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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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了沖動的星漣,大概馬上就是原模原樣一杯水酒潑回去,但月河隱忍慣了,接受了薛曉曉一句輕飄飄的“抱歉”,離席換衣服。 春暉堂沒準備她能穿的衣物,現在只有穿著濕衣裳走回她自己的住處。 天空灰蒙蒙的,又飄起雪來,路上凝起了冰,陰冷而濕滑。 “姑娘,您怎么這么就算了?那位薛姑娘分明就是故意為難你的,好端端的又沒人撞到她,她怎么就能拿著酒撲到你身上呢?”藍玉打著傘走在月河身邊抱怨。 “別說了,誰讓我只是個庶女,人家覺著我好欺負呢?”月河咬咬牙,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 她冷笑道:“這些人也只會這種雕蟲小技,不過逞一逞口舌之快,自以為贏了什么,實際上對我有什么影響?” 再熬一熬,等到爹爹襲爵,或者那人上位,她的好日子總會到來的。不過是些跳梁小丑罷了,等她浴火成鳳,曾經羞辱過她們母女二人的,她都要加倍還回去。 宴廳內,星漣無意中發現月河不見了,好奇下問了一句,紫珠去一打聽,才知道那桌發生的事。她朝那邊看過去,見薛曉曉和陽城縣主正耳語什么,笑得嬌軀亂顫。 那一桌的女孩們有的臉色不悅,也有的幸災樂禍,她方明白是有人聯合起來擠兌月河呢。 星漣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看向薛曉曉的目光便有些不善。她雙標得厲害,自己不待見月河是一回事,可外人欺負到她jiejie頭上,讓她當眾難堪,那就事關秦國公府的面子問題了。 凡事有一就有二,要是默認楚家的庶女可以讓她們如此折辱欺負,她們是不是也認為楚家其他人跟她一樣好欺負了? 此事月河不追究,星漣知道了,卻不能善罷甘休。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雙標,我家的人我可以欺負,別人不行 第6章 筵席散后,秦國公夫人讓自家的孩子們陪同眾賓客家的公子貴女玩樂。考慮到星漣不懂事,國公府孫輩中月河是最大的女孩,便由她帶頭招待貴女們。 月河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以便將來能配得上自己的心上人。國公府中饋雖仍由國公夫人掌管,不過這些年她有意鍛煉后輩,分了一些權柄給兒媳們。 這些事月河平日跟著幾位協同管家的伯母嬸娘都有留心學習,怎樣接待客人,指揮仆婢,安排茶點,如何娛樂,一一打點得滴水不漏。 下午一眾貴女在花廳吃酒行令,廳中四處擺著國公府花房培育的,反季節的香花作裝飾,暖香薰人。姑娘們賞花喝酒,寫詩作畫,待到午食消化得差不多時,丫環端上來一些精致美味的小糕點供人取用。 有一種餡餅做成了花朵狀,一個只有拇指大小,色澤粉白,托在翠綠瓷盤里,像葉子上盛開的花,非常喜人。星漣隨手拿一個餅咬了一口,餡料甜咸適中,帶著一種令人回味的微酸,還有點涼絲絲的,清爽可口,竟覺得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點心。 “這是什么餅?我怎么沒吃過?”她指著那餅問丫鬟,“廚房又來新的師傅了?” 一般廚房出了什么要待客的新菜式、新糕點,肯定會先送給老夫人品嘗,而星漣最是嘴饞,有什么好吃的,祖母不可能不給她送一份去。 