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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你,至高指令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劉皓:“啊,咋?”

    陸連川挑眉,極其不謙虛地炫耀:“我老婆縫的。”

    劉皓:“……所以?”

    陸連川:“讓你看看,怕你沒見過。”

    空了一空,陸連川:“會發(fā)光。”

    劉皓:“去你的!!”

    狗糧吃就吃了,我毫無怨言,但吃著吃著怎么還升級了?!

    發(fā)光狗糧?啊呸!!

    作者有話要說:

    啊,前去維和的人們,因為維和地區(qū)情況復(fù)雜,會有各種武器污染或者病毒,必須服用藥物或者注射疫苗,所以一般情況下,回國后如果要孩子,都需要等待三到五年時間。

    所以,向維和士兵們,志愿者們,致敬。

    第27章 那封情書,那份心意

    陸連川的室友發(fā)現(xiàn)陸連川這些天睡覺, 采取一種偉人逝世般莊嚴(yán)肅穆的仰臥姿勢,不一樣的是,偉人雙手交疊是放在腹部, 而陸連川雙手交疊, 則是放在脖子處。

    這要再蓋個國旗,恐怕就更像了。

    室友覺得很驚悚, 很不吉利。

    終于,第三天,室友推醒了陸連川。

    “陸中尉。”他說,“您老人家能換個姿勢睡覺嗎?又沒記者錄資料片,何必這樣莊嚴(yán)?”

    陸連川抬手, 睜開眼睛,認(rèn)真地問室友:“中士,你結(jié)婚了嗎?”

    室友:“我兒子都六歲了, 我結(jié)婚早。”

    “那你老婆,給你縫補(bǔ)過衣服嗎?”

    室友好笑道:“喂,陸中尉,你哪個年代穿越來的?現(xiàn)在哪還有老婆縫補(bǔ)洗衣的?我媽那么大歲數(shù),現(xiàn)在都不縫縫補(bǔ)補(bǔ)了。再者, 咱們內(nèi)務(wù)不都教過,襪子破洞都自己瞎縫縫得了, 用得著再給老婆寄回去?”

    陸連川其實并沒有聽他在說什么, 直接一句:“我老婆給我縫扣子。”

    室友想,所以呢??

    陸連川枕著手, 眼里含笑,說道:“有時候真的很神奇,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但如果是她做的,就會非常開心。你有這種感覺嗎?甜蜜,真的甜……”

    室友嗯了一聲,說:“結(jié)婚那天,我丈母娘說我臉黑,難看,以為我不樂意,其實我當(dāng)時是想哭,沒敢當(dāng)著他們哭……甜的,你這說的沒錯,又甜又感慨……”

    陸連川像是找到了知己,翻了個身,撐著腦袋,眼睛里閃著笑意,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說:“跟你說,我現(xiàn)在都在想我孩子,一想就忍不住笑,特別向往。”

    室友道:“啊,孩子沒出生時確實有這么向往過,但有了孩子之后,一天到晚,好玩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真的。而且孩子這種東西吧,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樣……”

    室友說到這里,忽然瞥見陸連川恍恍惚惚的笑容,這才知道,跟心懷憧憬的人說什么孩子麻煩之類的話,都是多余。

    什么甜蜜的負(fù)擔(dān),現(xiàn)在,新婚男士滿心想的只有甜蜜,沒有負(fù)擔(dān),也不可能存在麻煩。

    于是,室友問他:“你想要幾個孩子?”

    陸連川說:“說真的,如果真讓我說的話,我想要七個孩子,按音符起小名,每次叫他們吃飯時,就喊哆來咪法嗦啦西……”

    室友:“哈哈哈哈,你家屋頂會被掀翻的!”

    陸連川笑著說:“只是想想,考慮到現(xiàn)實情況,一個孩子就可以了,懷孕生子并非易事,人都把死看得重卻把生看得容易。生一個就很辛苦了,我不舍得她辛苦,其實無所謂多少,只要她有這份心,有一天會對我說,陸連川,我們要個孩子吧,我就很歡喜,這就足夠了……”

    陸連川手指叩著那枚扣子,輕輕一笑。

    “只要她愿意,就是我莫大的榮幸。”

    室友有些目瞪口呆,也對陸連川有點刮目相看,他問:“你跟溫少校,是一路談下來的初戀嗎?”

