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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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靈夜忍俊不禁,看向段懿軒,“百善堂每月都向朝廷交足了稅銀,讓李公子請一兩頓,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我何時對你小氣過?”段懿軒啼笑皆非,似是想到什么,不禁問道:“聽說過幾天你們要去夏蓮山莊?”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以為意,“正好天氣炎熱,過去避避暑。” “你可知,二皇子一家也會去?”他提醒道。 她微微一怔,“這個我還不知道。” 心中卻有些疑惑起來,段懿軒從來不會說多余的話,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含義。 她仔細(xì)一想,這才醒悟過來,二皇子的正室不就是席年成的嫡女嗎? 見她眉頭緊鎖,他于是又說道:“放心吧,皇上和皇后也會去,到時候我也會跟著過去。這一次,大家過去住的時日雖然不長,卻也不短,好歹有個照應(yīng)。”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以為真是莊南煙想換換心情,沒想到皇族里的人都去了。 席雪瑤身為一個通房丫鬟,生前又囂張跋扈,死了不過才兩三天,大家的飯后談資便換了新鮮事,繼續(xù)恢復(fù)了往日的生活。 王府里少了她,終于寧靜了一段日子。 這天,王府里的下人們,很快準(zhǔn)備好出游的行李,馬車也被車夫趕到王府大門前,只等主子們上車以后,一聲令下,就可以出發(fā)。 當(dāng)鳳靈夜抵達(dá)時,恰好莊南煙也正準(zhǔn)備上馬車。 看見她以后,莊南煙便折身退了下來,走到她身邊,親熱地挽住她的手,“旅途乏味,jiejie就與我們乘坐同一輛馬車吧?” 鳳靈夜微微蹙眉,面上卻笑道:“meimei心意我心領(lǐng)了,可我喜歡安靜,就不叨擾meimei了。” “jiejie身為王妃,怎可坐第二輛馬車,既然不喜歡熱鬧,那meimei就坐后面的馬車,jiejie與王爺一起如何?”莊南煙善解人意地說道。 這時,見莊南煙遲遲不上車,馬車中的段君墨不禁撩起車窗簾子,看向二人,目光定在鳳靈夜遲疑的臉上,語氣平靜,“怕本王吃了你嗎?” 鳳靈夜抿了抿唇,最終拗不過這兩人,順從地上了馬車。 沒等多久,后院里的女眷一擁而上,也顧不得太多禮儀,開心地?cái)D上了各自的馬車。這次有王爺坐鎮(zhèn),應(yīng)該不會再有半路折回的事情了。 馬車很大,一輛車基本可以坐四五個人,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四五個女人還了得。 擠在一起,頓時就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經(jīng)過上回的小溪。”秦姨娘一臉激動和興奮,腦海里對上次的小溪充滿了回憶。 花姨娘笑了笑,“這次有王爺,恐怕是不能再向上回那么玩鬧了。” 秦姨娘聽罷,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是啊,花澈meimei說得對,若還那般玩耍,肯定是要挨罵了。” “不過等我們?nèi)チ讼纳徤角f,就可以盡情玩耍了。”花姨娘笑著寬慰道。 秦姨娘一聽,頓時又笑逐顏開了起來。 不過十幾歲的小姑娘,心里惦記的自然都是玩耍,以前府里有席雪瑤壓著,現(xiàn)在她一走,姨娘們紛紛直了腰桿。 縱觀這幾輛馬車?yán)镱^,都滿滿地坐滿了女子。 就連段君墨都不知道,自己的后院里原來還有這么多姨娘,平日里,這個送一個,那個送一個,他也沒有留意,只帶回了府,便讓管家安排了下去,沒想到卻積少成多,變成了今日這個壯觀的場面。 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段君墨朝莊南煙問道:“府上總共有多少姨娘?” “不算通房丫鬟的話,總共有二十九個。”莊南煙執(zhí)掌后院,每個月都要派發(fā)月銀,所以算得比較清楚。 聞言,鳳靈夜眉頭微微一緊。 