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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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原來它方才做出來的各種溫順模樣全是誘敵之計,不過是為了迷惑她,使她放松警惕,等她上馬了再給她致命打擊。 小馬開始在寬闊的演武場中瘋跑,不斷做出各種劇烈反抗動作,意欲將她從背上甩下來踩死。它有野馬血統,生來便野性難馴,而且筋rou健碩力大無窮,現在小是小,已經不比大新軍隊中尋常使用的成年戰馬弱幾分。 要馴服一匹馬當然得在馬背上征服它,星漣起初自信心十足。她經過名師指導,在這種情況下仍能臨危不亂,雙腿夾緊馬腹,保持標準的騎手姿勢。但一個西北壯漢馴服暴雪駒尚有難度,更何況她一個沒吃過什么苦的公府小姐。 沒人從旁協助,別說馴服它,能平安從它背上下來,撿回一條命就是走運了。從淵早料到她不行,只不過讓她自己試著玩玩,不成功再來幫她。 暴雪驪龍駒精力旺盛,星漣堅持了一刻鐘,累到快要虛脫,只覺頭暈眼花,漸漸使不上力。又一個急轉處,被它一顛,她手沒抓穩韁繩,一緊張腳下也失了力,尖叫一聲從馬背上滾下去。 附近的護衛早就時刻準備著救援,手里的網子在她墜馬的一刻便撒出去,但星漣并未落進網中。就在她墜落半空時,一抹頎長清癯的青色身影忽至,拎住她后領,兔起鶻落,轉瞬便帶著她穩穩重新坐在小馬背上。 見星漣不但沒被甩掉,自己背上還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暴雪驪龍駒更是怒不可遏,比剛才更加瘋狂。但那人比星漣有力數倍,腿部力量死死鉗制著它,使它兩肋生痛,韁繩在他手中勒緊,迫使它必須按照他的控制改變方向。 星漣驚魂未定地伏在馬背,兩手緊抓著鬃毛,她長長呼吸幾口氣,才回頭看救了自己的是誰。本以為救她的是哥哥從淵,但從淵慢了一步,正滿頭冷汗地站在不遠處,關切地望著她。星漣看見了,便知另有其人。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嚇得她差點又滾下去。 背后的人居然是她最討厭,又最恐懼的男子,大新朝的三皇子,桓肆。 他尚未及冠,墨黑長發一半綰了起來,一半獵獵飄揚風中,眉飛入鬢,鼻如懸膽,薄唇總帶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笑意,襯著那雙微微瞇縫的狐貍眼,說不出的飄逸俊朗。 幸而這是秦國公府的私有領地,若是在外面,只怕沿途見到的姑娘又要為他魂不守舍。現在的星漣,換成虞京任何一個姑娘,能偎依在桓肆懷中,會幸福得快要死掉。 唯獨星漣有如芒刺在背,要不是眼下有危險,她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暴雪驪龍駒這樣的烈馬,一個女孩子居然不自量力地想要馴服它,星漣表妹,你可真是頑皮。”她知道桓肆也不喜歡自己,雖說救了她,一出口卻是這么不中聽的話。 星漣背都僵硬了,不敢這個時候多一句嘴,只能悶聲不吭,把所有不快忍著。只怕惹他不高興了被他扔下去,她相信他做的出來。 在星漣心里桓肆的形象很不好,若說桓律是天上的白鵠,那桓肆就是池塘的水鴨。這當然是星漣自己的偏見,而且偏到了骨子里,要知道在虞京其他少女們心中,桓肆可是大新朝最風流不羈,俊美多情的少年郎君,不知道多少人盼著他多看自己一眼。 自兩年前太子薨歿,儲君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呼聲一直是沉穩持重的二皇子桓律較高。 桓肆一個皇子,擁有與生俱來的出眾能力,不學他兄長勤勉上進,為陛下分擔國事,卻時時出入煙花柳巷,與那些高門貴族看不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難免惹人非議詬病。 不過此人魅力難擋,不知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吸引了許多人誓死效命于他。隨著他年齡漸長,朝中明確愿意支持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三皇子一派與二皇子黨已隱隱成分庭抗禮之勢。 星漣暗戀桓律,對他的“對頭”自然不會有好感,而且她年紀小,聽聞過他與許多男女廝混的“風流事跡”,自己再一腦補,更是反感。 