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就是騙你
傅子墨沉默著,許久沒有再說話。 霓婉也不吭聲,只是默默的裝扮著自己。 時間,在兩人之間流逝,卻誰也沒有去打破這樣的沉靜。 知道半個時辰以后,迎親的隊伍來了,說是迎親的隊伍,其實只是七八個身著紅裝的丫鬟和家丁而已,畢竟,只是容鄖納妾,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娶親,花轎甚至是不能從正門進的,只能從容家主宅的后門草草將人送進去。 霓婉站起身,自己拿了紅蓋頭蓋在頭上,她沒有回頭,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 “霓婉,”在她邁出門欄的時候,傅子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謝謝。” 兩個字,卻已經(jīng)是他全部感情的宣泄。 霓婉捏著喜服的手一緊,眼眶在這一瞬間徹底濕潤,可是,她咬緊了下唇,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只是繼續(xù)邁出腳步跨過了門欄上了花轎。 沒有喜慶的鑼鼓聲聲,只有一行七八人抬著紅色的花轎穿廊過戶。路旁的行人偶爾會看上幾眼,見是少主納妾卻又沒了多余的興趣,畢竟容家少主容貌和實力都有,又是一顆風流種子,隔三差五看上個姑娘就會納到房中,這容家的丫鬟們,但凡都姿色的,少有不是容家少主妾的。 因為沒有拜高堂等禮儀過程,所以花轎進了主宅之后就被抬到了容家少主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奴仆們對這種事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所以很快就有老麼麼上前來掀開了轎簾。 “姑娘,請吧,少主在房里等著呢?!崩宵N麼朗聲道。 霓婉嘴角一勾,“怎么,少主不出來接我么?”新郎接新娘下花轎,這不是古往今來的規(guī)矩么? 那老嚒嚒呵呵笑了,“喲,姑娘,這里可是容家,可比不得別處。再說了,每一個新納入的小妾都要少主親自來接,那他可忙不過來,這等小事,少主哪有這么多閑工夫。” 老嚒嚒的語氣中滿是不屑和嘲諷,霓婉還沒正式進入容鄖的院子,卻已然從這老麼麼的態(tài)度中知道容鄖的小妾在這院子里是個什么地位。 她什么也沒說,大方的站了起來,伸手就揭下了自己的紅蓋頭,然后挺直背脊往容鄖的房間走去。 這一舉動,倒是讓跟在旁邊的老麼麼一陣詫異,“哎呀,姑娘,這蓋頭還是要新郎官掀開才吉利啊。” 霓婉冷笑一聲,“少主日理萬機,如果每個小妾都要他來掀蓋頭的話,他哪里忙得過來,作為他的妾,為他分憂才是應該的,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了?!?/br> 用先前老麼麼說的話去堵住老麼麼的口,霓婉從來都不是一個肯服輸?shù)娜恕?/br> 老麼麼的臉色一陣青白交替,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霓婉推開容鄖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霓婉轉(zhuǎn)身關了房門,這才繼續(xù)往前走,越過門口的屏風轉(zhuǎn)到內(nèi)室。 容鄖連紅色的新浪喜服都沒有穿,而是一生睡覺的里衣,似乎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打了一個哈欠,坐在床邊向霓婉招了招手,淡淡的一句,“來了?” “嗯?!蹦尥穹路鸩⒉辉诤跛膽B(tài)度,只冷聲問:“你說的東西呢?” 容鄖對于她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滿意,向來都是女人一心貼著他,哄著他,突然被這么一個女人冷冰冰的對待他有些適應不過來,“你的性子是一直這么冷?不過無所謂,我最喜歡的就是征服的快感,當你躺在我身下承歡求饒的時候,才更有味道。東西……我當然有,不過,你才進門就問我要東西,覺得可能嗎?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呢……” 容鄖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身下,剛起床的男人,生理反應是那么的明顯,尤其是在薄薄的里衣映襯下,更顯出無止境的猥瑣。 霓婉皺著眉頭,咬緊下唇,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懂。 “你還愣著做什么?不是想救你的主子嗎?沒有我那東西,他進入寒冰池,肯定得死,用你的身體來換他的性命,怎么看,似乎都挺劃算的,對么?”容鄖笑得越發(fā)的放肆,有種逗弄獵物的快感。 霓婉拳頭幾次握緊,又松開,但是,由始至終她都沒有在容鄖的面前露出過絲毫的懦弱,終于,她再次松開拳頭,往床邊的方向走了過去。 屋子里,很快就傳來了曖昧的聲音。院子里的奴仆們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盡皆露出了了然的笑,然后各自臉紅耳赤的離開了院子,院子里不過一會兒就變得空蕩蕩的,很是落寞冷寂。 天快黑的時候,容鄖才來到院子里讓人準備沐浴的東西,當他清洗一番之后回到屋子里,霓婉也才幽幽的轉(zhuǎn)醒了過來。 只是,霓婉的眼神陰森得厲害,讓他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怎么,恨我?” 霓婉沒有搭理他,只是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咬牙問:“東西呢?” 容鄖一聽,立刻就笑了,傾身上前伸手就鉗制住了她的下巴,然后一口口水吐在了她的臉上,“我容鄖睡過的女人,一開口就問我要救其他男人性命的東西,真當我容鄖是個好欺負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霓婉瞳孔一陣瑟縮。 “意思嘛……”容鄖放肆的仰頭大笑,輕輕的拍了拍霓婉的臉頰,“這世上能對抗寒冰池的東西就那朱云草一種,哪里還能有其他的東西?哎呀,女人,怎么就那么好騙!” “你!”雖然早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可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霓婉還是氣結(jié),她反手就想一巴掌甩在容鄖的臉上,可是經(jīng)過大半天的折騰,如今的她全身都酸疼的厲害,剛抬手就被容鄖抓住了手腕。 “你現(xiàn)在有心情和我鬧,倒不如趕快去見你那主子最后一面吧!”容鄖冷哼一聲,拖著她的手腕將她扔下了床。 霓婉一聽,露出駭然的神色,一張臉瞬間慘白,咬牙切齒的低吼:“容鄖!你個王八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我家主子出了任何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