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貍:兩腳獸,看本喵帶小弟去給你撐場子! 大白:嗷嗚! ☆、023 “二……二娘子,這不合適吧!”何嬤嬤結結巴巴到。 嬋衣回頭:“怎么不合適?”與此同時,大白沖何嬤嬤吼了一聲。 何嬤嬤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胡亂點頭:“合適合適!二娘子自便!” 嬋衣這才笑著轉過頭,拍拍大白的腦袋,抱著貍花貓,身后跟著紅裳,往前走了幾步說:“何嬤嬤還不走?” “二娘子先走,老奴馬上跟上來。”笑話,誰愿意和一只老虎一起走,不吃了自己才怪。 嬋衣輕笑,沒有再為難何嬤嬤。顧盼生姿的模樣,令人看傻了眼。 從大門出來,外面幾個婢女和小廝守在馬車旁,原本懶洋洋在聊天的幾人,在看到大白興奮的一躍跨過門檻,向自己奔來時,全部嚇破了膽子,屁滾尿流的旁邊跑去。 “大白!”女子一聲輕喝,便就讓興奮的大白虎安靜下來。緊接著她又說:“你們誰再跑,我便放虎咬誰!” 這句話叫那些四散而逃的婢女小廝們成功停住腳步,誰也不敢再跑。嬋衣滿意的看了一眼,讓大白乖一點不要亂叫,別嚇著趕車的馬,然后步履從容的帶著大白小貍上了最大的那輛馬車。 紅裳想要跟上來,嬋衣卻忽然回頭到:“行李放上來,你去和何嬤嬤坐一起。”她帶了不少自制的藥丸,還有醫箱也帶著,里面一些東西,并不想紅裳知道。 紅裳咬咬唇,沒有動彈。已經在馬車里窩好的大白忽然抬頭,沖紅裳齜了齜牙。紅裳一抖,這只老虎一直和自己不親,她還是有些害怕的,于是低著頭應下,去了后面的馬車。 等何嬤嬤等人都上了馬車,為嬋衣趕車的馬夫才顫巍巍摸上車架,屁股只占了一丟丟,背僵直著只要大白一動作,就時刻準備跳車。 嬋衣瞥了一眼說:“放心,它不吃你。” 可被這么一說,馬夫更加緊張了。 “你若再這般,我現在就讓它把你吃了,坐好!” 馬夫一抖連忙坐好,駕車往長安城里走去,一路神經緊繃。 等終于到了孟府門口,那馬夫便不管不顧從車架上跳下來,慌忙的跑開了。嬋衣坐在馬車里唇角微揚,拍醒酣睡的大白說:“到了大白,我們下去吧!” 大白腦袋甩甩,鉆到爪子下面繼續睡覺,蹲在一旁打盹的小貍喵嗚一聲,一爪子拍到它腦袋上。大白低低的嗷嗚起來,眼淚汪汪的看著小貍。 小貍看著大白爪子擱在空中,大有它再不醒來,還要給它一爪子的架勢。 “二……二娘子,咱們到了,請您下車。”何嬤嬤聲音發抖。紅裳也從后面的馬車下來,在馬車外撩開簾子,等候嬋衣下車。 嬋衣嗯了一聲,帶著大白小貍下車,發現何嬤嬤早就躲到遠遠的。 “二娘子,您回府是要去見老夫人的,再帶著這老虎怕是有些于禮不和。” 嬋衣說:“讓它等在院子外面就成,見完了再和我一起回我的院子。” 何嬤嬤很是頭疼,但是又懼怕大白,也不敢態度太過強硬。她可是記得,上次那批人回來的時候,身上到處都是牙印,看起來凄慘極了,徐家婆子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一路上,孟府的婢女仆婦們都躲得遠遠的,待嬋衣走后邊竊竊私語起來。到了松鶴居外面,嬋衣拍拍大白的腦袋,兄弟兩人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一左一右蹲在院子門口,跟門神一樣。 “嬋衣見過老夫人。” 一進門,嬋衣便看到正上方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老夫人,吊梢眼睛,虇骨凸起,一臉刻薄的模樣,見到嬋衣進來她眼皮子不掀一下。嬋衣快步走到她面前,屈膝行了一禮。 孟老夫人這才睜開眼睛看她,順著她的臉上下打量,嬋衣神態自若的站在堂屋正中央,一臉從容不迫。半響之后,孟老夫人才冷笑起來:“和你那娘倒生的很像!” 嬋衣不卑不亢到:“從小大家都說,我與阿娘生的最像。” “得了!”