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慘死
容鄖衣冠楚楚,一腳踩在霓婉的手背上,冷哼道:“我容鄖睡過的女人,心里惦記著別的男人怎么能行呢?在你上花轎之后,我已經安排了人帶傅子墨去寒冰池。” “什么?”霓婉嚇得驚叫出聲,連手背上的疼痛都已然忘記,她只是迫切的追問著:“寒冰池是容家的圣地,哪怕你是容家少主,又怎么可能說開就開,說關就關?我不信!” “不信?”容鄖搖搖頭,以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霓婉,“到了現在,你和你那愚蠢的主子還認不清現實。沒錯,我爹是和傅子墨達成了協議,用傅子墨培養多年的勢力來交換寒冰池的開放,可是……只要傅子墨活著一天,他收下的勢力又怎么會甘心被我容家驅使?只有他死了,我們容家才能接收他的勢力,不是嗎?” 霓婉震驚,一雙眼睛成了血紅的顏色,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鮮血濺在容鄖的鞋上,惹得容鄖一陣暴露,一腳就踹在了霓婉的臉上,“不要臉的爛貨!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看得上你這身體你就該謝天謝地了,還敢給我甩臉子!沒得到你的身體之前,我還對你有幾分興趣,現在嘛……我奉勸你好好討好我,就你那床上的功夫,跟個死魚一樣,以后想要得到我的寵愛很難!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容鄖嫌棄的將鞋上的鮮血在霓婉的臉上擦了擦,又后退幾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看見了嗎?這瓶子里的東西就是你每個月都要求我給你吃的東西,經過昨晚,你的身體可就真的離不開我了……” 霓婉起初還有些聽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當她想用內力的時候才感覺到心中一痛,仿佛有一堵墻堵住了自己的奇經八脈,她竟是半分內力都用不上了。 她恐怖的瞪大了眼睛,“容鄖,你到底做了什么?” 容鄖聳聳肩,“其實也沒做什么,就是怎么說呢,我們容家嫡系一脈有些功法可以得到別人的內力,你這樣武功很好的女人,就是我們容家嫡系一脈最喜歡的。” 一瞬間,霓婉像是明白了很多。 她似乎想通了,為什么容家這樣的大家族,會容忍自己的少主納那么多的小妾,也許,這納妾不過是一個幌子,得到哪些女人的內力才是真的。只是外人不懂,只是單純的以為容家少主風流成性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風流成性的話,容家的家主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兒子花費這么多的心思在這方面? “被我們得到了功力的女人,每個月十五身體內的經脈都會是萬蟻噬心般的疼痛,想要讓自己過得輕松點兒,記得以后好好取悅我。”容鄖冷哼一聲,掏出一顆藥丸仍在了地上,然后嫌棄的看了一眼霓婉之后,又對門外的老麼麼吩咐道:“來人,將她送到廂房去!” 門外的老麼麼聽見了命令,立刻推門進來,對于屋子里的情況見怪不怪,很麻利的招呼兩人就要將霓婉抬出去。 霓婉嘶吼一聲,卻不等她們動手,強撐著站了起來往門外沖。 老麼麼們見到這個場景也被嚇了一跳,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容鄖的方向。這些年來,那些被少主寵幸過的女人,哪一次不是累癱了在床上,以往都是她們抬出去的,可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力氣爬起來往外沖。 只見容鄖面色冰冷,不過卻擺了擺手,吩咐道:“隨她去吧!” 老命老麼麼應了聲,又退了下去。 霓婉拖著全身疼痛的身體,一步步往寒冰池的方向走了過去,天色已經很暗,道路的兩旁已經點燃了燈籠,暈黃的光芒落在她的臉上,卻只剩下一篇慘白而已。 當她趕到寒冰池的時候,就看見幾個人用木板抬著一具尸體從寒冰池內走了出來,一方白布蒙住了那尸體的全貌,只露出了一雙黑色厚底長靴,長靴上繡著暗金色的蟒紋。 “不可能!”霓婉瘋狂的撲過去,嚇得那幾個抬尸體的人手一軟就讓木板掉在了地上。 木板上的尸體也滾了下來,白布從那尸體上滑落,露出了一張七竅流血的臉。 而那臉,不是傅子墨的,還能有誰? 那一瞬間,只聽霓婉聲嘶力竭的暴吼了一聲,然后她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便暈厥了過去。 天空,很黑,只有北方有一顆星星在跳躍閃爍,可是,比起沒有星辰的夜晚,這樣只有一顆星星的夜,反而讓人覺得越發的孤獨了起來。 金碧輝煌的蠻國皇宮,今夜也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夜。 今日下午的時候,在滿朝文武百官的見證下,翼生作為蠻國皇室的血脈,在佐鋮大將軍的擁護下登上了蠻國至高無上的皇位。整個登基過程非常的順利,但凡有任何反對的苗頭,都被佐鋮以武力強壓了下去。 而翼生在登上皇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冊封佐鋮為蠻國異姓王爺,更是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拜佐鋮為干爹,讓佐鋮成為了蠻國歷史上第一個活著的帝王之父,佐鋮一時之間風光無限。 今夜,作為翼生登記之后的第一個晚上,佐鋮特意在宮內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明面上是慶祝翼生作為新一任的蠻國皇帝,其實,誰都知道,不過是佐鋮想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存在感罷了。 宴會設在蠻國皇宮內最大的宮殿內,文武百官們都被受邀在列,場中有精心排練的歌舞表演,每一個參加宴會的人面前都擺滿了各種的美食美酒。 翼生坐在主位上,左邊一把金漆大椅和他的龍椅擺在了想通的高度,佐鋮坐在那大椅上,不等翼生開口主動舉起了酒杯,張口就道:“今日,我蠻國終于迎來了新一代的明君,來,大家跟我一起舉杯慶賀!” 這種宴會上,作為國主的翼生還沒開口,作為異姓王爺的佐鋮卻喧賓奪主,誰都知道這是不合禮數的大不敬行為,可是,文武百官面有戚戚然,卻誰也不敢開口說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