而對桓肆的恐懼,則來自兩年前的一個意外。那件事讓她知道,這位三皇子本人看似無意于權柄之爭,實際上城府卻深沉得可怕,眾人都被他的假象蒙蔽了。 兩個人的重量畢竟不比一個輕飄飄的小姑娘,馬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氣喘吁吁地從飛馳如風到慢步小跑。眼見它已然脫力,她自己可以應付,桓肆將韁繩交回到星漣手里,讓她坐好了,一手在馬背上一撐,從馬上躍下,落到從淵身邊。 “有勞靖王殿下。”從淵向桓肆拱手一揖,眼光仍注意著星漣的情況。 桓肆奇道:“你不是最緊張你這meimei嗎?竟也放心將她置于險境?” “我希望她多學一些東西,將來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能自己保護自己。” “連自己jiejie也欺負,她已經夠頑劣的了。別人家的姑娘學的都是琴棋書畫,廚藝女紅,你這個當哥哥的倒是劍走偏鋒。日后培養出一個潑辣悍婦,虞京兒郎誰還敢娶她?” 楚從淵莞爾一笑,并未接下話題,轉而問道:“殿下今日也是來赴家祖壽宴的吧?怎么來這演武場了?” “我已經去向秦公祝過壽,聽你府上的人說你回來了,特地來看看你。如何?此去西北可有收獲?我是否該祝賀你要高升了?” 男兒多熱血,若非身份所限,桓肆也想親去沙場歷練一番。他私底下向今上請求過幾次,可眼看就剩兩個兒子,戰場上刀劍無眼,皇帝哪舍得讓他去冒險? “九死一生,不是人過的日子。當著你我才敢說實話,其實好幾次我都以為自己回不來,心里怕極了。”從淵苦笑著搖搖頭,“下面的兵士更苦。你知道嗎,白馬河一役,我們一個三十人的小隊全員覆沒,等我們把那個據點攻下來時,看到……看到他們的遺體被斷糧的敵軍啖食,白骨被扔得到處都是,連三十具完整的尸骨都湊不齊。” 然而只要最終結果是我方大捷,這類小規模的損失是不可能上報的,那些普通士兵犧牲也就犧牲了,連姓名也不會留下。遠方的親人日夜翹首,卻再也等不回自己的兒子、夫郎、父親、兄弟,他們甚至連親人已經不在世上的消息都等不到。” 他惆悵地嘆息著,“死去的人保護了活著的人,誰又去保護他們呢?” 桓肆沉默了一會兒,道:“阿淵怎么突然如此悲觀?他們的犧牲正是為了保護家鄉的親人,若是沒有他們拋頭顱灑熱血,讓邊敵入侵,國門失守,只會有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淪為兩腳牲畜。” 從淵眼神有些痛苦而迷離,從星漣身上移開望向遠方,低聲道:“我知道,有時候犧牲一些人可以換取更大的利益,可是……” 他沒有再接著說下去,桓肆頗為奇怪,他所熟悉的楚從淵并不是這么容易多愁善感的人,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少頃星漣騎著馬嘚嘚地跑過來,那匹暴雪驪龍駒耷著耳朵停下,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已經認她為主。 “哥哥,我成功了!”她俯身貼著馬脖子,一手摸摸馬耳朵,“我要叫它追電,行么?” 從淵把她抱下來,眼里像是融著陽光:“它現在是你的了,你要叫它什么都行。今天是靖王殿下救了你,又幫了你大忙你才能成功馴服追電,還不快謝謝人家?” 星漣不是很情愿,她看看桓肆,他雖然在淡淡笑著,她總覺得那笑容后頭包藏著禍心。 “多……多謝三皇子。”她躲到從淵身后,不敢與他直視。 “現在是靖王了。”從淵輕輕擰了她手背一下,提醒道,“我在邊關都知道,你還身在虞京呢,怎么如此沒規矩?” 桓律桓肆一個月前都封了王,桓律封騰王,桓肆是靖王,不能再以皇子相稱。星漣當然也知道,不過她素來對這些不太上心,一時忘了,仍用的舊稱。 “不妨,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楚二姑娘沒規矩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么?”桓肆唇角微微上挑,形成一個譏誚的弧度,“不過你也是該好好學學你家其他姐妹,堂堂一個公府貴女,要是連一個一般人家的閨秀都比不上,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就算和楚從淵交好,這人也從不給星漣面子,對她毒舌得要命,星漣想他二人前世一定是仇家。 不,不止前世,說不定今生也是呢。要不他怎么偏偏喜歡自己討厭的人?