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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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若彤、傅常槿和蔣曼姝看著蘇皓月演戲,強(qiáng)憋著笑意,臉都快漲紅了。 魏景琰噙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打量著蘇皓月的目光意味深長。 皇后見自己好不容易蒙混過關(guān)的計(jì)謀就這樣被蘇皓月揭穿了,氣得幾乎要當(dāng)場把她大卸八塊。 要不是礙于皇帝和即墨寒在場,皇后很有可能就這樣做了。 即墨寒倒是一臉冷淡,這小子竟敢碰蘇皓月?!一會就讓禹庚將他的手砍下來! 整個屋子里,唯有永安的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依舊在疑惑那侍衛(wèi)的胡子為什么是假的。 到了現(xiàn)在,皇帝怎么會還不明白呢? 那些侍衛(wèi)分明是皇后找來太監(jiān)假扮的,為了掩人耳目,才讓他們貼上了假的胡須。而真正的侍衛(wèi),早就不知道被永安怎么樣了。 身為皇后,不僅不以身作則給兒女們樹立好的榜樣,反倒和永安設(shè)計(jì)來蒙騙他!最關(guān)鍵的是,她自以為高明的陰謀詭計(jì)竟被蘇皓月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一眼看穿了,堂堂國母,真是丟人現(xiàn)眼! 皇帝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稍稍一聯(lián)想永安剛才的異樣,莫名其妙消失的侍衛(wèi),還有在蘇皓月遇險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芷水,就全明白了。 因?yàn)槟切┘偈绦l(wèi)們是背對著門口跪著的,所以剛才那一戲劇性的一幕門外的閨秀們并沒有看見。 她們好奇地盯著殿內(nèi)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侍衛(wèi)不是要去領(lǐng)罰嗎?怎么一下子全都僵在原地不動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斟酌半天最終還是選擇維護(hù)皇后的體面。 “滾下去!” “是。”明明是讓他們?nèi)ナ芩溃伤麄儏s如蒙大赦,一個接一個走出了正殿。 皇帝抿著唇,臉上的肌rou因憤怒而微微發(fā)抖。他陰騭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皇后和永安的身上。 “哼。”皇帝從鼻腔里擠出來一個冰冷的音節(jié),讓永安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站起身,一句話也沒說,邁開步子就走出了永安的宮殿。 永安的后背幾乎都要被冷汗給浸濕了,她僵直著身軀,直到皇帝的腳步聲消失不見了,她才稍稍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 皇后整理了一下儀態(tài),也懶得再跟這幫小姑娘糾纏。她高高揚(yáng)著下巴,目不斜視地跟在皇帝的后面離開了。 今日永安實(shí)在是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心力交瘁,她見皇帝和皇后都走了,身子終于一下松懈了下來,她癱軟在座椅上,沖門外的閨秀們揮了揮手:“今日的雅集就到這里,你們先回去吧。” 既然公主都下了逐客令,閨秀們也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沖永安行了一個禮,紛紛朝宮外走去。 “公主,臣女也告辭了。”蘇皓月從地上站起身來,即墨寒扶住她,二話不說將她抱在了懷里,旁若無人。 永安剛想說什么,卻被即墨寒凜冽的眼神一掃,什么話也不敢說了,只能任由他們走出了宮殿。 吳若彤站起身來,還不忘拾起地上用布帛包裹著的東海明珠。她故意在永安的面前晃了晃:“殿下,既然這珍寶是皓月找到的,按照游戲規(guī)則,這珍珠理應(yīng)歸皓月所有了。臣女替皓月謝公主殿下賞賜。” 說罷,她欣賞完永安rou疼的表情,快走了兩步,追上了蘇皓月和即墨寒。 剛走到殿門口,就見褚靈倩一臉虛弱地被宮女從隔壁的廂房攙扶了出來。 她的身上換了干凈的衣服,頭發(fā)也重新打理了一番,施了妝,卻也掩蓋不住憔悴的氣色。 褚靈倩見蘇皓月被即墨寒橫抱在懷中,下意識地朝殿內(nèi)的魏景琰看了一眼。最終,她什么也沒說,沖即墨寒行了一個禮,便匆匆與他擦肩而過了。 周泠霜和陸冰冰站在門外,兩人各懷鬼胎,神色各異。 周泠霜看了一眼蘇皓月,強(qiáng)忍著心痛擠出一個微笑,開口關(guān)心道:“蘇小姐,你的腳踝受了傷,這兩日切不可亂動,以免落下病根啊。” 