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他自然不會留情,還非得將自個氣息都染遍她全身,標記所有物,再用力占有她,就像是在沙場上,攻池掠地。 他同樣也會溫柔,溫柔地寵她愛她惜她,然后粗暴地掠奪她,將人一點一點地拆吃下肚,骨血都融為一體,再不分開方止。 “一靠近你,”他薄唇輕啄她外耳廓,一個沒忍住,舌尖伸出來舔了口,“我也會變的很奇怪……” 小姑娘嬌軀一抖,都快哭了:“大黎黎,我……你……” 她一句話都說不完整,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一雙手更是死死抓著膝蓋上的裙裾,閉著眼睛,僵硬得動彈不得。 “嗯?”息扶黎從鼻腔中哼出個字音,蘇得要人命。 姜酥酥哪里見識過這等,她只覺得洶涌的悸動隨著心跳鼓動蔓延開來,分明沒喝酒,卻仿佛醉了一般。 呼吸帶出的熱氣噴灑在臉上,還有柔軟薄唇若有若無地碰觸,小姑娘連脖頸都紅透了。 她怯生生驚慌不已地道:“大黎黎,不合適,我們這樣不合適……” 她牢牢記著娘親說過的話,要發乎情止乎禮,不能逾越了。 “嗯,是不合適。”息扶黎回了一句,眼底迷醉如深海,嘴里說著這樣的話,但嘴卻不停,他一偏頭,就靠近小姑娘的粉嫩雙唇。 “乖,我只親一下,就一下,不做旁的……”他低聲誘哄,仿佛深淵魔鬼誘著人墮落。 姜酥酥從來都是拒絕不了他的,她下意識地咬著下唇rou,印出一點小小的牙印子。 “別咬。”他更為湊近,柔軟o舌尖掃過她貝齒,在有齒痕地方反復摩挲,帶起潤澤水光。 姜酥酥一直等著,等著他親一下就自己挪開點。 然而,食髓知味迫切想要開葷的男人,這個時候說的話,簡直就是放屁! 他哪里是只親一下,分明親了無數下,不僅在她柔軟甜齁的唇上摩挲,微頓了后,竟然還輕輕含裹住了她的下唇,克制了力道吮o吻起來。 那樣柔軟,帶著滿心的寵惜,頃刻就讓姜酥酥沉醉,暈乎乎什么都想不起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覺得像是整個人都被他捧在手心寵愛。 她甚至不自覺地揚起點頭,用最好的姿勢迎接他。 這樣乖,這樣甜,這樣軟,讓原本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的息扶黎,瞬間土崩瓦解! 呼吸微頓后,他力道大了起來,去除了克制的枷鎖,任由欲o望滋生,他不容拒絕地擠進她柔軟的口腔里,四下橫掃,席卷侵占,毫無節制地吮吸起來,不給她半點逃跑的機會。 “半個時辰后才是第二場考核,這邊安靜,可在此稍作休憩。” 驀地,有一陌生的聲音傳過來,隨之而來的是簌簌腳步聲。 琥珀鳳眸驟然睜開,厲芒一閃而逝。 即便再是不想,聽聞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息扶黎也只得抽離。 誰想,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沒有思考的能力,一應反映僅憑本能,感覺到他的驟離,還不甚滿意地追著上去。 息扶黎不動,任由小姑娘柔軟嫣紅的唇rou在他薄唇上笨拙地索取。 眼底躥過點滴笑意,他單手捧著她臉,粗糙的指腹摩挲過她嘴角,化被動為主動,啄親她唇珠,低聲哄道:“乖,忍忍,以后給你更多。”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聲音喑啞的厲害。 姜酥酥眨了眨眼,眼神聚焦,定定看了他幾息,忽的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她想也不想雙手一推,羞惱地扭過身捂著臉,誰都不看。 息扶黎悶悶笑出聲音來,那笑聲低沉,一聲接一聲,直笑得小姑娘惱羞成怒。 “不準笑!”她別過頭來,恨恨瞪他一眼。 然她臉紅得像雨后紅海棠,嬌艷欲滴,圓圓的杏眼水潤盈光,眼梢還有一種花蕾初初綻放的清媚,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間的氣質,讓她越發秀色清甜。 那點兇狠的語氣,在息扶黎看來,誠如揮著小爪子的奶貓崽子,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像是在撒嬌。 “好,我不笑了。”他正色,捻了塊奶油酥卷給她。 小姑娘一把搶過來,盯著他,惡狠狠地咔擦咬了口,仿佛那一口是咬在他身上。 此時,起先息扶黎聽聞的腳步聲更近了,轉過矮叢花藤蘿墻體,是不認識的一男一女。 興許沒想到此處已有了人,那對男女告罪一聲,轉腳去了別的地方。 沒人打擾后,姜酥酥還是不肯轉過身來,她漫不經心地用著奶油酥卷,那雙唇,嫣紅guntang,唇舌之間仿佛都還帶著息扶黎的氣息。 息扶黎不動聲色將地瞄了眼自個肚臍三寸以下,好在冬天穿的多,不然,他怕是已經出丑了。 他稍稍挪動了下腿,又抖了下袍裾,面不改色的將異狀遮擋的嚴嚴實實。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各自整理心思,平復心情。 眼見時辰差不多,息扶黎起身,姜酥酥驚慌地看著他,那警惕的小模樣活脫脫就是經不起嚇的小兔子。 息扶黎樂了:“酥酥,你是在怕我?” 