算起來,她和桓肆桓律還是表親,可他們兄弟倆都去討好月河,對她視若無睹。 “你!桓肆,你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星漣皺皺眉就要發脾氣,大庭廣眾,又是在哥哥面前,他總不能破壞掉偽裝對她下毒手。大不了以后出入小心,千萬不能落單了。 其實在她撞破那件事之前,她更加任性,就算對兩個皇子也是想懟就懟。那事之后,她便有些心驚膽寒,生怕哪天他想起來,后悔放過自己,干脆滅了她的口以防萬一。 “星漣住口!殿下,看在我的面上,就別怪罪她了吧?”從淵聽她直呼桓肆名字,臉色一變,對他雙手抱拳請求。 桓肆撩撩衣服,擺手道:“你瞎緊張什么?我怎會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從淵臉色不大自然,拍了拍星漣肩膀:“追電有我的人幫你照顧著,你想它了隨時來這邊就是。我現在有事與靖王相談,你先回府去陪祖父祖母吧。” 星漣這一次馴馬消耗了很多體力,正覺很累,加上她也不想和桓肆待在一起,便點點頭,囑咐他們好生對待馬駒,自己帶著丫鬟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皇子.騰王.桓律 三皇子.靖王.桓肆 不要搞錯了喲~ 第5章 “紫珠,你說我方才厲害不厲害?”回去路上星漣還沉浸在馴服一匹烈馬的興奮里,忍不住對著丫鬟們自夸。 “姑娘,剛才你在馬上也太危險了,奴婢們都快嚇死了,求您以后別這樣成嗎?”在演武場邊目睹星漣差點墜馬,紫珠等人現在臉色還是慘白的,“萬一您有個閃失,咱們做奴婢的可擔待不起。” 星漣不但未從她口中聽到恭維之語,反而得了一頓數落,猶如當頭被潑了涼水,不由拉下臉。 其他幾個不敢像紫珠一樣埋怨掃她的興致,一個不小心落下個詛咒主人的罪名就麻煩了。不過大家想表達的和她差不多,要是當時星漣真出了什么事,她們這些下人也別想活了。 “有什么好擔心的?祖母又不是那等不講理之人,不會歸罪到你們身上的。”星漣滿不在乎她們是不是關心自己,做仆人的,只要把她伺候好了就盡到了本分,她不強求人家對她有多忠心。 又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一根寒毛也沒少,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說,誰會知道啊?” 下人對她唯唯諾諾她其實并不太喜歡,而紫珠時常逆著她說話,沒那么順從,星漣反而對她容忍度高些。 紫珠簡直要被她氣死了,恨恨道:“就算國公和夫人仁慈不遷怒于奴婢們,可姑娘若是受了傷,吃苦受疼的可是您自己的身體,別人再怎么挨罰,也不能替您疼。再說,您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夫人考慮,您出了事,他們二老那么疼你,心頭能好過得去?” 星漣賠笑道:“好了紫珠jiejie,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的,我答應以后不讓你們擔驚受怕就是了。” 這種承諾她不知道作過多少次了,紫珠心知當不得真,但她一個丫鬟最多也就多兩句嘴,哪里真的就能管束起主子來了?也只能得她一個口頭服軟。 回到了春暉堂,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一曲琴音花哨的尾聲,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喝彩之聲。星漣不屑地撇撇嘴:一聽就知道月河又在家人和賓客面前臭顯擺,好像就她能耐似的! 她這種想法就真是冤枉月河了,一個人太優秀,吸引別人的注意再正常不過。哪怕并非月河本意,長輩要她在人前展露才華為家族的面子爭光添彩,她一個做晚輩的總不能開口拒絕。 國公夫婦雖最偏愛星漣,不過對其余子孫也不差,月河各方面比他人出眾,他們自然也十分看重。 說來也奇怪,月河早到了議親的年紀,虞京男兒思慕她的不在少數,托人上門來說親的也不少,而且其中大多門第顯赫,配一個庶出小姐綽綽有余。 可她的婚事就是遲遲未定,家里長輩們總不能打著主意讓她入宮吧?還是待價而沽,等著陛下將她指婚給兩個王爺里的哪個呢?現在騰王和靖王都還沒有正妃,兩兄弟又不約而同對月河有意思,手心手背都是rou,只怕皇帝也頭疼給誰賜婚吧? 星漣有點小小的陰暗心思,希望陛下就這么一直猶豫下去,讓清高孤傲的月河一直待字閨中,最后變成誰也不想要的老姑娘。 