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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逢狼時刻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白阮不知道的是,郎靖風說的運動量大其實并不是指打架。

    昨晚郎靖風失眠了。

    他前半夜一直在床上烙餅,翻來覆去換了無數個姿勢,自顧自亢奮的神經卻死活不許他入睡,一雙狼眼睛在黑漆漆的臥室里精精神神地亮著,亮得灼人。

    他在想白阮。

    其實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想的,反正就中邪似的,白阮滑坐在墻根,被幾個混混嚇得小臉煞白眼淚將落未落的模樣一直在他腦內揮之不去。

    郎靖風受不了男的哭,男的越哭他越想揍人,但白阮哭得挺好看,屬于例外。

    ……不僅不想揍,心里還有點兒酥酥軟軟的。

    小膽兒吧,慫得跟個兔子似的……郎靖風多動癥一樣在今夜第幾百次翻身,從側臥變成仰臥,嘴角閑閑地翹著,枕著胳膊沖著天花板樂,胸口一陣熱流沒頭蒼蠅似的橫沖直撞。

    但偏偏就是這么慫的一個小老師,在關鍵時刻卻能讓學生先跑,郎靖風翻過那面墻之前都聽見了。

    還讓那個周……周什么來著,讓周矮子跑,郎靖風想著,焦躁地吐了口氣,心想如果自己晚到個一分半分的,白阮還不得讓那幾個狗東西給拆吧碎了,這么一想,郎靖風體內那點兒躁動的熱又唰地凍住了,脊背一陣寒流掠過,更是睡不著。

    不發泄一下過剩的精力這覺是沒法兒睡了,郎靖風騰地彈起來,三下五除二脫了睡衣和內褲,跳下床,身形一矮,變成一只狼。

    那一身狼毛根根粗壯柔韌,油光水滑,被月光一照,亮得像緞子似的。

    郎靖風垂著尾巴,無聲地走出臥室,下到地下一層的健身房,跳上跑步機,人立而起,用爪子拍開開關,將檔位調至最快速度,撒開四條修長筆直的狼腿縱情狂奔!

    狼的跑速耐力俱佳,可以6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連跑20分鐘,郎靖風喜歡放空一切盡情奔跑的感覺,每當他心情郁悶、精力過剩,亦或無所事事時都習慣選擇用跑步來發泄或消磨時間。

    “嗚嗷嗷嗷——”郎靖風跑得興起,一時得意忘形,仰天花板長嗥。

    “嗚嗷嗷——”

    “嗚嗷嗷嗷嗷——”

    “嗚嗷——”

    郎靖風嗥聲剛落,二樓的主臥與保姆房便接二連三傳來與之呼和的狼嗥聲。

    這是因為狼這種生物一聽見同類嗥就會忍不住跟著嗥……

    郎靖風:“嗚嗷。”

    cao。

    幾秒種后,一頭健壯的灰狼從二樓殺進地下室,它的體型比郎靖風大上一圈,一身殺氣騰騰。

    “嗚嗷?嗚嗷嗷嗷!?”灰狼威嚴訓斥。

    還不睡覺?大半夜的胡鬧什么!?

    “……嗷嗚。”……這就睡了。

    郎靖風躍下跑步機,抖抖毛,尾巴一甩,從他爸身邊灰溜溜地躥過去。

    狼群等級制度森嚴,如無原則性錯誤,下位者要無條件服從上位者,這也是為什么郎靖風雖然對學習半分興趣也無,卻仍然必須每天硬著頭皮去學校磨洋工——父母對他的硬性規定是必須念大學,哪怕是最末流的大學也好,免得在家族中丟臉。

    郎靖風在家里這個小族群內排行第三,第一他媽,第二他爸,第四保姆阿姨,第五司機,若是拓展到整個郎氏家族,那簡直要列個一米長的清單才能掰扯明白了。

    昨晚瘋到后半夜的后果就是郎靖風早晨起不來床,遲到了二十分鐘。

    “白老師,”白阮讓郎靖風回教室,郎靖風卻沒動,朝白阮一伸手,“糖呢?”

    白阮這才想起這茬兒,從抽屜里拿出還剩小半袋的大白兔奶糖,拿了三顆,小心地放在郎靖風手心。

    吃甜的心情好,白阮把學生叫來談話后如果感覺學生情緒低落,就會給幾顆糖逗逗學生開心。

    郎靖風把糖往褲兜里一揣,正想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珠一轉,盯著剩下的小半袋問:“剩這些給誰?”