腦海里不禁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夜一個,若遇上一個月只有二十八天,豈不是還余了一個。 段君墨顯然不知道鳳靈夜在想什么,只沉聲吩咐道:“統(tǒng)統(tǒng)打發(fā)掉。”本王又不是種馬,要那么多姨娘做什么? 對于這件事,莊南煙卻有不同的見解,“王爺,您不是普通人,姨娘們身份雖上不了臺面,但若能為王爺生下一兒半女,也是好的。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還需子嗣旺盛才好。” 鳳靈夜聽了,心頭一笑,跟著莊南煙苦口婆心地說道:“沁妃meimei說得對,如今王爺已是二十有四了,王府后院卻無半點(diǎn)動靜,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王爺不但不能將這些姨娘打發(fā)了,還需要夜夜勤奮點(diǎn)才好。” 段君墨蹙眉看向她,“你是怪本王不夠勤奮?” “王爺是否勤奮,臣妾不知曉,這事王爺還得問沁妃meimei才是。”她說著,轉(zhuǎn)而笑意盈盈地看向莊南煙。 莊南煙面色一紅,羞澀地覷了她一眼,“jiejie可不許再胡說了。” 段君墨突然有些無言以對,端坐在馬車中,擰緊眉頭。 鳳靈夜唇角微揚(yáng),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若是王爺和meimei有什么難言之隱,盡管說于臣妾聽,臣妾好歹也是一名大夫,不說包治百病,至少這種病還是沒問題的,女子的話,皇后便是先例,自然不必多說了,若是男子的話......” 說到這里,她看向了段君墨,“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段君墨緊緊盯著她,鳳眸深沉,這個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jiejie,你快別說了。”莊南煙臉色通紅,一張臉都快掐出水來了。 “罷了罷了,”鳳靈夜一臉苦惱地?fù)u了搖頭,“沒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不配合的病人。既然王爺和meimei不便直說,那只能靠后面那六輛馬車中的姨娘了。” “其實(shí)......其實(shí),”莊南煙似乎有些話想說,但看了看段君墨淡漠的臉,最終化作了一聲無言的嘆息,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jiejie,不如咱們來下棋吧?” 鳳靈夜看了一眼擺在桌案上的棋盤,想著距離夏蓮山莊還有一段時辰,于其看著他們二人在馬車?yán)锬銉z我儂,倒不如下下棋,于是點(diǎn)頭同意了。 很快,二人擺開圍棋,開始廝殺起來。 段君墨靠在車廂上,一開始本是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最后還是耐不住好奇,也跟著看了過來。 都說什么樣的人,就會下什么樣的棋。 不知如鳳靈夜這般心思縝密的女子,又會走出一番怎樣的棋局? 當(dāng)他滿懷希望和好奇地看過來時,卻看到鳳靈夜落子隨意而散漫,沒走幾步,就被莊南煙殺得片甲不留。 從她落子的手法和速度,莽撞冒失,簡單又直接,哪里像她平常那般詭計(jì)多端? “你這哪里是在走棋?”段君墨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這分明就像在喂小雞仔,棋子滿棋盤地跑,毫無章法。 鳳靈夜煞有其事地看向他,“下棋不就是你追我趕?” “jiejie,你以前可下過圍棋?”莊南煙耐著性子問道。 鳳靈夜老實(shí)地?fù)u了搖頭,笑著道:“我爹以前之所以決定將醫(yī)術(shù)傳給我,并不是我在這方面有多聰明,而是我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爹怕我嫁不出去,于是就教了我一些旁的知識。” 段君墨嘴角微抽。 莊南煙眉頭一顫,尷尬地笑了一聲,“jiejie還真會說笑,夏國女子各個賢惠,怎有琴棋書畫都不精通的閨閣小姐?” “所以我這不是得了便宜,才以庶女之身,做上了這王妃之位?”鳳靈夜看向段君墨,就是想要膈應(yīng)他。 而這個事情,也正好是莊南煙心底的傷疤,被她這么一說,頓時也笑不出來了。 