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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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會主動擔心白曦,而不是對于白曦短時間沒有糾纏自己松了一口氣,這是一種十分新奇的心情。 因此,當容譽進宮的時候,看見御花園里高高的假山上坐著一個橫眉立目,正拼命跟手中的一點針線在拼搏的嬌養又充滿了活力的少女的時候,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白曦沒有見到。 她正在捏著一枚繡花針在一塊寶藍色的錦緞上繡一只雪白的漂亮的貍貓。 白曦:“談戀愛真是麻煩。為什么我還要為容伶繡荷包?!”原主根本就沒有點亮刺繡技能好么? 總不能到了白曦手里,刷刷刷幾天就成了繡法大家了吧? 系統:“聽說談戀愛的都要繡親。《如何在古代風靡萬千美男》里說的。” 白曦覺得這書聽起來不大靠譜,懷疑地捏著繡花針思考了一下。 白曦:“狐貍們也是這樣勾引人的?” 系統輕松了:“哦不,她們只需要美美美,天下都在掌心哦親。” 這么說,狐貍們是光有美色就……白曦突然陰沉臉。 這垃圾系統是暗嘲她生得沒有狐貍們美貌是吧?! 系統飛快地隱身了。 因此,當容譽走到白曦的面前,垂頭看著那尚未成型的荷包的時候,心里莫名一動。 他才要開口,第一次要問問白曦的安康,卻見那少女霍然抬頭,之后眼睛亮了,叫了聲。 “阿伶!” 她目中無人地與他擦肩而過。 容譽臉上的笑容僵硬,只覺得一顆心在那一瞬間突然空蕩了起來。 他轉頭,看見她從假山上跳下。 落入另一個英俊少年的懷中。 第9章 皇子掌心寵(九) 一身玄衣的少年伸手就將白曦給接到了懷里。 他抬頭看了看假山上怔怔看來的容譽,勾了勾嘴角。 既然當初放了手,往后就別再肖想他的白曦。 “你怎么與王兄遇見了?” 容伶如今受封景王,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 雖然這份光彩更多的來自于白曦,可是在容伶眼中卻不算什么。 做夫君的,借媳婦兒的光,這不是理所當然么。 只要不要軟飯硬吃,那就什么都無所謂。 她榮耀的時候他沾光,等他成為這帝都之中最明亮的星辰,他的光彩,也只會叫白曦得到。 “不知道。”白曦頓了頓,就糾結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一雙雪白纖細的手來攤開在這英俊少年的面前,可憐巴巴地垂著耳朵低聲說道,“我想給你繡個荷包,只是很難啊。”她纖細圓潤的指尖兒上細細地多了幾個鮮紅的針孔,容伶本嘴角勾起,冷淡陰沉的臉上露出幾分愉悅,可是看見白曦的纖纖手指上的針孔,眼中一縮,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并不擅長繡活,日后不要再繡。” “可是不是說都要繡荷包么?”垃圾系統怎么說的來的? 風靡萬千美男。 白曦抖了抖耳朵,專注地看著面前比自己搞出很多,此刻要俯身看著自己的少年。 容伶垂了垂眼睛。 “傷了你的荷包,我不需要。” “真的不要么?”白曦眼睛頓時就亮了。 誰愿意時不時往手指上戳個洞啊。 系統:“你別信!男人的口是心非,他嘴上說不好,其實心里可……” “不要。”容伶干脆地搖頭。 白曦猶豫了一下,決定勉強再相信系統一次,就輕聲說道,“要不然我還是繡吧。” “不要。不要繡。”英俊冷淡的少年沉聲說道。 白曦沉默了。 “那我真的就不繡了?”她笑靨如花,仿佛撿了大便宜似的,也重重地松了一口氣,眉開眼笑地就將那繡得不怎么樣的貍貓給揣進了自己的袖子里,眼底更添幾分鮮活。 系統:“親你這樣會失去他的愛的!” “好。”容伶一雙冷淡的眼里露出幾分柔和,伸手就握住了少女的指尖兒,在她詫異的目光里垂頭,輕輕地吹了吹她帶著針孔的指尖兒。許久,他才抬眼輕聲說道,“阿曦,是我在喜歡你,所以,你不必勉強自己做任何事。如今的你就足夠好,我只恨自己配不上你。”他的眼底露出奪目的光彩,白曦一愣,靜靜地看著這雙變得生出暖意的狹長的眼睛,許久,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白曦:“這跟萬千美男不一樣兒啊!” 系統已經奄奄一息。 奇葩,都是奇葩。 王八配綠豆,簡直就是絕配。 白曦深沉地批評了一下不給力的系統,決定默默地記一筆小黑賬,回頭一塊兒投訴它。 “可是我想為你做一點事。” “你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容伶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一身玄衣,消瘦卻有力,英姿勃勃,筆挺而孤傲,白曦看著這少年,心里莫名地歡喜。 她的眼睛彎了起來。 “阿曦!”她正叫容伶握著手,卻見身后的假山上容譽正飛快地掉下來。這青年儀態翩翩,哪怕是跳假山卻依舊充滿了優美的姿態。只是此刻他那俊秀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白曦都覺得莫名的表情。