    白阮老實答:“不一定……反正就是給學生。”

    郎靖風莫名不爽,沉默片刻,嘖了一聲道:“不對啊白老師,我見義勇為是不該多給點兒獎勵?”

    白阮略一點頭:“想要什么獎勵,你說。”

    郎靖風伸手抓起白阮腿上剩下的小半袋奶糖,道:“都是我的。”

    白阮茫然地抬頭看他:“……你愛吃就拿去。”

    狼有這么愛吃甜食嗎?

    從郎靖風走進來直到剛才,白阮都沒太正眼看他,主要是因為前幾天被嚇得,習慣性不敢抬頭,所以這一眼看過去白阮才發現郎靖風今天變樣了——那原本接近純黑色的負功德變淡了,變成一種灰燼般的深灰色。

    昨天幫周皓辰那一下效果好像還挺明顯的?白阮想著,定定地望著郎靖風領口處那一片白凈的鎖骨皮膚,想把負功德的顏色看個真切。

    “老師看什么呢?”忽然,郎靖風刻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啊……沒。”白阮忙收回視線,忽然意識到郎靖風沒扎領帶,隨口道,“你領帶呢?學校有規定,校服著裝要整齊。”

    “阿姨把我領帶熨了,我給落熨板上忘拿了,明天肯定不忘。”郎靖風說著,忽然一陣熱血上頭,把襯衫扣子又解開一顆,逗著白阮道,“我再解一顆?”

    白阮一愣,眼睛驀地瞪圓了:“你說什么呢!?”

    這時,四班數學課代表崔宇宏捧著一厚摞練習冊進來,往劉震桌上一放,報告道:“郎靖風和趙睿沒交。”

    劉震咻地一扭頭,瞪著郎靖風,目光矍鑠,聲如洪鐘:“你作業呢!”

    “我寫了。”郎靖風扯著嘴角一笑,從書包里抽出選擇全靠蒙填空全靠編大題全靠抄公式湊字數的數學練習冊遞過去。

    老師也分較真不較真的,另外幾個科任老師對郎靖風不交作業一事持佛系態度,知道他劣跡斑斑,也懶得管教,而劉震是眼里不揉沙子的那一類,出來當老師就要講信用,說要收全班作業,就要收全班作業。

    劉震冷哼一聲接過練習冊,郎靖風又抽出一本語文練習冊放到白阮桌上,道:“你的我也寫了。”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態讓白阮幾乎想對他說聲“謝謝”。

    “走了白老師。”郎靖風一揮手,晃晃悠悠地走出辦公室,剛送完數學作業的崔宇宏走在他后面。

    兩人走到四班教室門口,郎靖風步子忽然一頓,扭頭問:“還有個沒交數學作業的叫什么?”

    崔宇宏一怔,遲疑著道:“趙睿,怎么了?”

    郎靖風:“不認識,坐哪?”

    崔宇宏站在門口一指:“靠墻倒數第三排那男的,干嘛啊?”

    郎靖風沒答,一副要跟人干仗似的架勢大步朝靠墻倒數第三排走去,用指節在趙睿桌上咣咣敲了兩下,問:“你數學作業呢?”

    趙睿表情凝固,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據說連續兩天一科作業也沒交花錢托關系才進二中劣跡斑斑還打老師的超級劣等生郎靖風:“……”

    這哥們兒是被奪舍了怎么的?

    作者有話要說:  趙睿:???咋回事干啥呢瘋球了?

    郎靖風:再害小白老師被那數學老頭兒欺負當心我揍你。

    白軟軟:……我……其實……算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明白。:)

    偽更改了一下三瘋哥狼形態的描寫……[doge]

    第十章 在天譴邊緣瘋狂試探!

    趙睿一臉懵,卻還是老實答道:“落家了。”

    郎靖風蹙眉,宛如一位嚴師:“真的假的?”

    趙睿:“……”

    為了不挨揍,趙睿按捺住罵娘的沖動,無奈道:“真的唄,收作業前我就跟劉老師說了,中午回家取。”

    郎靖風沉著一張俊臉點點頭:“行。”

    語畢,在一眾女生好奇的目光洗禮下旁若無人地走回自己座位。

    有病,但帥。

    到了中午,郎靖風去學校附近一家快餐店吃飯。

    食堂里的套餐雖不難吃,但rou太少,郎靖風想用rou食填飽肚子打十份套餐都不夠,所以頓頓溜出來吃。他要了好幾人份的炸雞,端著一托盤的雞腿雞翅雞塊找地兒坐,一抬頭瞥見趙睿也坐在靠門的一桌吃東西。

    “什么時候取作業去?”郎靖風在鄰桌坐下。

    趙睿痛苦地叼著雞腿兒:“我吃完飯的行不?”