蘇皓月故意將頭靠在即墨寒的胸膛上,仰視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柔聲笑道:“王爺會照顧好我的,就不勞周小姐費(fèi)心了。” “這”周泠霜不動聲色地攥緊拳頭,笑容有些尷尬:“這是自然。” 陸冰冰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她撇了撇嘴,剛想出言譏諷兩句,只見一陣銀光閃過,一個銀晃晃的小圓球從即墨寒的袖中飛出,準(zhǔn)確無誤地砸在了陸冰冰雪白的脖子上。 她吃痛,剛想驚呼出聲,卻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陸冰冰這下急了,她頹然地張著嘴,指手畫腳,想告訴周泠霜自己失聲了,眼淚隨之奪眶而出。 “王爺,您這是?”周泠霜也被嚇了一跳。 “這一次只是警告,你下次再敢對蘇皓月不敬,休怪本王讓你做一輩子的啞巴。”即墨寒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抱著蘇皓月走了。 周泠霜聞言,稍稍安心下來,她轉(zhuǎn)頭寬慰陸冰冰道:“放心吧,王爺只是點(diǎn)了你的啞xue,短時間內(nèi)你無法說話。等幾個時辰之后,你的xue脈解開就可以恢復(fù)正常了。” 陸冰冰氣呼呼地狠狠一跺腳,恨不得撕碎手中的帕子。 第228章 古書中的愛情 在宮門口和吳若彤分別之后,蘇皓月便和即墨寒一同乘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yán)铮茨肿匀坏貙⑻K皓月受傷的左腿抬到自己的大腿上,撩起她的裙擺仔細(xì)地檢查她腳踝處的傷勢。 看著看著,即墨寒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等會讓霍老頭來給你看看。” 蘇皓月一聽,連忙擺手推辭道:“不必不必,這點(diǎn)小傷何必要勞煩霍大夫親自跑一趟?過兩天就好了。” “聽話。”即墨寒抬起頭望向蘇皓月,語氣斬釘截鐵。 蘇皓月和他深邃的目光一相撞,當(dāng)即就服軟了,嘴里還不情不愿地嘟囔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即墨寒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原來她比較吃這一套,嗯,以后要多多嘗試一下。 這時,馬車的車簾被人掀開了,禹庚弓著腰走了進(jìn)來,沖即墨寒抱拳道:“王爺,事情辦妥了。” “嗯。”即墨寒微微頷首,剛想讓他退下,就見蘇皓月湊上前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什么事啊?” 即墨寒的面上有些不太自然,他抿了抿嘴唇,將目光移向窗外,打算敷衍過去:“一點(diǎn)小事,沒什么。” “明明就有事!”見他瞞著自己,蘇皓月愈發(fā)好奇了,她指著站在對面的禹庚:“你說!” 禹庚依舊是面無表情,微微彎著腰,垂下頭,心中卻暗暗腹誹,這么丟臉的事,我才不要說。 “哼,那以后我的事情也不告訴你了。”蘇皓月佯裝賭氣,雙手抱胸,氣呼呼地把頭別過一旁,不再看他,還作勢把自己的腿從即墨寒的腿上抽走。 這下輪到即墨寒繳械投降了,他趕忙制止了蘇皓月粗魯?shù)膭幼鳎p手將她受傷的左腿護(hù)在懷中,無奈地連聲說道:“好好好,你別動,小心你的傷。” “那你告訴我。” 即墨寒那張俊逸淡漠的臉頰上破天荒地浮現(xiàn)了一抹可疑的紅暈,他躊躇了半天,終于跟蘇皓月坦白了:“我讓禹庚去把那太監(jiān)的手砍了。” 還故意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啊?誰的手?”蘇皓月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啊?” 禹庚見自家萬年冰山的王爺竟然臉紅了,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笑噴出來。 原來王爺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啊?那小臉粉撲撲的,還真可愛!哈哈哈!曾幾何時,可愛這個詞怎么能用在王爺身上呢?說來還要感謝蘇小姐,真讓他大開眼界。 面對蘇皓月連珠炮一般的追問,即墨寒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嗯因?yàn)椋l讓他剛才碰你了。殺雞儆猴,懂嗎?看以后誰還敢覬覦我的人!哼!” 最后一句話故意說得十分兇狠,可看來看去此刻的即墨寒都像是一個為了保護(hù)自己心愛之物而蠻橫懵懂的孩童,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唉,讓天性冷淡又不會表達(dá)自己感情的楚靖王主動承認(rèn)自己吃醋,還因此做出這么荒誕的舉動,實(shí)在是有點(diǎn)為難人。 