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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壞與更壞在線閱讀 - 甜

    “先生,小姐右手有傷。”鐘序上前提醒,他知道蒲知弧是一旦動手就不會放水的人。

    “她自己不在意。”蒲知弧伸掌示意鐘序不要再管。

    蒲意起身,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還好,她穿的連衣裙是短款,不會拖累自己的動作。

    她也走上了方臺,和蒲知弧各站一方,擺出了戰(zhàn)斗的姿勢。

    鐘序看著臺上的兩人,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手臂的肌rou線條鮮明,撐起了襯衣馬甲,下身還是西褲皮鞋,明明才從生日宴上衣冠楚楚回來,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個西裝暴徒,而另一個,還是個穿著連衣裙的少女,兩人身材差距巨大,氛圍卻劍拔弩張。

    蒲家從來沒有以大欺小之說,勝利就是勝利,弱者就是弱者。

    鐘序感覺不好地取下眼鏡擦拭。

    對于蒲意來說,防守完全沒有用,她不得不首先發(fā)起進攻。

    少女沖上前,跳躍,抬腳,想要襲上男人的脖子,卻還沒有近身,就被男人的小臂擋下。

    蒲意瘋狂地發(fā)起進攻,她知道自己不會贏,但是她必須拼盡全力。

    蒲知弧幾乎沒有怎么動,全用手臂把她攔了下來。

    沒到十分鐘,毫無意外地,蒲知弧反絞蒲意的右手,給了她背心一擊,把她打趴在腳下。

    全方位的壓制,蒲意沒有絲毫反擊之力,右手疼得像火燒,她想,傷勢絕對加重了。

    “太弱了。”蒲知弧抓起蒲意的頭發(fā),神色再也不復以往溫和,“蒲家賦予你珍貴的身體,卻不知道珍惜。”

    蒲知弧扔下蒲意,走到鐘序身邊,拿著侍者遞給他的濕巾擦手。

    他幽幽地看了鐘序一眼,看得鐘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沒有出口訓斥他,也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你要知道。”蒲知弧轉(zhuǎn)過身對蒲意說,“蒲家隨時都可以更換繼承人。”

    “我知道。”蒲意慢慢爬起了身,“我自請,在完成學業(yè)后去H國,從最小的角色做起,這是我應有的鍛煉和懲罰。”

    H國常年戰(zhàn)亂紛飛,黑幫亂行,蒲家在那里有軍火生意。

    從小角色做起,意味著生死難料。

    “可以。”蒲知弧走出了房間。

    蒲意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彎腰:“父親晚安。”

    再抬起頭,臉上多了一絲決然之色。

    鐘序上前,親自替蒲意擦著臉,解釋說:“先生只是心疼你的傷。”

    蒲意沉默不語。

    鐘序心覺不妙,蒲意對那個玩具太上心了,她當時明明可以避開那一棍子的,卻還是生生地受了,先生心里,也在擔心這個吧……

    見蒲意沒有開口的欲望,鐘序吩咐女傭上前收拾干凈蒲意,隨后帶著她去了私家醫(yī)院。

    檢查片子出來,蒲意的右手橈骨遠端不完全骨折,醫(yī)生給她打上了石膏,要一個半月后才能拆。

    最后忙活了一大宿,蒲意凌晨兩點多的樣子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客廳的茶幾上擺滿了女傭按她吩咐給葛立隅準備的東西。

    蒲意覺得異常疲憊,直接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但也沒睡太踏實,夢里反反復復都是一些小時候的事。

    蒲知弧的聲音、鐘序的聲音、老師的聲音,都告誡著她不能犯錯,不能懈怠,必須堅強,必須贏,不能輸,輸了就會一敗涂地。

    到了后半夜,手臂的疼痛加劇,把她直接給疼醒了。

    她摸了摸額頭,一手的汗。

    倒水,吃了醫(yī)生的止痛藥,她也沒再睡了,就這么呆坐在沙發(fā)里,等著天亮。

    第二天早晨,醫(yī)院。

    葛立隅如期見到了蒲意,只是女孩右手臂上多了一個石膏固定器,左手提了一袋早餐。

    “怎么回事?嘶……”葛立隅想上前看看,但是后背的抽疼讓他動作失敗了。

    “哎,你不能動。”蒲意立刻放下早餐,安撫著葛立隅,“我這沒什么關系,一個月之后就能取了。你感覺怎么樣?還是很疼?我問了醫(yī)生,給你定制的支具至少還要3天才能做好。”

    “是因為被打的那一棍子受的傷,對不對?”葛立隅完全沒有理會蒲意的問題,自顧自地問。

    “我沒事,真的。”蒲意伸手輕輕摸著葛立隅的側(cè)臉,直到葛立隅紅了臉才收回手。

    雖然知道蒲意一直表現(xiàn)得很溫柔,但葛立隅還是感覺剛才蒲意眼神溫柔地可以把他溺死其中,莫名給了他一種極大的安全感。

    他的女孩好溫柔,好想要她一直呆在自己身邊,就這樣看著自己,眼里只有自己。

    蒲意幫葛立隅搖起了床,讓他上身立起,然后兩個人一起在小桌子上吃著早餐。

    “我手受傷了,這些都是在外面買的,還喜歡嗎?”