段君墨卻沒有太多表情,只淡淡道:“既已成為了王妃,以前的身份便只代表過去,琴棋書畫比起醫(yī)術(shù),只是華而不實(shí)的虛表,你父親是個眼光長遠(yuǎn)的人。” “臣妾代父親,謝過王爺贊賞了。”鳳靈夜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也沒了逗樂的心,閉上眼,靠在車廂上小憩起來,心思卻有些沉重。 可惜他的父親,卻是死在了段君墨的將士手里,縱然眼光長遠(yuǎn),也預(yù)料不到自己的死期。 莊南煙見鳳靈夜也沒有了下棋的雅興,于是收了棋盤,緩緩靠在段君墨懷里,也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可馬車還沒有走多遠(yuǎn),前方突然一陣sao動。 一陣慌張的聲音,帶著疾風(fēng),猛地闖進(jìn)了隊(duì)伍。 “快讓開,讓開,統(tǒng)統(tǒng)讓開!” 守在前方的侍衛(wèi)一看,只見一輛失控的馬車,迅速朝著隊(duì)伍沖了過來! ☆、第70章 人間仙境,夏蓮山莊 隊(duì)伍前方的侍衛(wèi)也不敢rou身上去頂,只得被迫往兩邊撤。 一時,失控的馬車直接就往第一輛馬車撞過來。 第一輛馬車,恰好就是段君墨、莊南煙和鳳靈夜所在的馬車。 車夫嚇壞了,慌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卻已來不及了,嚇得條件反射地跳了下去。 當(dāng)段君墨聞聲將馬車門打開時,前方的馬匹紅著眼,瞬間沖了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間,段君墨一把撈過驚慌失措的莊南煙,正打算去拉鳳靈夜時,只聽莊南煙突然一聲尖叫。 他回頭一看,馬匹已然沖了過來。 見他還在猶豫,莊南煙立刻緊緊抓著他的衣領(lǐng),面色微白,“王爺!” 再不跳車,就晚了! 一切只發(fā)生在一瞬間,段君墨抱起莊南煙,立刻扔向了高空,“冷鳶!” 冷鳶聽見主子的呼喚,迅速從隱身處飛了出來,一把接住了莊南煙。 莊南煙秀眉緊鎖,站到安全地帶以后,立刻看向段君墨,失控的馬車撞上他們的馬車,馬車速度很快,沖擊力很大,只聞一聲巨響,當(dāng)場就側(cè)翻了過去。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鳳靈夜只覺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著自己,護(hù)著她的腦袋,兩個人就像滾落山崖的石頭一般,不斷撞擊在車廂里。 四肢百骸如同散架了一般,死亡的恐懼籠罩在這一方小小的車廂中。 鳳靈夜出于本能,緊緊抓著身邊的依靠,心跳如雷。 段君墨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在戰(zhàn)場上鍛煉出來的鎮(zhèn)定和冷靜,使得他就算面對死亡也能穩(wěn)如泰山,他一邊抱著她,一邊附到她耳邊,語氣深沉而穩(wěn)重,“別怕,我會護(hù)著你。” 鳳靈夜雙眸微微一顫,心中頓時五味陳雜,復(fù)雜無比。 此時,馬兒吃痛,發(fā)出一聲嘶鳴。馬車滾在地上,轉(zhuǎn)了兩圈,撞上一棵大樹才猛然停了下來。 “王爺呢?王爺是不是還在馬車?yán)铮 鼻f南煙慘白著臉,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的馬車,冷鳶也飛身趕了過去。 宮姬月被安排在了侍女隊(duì)伍里,當(dāng)趕過來時,已經(jīng)太晚了。 馬車撞上大樹,車廂撞裂了一塊,當(dāng)大家將木板拆開時,看到里面的場景,赫然一驚。 段君墨臉上沾滿了鮮血,鳳眸緊閉,懷里抱著鳳靈夜,而鳳靈夜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一根斷裂的尖銳木板插在她的大腿上,鮮血如注。 下人們面色一白,趕緊將二人抬出來。 莊南煙在一旁急得落淚,不斷地喊著昏迷的段君墨。 宮姬月急忙趕了過來,一把接過侍衛(wèi)手中的鳳靈夜,蹲下身準(zhǔn)備給她止血,她卻蹙眉道:“快帶我去看段君墨。” “你自己都快失血死了知道嗎?”宮姬月一手抽出扎在她rou中的木板,鮮血當(dāng)即冒了出來,他立刻用干凈的布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