蔣新方閑得趴在桌子上逗鳥。

    “哪來的鴿子?”蘇景明看那幾個鴿子羽毛斑斑點點的就知道不是自家養的。蘇世子挑剔,養的信鴿全都是清一色的白羽,個個都潔白如玉,一根雜毛都沒有。

    “燕王府,”蔣新方指指一字排開擺在桌上的三個銀質小筒,一點也沒有私拆燕王給寫的小姐私信的心虛。

    現在兩家是合作對象了,也不知燕王送了什么消息來。蘇景明公事公辦地拿起一個小筒,取了藏在里面的紙條出來看。

    蔣新方一看蘇景明拿了信,頓時站了起來,默默等指揮使發火。

    結果蘇景明看完了信,十分平靜地把紙條塞了回去,對蔣新方道:“今晚喝鴿子湯。”

    別啊,這可都是好信鴿,老值錢了,他還要養著等燕王府交贖金的。蔣新方忙提起鳥籠子,“屬下這就吩咐廚房去!”一溜煙跑了。

    沒了鳥籠子的遮掩,蘇景明就看到落在桌上的幾點鳥屎,又黑了臉。

    人是個潑皮無賴,就連養的鳥也惹人嫌,蘇景明松開五指,被他捏成了球的小筒就落在地上,滴溜溜滾進了桌子底下。

    到了晚上,整個莊子都喝到了特別加餐的鴿子湯。

    阿福一貫不喜歡鴿子rou的味道,見了那湯其實有些嫌棄,然而兄長特別怕她吃不飽似的,給她盛了滿滿一碗湯,湯里還有一只肥的流油的鴿子腿。

    顧氏飲食清淡,逃過一劫,蘇景明只給她盛了湯,沒有加鴿子腿。

    “湯里加了天麻枸杞和桂圓,安神養身,”蘇景如目光溫柔地看著阿福。

    兄長一片好意,阿福只好努力喝湯,喝著喝著就覺得這鴿子湯也挺好喝的了。

    蘇景明滿意地看著好胃口的meimei,自己也不知不覺多吃了兩碗飯。

    兄妹兩個都吃撐了,只好在夜風里結伴去散步。

    “燕王對你可好,”蘇景明斟酌了許久,開口問道。

    誒,怎么這么突然,阿福有點不好意思,還是點頭回答了,“王爺對我好極了。”

    “那你可是自愿?”蘇景明繼續問。

    阿福紅著臉,“自然是愿意的,我是喜歡他的。”她想清楚了,她對青河哥哥應該只是年紀小不懂事的錯認,她對燕王才是真正的會臉紅心跳的喜歡。

    她說完這話,忽然高高的墻頭上傳來刷的一聲響動,像是什么東西掉了下去。

    阿福下意識抬頭看去,卻只見一片落在琉璃瓦上的月光。

    “只是只野貓,不用管它。”蘇景明眼神銳利地望了墻頭一眼,心里冷哼了一聲。

    阿福就聽話地不管了,她看見墻角下,微薄的月色灑落在盛開的芍藥花從上,十分動人。

    這樣的美麗,讓人的心都柔軟了。阿福望著眼前高大可靠的蘇景明,眼神似月色動人,“兄長放心,我會好好的。”

    “若是他對你不好,哥哥為你撐腰,”蘇景明拍了拍腰間的刀,他的愛刀可不是吃素的。

    阿福笑得眉眼彎彎,“好。”

    墻頭外,穿了一身黑的曹正淳默默打手勢問燕王,都被發現了,王爺走嗎?

    同樣一身黑的燕王遺憾點頭,有蘇景明在是別想見到阿福了,然聽到了阿福的表白也是意外之喜了。

    ————————————

    掬霞居也分到了一整只燉乳鴿。

    信了蘇景如的話,紅兒這一天來對蘇景如是臉色大變,得了鴿子湯沒有立刻就跟綠兒分了,先拿了個碗給蘇景如裝了滿滿一碗,還把綠兒看好的兩只鴿子腿都放進去了。

    “你這一天是怎么了,鬼迷了心竅了?”綠兒不滿地摔筷子,“討好那個癆病鬼有什么用?”

    紅兒存著小心思,害怕綠兒知道了蘇景如和小姐有交情,也去討好蘇景如,笑著解釋,“她這幾日好起來了,萬一在別人來的時候嚷嚷,讓人知道我們克扣她吃食,你不怕管事mama的巴掌,我可怕!”

    “這么久了,有誰管她啊,”綠兒嘴巴上犟著,心里已經虛了,由著紅兒挑挑揀揀拿了最好的飯菜進屋子去伺候那個癆病鬼了。

    屋子里還是一樣的憋悶,藥味越發的重了。

    蘇景如坐在桌前用一把桃木梳子,慢慢梳理自己的頭發。一場富貴轉眼成了煙云,沒想到她最后剩下的只有從皇長孫府帶出來的簡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