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楊姐,我沒有說服傅總,大概是傅總發現設計有價值,才會答應簽合同,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哎?是嗎?”楊姐滿臉疑惑不相信,見我神情認真,也沒有再追問,提了個建議:“你要不要回設計部參與這次的設計修改,我看你設計修改能力差不多,你要是愿意,可以單獨再加業績。” “真的?” “當然啊,你的設計能力不差啊!不過你要繼續做營銷也行,看你的選擇。” “那我還是選設計吧!” 比起做營銷,我更喜歡做設計,能有這樣的機會,我當然選擇前者。 合同簽了,我也不需要辭職,還能做自己想做的工作,現在是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只是傅言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按說不該放過我,為什么又放過我? 這個男人的心思,真的太難猜。 楊姐和我商量好之后,她回去自己的位置,幾個同事現下愉悅合同的事情搞定,放松了下圍在一起聊天,不知聊些什么,聊得熱火朝飛,有一人還抽空回頭來跟我說:“對了林意,你今天沒去凱撒好可惜,今天傅總脖子上有個很深的牙印,超讓人好奇到底是恩愛過頭弄出來還是被仇家報復!” “牙印?” 我愣了愣,腦海里面浮上來一個我罵著傅言是狗還咬了他脖子的畫面。 猛地渾身哆嗦一下,天哪,是我咬的?! 我不敢相信的甩了甩腦袋,懷疑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怎么會出現那樣的畫面? “我也覺得女朋友或者情人咬的可能性比較大!”另外一個同事插進來話:“人家背地里肯定交了女朋友,肯定沒被挖出來。” “我之前好像也聽說傅總有地下情人!” “是啦是啦,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后來向總不是也過來了嗎?他臉上和脖子上好像也有抓痕,還沒消完全呢。可傅總比他帥多了,有傷口都超有魅力!” “就是就是!我也這么覺得!” 幾個同事對這個話題進行了火熱八卦,到最后變成了一場花癡會,我不涉及其中,心情一時起伏。 真是我咬他的話,他怎么會輕易放過我? 想不透,也不愿意再想,我在心里下了決心,以后少接近這個人就是。 下班快到點時,容揚說要請我們去吃飯唱歌慶祝合同完成。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歡呼,我不是很想去,找了個借口拒絕,并且在下班之前,去詢問了提成的事情。 楊姐說提成得隔幾個月才發下來,得知我有急用,她說可以幫我先去財務部申請預提二分之一,至此,醫藥費的時候總算有著落。 和同事們分道揚鑣,我要準備去坐公交時,公司門口過來一輛奧迪。 我們公司不大,來上班的人很少開名貴車,我還在想這車和祁霖的車有些像時,車窗拉了下來,里面的人朝我招手。 “老婆,這邊。” “祁霖?” 還真的是祁霖,我剛能湊齊醫藥費,心里正歡喜,看到他更驚喜,很快上了他的車。 “你怎么會來接我下班?” “我們一起吃個飯,晚上我回家住。” “好啊。” 心里雖然有些疙瘩他送給女同事禮物,但好些天沒見到祁霖,他又主動來接我下班,我不自覺的心軟,再把醫藥費已經湊齊的事情告訴他。 “醫藥費湊好了?” 祁霖很詫異,詫異得讓人覺得古怪,仿佛他從來沒想過我能湊齊一樣。 “怎么了嗎?” “沒事。”他繼續開車,臉上卻沒有了笑,隨后不再說話,再開口問:“你是不是認識凱撒的傅總?” 我愕住:“傅言?” “你真的認識他?你們熟到什么程度?他知道你是誰嗎?”他連續追問,語氣有迫切。 “我和他不熟。”我回答,緊緊的握拳,心里有些驚怕,祁霖問起這個做什么,神秘人被抓了,照片應該沒有泄露才是。 車的速度放緩,他偏了頭過來看我幾下,再動了動唇:“真的不熟?” “是啊。”我干笑,“你怎么了,為什么問到他?” 我看到他輕呼了一口氣,猶如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說道:“沒什么,我有個項目,也和凱撒在合作。” 我應該要在很早很早前,就意識到,其實我們公司想要巴結的傅總,和祁霖想要討好的傅總是同一個人才對。 經由祁霖這么一說,我沒有太多的詫異,只是覺得,這個城市,這個圈子,有時小的不可思議。 接下來,祁霖帶我去吃了西餐,給我切牛排,溫柔體貼得就跟當初剛結婚一樣。 現象很好,氛圍也很好,好到讓我想問他上次手鐲的事情都說不出口,怕煞風景。 后來吃完飯,他又帶我在家附近的公園散步,再回去家里時,婆婆早就等著我回來,不出所料的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林意,你可算回來了!