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何事……”蕭澤蹙眉回首。 “親您?!?/br> 他剛扭回頭,便聽到小娘子如此說,緊接著便感覺到唇上一片溫?zé)?。蕭澤忽然,就僵硬的站到了那里?/br> 她踮著腳尖,手攥著他的衣袖,閉著眼睛吻住了他。 蕭澤頭腦發(fā)暈,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嬋衣貼著他的唇一會兒,沒有繼續(xù)深入,害怕他又抓不住重點(diǎn),覺得自己是小流氓。加上踮著腳尖仰頭有些累,便很快松開他的唇,放開衣袖后退一步。 “好了,您回去吧!”她笑眼彎彎到。 蕭澤喉結(jié)滾動,想要伸手去抓她。 可嬋衣卻靈動一笑,轉(zhuǎn)身上了馬車。那得意的笑容,和旋轉(zhuǎn)飛揚(yáng)的裙擺,就這樣烙在了蕭澤心頭。 “對了,您勤政愛民這點(diǎn)很好,要再接再厲。保持優(yōu)良作風(fēng),不近女色哦~” 最后,她聲音清亮,猶如一汪清泉流入人心底,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嬋衣:陛下。 蕭澤:何事? 艸你…… 今天略肥,主要永遠(yuǎn)控制不住字?jǐn)?shù)。另外,我今天有個新腦洞,文名叫《砍了你的小桃花》大家覺得這個文名怎么樣? 好了,我去給你們發(fā)紅包了。 ☆、第59章 059 059 夕陽西下,巷口走來一位綠衣少女,手里提著幾包藥材,踏著晚風(fēng)向巷子里的人家走去。 “汪汪汪!”巷子里傳來陣陣犬吠聲,還伴有雞鳴聲,提示人們已經(jīng)正午。 炊煙裊裊,嬋衣聞到一陣不知道從哪家飄來的飯香味,擦擦鬢角的細(xì)汗,加快了腳步往巷子深處走去。 “二兄,我回來了!”嬋衣拎著藥材推門進(jìn)屋,一面呼喊到。 孟黎從上房走出來,接下嬋衣手中的藥材,問:“早說讓我去抓藥的,你偏偏不讓,看外面日頭盛的。” 嬋衣拿了團(tuán)扇扇風(fēng),說:“我順道去認(rèn)認(rèn)藥材,買一些我做藥膏要用的藥材,讓二兄你去你又不會挑揀好的藥材,被人坑了恐怕都不知曉?!?/br> “行了行了,快進(jìn)屋去歇著吧!阿娘在屋子里做針線,剛還問你怎么還不回來。你說說,阿娘可真是偏疼你?!泵侠柙趮纫碌念^上拍拍道。 嬋衣不悅的躲開他的手,沖他皺皺鼻子,提了裙擺小跑著去了上房。一進(jìn)屋便四處張望一番,然后在窗下尋到陳氏,見她正低著頭做針線,側(cè)顏溫婉極了,便走過去說到:“阿娘,今日有沒有覺得身子好些了?” 陳氏微微一笑,面容還有些蒼白,但將養(yǎng)成這般模樣,已經(jīng)極為不易。去年夏天她被嬋衣和孟黎帶到蜀地,命懸一線,是百里覃救了她。然而,她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深入肺腑,等毒解后,五臟六腑已經(jīng)受了極大傷害。嬋衣和孟黎不得已之下,只得留在蜀地悉心照料陳氏,讓她慢慢將養(yǎng)著。 “好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氣?!?/br> 嬋衣坐到陳氏旁邊,順勢伏到她膝上,說:“您若是哪里不舒服,可千萬要告訴我。我和二兄,可再也受不住您去歲那樣了?!?/br> 陳氏憐惜的看著嬋衣光潔白皙的臉龐,手指輕輕梳理她的秀發(fā),溫聲道:“阿娘沒事,讓我們嬋衣?lián)牧恕!?/br> 嬋衣“嗯”了一聲,坐起來拿著她手中的衣衫反復(fù)打量,然后在自己身上比劃著,笑瞇瞇問:“這是給我做的嗎?阿娘?!?/br> “不是你的,還能有誰的?”陳氏接過衣衫,繼續(xù)縫制起來:“還有許多地方?jīng)]做好,阿娘現(xiàn)在眼神不好,做的比較慢,還要很久才好?!?/br> 這件衣服是藕色百花曳地群,外面罩一件粉白的細(xì)紗,顏色鮮艷靚麗,一看就是給年輕的小娘子做的。 “不急,阿娘要休息好,衣服的事情可以讓鳴玉鳴翠她們來。”嬋衣?lián)沃掳?,說:“還是您做的衣衫好看?!?/br> 陳氏抿唇笑笑,繼續(xù)低頭穿針引線。 “對了,阿娘您知道我?guī)煾等ツ睦锪藛??”