帶著一身冰雪的寒氣,掀簾子進了屋內,一眾貴婦正變著法兒夸贊月河呢。有幾位夫人順便提起了自己家里尚未婚配的適齡兒孫,意有所指,秦公夫人只笑著裝聽不懂。 郗芳華對自己親女兒尚且不上心,更何況是庶女的婚事,有人問她的意思,她只是不輕不重瞟白氏一眼,端起茶杯道:“月河的婚事自有她親娘考量,再不然還有世子爺做主,公公婆婆也在,我怎敢越俎代庖?閣下問錯人了。” 她才是主母,按理說不管嫡女庶女,終身大事都該由她和世子商議。這么回答客人,不但是對客人無禮,也是絲毫不把自己和白氏母女當一家人。問的人尷尬,別的誰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 白氏出身十分寒微,在有郗芳華的地方向來低調,郗芳華與楚文軒夫妻不睦多半是因為她,對方沒有遷怒于她她就感到很慶幸了,哪敢怨懟? 郗芳華冷漠高傲,楚星漣驕橫跋扈,都不像善茬。月河母女二人都是絕色佳人,敢怒不敢言,委屈起來的那副模樣特別招人憐愛,連外人也看不下去,私下猜測她們平日不知道怎么受主母白眼作踐呢。 當然,郗芳華身為郡主,又是秦國公嫡長子媳婦,還是郗大將軍親女,就算她真苛待了妾室,也沒有誰敢當面非議她。 “祖母,我回來了,剛才哥哥送了我一匹小馬呢。”星漣一來就嘰嘰喳喳躥到國公夫人跟前,吊著她手臂不放。 老太太順了順她的頭發,假嗔:“這個瘋丫頭,瞧你這一身的雪和泥水,也不怕被人家笑話,跟你jiejie多學學罷!” 星漣故作天真地眨眨圓眼睛,仰著臉道:“學月河jiejie彈琴跳舞,吟詩作賦嗎?可我堂堂公府千金,要欣賞歌舞,不是有專門的樂姬優伶?至于詩詞歌賦,不說前人無數經典,已經有人專美于前,我自知不是這塊料子,干嘛還要趕著去獻丑,任人比較評說?搞不好丑而不自知,人家為了顧全我們家的面子昧著良心說好,背地里調笑,那才糟糕呢!” 她拿舞樂伶人與月河相提并論,暗諷月河學的都是娛人之技,在座豈會聽不出?不過聽出也不可能說破,聰明些的馬上岔開話題把這尷尬的場景揭過去。 月河氣得臉都青了,不過這樣的場合,為了維持她自己和阿娘苦苦營造出來的形象,無論如何也不能當眾爆發。轉念一想,楚星漣這個豬腦子,這樣做不正是幫了自己一把嗎? 今日之事傳出去,其他人只會更同情自己,為自己不平,等父親回來了,自會幫她做主扳回一局。 “我是讓你學你jiejie的端莊持重,這樣的姑娘才是大家閨秀,讓人喜歡。你們瞧瞧這插科打諢的潑猴兒,專會拿些歪理邪說來糊弄人!”國公夫人也不想損了月河的顏面讓她委屈,輕手在星漣小臉上掐了一下,用眼神警告她收斂著些。 星漣吐了吐舌頭,對月河道:“jiejie莫要多心,meimei可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你實在是優秀極了,星漣也以做你meimei為榮呢。” “meimei謬贊了。”月河溫婉一笑,表情恢復云淡風輕。 廳內氣氛很快又活躍起來,笑語晏晏,不快之處似乎很快就消弭了。不一會兒丫鬟婆子上來稟報壽宴已準備妥當,請賓主入宴廳用飯。 男女賓客不在一處,今日單是女客就有幾十桌,星漣坐在國公府人身邊,月河則和一群同樣未出閣的官家千金坐在一起。月河在官宦子女中很受人推崇,她脾氣好模樣好,許多人都愿意與她交往。 當然也有人因為各種緣故,像星漣一樣不喜歡甚至上升到討厭她,將她當做眼中釘rou中刺的。 比如湘東王之女陽城縣主,也是個有名的才女,但每次有什么貴女間的詩社雅集,楚月河總壓她一頭。一個人鋒芒過盛難免遭人嫉妒,久而久之月河便無形中樹了幾個陽城縣主一類的敵人。 再比如薛太傅的孫女薛曉曉,她親jiejie就是先太子妃,太子去后也跟著殉了去,到底是自愿還是有別的什么內情,誰也不知道。 jiejie能嫁進皇家,薛曉曉也有些這心思,她傾慕三皇子,而兩位皇子屬意楚月河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對情敵看不順眼更正常不過。 也是巧了,這次薛曉曉和陽城縣主偏就與月河坐到了一桌。年輕姑娘們有真手帕交,也有假閨蜜,表面說說笑笑,暗中小動作不斷,甚至有人借著玩笑的借口你拍我一巴掌,我掐你一下。因為都是在別人家做客,不能落下不好的名聲,被打疼的為了維持臉面,大多也只能忍氣吞聲。 開席沒過多久,月河的裙子就被薛曉曉“不小心”拿瓶梅子露潑濕了一大片。那酸梅露顏色暗紅,浸入月河的衣裙很是醒目,況且這大冬天的,就算在生著炭盆的屋內,穿著濕衣服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