孟老夫人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揮揮手到:“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府上到呆著。從明天開始,讓何嬤嬤好好的教教你規矩。” 嬋衣聞言看向何嬤嬤,便見何嬤嬤面色一苦,但卻沒有敢說什么。她便垂下頭,應了一句好。 孟老夫人一看見嬋衣就想起了那張熟悉的臉,一樣的狐媚子,勾的那老頭子神魂顛倒。后來還不顧自己的意見,給扶風定下陳氏。那老的是個狐媚子,她女兒陳氏也是,現在她外孫女都和她生的一樣。 “松蘭,你這幾日便住在汀蘭院,好好給二娘子教教禮儀,不要到時候丟人現眼。” 這是一個做祖母的該說的話嗎?對一個年幼剛歸家的孫女如此說話,若嬋衣真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當真是要羞憤欲死。 “是。”何嬤嬤嘴唇發抖想說些什么,卻還是應下了。 “啊!”就在嬋衣準備告退時,外面忽然想起一聲尖叫,緊接著便聽有人叫起來:“這是什么鬼東西?來人……啊……” 喧嘩聲響起,婢女仆婦們的聲音驚慌:“郡主!” “來人啊!快把這畜生抓住!” “啊!” 孟老夫人眉頭一皺,說:“扶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另外一個嬤嬤立即上前扶住她,往外走去。嬋衣見此也連忙跟上,心里明白大概是舞陽郡主惹到大白,大白便恐嚇了她。 一出去,便見舞陽郡主頭發凌亂,裙擺被大白死死咬住,旁邊圍著一圈人,想要上前救舞陽郡主,可大白吼叫一聲他們便瞬間不敢上前了。 孟老夫人一見,便將拐杖重重一摔,回頭怒到:“是誰叫你把這老虎帶回來的?還不趕緊叫這老虎把你母親放開?” 嬋衣恭敬到:“祖母說我母親,可是我阿娘在西山呢!” “別給我裝糊涂!”孟老夫人厲聲喝到,說:“還不趕緊讓那畜生把郡主放開,出事了你擔待的起!” 嬋衣沒有說什么,扭頭喚到:“大白,快放開郡主。” “嗷嗚!”大白叫了一聲,吐出舞陽郡主的裙擺,歡快的向嬋衣撲了過去。 “孽畜!來人啊,把這老虎給我亂棍打死!”舞陽郡主被身邊的婢女扶住,頭發凌亂,氣惱的指著大白喊到。 瞬間,一群小廝便將嬋衣和大白小貍圍了起來。 嬋衣眼神一冷,說:“看來郡主并不是很歡迎小女,那小女離開便是,何苦要那我的老虎出氣?大白從來不主動去招惹人,除非別人招惹它。” 舞陽郡主聽到她說話,立即把火力轉向嬋衣:“你是故意放這老虎咬我的吧!來人,把她一并給我抓起來,我今天要好好教訓她!” “郡主可是在說笑,要罰小女也需要告訴小女是什么罪名才是,否則不要怪小女不配合。”嬋衣已經認定,他們接自己回府是想收拾自己,所以此時面上雖然還輕松,但身子已經緊繃。 “我貴為郡主,你卻以下犯上,不知悔改,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舞陽郡主眼神陰冷。 嬋衣呵呵一笑:“既然郡主非要為難小女,那小女便也不客氣了。”她一面說著,一面撫摸大白圓圓的大腦袋。 說著,在那群小廝還沒有撲上來之前,大白和小貍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向舞陽郡主沖了過去。 “啊!”人群忽然間亂開,舞陽郡主連連后退,卻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被大白虎一個泰山壓頂壓倒地上。 嬋衣看著狼狽不堪的舞陽郡主,嘴角掛著冷笑。 “夠了!”孟老夫人呵斥到,對嬋衣說:“叫那畜生起來,你若是不想在府上帶著,就給我滾回西山去!” 嬋衣聞言,扭頭喚大白小貍:“大白,小貍我們走。”說著,就往外走去。 “回來,給我回來!”孟老夫人手中拐杖重重點地。 嬋衣回頭:“不是老夫人您叫我走的嗎?” 孟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想起女兒讓人帶的話,放軟語氣說:“我氣糊涂了,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回來。”