丫鬟掩口笑答:“回二姑娘,這叫‘青梅rou干桃花酥’,不是廚房的糕點師傅做的,是昨日大姑娘自己做的,聽說從古書上學來的方子呢,嘗過的都贊不絕口。” “又是月河做的?”星漣扁扁嘴,看看被人簇擁著手繪丹青的月河,又看了那餅幾眼,心里酸酸,“其實味道也不怎么樣,府里又不是沒廚子,犯得著她親自動手嗎?不過是為了博得人家的稱贊,嘁!” 想是這么想,她卻忍不住嘴饞,背著人吃了好幾個。 星漣也有一些私交甚好的姑娘,今天來赴宴的有她舅父的女兒,郗蘅蕪與郗荔蘿姐妹。這兩人是一對孿生姐妹,比星漣只年長半歲,已經年滿十四了,生得一模一樣,在外面只有她們自己分得清誰是誰,其他人只能靠衣著區分。 孿生姐妹花乃是將門虎女,性格比星漣還跳脫,嫌棄文人酸氣,一開始就沒和她們一起玩,午宴結束后就不知道野到哪去了。 和那些出口成章,落筆成詩的貴女玩不到一塊去,星漣在花廳里呆的很無聊,她沒和雙胞胎一起離開這兒就是想找個機會戲弄一下薛曉曉等人。但她們總是一群人在一起,她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合適的主意來,既能解氣,又能撇開關系。 仗著手快,星漣和幾個女孩子玩了幾輪擊鼓傳花,她總能看準擊鼓人停手前把絹花扔到下一個人手里,都沒被罰到。 下午過去一半時間,蘅蕪與荔蘿嘻嘻哈哈一身雪花地回來了,兩個嬌俏少女,梳著同樣的雙丫髻,身穿相同款式的羊絨夾襖,足蹬紅鹿皮防滑雪靴。雙胞胎太少見,每次她倆一起出現,總是分外打眼,引得大家好奇的目光聚過來。 要不是外面罩的雪披一紅一白,大家簡直不知如何區別兩人,其實這樣也區別不了哪個是蘅蕪,哪個是荔蘿,只是不至于看花眼。姐妹倆中一個懷里抱了只毛茸茸的小灰兔子,花廳里的姑娘們呼啦啦一群人擁上去爭相圍觀玩捏。 “這大冬天,哪找來的活兔子?”星漣與她們關系好,優先得到了擼兔子毛的權力,直接抱到自己懷里。小兔子軟乎乎暖洋洋,抱著比熏香暖爐還舒服。 兩姐妹中較小的荔蘿搶先回答:“是我哥哥他們,昨日幾個人邀約出去打獵,遇上大雪封山,今天才回來。正趕上給老國公祝壽,便把獵物一起拿到你們府里來了。” 她倆的哥哥也是星漣的表哥,大的名郗珣,小的名郗璘,小時候星漣去外祖家就是這兩個哥哥和楚從淵帶著她們一群小姑娘玩。現在長大了,尋常要避外男,郗家兄弟又多數時間在太學念書,就與他們不怎么見了。 “珣表哥和璘表哥也來了?在哪呢?”今天這種日子不用遵循那么多規矩,星漣聽說好久沒見的表哥們也來了,想起他們的好處來,十分想見上一面。 蘅蕪腦袋一歪,笑道:“他們打了好些野雞野兔,還有野豬和麂子,說要聚一聚,這會兒正搬了幾壇子好酒,在你們家雪海梅園烤rou吃酒呢!” “烤……烤rou!還是在雪海梅園?”星漣一聽,聯想到新鮮的野味烤熟的香氣,頓時饞得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我也要去!” 荔蘿也笑:“怎么能少了你?現在從淵表哥,騰王殿下和靖王殿下都在那邊,還是從淵表哥讓我們倆過來叫你的。這里還有誰不怕冷的,也一起去玩呀!這種時候正是要人多才熱鬧呢!” 香雪海中與好友把臂同游,有花香襲人,踏雪賞景,談天賦詩,喝酒吃rou,聽一聽便覺得快意人生不過如此。眾女兒本就蠢蠢欲動,聽說楚從淵和兩位年輕的王爺也在,就是怕冷的和不敢吃野物的,也為看幾眼他們起了心思,響應者有十二三人。 雪海梅園在秦國公府西北角,雪景頗佳,其中遍植各種紅梅、白梅、素心臘梅,以及綠萼梅,加起來總共幾百棵,一到冬天雪海飄香,讓人流連忘返。 