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話音剛落,他就上前一把拉過初夏胳膊,將她扯入自己懷中,嘴唇親了下去。 初夏的肩被他鐵鉗一樣的雙臂禁錮住了,她掙扎,卻又動彈不得。她搖頭,腦袋也被張揚的手掌禁錮住。 忽然,張揚的手一松,與此同時,一股向下的力道險些將初夏帶倒。幸好她及時被人拉住了。她回頭看見了何弈。 原來他沒走。 何弈剛才一拳把張揚打到在地,此時他自己也胸腔起伏,喘息不勻。 張揚一抬眼,正好看到何弈身旁,初夏正用手背抹嘴唇。 何弈剛才一拳打在張揚臉上,讓他的臉現(xiàn)在火辣辣地疼。可是這點痛比起他看見初夏擦嘴動作這一刻的心痛來,又算得了什么。 胸腔中擁堵的東西無處發(fā)泄,張揚急需打一架來宣泄。他站起來,沖上前去,被何弈楸住,何弈在他耳邊說:“是不是我打贏你你就不再糾纏初夏。” 張揚說:“你打贏得了我再說。” 在張揚眼中,何弈這種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弱雞,要不是剛才趁他不備,又仗著他自己人高馬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被他打倒?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發(fā)現(xiàn)張揚才是言情男主人設(shè)?霸道狂拽炫酷。這篇文假如我把男主男配人設(shè)換一換,收藏是不是能翻一翻? 第43章 初夏在旁, 看那兩人纏在一起, 不知道在說什么,怕他們打起來, 她趕緊跟過去:“不要打了!” 在初夏的努力下,終于把這不情不愿的兩人拆開了。 何弈送初夏到小區(qū)門口附近,初夏沒有馬上進去。 何弈說:“進去吧。” 初夏總覺得何弈的神情有哪里不對,但是她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張張嘴, 她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跟何弈說了再見,回家去了。 —— 第二天早上, 初夏如往常一般跟何弈在公交車站碰頭,一起去上學(xué)。 今天何弈在校服里面穿了一件灰色衛(wèi)衣, 他將衛(wèi)衣的兜帽戴在頭上,雙手插兜,看起來有點街頭和叛逆的氣息, 跟平時的風(fēng)格有點不大一樣, 這讓初夏看起來還挺新鮮的。 初夏跳到他面前:“嘿, 早啊。” “早。” 初夏繞著他走了一圈, 打量著他說:“今天換風(fēng)格了嘛。” 他笑了笑。 初夏伸手對他勾了勾手指。 何弈知道她要親他,他往左右看了看,正是上班上學(xué)的時間點,往來行人不少,有幾個上班族走過來等車。 他笑一下, 對初夏搖了搖頭。 初夏嘟起嘴:“你是不是嫌棄我?” 何弈聞言只好俯身湊近初夏,初夏眼尖,發(fā)現(xiàn)他被兜帽遮住的側(cè)臉,露出了一點傷痕。她踮腳,伸手將何弈的兜帽拉下。 他側(cè)臉上的傷痕都露了出來。 “臉怎么了?”初夏忙問。 何弈又將兜帽戴上:“嗯,沒事。” “怎么會沒事?都那樣了。”初夏盯著何弈,“你把帽子摘下來我看看。” 何弈搖了搖頭。 初夏跳起來去夠他衛(wèi)衣的兜帽:“你摘下來嘛。” 何弈拉初夏胳膊:“好了。”他把兜帽往腦后一拉。 初夏仰頭仔細看他傷口:“怎么搞的啊?” “是不是摔了?”初夏自顧自喃喃,“不能摔成這樣吧?這么大個人。” 初夏忽然想到什么,指著他說:“你是不是打架了?” 他不自覺皺了皺眉。 從他細微的小動作初夏就知道是這樣沒錯了。 “怎么回事啊?” 在初夏一連的追問下,何弈只好說了:“跟那人切磋了一下。” 他不說名字,初夏卻知道他說的是誰。 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想提嗎? “不是,你干嘛跟張揚打啊?你傻啊?你跟他打當(dāng)然要吃虧了!你知不知道他從小打到大的啊,他打低年級的,打高年級的,打網(wǎng)吧小混混,就差去動物園打老虎了。你干嘛跟他打啊,你跑就好了呀。”初夏心疼得不行。 初夏的說法讓何弈忍不住笑了,他制止了她的叨叨:“好了,車來了。” 坐在公交車上,初夏捧著何弈的臉,往他傷口上輕輕吹氣:“疼不疼呀?” “不疼。” 初夏忽然想到什么,手就往他身上摸,口中焦急道:“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會不會有內(nèi)傷啊?” 