嬋衣看著她的?cè)顏,忽然想起來問:“我會來,怎么也不見師傅的人影,我還準(zhǔn)備把我新制的傷藥讓他看看呢!” 去年嬋衣一群人苦尋百里覃了一個多月,最后還是在蜀地的一座山里尋見他。百里覃因嬋衣手中的那本古籍,還有她那手與自己同出一轍的手段,才答應(yīng)給陳氏解毒。 后來,又覺得嬋衣雖然愚鈍,但還有兩分天分在,便收了她做了個弟子。平日里,他十日里有三四日能在嬋衣家中,剩余的時候都在城外山上滿山跑,尋找各種毒物藥材。 “今日一早,我見百里先生又背了背簍出門了,應(yīng)該又去山上了?!?/br> 嬋衣“哦”了一聲,也沒有在意,便繼續(xù)與陳氏說起話來。直到鳴玉進(jìn)來喚二人用午膳,她們才擱下東西出去。 這是廚房陳氏的藥也熬好了,嬋衣先把藥端給陳氏讓她喝了,這才在婢女上完菜后,落座用膳。 用膳時,孟黎并未保持食不言寢不語的習(xí)慣,反而這里損一句嬋衣,那里損一句,直叫嬋衣氣的渾身發(fā)抖。 “壞二兄,你再這樣我讓阿娘揍你!”嬋衣在桌子毫不客氣地下面踢了一腳孟黎,氣呼呼道。 陳氏也擱下碗筷,蹙眉訓(xùn)斥孟黎道:“阿黎,你不要欺負(fù)meimei?!?/br> 孟黎嘴里一面應(yīng)著:“阿娘你放心,我就逗嬋衣玩玩兒?!币幻姘褘纫旅媲暗碾u腿夾走,說:“再吃下去你就該成小胖子了,到時候嫁不出去,可不要怪二兄不勸著你?!?/br> 嬋衣杏眸一瞪,生氣到:“你才胖,我這是在長身子多吃一點(diǎn)怎么了?再說了,我嫁不出去有大兄養(yǎng)我。最不濟(jì),我還可以去道觀里做姑子……” 她不過是最近吃多了一點(diǎn),長了一點(diǎn)rou,就被孟黎抓住一直奚落,弄的嬋衣氣惱了好久。她這明明是在長胸,身材還是很纖細(xì)的好嗎? “說什么呢!”陳氏唬了一跳,說:“小娘子家的,亂說些什么!” 時下去道觀做道姑,實際上是明著做道姑,暗地里圈養(yǎng)一些面首,過得日子快活似神仙。有些公主郡主與家里縱容小娘子的人家,就會如此做。 更有甚者,有些道觀常年有文人雅士來往,就為了做這些女真人的裙下之臣。 嬋衣立即乖乖的閉上嘴巴,慫慫的抱起碗,裝作一心一意用膳。 “噗”孟黎大笑,看著嬋衣眼里盡是幸災(zāi)樂禍。 “你也不要笑,這么大人了,還老愛逗meimei玩兒,沒個正形?!标愂嫌?xùn)到。 嬋衣哼哼哧哧,看了一眼孟黎,沖他嗖嗖的放著冷箭。 兄妹倆人這才安安靜靜的用起膳來,不過在陳氏看不見的桌底下面,兩人的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三人用午膳用到一半,孟黎忽然擱下碗筷,一拍腦袋道:“哎呦,我怎么把正事給忘了?” 嬋衣立即抬頭看他,笑嘻嘻道:“二兄這是年紀(jì)大了,忘性太大?” 孟黎立即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說:“怎么說話呢?沒大沒小。” 嬋衣并不懼他,但因為在用膳不想和他抬杠,加上想聽他的正事,就沒有再說話。 “什么事情,快說吧!”陳氏問。 孟黎擱下筷子,說:“大兄寫信來,說他又高升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門下省左拾遺了?!?/br> “真的嗎?”嬋衣驚喜到,說:“大兄又高升了,他今年四月才授的官,這才六月便又升遷了?!?/br> 孟黎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門下省那么重要的地方,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將大兄調(diào)了過去,按理大兄先要在翰林院熬三年的?!?/br> 嬋衣抿抿唇,不知為何就想到了蕭澤的模樣,心想也不知是不是蕭澤故意開的后門。 原先自己說好的大約半年便回去,卻是食言了。自己寫信過去寫明原因,請求他原諒,卻再也不見他回信。后來好不容易回信,卻是半月才一封。上一次收到他的信,距今天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算算時間,也該到蕭澤來信的日子了。 嬋衣用完膳,便回房歇著了。午歇之前,她問鳴玉和鳴翠,可收到了蕭澤給她的信,鳴玉搖搖頭回答還沒有,嬋衣壓下心中的失望,脫了外衫睡下。 