阿霖,你回來的也正好,你老婆昨晚一夜沒回來,你看看她是什么德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勾當!” “媽。”祁霖不悅,并沒有如婆婆所愿生氣,“她又不是小孩,有時候會去朋友借住也正常,這是你媳婦,別把她逼得太緊。” 祁霖一開口,婆婆其實更惱火,但有祁霖給我罩著,她強行忍了下來,往死里瞪著我。 不起沖突是最好的事情,我心里竊喜,慶幸祁霖站在我這邊我避過這一劫。 我們往房間走,才踏入屬于我和他的空間里,祁霖把我拉到懷里,抱著我一起滾到床上,還沒反應過來,他吻上我的唇,帶著我體驗唇齒相依。 一陣子后,他輕喘氣盯著我,視線有些嚴肅又帶著柔情,對我再一次囑咐:“老婆,答應我,無論如何少跟傅言接觸。” 心里一動,我對他產生了罪惡感。 那些不該和傅言發生的肢體接觸,雖然是在非自愿情況下,發生了很多次,就連唇,也被吻了好幾次,甚至,身體之間的親密只差別于發生和沒有發生。 思及此,我竟然渾身灼熱,情不自禁的覺得他那霸道的吻技比祁霖溫柔的親吻更加深刻。 在和自己丈夫親昵時,居然想著其他男人,太對不起祁霖,我的心頓時沉重,罪惡感更加濃烈。 主動環抱住他的腰身,我埋在他身前:“祁霖,我會的。” 他一笑,把我唇啃了再啃:“我會吃醋,怕你被其他優秀的男人搶了。” 我對他笑,他很會講情話,剛結婚那陣子講了很多,后來工作忙了就少了,我感覺我們好像恢復到了熱戀期,這是好兆頭。 “老婆,我們一起洗澡?” 他再問,我整個人被他壓著,身體緊緊鑲嵌,人被吻得呼吸不紊,臉頰熱起來,羞澀的點頭。 毛巾都在陽臺晾著,他讓我先躺著,他則去陽臺收衣服。 我沒閑下來,坐在床上整理床鋪,把房間也簡單收拾下。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祁霖還沒有進屋子,我聽到婆婆好像跟他講話的聲音,便先按了接聽鍵,打算跟對方說祁霖晚點進來。 還未開口,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霖,我不舒服,你快過來。” “你是誰?” 女人的聲音,還親密的喊著祁霖,我警覺追問。 “我找祁霖,讓他來接。” “我是他老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和我說!” 對方大改嬌滴滴語氣,反而挑釁的口氣沖的很:“公司的事情,你懂嗎?能解決嗎?” “怎么了?” 祁霖找完毛巾回來,我把手機還給他,抱著雙膝坐在床邊,對剛才那個女人的挑釁口氣不爽到了極點。 可祁霖看了看手機,再看了我一眼,把毛巾放床上,出去外面講電話。 我的心情就算從天堂跌倒谷底,不安起來。 沒一會兒,祁霖返回房間,愧疚跟我講了一聲公司有事,拿起外套就要出門。 我覺得自己又被他拋棄,不舍的拉住他:“你今天要走嗎?” 他俯身在我唇上吻了吻:“乖,公司急事。” “是個女人的電話,她喊你霖,也是同事?” 勿怪我的不安,張雅紋手鐲的事情讓我有心結,現在又來了一個女人深夜打電話,如果是公司的事情,怎么會一開始就用那么嫵媚的聲音,不得不多想。 “怎么會喊我單字,你聽錯了。” 他并不當一回事,可我確定我沒有聽錯,眼看他要走了,我再抓著他的襯衫,差點被他帶著滾下床。 “祁霖,有個事情揣了一個晚上,你為什么還給張雅紋送五萬塊錢的手鐲?” 他回過頭,看我就歪斜著靠在床邊緣,后退把我抱著往床中心一點,才問:“你怎么會知道?” “張雅紋來家里替你拿文件時說過,五萬塊,我當時也缺五萬!”今晚氣氛很好,我不想弄成這樣,也不想不相信他的話,心情就是差了。 他遲疑了幾秒,才說:“是我送的。” “可你不是跟她不熟?” “都是為了利益,不得不送貴重物品。” 差一點沖口而出問他心中是利益重要還是我的親人重要,話憋在嘴邊,還是沒勇氣問:“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沒有送她禮物,而是把錢給了我,那該多好。” 他臉上愧疚更深,低頭吻著我的臉頰,揉弄我后腦勺的發,誠懇的說:“老婆,我愛你。就算我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愛你,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你一個人。” 對他的情話,我不得不動搖。 他再揉弄我的發,把額頭抵在我的額上,渾然沒察覺我的心情:“早點休息。” 我的心跌至低谷,悶悶的坑了一聲。 他滿意,離開了家。 ☆、第四十三章 給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