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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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家來了很多親朋好友,都是許家,蘇家以及顧家的人,商場上的合作伙伴一個沒有邀請,滿月宴相當(dāng)?shù)驼{(diào)。 蘇窈要照顧寶寶,還要招呼客人,忙的分身乏術(shù),宴會進(jìn)行到最后,宮笑黛因連續(xù)兩趟航班,此時困的不行,索性也不打算在樓下給她添亂。 蘇窈替她準(zhǔn)備好了客房,讓她早點去休息,宮笑黛也沒推脫,讓管家?guī)е狭硕牵M(jìn)了房間倒頭就睡。 時遷似有似無的眼神追著那道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他沉默著靠在沙發(fā)背上不言不語,過了片刻,時遷看向旁邊的時蕭蘭,淡聲,“我去一下洗手間。” 時蕭蘭又不是傻子,早看出了端倪,她假裝不知情的笑笑,“去吧,在二樓。” 時遷一離開,許父走過來,看向二樓的方向,小聲問時蕭蘭,“當(dāng)年時遷是因為那丫頭?” 時蕭蘭若有所思,“那姑娘是蘇窈朋友,問問你兒子就知道了。” 時遷站在門外抽了多半根煙的功夫,他煩躁的把煙掐滅,緩緩?fù)崎_了門。 床頭燈暖黃色的光打在她安靜的側(cè)臉上,他怔了片刻才輕聲走過去,立在床邊,細(xì)細(xì)睨著熟睡的人。她的鼻子小巧挺秀,唇如胭脂,目光劃過她蝴蝶般微憩的睫毛,心里頓時微癢。 時遷睨了她片刻,然后默默抬腳走了出去。 宮笑黛本是第二天下午返程的航班,奈何航班取消,她又改簽到了上午。又連著飛了不到兩個小時,下了飛機(jī)就從航站樓直接回了家。她剛踏進(jìn)屋門,就看見時遷正和宮致遠(yuǎn)在低頭笑著在聊著什么,宮笑黛一怔,有片刻的恍惚。 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怎么在她家? 看時遷和她爸的互動,像是這兩年經(jīng)常來她家做客。宮笑黛默默把視線移到他修長的腿上,似有似無的打量了一遍。 竟然沒被打斷? 宮笑黛怔怔的站在門口,忘了要抬腳走進(jìn)去。 諸葛宣扭頭看到了她,微微詫異,“回來了?剛才時遷不是說你晚上才到嗎?” 宮笑黛:“???” 時遷循聲望過來,一眼就看到玄關(guān)處怔愣的姑娘,他微瞇了下眼,從頭到腳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遍,就連頭發(fā)絲都沒放過。 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少了當(dāng)初那份稚嫩,多了一絲嫵媚,美的極致。 最多的,是變能耐了,能耐到一回國各大醫(yī)院都向她拋出橄欖枝,能耐到一走就是兩年,并且斷了和所有人的聯(lián)系。 他知道這姑娘倔起來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有心和他斷了聯(lián)系,即便他追過去也是無濟(jì)于事,與其這樣不如從其他方面著手。 比如,從宮家。 諸葛宣看著有點失神的閨女,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把她拍醒了,“愣什么呢,時遷來一上午了。” 宮笑黛狐疑的看了諸葛宣一眼,雖然當(dāng)初她和時遷的事情瞞著他們,可是,她就不信這兩年她爸媽一點察覺都沒有,所以,現(xiàn)在他腿不僅沒斷,地位為什么還提高了?瞧他們的熟稔程度,時遷這兩年估計沒少往他們家跑。 宮笑黛忽然心里傳來一股異樣,她忍著那股想一問究竟的沖動,默默走過去坐在了諸葛宣旁邊。 諸葛宣見氣氛不對,悄悄給宮致遠(yuǎn)遞了一眼,然后主動給兩人騰空間,“我和你爸出去買菜,晚上給你做頓豐盛的。” 宮笑黛:“……” 她嘴角抽了抽,對他們這明顯的意圖有些無奈。 他們一走,時遷睨著她的眸子便更加深邃,宮笑黛深吸口氣,緩緩把視線和他對上,猶豫了一下開口,“你怎么來了?” 時遷輕笑了一聲,懶散的靠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在一起,手里隨意把玩著一把打火機(jī),好整以暇的睨著她,半晌,他嗓音低沉的開口,“很奇怪嗎?怕是這兩年我見他們的次數(shù)比你都要多。” 宮笑黛抬眸看向他,雖然心里有這個猜想,但從他嘴里親自得到證實,心里忽然感覺塌了一方。 她水亮亮的眸子看著他,眼神欲言又止又一言難盡。 時遷盯了一會她清澈透亮的眼睛,淡淡的開口,“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宮笑黛:“!!”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幽幽轉(zhuǎn)開視線。宮笑黛垂著眸子依舊能感覺到那道灼熱的視線,她坐立難安,緊張的站起來,“我去給你洗些水果。” 她剛轉(zhuǎn)身腳還沒有抬起來,手腕猝不及防被他從后面扯了一下,力量懸殊之下,宮笑黛重心不穩(wěn)的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時遷一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扣在她腦后,順著她烏黑的發(fā)絲探到脖頸處,手下突然一緊,啞著嗓子,咬牙切齒,“我掐死你,信不信?” 宮笑黛一愣,忘記了要從他腿上掙扎著站起來,呆呆的看著他。 時遷看她迷茫的像只小鹿,他幽幽嘆口氣,松開她。宮笑黛感覺脖子一松,反應(yīng)過來后渾身一僵,手足無措的從他身上翻下來。 他冷眼看著她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自嘲的笑了笑。 時遷也沒為難她,見她在沙發(fā)上端坐好,漫不經(jīng)心的問,“工作有什么打算?” 宮笑黛緩了緩,眼神恢復(fù)淡定,輕聲,“不急,休息一段時間再考慮。” 她這兩年都沒好好休息,每天都是研究室,消毒水的味道都快讓她有心里陰影了。 時遷深深看了宮笑黛兩眼,昨天在許家時,她在蘇窈和楊喬墨跟前哭窮說要盡快工作的畫面歷歷在目,這一轉(zhuǎn)眼,變得挺快。 她變得真的還挺多,就連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提高了。 宮笑黛心不在焉的和他聊著,偏偏他還是一副神色自如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宮致遠(yuǎn)他們回來,宮笑黛差點就要繃不住了。 諸葛宣一進(jìn)門,看到還在客廳端端正正坐著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詫異,她默默算了算時間,他們出去怎么也有兩個小時了,這兩人就這樣安然無恙的在客廳對視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可以干很多事啊,孩子都可以有了。 時遷收到諸葛宣的眼神,他暗暗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朝諸葛宣笑笑。 晚餐后,諸葛宣開始趕人,“走吧,你回市里讓時遷帶你一程。” 宮笑黛:“……” 她什么時候說要回市里了。 諸葛宣剛想說話,時遷卻淡淡的開口,“走吧。” 宮笑黛看了他一眼,有些微怔的跟著時遷的腳步開始往外走。 從上車叮囑她系好安全帶后時遷就沒再說話,宮笑黛頓時如坐針氈,試了好幾次才輕聲問了一句,“為什么?” 他睨向她,淡淡的語氣,“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經(jīng)常往我家跑?” 為什么她爸爸沒有把他腿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