河東巨富陳家的牡丹園、水韻樂坊所在的蓮園,先太子的別苑桂海,以及這秦國公府的雪海梅園,并稱虞京“春夏秋冬四大名園”。雪海梅園里很多花是國公夫婦親手種下的,秦國公夫人對這些梅花特別愛惜,肯讓他們在里面烤rou,可見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錯。 雪海梅園大面積的空地不少,都積上了厚厚的雪被,路徑倒是一直有下人清理出來的。作為主人家,以星漣和月河為首,領著一群青春少女來到雪海梅園內,又在蘅蕪和荔蘿帶領下找到楚從淵他們一群人的具體位置。 白雪梅花,爭香斗艷,加入少女們的鶯聲燕語,園中意境陡然就從世外清寒落入萬丈紅塵,有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楚從淵等人自己動手清掃出來的空地已燃起幾堆篝火,上面架滿了烤的油汪汪的野味。都是發育期的少年,午膳太過正式,席上有太多長輩在,他們好些人其實并沒有吃飽。此時四溢的rou香勾出了大家肚子里的饞蟲,一雙雙餓狼似的眼睛快要不能轉動了。 女孩兒們一來,現場氣氛愈加熱烈,本準備一擁而上搶rou的公子哥們在她們面前不約而同變成了謙謙君子。 知道星漣是個有得吃就能暫時性忽略其他不高興的人,從淵就是特意讓郗家姐妹去找她過來,其他人都是捎帶的。 有兄長在星漣不用自己動手,從淵在一邊幫她把什么都弄好了,連消食的藥也有準備,她只管開開心心敞開肚皮吃就是了。看meimei吃東西吃得香,從淵也有種滿足感,嘴角微微翹起。 “慢些,你幾位哥哥昨日翻了半座山,收獲豐盛,今天酒rou管夠,沒人和你搶。”從淵一邊拿幾塊生鹿rou穿上鐵絲,又轉頭細心叮囑月河,“你就別學她了,嘗嘗味道就好,別傷了腸胃。” 月河點點頭道:“多謝哥哥關心,我有分寸的。” 她看著架子上還帶血的rou串,不敢下手去拿,身邊的桓律默不作聲把手上烤得全熟的野雞腿刷上醬料放進碟子,遞到她面前。月河臉一紅,接過碟子,向他點點頭,視線交錯,雪白面龐映著火光,驚人的艷麗。 “月河,野雞rou太柴,不如嘗嘗這鑿冰湖取出來的鮮魚?”桓肆挑釁一般,也裝了條巴掌大的烤魚放到月河面前,“魚rou比陸地上的飛禽走獸鮮嫩,對身體好,你身子弱,多吃也不妨事。” 這明顯就是故意與桓律打擂臺了。 兩個王爺爭相向楚月河獻殷勤,讓薛曉曉和幾個他們的傾慕者為之側目。這種出風頭的方式并非月河自愿,周圍各種嫉妒或羨慕的眼神刺得她坐立難安,接也不是,推拒也不是。 薛曉曉突然嗤的一聲笑出來,她大笑不止,旁邊的人看向她,目光驚訝。 “哈哈哈,抱歉抱歉,此情此景,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笑話,大家不必管我。” “什么笑話,曉曉你倒是說說看,讓我們大家也跟著樂呵樂呵,以為佐酒趣談。”另一位貴女道。 薛曉曉臉色酡紅,星眸游離,似乎已經有幾分醉意。她小飲一口溫酒,大笑著說:“我聽說從前有只烏鴉,羨慕鳳凰的美麗,不知道在哪里撿了孔雀的羽毛,把自己偽裝成一只漂亮的鳥,去赴百鳥之王的宴會。別的鳥有眼無珠,都來討好它。 “結果呢,這鳥啊,它沒有自知之明,穿著一身假彩羽,妄圖接近真鳳凰。最后被看穿,一身假毛全讓人家啄掉了,在鳳凰面前現出原形,羞憤而死。月河,你說這笑話好笑不好笑?” 她們私下時常嘲笑月河乃婢妾所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假閨秀,認識薛曉曉的都知道她這是暗諷楚月河,不過這種時候說出來,還指名道姓地問人家,莫不是瘋了? 她的閨蜜詫異不已,這薛曉曉不是知道三皇子明戀月河嗎?這樣指桑罵槐,不是把心上人也得罪了? 