    “也很不錯。”因為肋骨骨折的關系,葛立隅動作幅度很小,吃得很是斯文。

    蒲意很喜歡他這幅吃相。

    “那就好。我?guī)湍闵壛瞬》浚葧撼酝暝绮臀揖蛶闳IP病房吧,會比這里住著舒服得多,還可以多修養(yǎng)幾周。”

    “蒲意,謝謝你。”

    “那我也住在這里,陪著你養(yǎng)病,好不好?”女孩兒朝他眨眨眼。

    桌子太小,兩人靠得很近,蒲意說話的聲音好像羽毛一樣撓著葛立隅的耳膜,他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兵荒馬亂。

    葛立隅左手握拳抵著唇,假意咳嗽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好。”

    飯后,兩人便去了VIP病房,小而精致,連客廳沙發(fā)都有。

    葛立隅的行動很不方便,除了解決生理問題以外需要一直臥床休息,上半身還基本不能動。

    蒲意是把牙膏都擠好后再把電動牙刷遞給他的,然后把漱口水也遞送到床邊。

    葛立隅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精細地照顧過,何況他知道蒲意還是從小被人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

    時間還早,葛立隅問起蒲意多久去上學。

    她笑著搖了搖頭,湊到他耳邊,另一只手還繞過他的脖子去捏他另一邊的耳垂:“你覺得我需要去嗎?或者你想要我給你帶作業(yè)回來?”

    葛立隅的心都快被蒲意撩炸了,咚咚咚跳得極快,他抓住蒲意作亂的左手,觸到了女孩手腕上溫熱的鐲子。

    想到自己送的東西染上了女孩兒的體溫,她屬于自己所有,一股滿足感在葛立隅的心中油然而生。

    葛立隅吞了一下口水,側(cè)過頭看著女孩,兩人的臉靠得極近極近,仿佛他只要再靠近她一毫厘就可以吻上她的唇。

    然后,他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當然不需要。”

    話落的下一秒,他抬頦咬上了女孩兒如櫻桃般水嫩誘惑的唇。

    這比上一次要用力得多,反正是她自己送上來的,她自己故意的,他想。

    蒲意配合著他,一半身體爬上了病床。

    然而在他想深入品嘗女孩的滋味之際,女孩卻先發(fā)制人將小舌探入了他的口中。

    葛立隅先是一驚,卻又暗自笑了,這樣也好。

    他放松口腔,由著她進入,品嘗著她的味道。

    他抬起手撫摸著女孩兒的后頸,像是一種無聲的鼓勵,鼓勵女孩兒主動,還可以在主動些,他都可以,他都愿意。

    蒲意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連接吻都要自己把握著主動權。

    當初被葛立隅突然進入的那一瞬間挑起的空白讓她極端不安,她不能允許這樣的空白存在。

    她在他的嘴里到處點火,與他的舌尖共舞,兩個人都舍不得放下這種糾纏。

    這一深吻進行了很久,直到過剩的液體葛立隅再也來不及咽下而從他的口角溢了出來。

    蒲意起身,帶著一絲晶瑩的唾液在兩人唇瓣之間拉長又斷開,看著男孩口角、下巴到處都是濕了,睫毛忽閃,眼尾通紅,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可愛模樣,心情舒適極了。

    蒲意把紙巾遞給他,讓他自己擦擦。

    “你幫我。”葛立隅平時清澈的聲音有些沙啞。

    無法,蒲意只得無奈地笑著替他擦掉液漬。

    回過神來的葛立隅注意到蒲意眼底有些青黑,擔憂地問道:“昨晚沒有睡好嗎?”

    “嗯嗯,手太疼了,睡不著呢。”蒲意故意撒著嬌。

    葛立隅果不其然地心疼了。

    “那你就先休息一會吧。”他拍拍身邊的床面,臉紅地說,“就在這里。”

    蒲意訝異地看著他,其實還有一架陪睡床的,沒必要兩人擠在一起。

    不過小鯉魚都這么主動,她也就不推辭了。

    蒲意從善如流地躺在葛立隅身邊,側(cè)身面向他,一只手摟上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葛立隅沒想到蒲意這么爽快就答應了,內(nèi)心一陣踏實,等到女孩兒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綿長,他親了親她的發(fā)頂。

    他想,他真的很喜歡身邊這個女孩兒。

    連感受著她的氣息都覺得如此幸福。

    (作者有話說:為了不耽誤鵝嘰和女鵝的病情,老鵝還專門去翻了一下外科書和百度。

    另:老鵝最喜歡小仙女們的留言了,這是我為愛發(fā)電的動力,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