過了幾日,蕭澤的信終于來了。心里寥寥幾語,只說了幾句干巴巴的話,便什么也沒有。嬋衣翻來覆去看一遍,發(fā)現(xiàn)里面就是簡單的說自己忙于政事,沒有什么特別的,跟前面的信內(nèi)容一模一樣。 嬋衣嘆了一口氣,將信放到自己的木盒里,然后提筆在細(xì)膩的宣紙上,洋洋灑灑的寫起來,把這半個月發(fā)生的瑣碎小事都說了個遍,還把孟朗的事情說了,拐彎抹角的問他,是不是他故意為之。 寫完信后,嬋衣并不急于將信給鳴玉,讓暗衛(wèi)送走。而是先款步進(jìn)了內(nèi)室,從多寶架上取下一個精致的漆盒,然后又回到書桌前。 下個月月初,便是蕭澤加冠的日子,意味著他正是成年。自己是回不去了,所以只好在工匠那里學(xué)了兩個月,親自雕刻了一個男子發(fā)簪。 因為去歲走的急,倆人并未挑破關(guān)系,具是心照不宣的處著。嬋衣也樂的先這般曖昧不明著,畢竟這一年多的時間,有種種事情發(fā)生的可能性。 再加上,她的目的又不是那般光彩…… 嬋衣目光有些怔愣,看著盒子里的東西,心里有些悵然。 “小娘子可是想陛下了?”鳴玉捂嘴一笑,歪頭看著嬋衣。 嬋衣抿抿唇,將盒子復(fù)而合上,然后將信和盒子一起交給鳴玉,讓她給暗衛(wèi)。 “小娘子這般用心,陛下定會極為歡喜!”鳴翠也笑嘻嘻的附和著。 嬋衣微微一笑,眼里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信送走以后,嬋衣的日子又歸于平靜。她每日除了研習(xí)百里覃留下來的那本醫(yī)術(shù),便是翻曬藥材,然后看看游記。偶爾也和孟黎一起上街玩玩兒,買些蜀地的特色吃食。 期間,她又和華陰郡主還有盧婉等人通了信,得知長安城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幾人還在信里一直催問嬋衣何事回長安,她們想極她了,再三讓她快回長安。 盧婉又悄悄告訴嬋衣,安王妃已經(jīng)在給華陰郡主相看人了,她們準(zhǔn)備一起去看看,再考驗考驗?zāi)悄凶印?/br> 這信還是前幾日收到的,嬋衣也不知道她們考驗的結(jié)果如何,只為那男子有些擔(dān)憂。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了。 這日傍晚,百里覃回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個,滿身血跡的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版權(quán)的原因,所以本書封面不能再用,需要換上晉江自帶封面。給大家通知一聲,特別是app用戶,你們留意一下,否則下次有可能找不到我了qaq ☆、第60章 060 “小子,快來幫忙!”百里覃拎著滿身是血的男子,進(jìn)了門徑自往自己的藥爐走去,一面喚孟黎幫忙。 孟黎正在天井處練劍,聞聲回頭后有些愣神。 “愣在那里做什么?呆子!”百里覃目光一轉(zhuǎn),破口罵到。 “我馬上就來,先生稍等?!泵侠枇⒓慈恿藙?,來不及套外衫,就跟上去幫忙。 百里覃“哼”了一聲,將人扔給孟黎。孟黎連忙拽住男子的衣襟,卻止不住他摔跤的勢頭,一頭撞上了柱子。 “把人帶進(jìn)來,放到那張木板上,你就可以走了。”百里覃負(fù)手率先進(jìn)了藥爐,到藥架前面開始拿稱取藥。 孟黎早就見識過百里覃的怪脾氣,也不發(fā)惱,按照他的指示將人放下。 “行了,出去吧?!卑倮锺幻鎿v藥,一面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孟黎,驅(qū)趕到。 孟黎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一眼木板床上,雙眼緊閉的英俊男子,這才出門。 “可是師傅回來了?”他出去將門關(guān)好,嬋衣便從上房出來了,從臺階上走下來,一面用手撥弄天井處,長在大缸里的紅蓮,一面扭頭張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問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