殊不知薛曉曉早就對桓肆表白過,結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此時她嫉妒心作祟,怎么也忍不住,索性破罐破摔,寧愿將他得罪狠了,也要圖個口舌之快。 “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無聊死了。”星漣打了個哈欠,故意裝作沒聽懂,與她抬杠,“我聽說薛太傅博覽群書,滿腹經綸,怎么他教出來的孫女見識這么淺薄,以嘲笑一只鳥為樂?” 月河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第一個替自己解圍的居然是往日與她關系最不好的星漣。 薛太傅學富五車,德高望重,乃是許多人敬仰的名士,薛曉曉臉色一變,當即站起來指著她喝道:“楚星漣,你這不學無術的草包,怎么敢言語侮辱我祖父?我、我要告訴秦國公去,請他來評理!”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留個腳印兒證明來過呀寶寶們~ 第7章 星漣捧著下巴,委屈地瞪大眼睛道:“我幾時侮辱薛太傅來著?我明明說的是你嘛,你看你剛剛不也罵我是不學無術的草包,咱們是不是已經扯平了?” 她看了看從淵,噘著嘴巴,裝著一副可憐樣,“哥,到時候你可要幫我作證,是別人欺負我的。” 女孩子之間的摩擦,男人一般不好干涉。況且人家是客,無非講了個意有所指的故事,也沒指著月河鼻子說她是出身低微的庶女,從淵如何好偏袒? 這讓從淵頗為為難,正準備代星漣向薛曉曉賠禮,此時突發意外,柳眉倒豎的薛曉曉忽然出了個虛恭。 “噗”的一聲,雖然不是特別響亮,不過聲音悠長婉轉,一時沒人說話,顯得十分清晰,在場之人本就注意著二人的小爭端,這下幾乎都聽到了。 薛曉曉呆住了,雙目圓睜,腦子里一片茫然,羞憤欲死。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忍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屁,而這個“眾”里面,還有她的心上人三殿下。她羞得面孔從慘白憋到赤紅,不知所措,也不敢看任何一個人,快要哭出來。 周圍都是比較有涵養的貴族子女,不至于因此當場哄笑,不過有的憋笑憋得實在辛苦,更讓薛曉曉覺得萬分窘迫。她這一出,可比楚月河今天丟的臉大多了。 從淵率先反應過來,為免她太尷尬,馬上道:“想是烤rou沒有熟透,薛姑娘恐怕傷了腸胃,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免得落下病根?” 仿佛是為了與剛才的響屁呼應,薛曉曉肚子里一陣絞痛,是要如廁的信號。感到不妙,生怕再待下去更丟人,忙順著從淵的建議趕緊離開。 虞京貴女嬌生慣養,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星漣這種能吃就吃的口福。有的腸胃弱禁不起刺激,有的受不了野物腥膻,還有些體弱畏寒,為著“男色”而來的,在凜風寒雪中也堅持不了多久。 此番見薛曉曉當眾出丑,其他人怕自己步她后塵,也都不敢再吃,陸陸續續告辭,回溫暖的花廳繼續玩耍。薛曉曉承包了大家今天的笑料,而且這事以后還會被拿出來說,這一去估計直接打道回府了。 月河也說要走,桓律搶在桓肆之前提出送她回去,月河欣然應允,兩人結伴而去。最后剩下來的女孩子只有星漣和蘅蕪、荔蘿兩姐妹。 “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星漣才拍著腿大笑不止。