何弈抓住她的手:“好了,沒有,真的沒有。” 見他態(tài)度堅決,初夏只好作罷了。 看他像是不想談?wù)撨@個話題的樣子,初夏只好把嘴邊的話吞到肚子里。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男孩子都要面子,被喜歡的女孩子知道自己打架的時候被情敵打敗,還打傷了,總是難以啟齒的。 但是初夏真的一點也不介意,現(xiàn)在又不是原始社會,術(shù)業(yè)有專攻,打架打不過有什么丟臉的。何弈不會打架,是因為他從小教養(yǎng)好,懂尊重,懂禮節(jié),不崇尚暴力。 真正愛上一個人或許就是這樣,他的優(yōu)點在你眼里是優(yōu)點,他的缺點在你眼里還是優(yōu)點,他的瑕疵也成了他與眾不同的特色,是你眼里有趣的點。 初夏氣不過何弈被張揚欺負(fù),雖然何弈不肯詳細說,但是她還是要去找張揚的,不然他以后又打何弈怎么辦?萬一何弈被他打傷、打壞怎么辦?張揚的手下是沒有準(zhǔn)頭的。 午飯后,初夏走到九班教室門口,拉了個正準(zhǔn)備往教室里走的學(xué)生:“同學(xué),幫我叫一下你們班張揚。” 張揚正坐在最后排跟人打牌,聽到同學(xué)過來說有人找,就把口罩往下拉一點,意興闌珊地問:“誰啊?” 另一個同學(xué)從門口跑進來:“教主,你那個初夏在外面。” 張揚聞言,想了想,出去了。 初夏見張揚戴了個大黑口罩,忍不住問:“干嘛啊這是?戴個口罩,你又不是明星。” “你管我?”張揚沒好氣。 兩人走到教學(xué)樓最西邊的樓梯口。 “張揚,知道我找你是來干嘛的嗎?” “慰問關(guān)心?”張揚開著玩笑。 “慰問你個頭。”她慰問他干嘛? 隔著口罩,張揚的聲音不小,卻有些悶聲悶氣的,初夏說:“你能把口罩摘下來嗎?我都聽不清你說話。” “嘖,初夏,你是不是來耀武揚威的啊?” “我耀什么武揚什么威?” 張揚把口罩摘了下來。 初夏驚到了,因為張揚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腫了,看起來有點滲人。 張揚以為初夏已經(jīng)知情,他說:“愿賭服輸,初夏,老子以后不找你玩了。” “不過,真看不出來,那小子還有兩下子。”說著,他抬了抬右肩,伸出左手按了按:“下手可真夠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哎,試問誰在學(xué)生時代不想要一個何弈這樣的男朋友呢→v→今天有事,所以字?jǐn)?shù)有點少,明天的那章會把字?jǐn)?shù)補上。 第44章 初夏走到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 穿白大褂的校醫(yī)正在給一個準(zhǔn)備輸液的女生扎針, 扎完針才看向站在一旁的初夏。 “同學(xué),你哪里不舒服?”校醫(yī)一邊說, 一邊拿手指彈了彈輸液管。 “我沒有不舒服。”初夏對校醫(yī)微笑。 “沒有不舒服,那你來醫(yī)務(wù)室做什么?”校醫(yī)將一只手插。進白大褂旁邊的兜里。 “嗯,”初夏頓了頓,說, “我想買酒精和棉簽。” “你受傷了?”校醫(yī)問。 “我沒有,是我男——”初夏忽然頓住,然后想了想,改口道, “是我同學(xué)受傷了。” “嚴(yán)重嗎?嚴(yán)重的話去醫(yī)院。”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的校醫(yī)特別清閑,因此話也比較多, 還有點八卦。 “還好吧……”初夏撓了撓頭,“其實我只要一點酒精和棉簽就好了。” “酒精和棉簽我們這里沒有賣的。”校醫(yī)說。 “啊……”初夏有點沮喪,“那好吧。”她準(zhǔn)備回去了。 在她轉(zhuǎn)頭的功夫, 忽然聽見校醫(yī)補充說:“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 初夏感謝了校醫(yī), 接過酒精和棉簽回教室。 何弈不在, 初夏把酒精和棉簽放進抽屜里, 然后開始寫作業(yè)。 過了一會兒,感覺頭上有淡淡陰影籠罩而下,是身邊有人坐下。 初夏轉(zhuǎn)頭看見何弈,他正將一疊對折的空白物理試卷擱在桌上。 “今天的物理作業(yè)嗎?”初夏問他。 “嗯,”何弈回答, “下午上完物理課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