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么貴
腦子“轟”地一聲炸了,那一刻我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之前懷疑周家明給我下藥是一碼事,現在被他捉jian是另一碼事! “蘇小滿,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呵,我周家明真是瞎了眼,竟然花那么多錢娶了你這樣一個婊子!”他咬牙切齒地瞪著我,眼神像刀子似的恨不能立馬將我凌遲。 “周家明,我……你聽我解釋!你給我的房卡是錯的,我……” 剛才輕薄過我的男人懶懶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竟然一把將我扯進他懷里,挑釁地沖周家明抬了抬下巴:“蘇小滿是你老婆?”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掙扎著想要脫離男人的懷抱時,周家明居然掏出手機“咔擦”了兩聲!這種時候,周家明竟然還能理智地拍照留證! 我羞愧地掉頭想去穿衣服,可頭發忽然被扯住,疼得我差點松開了遮羞的被子! 是周家明,他又變成了紅著眼的禽獸想打我! 不過身后很快傳來一陣抽涼氣的聲音,然后我的頭發便得到了解脫。 我慌里慌張地抱著衣服進洗手間時,用余光瞥到周家明正掄著拳頭要往男人臉上揮。 我心里頓時亂成了一鍋粥,腦子里空空的忘了阻止他們的打斗,跑進洗手間后趕緊把門反鎖了。 當時感覺魂都散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的衣服。反正穿好后,我一直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我聽到周家明發出了幾聲悶哼,沒有心疼的感覺,更多的是無措。 本來都要和好了,忽然又來這么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沒敢開門出去,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周家明。 “草尼瑪的臭婊子,蘇小滿!你等著!”幾分鐘后,周家明罵罵咧咧地走了,我順著墻頭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完了,我根本就沒辦法證明之前被人下了藥,而我跟一個陌生男人滾床單已經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給他戴綠帽?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生男人不耐煩地開始敲洗手間:“開門。” “你滾開!剛才我被下藥了,沒想睡你!” 外面安靜了幾秒鐘,然后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一下下的,聽得我心煩意亂。 想起周家明拍下的照片,我忍不住打了一連串的寒噤。腦子里忽然又閃過那張裸條,我深吸了幾口氣,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 我“噌”地站起來,又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呼吸,迅速打開洗手間門,硬著頭皮看向陌生男人。 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里浮動著意味不明的戲謔。 我心里在發抖,勇敢地對視上那雙狹長的眼睛:“剛才那點錢不夠,我要五萬!” 五萬正好夠付清老竿的勒索費,我不甘心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踩在腳下。 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忽然貼上來把我逼回了洗手間。 我被迫往后退到洗手臺邊,退無可退時,男人忽然傾身過來,將雙臂撐在了我身體兩側的洗手臺上。而后,他那張帥氣的臉越逼越近,我下意識地往后仰去,腰酸得都快斷了。 “如果五萬太多,那……四萬吧。”我很沒出息地降了價,忽然感覺自己很賤。可我實在沒辦法了,自從發現真的檢查報告后,我的生活整個一團糟。 男人眼里的戲謔一點點冷卻,最后浮起淡淡的疏離,直到他幾乎將嘴巴貼在了我的臉頰上,嘴里才慵懶地說出一句:“少婦這么貴,嗯?” 我下意識地要推開他,可手掌心剛撐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火一般的溫熱頓時傳進了我的手心,燙得我趕緊又把手挪開了。 男人目光就在這時倏地一冷,他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什么下藥?” “你離我遠一點,這樣不好講話。”我斂好心神,被他呼出的熱氣鬧得渾身酥麻。 心里還有殘留的余火在噼里啪啦地燒著,他再保持這樣的姿態跟我說話,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又主動貼上去。 男人鼻子里噴出一絲輕笑,折回身走進了房間。 我猶豫了兩秒,還是選擇跟了過去。 事到如今,跟周家明離婚勢在必然。怪我二b,竟然對他一點都不設防,但我怎么都沒想到同床共枕了一年的周家明會下藥設計我,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走到離男人兩米遠的地方停下,斟酌著說道:“我之前把你當成了我老公,之所以那么熱情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對勁,應該是被下了藥。我不是出來賣的,是你主動給錢在先。我最近急著用錢所以剛才……算了,那五萬是我的玩笑話,但愿我們后會無期。” 終究被傲氣打敗,我沒辦法舔著臉繼續跟他要錢,那感覺特不好。 我拿上自己的手包,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男人的聲線特別慵懶,聽在耳朵里感覺他連說話都覺得費勁似的,可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慢悠悠地寫了一張支票,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朝我遞過來。 支票上寫了十萬,戶主名是莊遠。 我猶豫了,他不耐煩地輕輕晃了下支票,就跟手臂抬酸了一樣,又開始不耐煩了。 我緊緊咬著牙接過了支票,由衷地向他鞠了躬:“謝謝。” 這算什么?所有的尊嚴都沒了,我應該有骨氣地把支票摔在他臉上轉身離開。可一想到老竿手里的裸條,我連抬頭跟莊遠對視的勇氣都沒了。 莊遠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離開705的那一瞬,我聽到他在打內線電話:“叫你們經理過來,705。”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種不容人質疑的魄力,下去時我居然真的看到一臉惶恐的酒店經理在等電梯。 我心念一動,并沒有走出去,假裝翻著手包嘀咕起來:“哎呀,怎么忘了拿手機。” 酒店經理干巴巴地沖我點點頭,跟我一起上了五樓,期間他竟然緊張到一直在擦汗。 我心里打起了小鼓,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嚇成這樣。 下了電梯后,我故意走得很慢,酒店經理卻箭步飚到了705門口。 他特地理了下領帶和襯衫,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水,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始敲門。 莊遠是誰,一通電話竟然把他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