大家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笑什么,紛紛看向楚從淵,從淵也聳聳肩,表示不知她怎么回事。 桓肆哂笑道:“剛才那一樁,我看多半是你這好meimei暗里動的手腳,體弱如月河吃了咱們的烤rou都沒事,怎么偏就和她起爭執的薛曉曉鬧肚子了?” 星漣對他翻個白眼:“小女子敢作敢當,是我又怎么樣?誰讓她先欺負我們家的人?我只不過在她吃的rou上撒了一點點巴豆粉,不嚴重,最多拉兩趟肚子就好了。” 她本意只是想讓薛曉曉拉肚子,至于她在人前虛恭丟了這么大個人,完全是個意料之外的驚喜。她敢說出來就不怕被人知道,不信薛曉曉聽說了還敢上秦國公府找她要什么說法。 從淵猜她是給月河出氣,頗為訝異,他是知道兩個meimei之間素有嫌隙的。 現在星漣居然破天荒幫月河出頭,他又是好笑,又是對她的做法生氣,只是拿她沒辦法,唯有手支著額頭嘆息道:“也不知道你這小氣勁兒到底是跟誰學的,真是頑劣不堪,日后誰要娶了你,絕對倒了八百輩子大霉。哎,你還是留在國公府吧,在家好歹有人護著,嫁出去我怕你夫家把你打死。” 對親meimei用這評價可以說很惡意了,但他的兄友們居然覺得自己從中聽出了寵溺的味道。 蘅蕪荔蘿兩姐妹無愧是星漣知己,平日也對矯揉造作的薛曉曉看不順眼,星漣這個惡作劇讓她倆拍手稱快。郗珣和郗璘兄弟雖覺不妥,不過比起旁人來當然是自家妹子的感受更要緊,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星漣只懷疑桓肆會出賣她,畢竟這人陰險得很,還第一個戳破是她對薛曉曉動了手腳。不過她手上可抓著他的小辮子,比她這小事嚴重得多,泄露出去哪個輕哪個重,星漣相信他自己會判斷。 人散去了大半,留下來的更是大快朵頤,星漣嫌棄他們搬出來的酒不夠好,慫恿大家去偷更好的。 “這些已經是二十年的太和液陳釀,一壇幾十金的貢酒,你嫌不好?”郗珣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老輩人都挺偏愛星漣,沒想到他們都把她嬌慣到如此奢靡的地步了。 星漣搖搖頭:“也不是說太和液不好,不過我覺得它酒香過盛,味道太烈,壓住了rou味,宴桌上用它更合適。此時露天席地,白雪紅梅,如果溫幾爐梅雪釀,豈不是更應景?” “秦公夫人秘制的‘梅雪釀’?那可是尋常喝不到的好酒啊!”桓肆第一個眼睛放光。 別的好酒價值再高,用錢也可買到,梅雪釀只有親國公夫人會釀造。取這園中的初梅和新雪,以及自釀的米酒入土陳封,因原材料有限,一年也出不了幾壇。梅雪釀酒味雖不強烈,但甘醇清冽,梅香撲鼻,聞一聞就醉了。 就是待客時,若不是遇上了至交好友,國公夫人也不舍得拿出來,外人很少知道。桓肆有幸隨父皇微服私訪到國公府,沾光喝到過一次,便念念不忘。 “別異想天開了。”從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祖母怎么舍得把梅雪釀給我們幾個佐rou吃?” “我知道奶奶的酒埋在哪兒,就在這園子里,不遠,加上去年前年存貨有七八壇呢!我們不拿多了,就偷半壇出來解解饞,另攙半壇白酒進去。大家都不說,就算被發現也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 桓肆抱臂斜睨著她,打趣道:“聽表妹這么說,這種小偷小摸的壞事兒你不是第一次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