也不知道這狐媚子是哪來的本事,竟然與陛下還扯上了關系。要不是顧著太后娘娘,她早就把她皮給扒了。 “我就說老夫人才不是那等心狠之人。”嬋衣沖孟老夫人笑笑,然后扭過頭對已經爬起來的舞陽郡主屈膝行了一禮道:“小女向郡主賠不是,剛才是小女魯莽了。” 孟老夫人和舞陽郡主同時一噎,孟老夫人只是重重一哼,一甩衣袖進屋,臨走之前說了句:“都給我消停點,舞陽你不要與她計較,什么事情等過幾日再說。” 舞陽郡主到嘴邊的話,便又吞了回去。 是了,等過幾日太后娘娘選中明珠,這死丫頭沒了靠山,看她不弄死她。 蕭澤收到暗衛消息的時候,他剛與與陸川商議完事情。 “陛下,太后娘娘得知您與孟小娘子關系不菲。便讓孟老夫人將孟小娘子逼回孟府,準備過幾日帶進宮來。” 蕭澤手中朱筆一頓,沒有說話。 暗衛又補充道:“您半年前中毒的事情,太后娘娘也已經知曉。” “無妨。”蕭澤淡淡到。 “讓暗七再去跟在孟小娘子身后,孟府一家子……”他未有評價,眉頭卻先蹙起來了。 “罷了,明日朕去趟平康坊,讓暗七去將孟小娘子帶到平康坊。”孟太后打的主意他心里也明白,還是提醒小娘子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男主什么的,等進了宮就天天見,沒什么好稀罕的。 看到大白小貍是不是很想要貓?哈哈,我有三只小奶貓﹋o﹋ ☆、024 嬋衣很意外,舞陽郡主明明很厭惡自己,卻生生忍下了被大白欺負的惡氣。她想,或許舞陽在醞釀什么。 回孟府的第一天,她并沒有見到孟扶風。大約是舞陽郡主吹了枕邊風,孟扶風第二日下朝后,來了一趟嬋衣的院子,滿臉不悅之色,皺眉訓斥嬋衣。 嬋衣面色淡然的問:“大人說完了?說完了小女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說完,便是一副送客的姿態。 “……你!”孟扶風說的口干舌燥,卻見她油鹽不進,頓時氣惱道:“何嬤嬤,好好教教她規矩,這么大人了,對長輩如此無禮!” 何嬤嬤吶吶應了句是,嬋衣淡笑著沒有說話。孟扶風回頭卻有些羞惱,他認定這個女兒臉上的笑是諷刺的笑。他還想教育教育她,但是思及自己的正事,便一甩衣袖又走了。真是,來去匆匆。 隨著天漸漸熱起來,瞌睡也一日比一日多了起來。嬋衣原本躺在院子的樹下的貴妃塌上,瞇著眼睛看醫書。可陽光太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還有些刺眼。她伸手遮住眼睛,漸漸的昏昏欲睡。 她的睡相不怎么好,手漸漸松開,醫書便啪的一聲掉了下去。 嬋衣醒來時,太陽已經走到天井處。落日余暉映耀在天邊,火紅火紅的。她頗為喜愛綠衣,長長的裙擺迤邐,衣服輕薄的讓那纖細的腰肢格外明顯。嬋衣伸個懶腰站起來,才發現落到地上的書。 她彎腰拾起那本書,修長白皙的手指煞是好看。就在這時,剛拿到手里的書忽然攤開,一張疊起來的紙落入嬋衣眼中。她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這才伸手打開那張紙。 “酉時一刻,平康坊見。——蕭沉音。” 嬋衣拿著信有些疑惑,不知道蕭沉音找她所謂何事。兩人的交集不多,他卻忽然約她去平康坊,想必定是重要的事情了。 她收起信,思慮再三將信放進腰間的小荷包里,把書放回去,帶著無聊的大白和小貍往外走去去。正巧遇見端著水果的何嬤嬤,她一見著大白就腿腳發軟,聲音顫顫:“二……二娘子,您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康樂坊的宅子一趟,與大兄見見面,順便也可以勸勸他,讓他回孟府來。” 何嬤嬤想想覺得也對,但是還是說到:“這天色已晚,要不……要不還是明日再去吧!” 嬋衣搖搖頭:“大兄白日都在國子監,沒有時間,眼下這個時候正好下學,我去住一晚上,也好和大兄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