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葩要求
我沒敢走過去偷聽,躲在拐角處看了一會兒后,陸續又上來幾個人,其中兩個正是酒店的前臺。 705里傳來幾聲摔東西的聲音,有女聲驚呼了下,然后便有斥罵聲傳來。 我感覺不是莊遠,很可能是酒店經理在訓人。 沒多大會兒,電梯門又開了,是兩個大男孩,臉色繃得死緊。其中一個人手里拎著袋子,不知道裝了什么:“什么事這么急?調監控看什么……有小偷?不會吧,我們這里安保做得很好。” 看來是酒店的it人員,莊遠應該是在調查我怎么會出現在他房里。我猶豫著掏出了705的房卡,想敲門進去看進展。 可看到所有出入705的酒店人員都掛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又望而卻步了。 我狠狠地糾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作了罷。我跟莊遠的這場荒唐不該泄露出去,他要是惱羞成怒收回支票,我就沒辦法應付老竿。 想明白這些,我終究不甘心地走了。 我一路上都在聯系周家明,可他一直不接電話,消息也一條都不回。 想到他拍下的照片我就頭大,我幾乎敢肯定是他給我下了藥。 當初為了多賺錢,我瞞著周家明轉崗做了銷售,雖然我平時會盡量逃避應酬,但多多少少還是練出了點酒量,一杯紅酒根本不至于讓我醉成那樣。 途經成人用品店時,我頓住了,皺著眉頭走進去咨詢:“老板,有沒有調動興致的藥?” 老板是個男人,曖昧地盯著我的臉看:“男人用還是女人用?” “我用。”雖然我的臉燙得厲害,但迫在眉睫容不得我矯情,“我老公說我太冷淡。” 老板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小瓶液體:“這蒼蠅水很緊俏,要幾瓶?” “不會有味道吧?萬一喝了被我老公發現不好。”這瓶液體透明如水,晚上我跟周家明吃飯期間去過洗手間,周家明完全有合適的時機在我酒杯里摻類似的液體,也許他倒進去的就是這種藥水。 “嘿嘿,無色無味,可以很快溶進飲料,保管沒人看得出來。” 我買了一瓶蒼蠅水,一路上都在整理思路。 周家明給我下藥后再把我往別的男人床上送?從邏輯上根本講不通,畢竟我是他老婆! 房卡弄錯也許跟他沒關系,可他平時并不碰我,這次給我下藥算什么?想讓我跟他一夜春宵后放棄離婚的打算? 我媽又打電話給我了,那語氣恨不得把我掐死似的:“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女兒?當初真該直接把你淹死!小滿你到底要不要臉,家明都決定原諒你好好過日子了,你竟然藏不住sao又偷人……” 她無所不用其極地用各種字眼羞辱著我,我壓根不敢相信這是我親媽! 趕回家后是周家明給我開的門,他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呵,蘇小滿,你還有臉回來?” 如果他真的給我下了藥,現在就只能看我倆誰的演技高超。 所以我用力咬了下舌頭,疼得眼淚一下子飚了出來:“家明,我以為那個人是你啊。你給我的房卡是705,我當時頭暈得厲害,根本就……” 他果然抬手就要打我臉,好在我及時后退躲開了。 既然他不愿意跟我好好說話,那我也沒必要再氣:“周家明,張文婕馬上就過來了。” 他一聽說這話,果然把再度舉起來的手收了回去:“***!蘇小滿你真是賤到家了!草!你媽當初要了二十萬彩禮,結婚的時候你們家一個子兒都不出,這一年吃我的用我的,你說說給了你多少錢了!***,到頭來居然給老子戴綠帽……” “周家明,我們離婚吧。”我回來時本來想委曲求全先假意和好找證據的,可就算我找到他給我下藥的證據又能怎樣?聽到他滿嘴的污穢我就覺得惡心!705的房卡還在我包里,很多事情都有可疑。 我不想再拿自己的尊嚴來取悅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了,讓我背黑鍋、家暴、給我下藥,這些事沒有一件做得像男人。 我不敢想像他知道裸條的事情后會怎么對我,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或許他一直都這樣,只是我之前沒有發現。 他死死地瞪著我,瘋子似的捏住我的兩腮把我用力地往墻頭上撞,疼得我整塊背都發麻:“蘇小滿,離婚可以,還錢!我可不愿意把錢花在一只雞身上!” 雞?他翻臉不認人的時候還真的是把我往塵埃里踩啊! 我氣得抬腿用力撞他的褲襠,他疼得當場摔在地上,整個身子縮成一團捂著他的命根子直發抖:“我草……尼瑪!蘇小滿你……你等著,不叫你……身敗名裂我就不姓周!” 他疼得頓了好幾次才把這些話說完整,我想到他拍了照片趕緊在他身上摸索手機,結果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用力地往墻頭上撞去! 好在他下面疼得使不出力氣,可我還是被撞得眼冒金星! “你爸媽朋友知道你弱精嗎?周家明你別逼我!”下藥的事情我沒證據,所以強憋著沒說出來,以免打草驚蛇。 可我沒料到,周家明竟然會被這句話嚇住! 他的臉白得跟紙一樣,咬肌鼓動了好幾下,最后恨恨地沖我低吼:“蘇小滿,別給臉不要臉!你有本事泄露出去,我就把你偷男人的照片發出去!***!你……” “那我們各讓一步!誰也不許泄露。明天去離婚!”我氣得呼吸都在打顫,不敢再跟這個男人過下去。 不知道我爸媽會怎么罵我,婚后他們把周家明當財神爺一樣供著,肯定不會相信我的話,想想就可悲。 當天晚上我收拾東西要跟張文婕走時,周家明忽然把我拉進了房間。 他腦子有病,竟然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離婚可以,但你必須繼續住在這里,我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離婚的事。” 他看我的時候,眼里滿是嫌惡。 我剛要搖頭,他竟然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不然我是不會離婚的!” 我瞠目結舌,忽然感覺他的嘴臉前所未有地讓我惡心! 既然他已經在我爸媽面前惡人先告狀,那我不如留下來搜查他給我下藥的證據!既然他想毀了我還拖著不讓我過新生活,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先毀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