蘇皓月愣了半天,當(dāng)即就絲毫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一邊笑得不能自已,一邊還捂著肚子說道:“王爺,你也太可愛了吧?哈哈哈哈!” 禹庚在心底暗暗點(diǎn)頭,嗯,英雄所見略同。 即墨寒板著臉,僵硬的臉頰上那兩抹紅暈格外醒目。 他還滿腹委屈呢,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警告一下某些對蘇皓月心存幻想的人?比如魏景琰什么的,一看那小子就沒安什么好心。好嘛,他一番苦心,結(jié)果還被蘇皓月無情地嘲笑。 轉(zhuǎn)念一想,唉,罷了罷了,可愛兩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似乎也還挺好聽的。 “笑夠了沒。”即墨寒終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扳過蘇皓月的肩頭,狠狠地吻在她嬌艷欲滴的唇上。 禹庚見此,一個箭步嗖地一聲退了出去。 出了馬車,禹庚才松了一口氣,搖頭默念道,王爺,下次你想做這種事情之前,能不能給點(diǎn)提示?每次都這樣,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馬車?yán)铮K皓月被他猝不及防地一吻,嚇了一跳,當(dāng)即止住了笑聲。 見懷里的小女子老實(shí)了,即墨寒才松開她,還不忘驕傲地?fù)P了揚(yáng)下巴。 車廂里,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不斷升溫。 蘇皓月整理了一下衣衫,轉(zhuǎn)移話題道:“王爺,今日是你把陛下請到了公主寢宮嗎?” “嗯。”即墨寒沒有隱瞞,直接就點(diǎn)頭了:“我的本意也是想借這次機(jī)會確認(rèn)一下上次刺殺你的到底是不是她。” “你既然跟我是一樣的打算,為何不直接切入正題,抓住她宮中侍衛(wèi)的漏洞這一點(diǎn)做文章呢?”蘇皓月有些搞不懂了。 即墨寒也明白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光憑蘇皓月的證詞,想要指認(rèn)永安就是設(shè)下毒蛇之計(jì)陷害蘇皓月的罪魁禍?zhǔn)祝瑤缀跏遣豢赡艿摹D菫槭裁催€要當(dāng)著皇帝的面,說出那些警告永安的話?這不是明擺著讓皇帝下不來臺嗎? 即墨寒眼中有星光閃爍了一下,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目光堅(jiān)毅而纏綿。 沉默了半晌,他反問蘇皓月道:“你不知道為什么嗎?” 蘇皓月被他問懵了,就這樣怔怔地看著他,直到他的眸子里流露出淡淡的失望,猛然之間,她才如夢初醒, “你!你不是故意說給陛下聽的吧?”蘇皓月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嗯。”面對蘇皓月的詫異,即墨寒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要讓他知道我的真心,省得他打錯了算盤。” 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得很平淡,落在蘇皓月的耳朵里卻如疾風(fēng)驟雨。 一剎那,巨大的恐懼包圍了她。 果然,即墨寒的做法隱隱印證了蘇皓月一直以來的猜想。 皇帝對他的婚事,是早有安排的。那個在皇帝心中和即墨寒最匹配的人到底是誰,蘇皓月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不是她。所以即墨寒才會故意在皇帝面前那么嚴(yán)厲地警告永安,就是為了讓皇帝知道,只有蘇皓月一人是他此生的摯愛。為了蘇皓月,哪怕得罪皇室,他也在所不辭。 但是,即墨寒今天在皇帝和永安面前的態(tài)度又讓她感覺到了一股溫暖而強(qiáng)大的力量。 既然他都有為了自己對抗皇帝的勇氣,她又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皓月第一次意識到,那些原本寫在古老的書中看似遙不可及的愛情,原來一直都在她的身旁。 即墨寒輕輕將她攬進(jìn)懷里,在她耳邊說道:“放心吧,管他是公主還是皇帝,我來搞定。”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蘇皓月倔強(qiáng)地?fù)u搖頭:“我也不是軟柿子,永安三番兩次想置我于死地,我絕不會放過她。” 她垂下眼簾,細(xì)細(xì)思索著。 今天參與計(jì)劃的有李玲花和永安,這兩人是可以肯定了的。但是讓蘇皓月覺得奇怪的是,她們倆怎么會攪和到一起去呢?李玲花想要攀附上永安,這其中必然有一個牽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