    “不然呢?”陸連川歪頭,說道,“我是軍人,軍人一心一意,只有一心,才是合格的。往大了說,軍人不能背棄他的祖國,往小了說,不能背叛他的家。為國效忠,這個國只能有一個,忠于愛人,這個愛人,也只能有一個。”

    室友萬萬沒想到,陸連川這小子,一下子把問題拔高到了這個程度,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隔壁傳來敲墻聲。

    陸連川立刻轉(zhuǎn)過身,曲起手指,敲了敲墻板。

    溫槿聽見回應(yīng),空了一會兒,敲來一串摩斯電碼。

    “晚安,好夢。”

    陸連川笑了一下,回:“你也是。”

    室友把燈熄滅了。

    黑燈瞎火的沉默了會兒,室友忽然開口問道:“陸中尉,聽我們劉隊長說……你有會發(fā)光的扣子,在哪?”

    陸連川手指捏著那枚扣子,回答:“沒用的,你們看不出來。扣子的光,只有我才能看到……”

    室友有一瞬間,以為陸連川在講童話故事。

    什么展開??皇帝的衣服扣子?只有誠實的孩子才能看到??

    陸連川說:“非扣子會發(fā)光,而是我愛人,賦予了這枚扣子光輝。”

    室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翻了個身,決定好好睡覺,再也不跟陷入新婚甜蜜的陸中尉聊天了。

    千萬不能搭理陸中尉,否則你的大腦會和他一起朝奇怪的方向壞下去,戀愛短路。

    陸連川說:“這是愛情的光……”

    室友枕頭捂住了頭,后悔不迭。

    溫槿接到了通知。

    “聯(lián)合國那邊會盡力幫助協(xié)調(diào),在新的專家組放開之前,二批的檢修任務(wù)和三批的組建任務(wù)就先交給你了,溫少校,做力所能及的事,做好就行。”

    “明白。”

    工程隊的搶修任務(wù)基本完成,溫槿恢復(fù)了工作,每日都要到重建好的聯(lián)合國指揮中心進(jìn)行作業(yè)。

    甘甜薇隨行跟訪,每天由工程隊接送。

    來來回回有幾次送的,溫槿就察覺到了劉皓和甘甜薇之間微妙的火花。

    一日中午吃飯時,溫槿問甘甜薇:“冒昧問一下甘記者,你現(xiàn)在,有交往的男朋友嗎?”

    甘甜薇驚訝道:“沒想到溫少校這種溫吞粗神經(jīng)的工科女,竟然還會關(guān)心他人的情感生活!”

    “抱歉。”溫槿柔柔笑著,“如果你沒有的話,我想跟你說一下,最近我觀察到的一件事。”

    “什么?”甘甜薇問道。

    “您可能有愛慕者了。”溫槿說。

    甘甜薇微愣片刻,哈哈笑了起來:“溫少校啊……”

    她說:“我走到哪里,都有愛慕者的,從小到大,見怪不怪,要是哪天沒有愛慕者,才奇怪呢。”

    “確實是呢。”溫槿點頭,“我只是觀察到了一個很明顯的,所以想告訴您。不過,也要看甘記者的意思,甘記者喜歡什么樣的人?”

    甘甜薇笑了會兒,抱胸道:“溫少校,我以前就跟您說過,我這人,除非性命攸關(guān),不然是不會說假話的。我喜歡英雄,永遠(yuǎn)都是,這輩子不會變了。”

    溫槿想起陸連川第一次跪搓衣板時說的話,忍不住一笑,問甘甜薇:“廣義的英雄,還是有具體形象的英雄?”