姜酥酥跳到一邊,接連擺手:“沒有沒有。” 息扶黎將人捉過來虛虛抱了抱:“放心,今天的事,往后不會再發生了,我趕緊讓你爹同意咱們的親事,你說好不好?” 姜酥酥抽了抽鼻子,心頭覺得有點小委屈,分明他都說只親一下的,可是親起來就沒完沒了。 縱使她也很喜歡同他親近,可到底小姑娘心里多有負罪感,這沒規沒矩的,多不合適呢。 她顫著長卷的睫羽,黏糊糊的道:“大黎黎你往后不要那個樣子,我害怕,要是被爹娘曉得了,會不讓我見你的。” 息扶黎揉了揉她發髻,心尖軟得一塌糊涂。 “好,聽你的。”他張嘴就答應,仿佛剛才那個言而無信的男人壓根不是他一樣。 兩人又脈脈溫情地相擁了會,有一種歲月靜好,光生韶華的掠影,只讓人想就那般站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還要抱么?再不走,第二場的考核怕是要遲到了。”良久,息扶黎輕笑出聲,他笑聲清越,像浮羽掃過姜酥酥的心房。 姜酥酥不好意思的在他懷里扭了扭,她松手輕咳兩聲,斂指掠過耳發:“我書畫和女紅只得了個甲中和甲,大黎黎你要幫我多拿兩門甲上,我想六門全滿的結業。” 這對息扶黎來說,根本就不是事,他捏了捏她指尖:“行,第二場考核我也全給你拿甲上。” 第二場考核也有六門,分別為君子六藝中的禮、樂、射、御、書、數,和第一場考核的門數相對應。 姜酥酥有兩門成績不理想,息扶黎要湊成甲上成績,就需要從六藝中擇兩門考核,且這兩門的成績必須高于姜酥酥的成績,才能擇高而取。 息扶黎并未多加考慮,他直接選了射、御兩門。 此兩門皆算武考,平素也是最多人選的,能得不錯的成績,可要想得甲上的滿分,難度卻很大。 六藝中的射,自然指的是射o箭的技藝,其中又分五種射技,為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 五種射技中,有三種合格,便可得甲中成績,若是五種皆合格,才能得甲上。 白鷺書院每年都有結業考核,也每年都有很多人選擇這門,但上一個拿了甲上滿分成績的,還是十五年前戰家的人。 那人后來官拜大將軍,于十二年前,戰死沙場尸骨無存。 姜酥酥不曉得這些,可息扶黎卻十分清楚,他還知道那人就是戰驍的父親,論關系,姜酥酥還該喊一聲小舅舅。 書院校場東南角,弓o弩場中,冬日艷白,周遭雅雀無聲。 有人見正在考核的是端王府世子息扶黎,當即呼啦圍攏過來。 這第二場的考核和第一場不同,第一場是在女舍,鮮少人圍觀,可這第二場,卻是在橫跨男女兩舍的校場內,故而看熱鬧的人很多。 息扶黎身姿挺拔,一身鴉色窄袖束腰鴉色斜襟長衫,有風旋地而起,袍裾翻飛間,就是肅殺的獵獵聲響。 石青色邊角繡銀白祥云海潮的灰毛披風,隨之飛揚,披風一角掀起又落下,越發襯的他俊美無儔,昳麗絕然。 他手挽黑漆木纏金絲的大弓,一手搭著雪白翎尾的羽箭,鳳眸微瞇。 眾人就聽的“嗖”的一聲,那箭o矢快若閃電,宛如流星,上箭即放箭而中,并狠狠地穿透遠處的靶心! 考核的武學先生小跑過去,撿起箭矢驗看。 諸人就見他表情一凜,緊接著他高舉箭矢,朗聲道:“白矢,剡注皆中!” 此話一落,眾人嘩然。 所謂白矢,是需要羽箭穿靶而過,箭頭發白者表明發矢準確而有力。 而剡注,則是箭矢速度迅如疾風,瞄準之時短而急促,上箭一放即箭中! 一個是要力道足夠大,一個是要速度足夠快! 兩者皆具備,方才能算成績。 息扶黎余光瞄了眼黑眸發亮,小臉緊張泛紅的姜酥酥一眼,他不自覺輕笑了兩聲,繼續搭箭。 羽箭搭弓,他卻是忽的后退半丈遠。 這番后退拉遠距離,屬五射中的“襄尺”。 但見他弓弦拉如滿月,風采斐然,氣勢睥睨。 姜酥酥呼吸都頓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息扶黎,整個心神都被他牽動了。 “嗖”一聲箭嘯,一眾圍觀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息扶黎動作飛快的接連搭了三矢。 統共四支矢,矢矢相屬,呈連珠相銜,前后腳射入靶心一點,并穿透過去,這便是“參連”射技 。 武將二次跑到靶前查看,并道:“參連、襄尺中!” 到此,五射之中,息扶黎就已連中四射,唯余井儀還不曾使出來。 所謂“井儀”,顧名思義,是四矢連貫,呈井字形,須得皆中目標。 井儀的難度并不比參連小,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道要求極高,并不是一般武學者會的,這不光要通過大量的練習,還要在箭術上有那么點天份。 考核到這,便是書院先生都起了好奇心,不曉得這最后一射,端王世子是否能同樣出彩。 姜酥酥緊張到開始咬手指頭了,她是恨不能立馬跑上場去,做息扶黎手里的箭矢,幫他把射過去。 息扶黎半點不受周遭的影響,他指節勻稱,指尖修長,從修剪得整齊的羽箭上劃過,最后一下抽出四支矢。 四支箭矢,他同時搭上弓弦,力道大的竟將那弓弦拉出咔咔的聲響。 整個弓o弩場中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嗖”四支箭矢同時離弦,于半空之中散開呈井字形,不及眨眼的功夫,那四支箭矢齊齊正中箭靶。 而且箭矢帶起的力道,還讓箭靶晃了晃。 “好!”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