他目光僵硬地看著被容伶握住的那雪白的指尖兒,有些惶恐,又不知在惶恐些什么,只是迫切地想要見到白曦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許久,方才握緊了自己的手和聲問道,“你身子可好了些?” “表哥難道不會看么?”白曦早就發現容譽了。 不過那個什么……如今,她大概也不怎么需要作出對容譽一往情深的模樣了。 不是都有景王容伶在賣力挖墻腳兒了么? 只是少女的眼里,還帶著幾分對容譽的殘留的愛意,她一雙眼如水一般,瀲滟地看著他。 那目光里還帶著對自己的喜歡,容譽心里一定,只是卻不知怎么,突然笑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想要說的話,都無比艱難,“這段時間我沒有進宮,阿曦,難免忽略了你。”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對白曦說柔和的話,雖然從前也常常這樣說,可不過是為了安撫白曦不要令白曦發瘋罷了。可是此刻,他心里卻當真生出了幾分愧疚,迎著白曦的眼許久方才說道,“阿曦,你該知道白家的事。太夫人過世,白家大亂,如今那府里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白曦的嘴角僵硬了。 她知道得更多些。 容譽將白婉兒給帶回了燕王府。 一個清清白白未出閣的女孩兒,卻跟一個男人回了家,清白名聲都沒了,日后還能嫁給誰呢? “所以,表哥想說什么?”她覺得自己得幫這對有情人一把。 不能叫容譽白白占了人家白婉兒的便宜不負責不是? 只是白曦那壓低的眉眼與幾分哀愁的臉色,還有今日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都代表著她心里的哀痛。想到白曦到底對白家太夫人有幾分孝敬的情分,容譽的眼角舒展了很多,越發柔和地說道,“太夫人到底是你的曾祖母,白家是你的家。”他見白曦抬頭晦澀不明地看了自己一眼,只覺得這一眼古怪,卻越發溫和地說道,“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也知道你心中記掛白家。可是父皇對白家有心結。” “阿曦,你也是白氏女,你去和父皇求求情,求他給白家一個體面的尊榮。” 見白曦有些單薄地立在自己的面前,容譽就繼續說道,“還有婉兒……” “表哥,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表哥!”白曦突然打斷了容譽的話,她抬眼,眼底的失望,突然令容譽心里一痛。 “我從前喜歡表哥,因此愿意聽表哥的話,哪怕再不喜歡白婉兒,我也絕不會傷她一根頭發,就是因不愿叫表哥傷心。”白曦明靜的眼看著手足無措的容譽,輕輕地說道,“因為我喜歡表哥,所以表哥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你要我去為一個想要害死我的外室女求情,想要我不顧舅舅的龍威,去為白家辯解?表哥,做人不可以這樣不公平。白婉兒的一句話,就要叫白曦承受這樣多?我得舅舅與母親庇護這么多年,可是這些年里,只有表哥才會令我這樣委屈。” 一滴晶瑩的眼淚落下來,落在容譽的眼前。 容譽突然語塞了。 “我大病在床的時候,表哥將白婉兒接到燕王府,將我置于何地?世人都知道我喜歡表哥,可是表哥卻沒有給我留半分體面。” “這是我的疏忽。”容譽見白曦落淚,不由急忙說道。 “你只在有求于我的時候來到我的面前。可是表哥,你又為我做過什么呢?”白曦輕嘆了一聲,轉臉,眼角微紅,卻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容伶用力握住白曦的手。 他冷冷地抬眼,看了容譽一眼。 “你配不上她。”他抬了抬下顎,對容譽冷冷地說道。 “你這是何意?!” 容譽被容伶這樣冒犯,心中已然不悅,卻又忍不住在心中生出幾分危機。 他跟隨皇帝這么多年,作為皇帝寵愛的皇子,自然已經習得幾分帝王心術,容伶驟然封王,令他感到一種潛在的壓力。 “不能真心對待她的男人,都配不上阿曦。”容伶見眼前這青年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惱怒,就勾了勾嘴角緩緩地說道,“既然王兄這樣為外室女與白家抱不平,又何必繞一個圈子來叫阿曦為他們在父皇面前求情?王兄,最得父皇喜愛的,不是你么?父皇那樣寵愛你,想必你想求父皇的幾分寬恕,也是手到擒來,何必別人出頭。”他心里已經生出對容譽的厭惡與惱怒,卻突然覺得自己的掌心,被微涼的指尖兒,輕輕地撓了撓。 癢癢的,又有一種歡喜。 他看向白曦的方向,卻見她偷偷在對自己眨眼睛,眼里并沒有傷心。 她還壞心眼兒地繼續撓了幾下。 少年的耳尖兒紅了。 “阿伶說的沒錯,表哥,舅舅最聽你的話。白家是表哥喜歡的白家,白婉兒是表哥喜歡的白婉兒,所以,表哥去求情,才能令舅舅看見你對白家的真心。” 白曦頓了頓,見容譽遲疑,就乖巧地說道,“一會兒我就去見舅舅。” 這句話仿佛承諾,容譽心頭一松。 到底,她還是愿意站在他這邊,愿意跟他共進退的。 容伶的嘴角不悅地勾起。 見容譽腳下生風地走了,他就側頭,看著白曦不說話。 “你要去父皇面前求情?” “我為什么要為白家求情?我只說去見舅舅,是去給舅舅請安,求情什么的,不是有表哥么。”白曦狡黠地說道。