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青謙說完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他知道烏東方,道:“把你身上戴著的掌門令借我一用。” “好。”烏東方?jīng)]有問為什么,抬手就要摘下脖子上戴的玉。 青謙攔下:“等一下,你這么貿(mào)然摘下玉,就算此時已是正午,后果也不堪設(shè)想。” 說完他雙手結(jié)印打在烏東方的胸前。 “這個結(jié)印能護住你體內(nèi)的陰氣一時半刻,等我用完掌門令立即再還給你。” 一旁的蘇老爺子見青謙的動作他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外孫子脖子上戴著的玉是懸羊山的東西,人家就算是要了回去他也無話可說不能出聲阻攔。 但人到底是自私的,他不想外孫子有任何的閃失。 青謙交代完拿著烏東方摘下的掌門令進了屋子。 等到他在拿著掌門令出來的時候臉色十分的不好,他匆匆忙忙的把掌門令還給烏東方又進了屋子。 他難看的臉色引起了屋外面幾人的注意,心里猜測屋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青謙之前對大黃鼬說過他這個懸羊山的掌門徒有虛名,做不到觀看一個人的過去未來,這其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是懸羊山真正的掌門,這只是因為青元這個真的掌門這么多年不在,對外的一個說法。 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歷代的掌門能做到觀看一個人的過去未來是因為掌門令。 與其說懸羊山歷代的掌門是有當(dāng)代的掌門挑選的大弟子,還不如說是有掌門令挑選的,每任的掌門必須得到掌門令的認(rèn)可。 而青謙費心費力強行借助掌門令用在元貝身上到底看見看了什么,讓他臉色如此的難看,還帶著一絲的怒火中燒。 他進屋坐在元貝的面前看著她的目光不禁悲喜交集。 第73章 三魂兩世 青謙帶著掌門令進屋要看看元貝十六歲以前發(fā)生的事情, 元貝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她十六歲生日之前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看了也無妨。 等青謙看完以后就臉色難看的出去,再回來坐下來看著她的目光有喜有怒的, 元貝也不知道青謙拿著掌門令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 元貝被他的目光看的心里發(fā)毛,過了一會,元貝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青謙道:“師叔祖,到底怎么了?” 青謙壓低聲音溫怒道:“你十六歲以前魂魄不全,轉(zhuǎn)生時三魂有一魂入了其他的輪回, 時間錯開,你那世本不該癡傻,被父母遺棄。” 青謙想不通靈師出世十六年,為什么外界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傳出一絲有關(guān)靈師的消息,這讓他難免多想,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做了手腳,想扼殺一個還未長成的靈師。 于是他強行借助掌門令看到元貝過去的一角, 看到一魂癡傻的元貝被父母遺棄時, 青謙心中究竟怒不可遏,再往下看的時候掌門令已經(jīng)不允許。 但僅僅這一幕就攥緊了青謙的心臟, 一個被遺棄的幼兒如何在這個凡塵中生活, 能活到十六歲要吃了多少的苦?怪不得靈師在十六歲才覺醒, 元貝她十六歲兩世的三魂才融合唯一。 融合三魂七魄這過程中可謂兇險, 稍有差錯,兩世的元貝就魂飛魄散,后果就是靈師逝。 青謙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靈師轉(zhuǎn)生出現(xiàn)偏差是一個巧合的意外。 這就是青謙為何又喜又怒了,喜的是元貝三魂七魄融合成功,怒的是一代靈師差點被小人害死。 元貝聽了青謙這短短的一句話被震得洞心駭耳,她大驚失色面容慘白,元貝從沒有想過把她兩世最大的秘密會被人一語揭開。 青謙見元貝面容慘白,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元貝在擔(dān)心什么,他連忙道:“你別害怕,這事除了我,不會有別人知道。” 