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比以前迷人了
魏燃詫異地微微張大眼:“怎么可能?苗茉莉那種女人,他碰都不會碰。” “嚴子珂說的,這種事情他沒必要騙我,也許很快就會有新聞報道這件事了。如果莊遠真的是因為怕我連累他,因為不喜歡我了才離開的,那我可以做到徹底放手,可現在不是這樣的情況。” 我表面上很鎮定,可一想到莊遠被嚴子珂逼迫到連結婚的事情都沒辦法自己做主,心臟頓時揪成了一團。 魏燃清咳了一聲:“回頭我問問阿遠,一般他決定了的事情不會輕易做改變。這次要是真被逼得娶苗茉莉,他以后怕是……哎,又會變成以前那樣。” “他媽***墳被嚴子珂的人挖了,骨灰盒在嚴子珂手里。” 魏燃倒抽了一口氣:“什么?那種地方也能被嚴子珂找到?靠!” 我第一次聽到他罵臟話,張文婕緊緊拽著他的手,不安地扯了一下:“沒事吧?” 魏燃轉眼看她時,臉上立馬泛起一絲溫柔:“阿遠要是真跟苗茉莉結了婚,往后怕是會往沒人性的方向發展,哎。嚴子珂父子的股份占大頭,阿遠的股份緊追其后,接下來就是嚴一銘。我估計阿遠退位后股份也轉讓了一部分,不然現在不會這么被動。” “他沒人性的樣子是什么樣的?類似把他爸逼得坐輪椅,把他b得跳樓?”這幾件事我記得特別清楚,我不愿意相信莊遠曾經這么狠厲,但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燃細起眼睛探究了一會兒:“你覺得阿遠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如果這些事情屬實,那肯定也是嚴子珂他們對不起莊遠在先。莊遠骨子里透著善良,他不會無緣無故對人下狠手。” 魏燃笑了:“好,不枉他對你一片真心。嚴子珂的父親叫嚴三銘,這人當初拋棄妻子找了嚴子珂的母親,就是個陳世美。嚴三集團是靠著嚴子珂母親才發展成現在這個規模的。嚴三銘坐輪椅好像確實跟阿遠有關系,嚴子珂母親跳樓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我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那嚴子珂老婆是怎么一回事?” 魏燃忽然捂住了張文婕的耳朵,淡淡地吐出一句話:“好像是被嚇壞的,一尸兩命。” 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嚴子珂死了mama、老婆和孩子,難怪他現在這么變態!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忽然感覺莊遠家里的關系復雜到難以想像,難怪他從來不愿意多提他家里的事情。 “嚴子珂真是要跟莊遠死磕到底了……魏經理,我該怎么辦?難道要讓他們斗一輩子嗎?莊遠前半輩子一直生活在仇恨里,這么斗下去,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我也給不出辦法,他自己的日子由他自己過,你以為這么多年我勸得還少嗎?當初他能跟你走到一起,我是很替他高興的,沒想到你們有緣無分。” 當天我回了周家明的公司,張文婕則跟著魏燃回去了。 高鐵上發生的事情將我跟周家明之間的那層惺惺作態戳穿了,他出差兩天,只在快回來時給我打了個電話,語氣平平淡淡的沒之前殷勤。 我也忽然沒了討好他的欲望:“謝謝你之前發給我的照片,嚴子珂這種人就是個變態,你最好離他遠點。” 周家明竟然笑了:“小滿,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嗎?” 我愣住了,嗤笑一聲沒有回應。我當然關心你,想把你關心到墳墓里去! “哎,小滿,我知道在高鐵上發生的事情你會生氣。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當時乘務員他們都過去了,以嚴子珂的身份,他根本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對你做什么。小滿,我當時也急得不行,可為了我們的以后,我必須保持冷靜,你懂嗎?” 呵呵,這就是他跟莊遠的區別。 周家明最愛的是他自己,就算苗茉莉是他的初戀,他翻起臉來照樣能把苗茉莉拋在腦后。他最后他的事業遠遠大過女人,因為他知道,有了錢才能繼續過他的瀟灑日子。 莊遠不同,他的命明明很金貴,可他當初為了我卻能把安慰置于不顧,每次想到他徒手握住歹徒匕首那一幕,我都心驚膽戰。 莊遠明明已經三十二,可感情卻濃烈地像十八歲的大男孩。 “我懂了,家明,你不用再解釋。不過是個女人都會心寒,我懂歸懂,并不代表不介意。”我必須坦然地面對周家明,生氣的程度也需要拿捏好分寸。 他沉默兩秒:“好,小滿,我尊重你。你真的變了很多,自信有主見,比以前迷人了。我給你買了禮物,相信你會喜歡。” 他表達感情的語氣,一點都不動人,雖然溫柔,但我卻感覺不到半點真情。 我虛假地柔和下來:“家明,謝謝。” 掛斷電話后,我抬手一摸,額頭上竟然沁出一層細汗。 莊遠把我的號碼拉黑了,這兩天我想打他電話都打不通。打給保鏢大歷的電話除了套的問候,大歷對其他事情都守口如瓶,氣得我想打人。 我習慣性地又翻出莊遠的號碼撥打過去,本以為會像以前一樣打不通,結果這一次竟然通了! 心里像是有千萬匹馬在奔騰,亂糟糟的,心跳特別劇烈。 “莊遠。”我忍不住出了聲,可那頭并沒有說話,只有一聲重過一聲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想你。”說出這三個字那一瞬,我的聲音輕輕打起了顫。 可莊遠還是沒出聲,雖然我無從判斷這個呼吸聲是不是莊遠的,可直覺告訴我電話那頭就是他! 這個無聲的電話維持了五分鐘!我沒再說話,他也一個字都沒說。 前所未有的絕望襲上心頭,我忽然意識到他可能馬上就要跟苗茉莉結婚了,不然他不會沖動到接我的電話!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想來想去我還是打了一通電話給吳敏。 當時已經凌晨兩點多,沒想到吳敏竟然接了,她含糊不清地“喂?”了好幾下,說話含糊不清,明顯喝多了。 我說了半天話都得不到有效的回饋,就在我泄氣地想要掛斷時,吳敏的哭聲傳了過來:“明天……娶我……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