    “廣義。”甘甜薇說,“我敬重所有稱得上是英雄的人,不分男女,所以,溫少校,你也是。”

    “不敢,我稱不上是英雄。”

    “溫少校年紀(jì)輕輕,就已為國為推動整個歷史和社會進(jìn)步做出了巨大貢獻(xiàn),這就是英雄。所以,我也很喜歡你。”

    溫槿謙虛搖頭:“并非我一人之力能做到,都是團(tuán)隊協(xié)作的功勞,沒有大家,哪有我?甘記者,請千萬不要把功勞歸于我個人,不敢當(dāng)。”

    甘甜薇笑著說:“果然。溫槿,你和陸中尉都是純粹的人,盡管有時我會笑你們之間的互動太過青澀可笑,但,不管是從個人角度還是夫妻角度看,你們都是令我羨慕的人。”

    甘甜薇說:“有時候會很好奇,什么樣的水土和家庭,什么樣的經(jīng)歷,才養(yǎng)出了你們這樣純粹的人。陸少校,也是這樣。”

    陸少校?陸林峰嗎?溫槿抬頭。

    甘甜薇說:“兩年前,我來弗沙采訪,跟拍弗沙維和基地的生活,是陸少校負(fù)責(zé)照顧接待。他并非我第一個喜歡的英雄,但他是我成年后,見過的,第一個會發(fā)光的男人。”

    溫槿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劉皓可能沒戲了。

    甘甜薇說:“本想跟他表白,告訴他,我為他的光芒折服,但卻沒能說出口。我想認(rèn)真地對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你看……我是個記者,采訪過許多政要,從沒怯場過,對我而言,說出喜歡很容易,可唯獨陸少校,我越想認(rèn)真地跟他說,我崇拜他,想讓他知道,他是個光芒萬丈的人,我喜歡會閃光的他,我就越難開口。”

    溫槿似乎聽懂了,這應(yīng)該不算愛情,只是一種別樣的情感,被優(yōu)秀的人散發(fā)出的光輝所感動。

    甘甜薇轉(zhuǎn)過頭去,苦笑:“第一次,我下定決心要告訴他時,他一手拿著一封信,一手在寫回信……他是在給一封情書寫回信。我問他,陸少校,這是封情書嗎?”

    溫槿忽然愣住。

    甘甜薇眼中亮晶晶的,分明有淚。

    “陸少校笑著說,是呢,一個小姑娘的情書,可惜現(xiàn)在回不去,也沒辦法把她的心意寄回家,抽空寫個道歉信,解釋一下……”

    甘甜薇擦了眼淚,說道:“我膽怯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心里已經(jīng)把他放在了特殊的位置,我沒能說出口……我平生最后悔的兩件事,一個是當(dāng)年在庫夫德淪陷區(qū)沒能救出我的搭檔,一個就是沒能在那時,說出對陸少校的崇拜與喜歡……我應(yīng)該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的……”

    甘甜薇低頭擦淚,溫槿遞過去手帕。

    “第二次,我說了……我把心意說給了他……可是當(dāng)時,他什么都聽不到了。”甘甜薇說,“他傷到了頭,陷入重度昏迷,那時果特里首都正值戰(zhàn)亂時期,無法就近接收,臨近國家聽了情況,都不敢收治……我瘋了一樣聯(lián)系我能聯(lián)系的朋友,也沒能改變結(jié)果,太晚了……”

    甘甜薇搖了搖頭,紅著眼睛,抬頭看向天空,不讓自己的眼淚再流。

    “抱歉,因為我的有意隱瞞,所以一直沒跟你們說……”甘甜薇道,“我一直想把他當(dāng)作我生命里的普通過客,就像我采訪過的那些英雄一樣,留在心里,再不相熟。可沒想到,我心里的他卻有了特殊的色彩,越來越重要……再也忘不掉。”

    “已經(jīng)太晚了,我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意后,他已經(jīng)聽不到了。”甘甜薇哭著說,“而我也忘不掉他了。太晚了……”

    溫槿沉默了好久,柔聲道:“雖然知道現(xiàn)在提這個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想問一問……那封情書。”

    甘甜薇抬頭。

    溫槿說:“我認(rèn)為,很大的可能……那封情書,應(yīng)該是我寫給陸連川的。”

    陸林峰還沒來得及寄回家,就收到了通知,遠(yuǎn)赴弗沙。

    這封情書太重,所以他沒敢委托別人代寄,而是隨身帶著這封情書來弗沙執(zhí)行任務(wù),想回家后,親手交給他弟弟。

    只有這樣最穩(wěn)妥。

    那是一個小女孩要傳達(dá)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