    “……趕趟嗎?”郎靖風不放心地打量著趙睿圓胖如橡木桶的身體,由衷懷疑他的跑速。

    趙睿咬牙:“我打車!”

    這學渣精神不正常吧!?

    郎靖風不吭聲了,埋頭吃雞,時不時往趙睿那邊盯一眼,似是生怕趙睿作業不交不及時害白阮再被劉老頭兒吼。趙睿被他看得這個心慌,埋頭狂塞,吃完了匆匆一抹嘴跑出去打車。

    ……

    封了半竅后白阮感受到的妖氣大幅削減,怕郎靖風不再怕得那么厲害,無論上課還是巡視自習都放松了許多,雖說與郎靖風說話時仍會緊張戒備,但至少不再動輒汗濕重衫臉色煞白,而且實踐證明封半竅后自身的妖氣夠他維持一整天人形用。

    自己的困難解決了,白阮就開始cao心郎靖風的功德問題。

    功德對普通人來說多點兒少點兒意義不大,但對妖怪與修道之人不同。生老病死、物競天擇,都是天道,修煉于個體而言是好事,但本質卻是逆天道而行,易遭天譴。

    自古以來,民間就有妖怪或修道者需要渡雷劫的傳說,這里的雷劫其實就是天譴,妖怪或修道者的功德越是常年維持在低下狀態,就越容易遭天譴。天譴一般不至于要命,但過程卻極度痛苦,動輒劈到皮焦rou爛,除此之外還嚴重損耗修為,正所謂辛苦修煉許多年,一下回到成精前。

    正因如此,許多妖怪會刻意從事對積攢功德有幫助的工作,譬如:醫生,懸壺濟世;警察,懲jian除惡;教師,教書育人……再厲害的就去搞科研,利國利民。有些妖怪閑暇時還會去做做義工,救助救助動物,總之就是生怕遭天譴。

    然而,功德這東西不用法術開天眼看不見,而妖怪們也不是個個都能像白阮一樣碰巧拜進道士門下學法術——不被偏激派道士一桃木劍扎死就不錯了——所以絕大多數妖怪都是眼前一抹黑,自己有多少功德自己也不清楚。而無論多可怕的事,一旦看不見摸不著,威懾力就會降低,因此也有不少妖怪對功德不太在意,甚至有些智商低下野性未除的妖怪干脆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被打回原形前吃夠喝夠玩夠就算沒白當回人,打劫周皓辰的那幾只犬妖就是這種妖怪的典型,他們功德比郎靖風還黑,隨時都可能遭天譴。

    郎靖風這幾天表現都還湊合,自然,這湊合是相較他自己而言的。數學和語文作業能瞎寫一通或者抄吧抄吧交上來,上課時桌上擺著書充樣子,自習課也好歹是低頭發呆,沒拽得二五八萬地看天花板,也不給別的同學搗亂……對他來說,這表現就算是湊合了。

    除此之外,白阮還聽班長許辰反映說郎靖風這幾天有時會用收保護費的架勢催別人交作業。

    “尤其是數學和語文。”周五下午,許辰把班會發言總結交到白阮手上,推推眼鏡道,“別的科他好像不怎么管。”

    白阮也不傻,瞬間想通其間關竅,哭笑不得中透著一點兒暖。

    “他怎么催的?”白阮確認道,“說什么了,有什么行動?”

    “就是走過去敲敲桌子,跟沒交的說快把作業交上,氣勢看著挺嚇人的……”說到這,許辰偏著腦袋想了想,補充道,“但其實也沒干別的。”

    白阮放下心來,道:“行,我知道了。”

    如此一來,白阮更想出手拯救有藥可救的郎靖風,讓他跟上大部隊。

    不過,當務之急是把小狼崽子在天譴邊緣瘋狂試探的功德往上提一提,不說提高太多,至少也得離警戒線遠點兒,不然萬一這狼崽子哪天不小心犯點兒別的錯被天譴一波劈回原形,那還談什么學習,怕不是要直接回深山老林攆兔子去了。

    周六沒有晚自習,下午第四節 課結束就放學,放學鈴響起的一瞬,在講臺上監督自習的白阮朝最后一排招招手道:“郎靖風,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