元貝并沒有被青謙安慰道,就算青謙不會外傳,他能看出來,其他人會不會也能看出來?這才是元貝最擔(dān)心害怕的。 “你放心,這個圈子除了懸羊山的掌門和靈師,任何人都做不到能準(zhǔn)確的看見一個人的過去和外來,這是逆天的行為,老頭子我今天能借助掌門令看到的也僅僅是一個片段,也是付出了代價,尤其是靈師的一生。” 如果不是擔(dān)心有人要加害元貝,青謙無論如何也不會以他十年年陽壽的代價會看靈師的過去。 聽到青謙這樣講元貝才放下心中的擔(dān)心,想到青謙的動怒的原因問道:“那晚輩三魂分別入了兩世不是個意外?” “當(dāng)然不是,如果是普通人也許是意外,但放到靈師的身上決不可能是意外,這種意外就是天道也不允許的,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蒙蔽了天道意識。”青謙越想越憤怒,好不容易轉(zhuǎn)生的靈師差點被宵小之人害死。 元貝一直以為她上輩子癡傻是一個意外,重生到這被子是她是機遇,沒有想過這根本就人為的,她沉思想著什么人會想害她? 想了半天,元貝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真的是唐僧rou,好多人都想咬上一口,她不禁抬起手臂聞聞自己有沒有唐僧的味道。 青謙看著元貝莫名其妙的動作不解,奇怪的問道:“你在聞什么?” “唐僧rou的味道。”元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青謙聞言失笑,他沒看過話本子,但在年少的時候也在茶樓聽過說書,知道元貝說的唐僧rou什么意思。 他含笑道:“你這塊唐僧rou可不是誰都能咬上一口的,那是要遭天譴的。” 元貝在說完之后就過回過神了,為自己的幼稚動作感到不好意思,聽到青謙的玩笑話有些詫異,不過也跟著笑起來。 這么一笑屋里的沉重的氣氛輕松多了。 元貝抬頭看看墻上石英鐘的時間,心里一跳,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出來這么長時間了,走的時候也沒和家里人打招呼,現(xiàn)在找不到她了肯定急的團團轉(zhuǎn),尤其今天這么忙。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想像她回到家,她媽張?zhí)m是怎么樣的生氣動怒了,元貝覺得她屁股隱隱約約的開始疼了。 想到這元貝猛的起身,有些慌亂的道:“師叔祖,我得回家了,我爸媽都不知道我出來,尤其家里現(xiàn)在正忙著。” 看著元貝慌亂受到驚嚇的樣子,不禁問道:“你父母很嚴(yán)厲?” “不啊,我出來這么長時間他們找不到我該著急了。”元貝覺得她媽除了兇一點也點都不嚴(yán)厲。 “我和你一起回去,懸羊山和丁坤之間總要有個了斷,他在你家我也不放心,他這個人雖然沒有天師脈,用不了道家正術(shù),卻也是笑面夜叉心懷叵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且心狠手辣,而且生性多疑,他不會相信天珠沒有在你這,一定會找機會試探。”青謙深知這個曾經(jīng)的師弟是什么樣的為人秉性。 元貝聽完頓時心里不安,一個不擇手段做事心狠手辣的留在家人身邊很危險,猶如身寄虎吻,換句話說就是睡在老虎的嘴邊,一旦這個老虎張開嘴想吃人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元貝越想越后怕,她現(xiàn)在一刻在外面也待不住了。 她沉吟一會道:“我二哥明天結(jié)婚,這兩天不可以有意外的,您暫時不能和他碰面。” 如果青謙去了,這兩天肯定不會太平的,她二哥元野和麻薇的婚禮就會暫停,后果是不可估計的。 所以只能和丁坤周旋兩天,在這期間青謙不能露面,讓明天的婚宴順順利利的完成。 青謙一聽,也明白了元貝心中的顧慮,他是真的很想去參加元貝二哥的婚禮,那是他最親的師兄孫子的喜事。 從見到元貝到現(xiàn)在,他的情緒都起起伏伏,如今也只能壓制住心中的焦急,安心的等著元野婚禮過去,在找丁坤算賬。 “天珠不管有沒有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效果,它就是被當(dāng)年的紅衛(wèi)兵搜走了,你沒見過沒聽過,我叫云恩和你一起回去,真的有事情了,你師叔也能幫上你一二。”青謙叮囑道。 “云恩?”隨后元貝反應(yīng)過來林可的道號應(yīng)該是叫云恩,她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他會認(rèn)不出云恩……師叔是懸羊山的嗎?”伶仃叫林可師叔元貝有些叫不出口。 青謙:“只要云恩不用懸羊山的道術(shù),他不會認(rèn)出來,讓云恩裝作你家的親戚。” 倆人商議完了出了屋子,青謙叫來林可。 他叮囑道:“云恩你跟著小貝一起去她家,裝作普通人,幫你小貝照看著點,留心丁坤,別讓他發(fā)現(xiàn),等元家辦完喜事,你倆再來蘇家。” 林可點點頭:“弟子知道了。” “現(xiàn)在回去?”烏東方對一旁的元貝道。 元貝點點頭:“明天我二哥結(jié)婚。”隨后她有些試探的問道:“你過來喝喜酒?”她自己也不確定該請不請男人來家里和喜酒。 “好,我開車送你回去。”烏東方溫言道。 元貝見烏東方同意了,心里高興,不禁喜笑盈腮,又對蘇老爺子道:“蘇爺爺,我這次來的匆忙,什么都沒有帶,等下次來看您時再給您帶云片糕。” “好好好,蘇爺爺就喜歡你做的云片糕。”蘇老爺子笑瞇瞇的道。 元貝臨走前青謙又不放心的叮囑幾句,當(dāng)知道元貝就是他師兄青元的小孫女時候,青謙打心底把元貝當(dāng)做自己自己孫女看待了,甚至更加的疼惜。 等元貝走了以后,青謙面容立刻變得凜若冰霜。 …………青謙回憶分割線………… “師父,您何為病成這樣?大師兄昏迷不醒?還把師弟逐出師門?”青謙半跪在床前,看著床上氣竭形枯的老人茫然的問道,他不懂,為何一夜之間懸羊山出現(xiàn)這么大的變故,師父病重,師弟被逐出師門。 無禧重重的咳嗽咳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咳咳咳……他已經(jīng)不是你師弟,懸羊山只有你和你師兄青元兩個人。”說道后面無禧枯瘦的臉帶著幾分異樣的紅潤。 “師父……您怎么樣?難道是青弦他打傷了您?”青謙顧不得師弟為何被逐出師門,只想知道他儒慕尊敬的師父為何病成這樣。 無禧咳嗽不斷,臉色越來越紅潤,他半起身單手支撐,抬起另外一只手:“咳咳,青謙,你務(wù)必幫助、幫助、你師兄、找到、他、陰陽,陰陽……” 陰陽什么?青謙眼睜睜的看著他師父無禧驟然垂下身軀,眼里閃過迷茫。 隨后懸羊山高空上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師父!!!” 在無禧羽化登仙的第二天,昏迷的青元消失不見,一連串的打擊讓青謙痛入心骨。 辦完他師父的葬禮,青謙關(guān)了上門,振作精神下山尋師兄青元和他師傅仙逝前口中的他,青謙知道那個他就是被逐出師門的青弦。 …………青謙回憶結(jié)束分割線…… 等元貝到家的時候,家里幫忙摘菜的左鄰右舍的嬸子嫂子們已經(jīng)吃完飯回家了,僅剩幾個關(guān)系親近比如胖嬸的人再幫忙收拾殘羹和碗盤,為明天的酒席做準(zhǔn)備。 元貝和烏東方道別之后,帶著林可一臉小心的模樣進了院子。 元野從前屋出來時看到小妹鳥悄小心的腳步,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感到好笑,揚聲道:“小貝回來了,餓了吧,給你留飯了,快進屋吃飯。” 元貝被她二哥突然出聲的嗓門下了一跳,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元野別喊。 元野看的一頭霧水,用眼神問小妹咋了? “二哥,媽是不是很生氣啊?”元貝小聲的問道。 元野:“媽生啥氣啊?你知道上午發(fā)生的事情了啊?放心吧,媽已經(jīng)不生氣了。” 元貝有些奇怪的道:“上午發(fā)生了啥事?我問的是我出去了一上午,媽找不到我生氣了吧?” “媽不是說你去接客人了嗎?就是這位兄弟吧,快進屋坐。”元野熱情的對林可道。 林可笑著打招呼道:“二哥,恭喜你。” 元野笑呵呵的應(yīng)了,帶著林可忘走里走,元貝在后面詫異的跟著,心想她媽咋知道她去接林可了?胖嬸說的? 張?zhí)m正在廚房里收拾著,一同是還有胖嬸和王鳳,正聊著各家的兒女咋樣,說著家常話。 元野一進屋,就擋住了廚房大部分的光,張?zhí)m手里刷著碗頭也不抬的嫌棄道:“別給這擋著,光全讓你遮住了。” 聽著親媽嫌棄的口氣元野無奈的道:“媽,小貝接客人回來了。” “嬸子。”林可從元野后面站出來,和張?zhí)m打招呼道。 張?zhí)m抬頭瞧見了林可,立馬放下手里的抹布和碗,熱情的招呼道:“小林到了,快屋去坐,中午沒吃飯呢吧,嬸子這就跟端去。” “謝謝嬸子,我?guī)湍阋黄鸲耍∝惾ソ游乙矝]吃飯呢。”林可也沒客氣,他知道張?zhí)m是師伯的兒媳婦后,難免心里有了親近之意。 聽見林可提到她,元貝從她二哥身后探出一個小腦袋,一臉討好的道:“媽,我也幫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